106.譚東錦和袁故的最後一篇番外
自從譚東錦跟袁故混到一塊去,最興奮的人不是兩位當事人,而是終於反應過來的周涵。
周涵父親跟袁因袁故的姥爺,也就是袁母的父親,是堂兄弟。換算一下輩分,他就是袁故的遠房表舅。周涵反應過來后徹底激動了。
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他比譚東錦整整高了一輩啊,一輩啊!
譚東錦以後見到他,得喊他表舅啊!譚家大少,前譚氏執行總裁,譚東錦那變態喊他表舅啊!周涵一想到這個就覺得狼血沸騰。
第十七次,隨便從家裏雜物間扒拉了點禮物,周涵吹着口哨就去拜訪他那外甥和他外甥媳婦兒了。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袁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切換了一下監控屏幕,一看清門口站着的春風得意的青年才俊,袁故就忍不住伸手揉了下眉心嘆了口氣。他邊站起來,邊朝着廚房裏的譚東錦喊了聲,“譚東錦,周涵來了。”
廚房裏譚東錦眼神一深,甩手就把手裏的書放下了,“袁故,你坐着。”他平靜地擦乾淨手,走出了廚房。
袁故眼見着譚東錦走出來了,又轉身坐了回去。譚東錦走到大門處,伸手拉開門,看着面前拎着大小禮物的周涵慢慢抱起了手臂,“有事?”他緩緩抱起了手臂。
周涵點點頭笑道:“我來關心一下我外甥和我外甥媳婦兒的日常生活。”說道日常二字,特意加了個重音。
譚東錦就那麼靜靜地看着他。
周涵在譚東錦的目光注視下,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真把這尊大神惹毛了。這時候就得召喚他外甥了,眼見着袁故不出來,周涵忍不住朝着裏面喊了聲,“袁故,你在家嗎?”
譚東錦一動不動地靠着門框,那一身的氣勢愣是讓周涵這位大表舅沒敢直接走進去。終於,周涵伸手搭上門框,對上譚東錦的眼神,笑道:“別那麼緊張,我做長輩的也就是關心一下你們。”
“周涵,你確定,要當我表舅?”譚東錦終於深深看了眼周涵,緩緩開口道:“說來我倒是真沒有舅舅,叔叔倒是有幾個。”
周涵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譚東錦還真他媽有幾個叔叔,他二叔現在還在監獄裏吃牢飯呢!
半晌,周涵調整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表情,嗯,要保持微笑,他伸頭就朝裏面喊:“袁故,我來看你了!”
坐在沙發上的袁故聽見聲音,腦子裏想起前兩天的一件事兒,周涵凌晨一點瘋狂敲他家大門,敲開后,周涵指着他的新女朋友對自己和譚東錦道:“來,介紹一下,這是你們表舅媽。”
然後手又一指着那新女朋友牽着的狗說道:“來,這是你們表舅媽的狗。”
……袁故覺得這種時候還是讓譚東錦出面比較好,伸手換了個台,袁故繼續平靜地看電視。
譚東錦沒聽見腳步聲,緩緩挑起了眉看着周涵。他動了下身形,離周涵近了些,壓低聲音笑道:“表舅?你今兒來怎麼沒帶表舅媽啊?”
周涵換新女朋友的速度擱在以往是能跟譚東錦一較高下的,他腦子裏都記不起那女人的臉了,但是他依舊鎮定道:“我和她,離婚了。”輸人不能輸陣仗,周涵頭一昂硬氣地說:“怎麼?想你前表舅媽了?”
譚東錦笑意更深,“我這不是關心你們長輩嗎?”
“你還……還挺孝順的啊。”周涵覺得他背後冷汗下來了。
譚東錦伸手搭上周涵的肩,輕聲笑道:“周涵,這麼著吧?我手上還留着前些年你的幾張光盤,親戚一場,我哪天找個機會請家裏人一起吃頓飯,看會兒片子怎麼樣?這些天你帶了不少東西,我不回禮顯得做晚輩的不懂事。”
“什麼片子?”周涵的眼神瞬間變了。
譚東錦溫和地笑着,“愛情動作片。”
周涵沉默了一會兒,把手上的東西往譚東錦手裏一塞,“跟我大外甥說一聲,我家裏着火先走了。”周涵轉身就走。
“不送。”譚東錦立在門口,笑的很是謙謙有禮。
待到周涵的車終於消失在視野盡頭,譚東錦關上門把那堆東西隨手放在了玄關處。他走到客廳里,見袁故回過頭來輕輕一笑,“他走了。”
袁故鬆了口氣,伸手就撈着譚東錦在沙發上坐下了,“周涵那小子,還真得你來治治。”他非常由衷地說道。大晚上的,黑燈瞎火辦事兒辦到一半聽見門鈴聲,何等的去你媽逼啊,也虧得譚東錦停的下來。
譚東錦不着痕迹地攏着袁故的肩,側過頭看着他,低沉開口道:“我也覺得該治治他。”
袁故點點頭,非常贊同,忽然又覺得譚東錦的語氣不怎麼對勁,問道:“你怎麼了?”
譚東錦還沒開口,門鈴再次響了起來。譚東錦終於輕輕皺了下眉,對着袁故說了句“我去看看”,接着他起身去開門。袁故也是無奈,這周涵還沒完沒了了?
譚東錦拉開門,出乎意料的是,階前立得不是周涵,而是穿着制服的快遞員。
“請問是譚東錦先生嗎,有你的國際快遞。”
快遞?譚東錦接過快遞盒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寄件人的姓名和聯繫方式,他簽收后直接拆開了包裝。
當看見裏面東西時,譚東錦捏着盒子的指節瞬間發白。他回頭看了眼袁故,後者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電視。慵懶而熟悉的背影入眼,譚東錦的手終於輕鬆了些,他回過頭伸手掏出裏面被防震材料包圍着的那疊照片,一張張翻了起來。
只是一眼,譚東錦就能看出來那照片上的人是袁故,他朝夕相處的人。
這些照片,是他以為袁故死了,而袁故在國外那三年拍的。
上面全是那三年裏袁故的生活點滴,從袁故一個人坐在街角的咖啡廳,到在辦公室里枕着一大疊文件趴着睡著了的樣子,每一張照片看上去都像漫不經心拍的,但從角度到光影都分明能感覺到攝像師的用心。
照片的拍攝場景極多,從白雪皚皚的佛羅倫薩,到陽光清麗的威尼斯,其中還夾雜着幾張明信片,世界各地都有。幾乎所有的照片都是袁故一個人,唯獨最後一張是兩個人的模樣,這張照片的縮小版,譚東錦在袁故的錢包里見到過。
照片上的男人有一雙淡琥珀色的眼睛。
溫喬。
翻過其中一張明信片,上面是一行極瀟洒的字體,幾乎可以想像出那男人執筆的張揚樣子。
“袁故,老子喜歡你啊。”
譚東錦捏着那疊照片,眼神靜得滲人。
恰好這時候,袁故沒聽見動靜回頭看了眼譚東錦,卻只看見那人筆直地立在原地,他疑惑朝着他喊道:“譚東錦?周涵還沒走?”
譚東錦把手裏的照片重新放進盒子裏,回頭看向袁故,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走了。”
袁故瞟見譚東錦手裏的盒子,以為又是周涵帶的禮物也沒放心上,隨口說道:“周涵這小子還挺有毅力?沒玩沒了了還?譚東錦你說他想幹什麼啊?”
譚東錦把盒子放在了門邊的柜子抽屜里,朝着袁故走過去,袁故還在抱怨着,譚東錦忽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肩直接吻了下去,那一吻極深。
袁故一愣,只覺得譚東錦捏着自己的肩的手在輕輕顫抖,這人怎麼了?
袁故二話不說伸手就把人抱住了,直接就拖過來壓在沙發上順勢就吻下去。管他怎麼了。這些日子周涵天天上門,他和譚東錦幾乎都沒躺到一塊過。
難得譚東錦沒有抵抗,袁故反客為主地吻着身下的人他感受到一雙手正在輕輕揉着自己的頭髮,耳邊是紊亂的呼吸聲。兩個人躺在沙發上,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情——欲。
譚東錦想,這個人,從發梢到指尖,從氣息到聲音,都是他的。他譚東錦一個人的。
就像那句古老的證婚詞。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兩人唇齒糾纏到最深的時候,譚東錦忽然覺得自己是完整的人。
他說:“袁故,我們結婚吧,去英國去荷蘭,我來安排。”
結婚證,多虛的東西,譚東錦前半生從沒想過自己會去辦這種東西。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既不能靠一張證書維繫,也無法用一張證書證明,所謂結婚證這種東西在過去譚東錦的眼裏,沒有任何的意義。
袁故也是微微一怔,他壓着譚東錦,看着那雙漂亮的眼睛,詫異道:“形式化而已,你確定要弄?”
“要。”譚東錦利落地回了一個字。不為什麼,只為向所有人宣佈,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袁故點點頭,“那就弄吧。”他伸手抬起譚東錦的頭,重新吻了下去。
譚東錦很配合,他喜歡這樣子的袁故,眼中染上情——欲的袁故,眼中只有他的袁故。
糾纏到深處,袁故低頭看着譚東錦一雙漆黑清亮的眼,無論多少次袁故看着這雙眼,都會忍不住輕嘆。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眼睛能像譚東錦這樣漂亮的。他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去解譚東錦的黑色襯衫的扣子。難得今天譚東錦沒有抵抗,就那麼任由着他親着,袁故覺得不把握住機會他都對不起他自己。
剛解了兩三顆扣子,袁故直接伸手捏着衣領用力一拽,衣服撕碎的聲音直接刺激了他的神經。袁故微微喘着氣抬眼看去,譚東錦正靜靜看着自己,那一眼簡直好看得過分,袁故眼神一沉伸手就去扯自己的衣領。
這種時候他能剋制他就不是個男人。
“我覺得你在撩我。”袁故邊接着自己的扣子邊笑道,“是吧?”
“嗯。”譚東錦點點頭,伸手把人拎着衣領就拉了下來,直接動手就把袁故解了一半的衣服撕開了,“我在撩你,你要不要?”
聽見耳邊那輕輕的八個字,袁故覺得自己渾身的血瞬間熱了。
在袁故看來,譚東錦這輩子只會說兩句情話,一句是“我要你。”,一句“你要不要?”什麼我愛你我想你都是廢話,都是大老爺們,喜歡他就上他啊。
耳邊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袁故伸手解開譚東錦的皮帶,同時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譚東錦的表情變化。譚東錦這人尋常看着實在太禁慾系,黑色襯衫深色長褲,清瘦修長,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狼性本質,不了解他的人乍一眼看去還會以為他是個性冷淡。
袁故忽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捏着皮帶問道:“我能把你綁起來嗎?”事實上袁故一邊說一邊已經在這麼幹了。他伸手就把譚東錦的手用皮帶結結實實綁了起來,袁故今天就是想看看,譚東錦這人動——情的樣子到底能有多撩。
等袁故把人綁結實了,一抬眼,譚東錦正靜靜笑着看他,眼中清清冷冷又帶着些細碎溫柔,那分明是寵溺。那一眼讓袁故覺得渾身的血都涌到腦子裏了,他的呼吸頓時就急促起來。
得,把人寵着寵着寵沒邊了,這如今都敢綁他了。譚東錦輕輕嘆了口氣,用腳輕輕踢了下直勾勾盯着他發怔的袁故,“上不上?要不我來?”
“上!”袁故一把把自己撕開一半的上衣給扒了下來,他顫抖着手去解自己的皮帶,媽的,他現在覺得自己跟個流氓似的,不對,是跟個變態似的。
喜歡的人,一個眼神就能撩得自己理智全失,何況是譚東錦這種長成這模樣的。袁故覺得自己的呼吸徹底亂了,他看着身下的譚東錦,伸手去撈客廳桌子下隔層里的潤滑油。
……
辦完事後,袁故什麼都不想做,他現在一看見譚東錦那一身的痕迹就想罵自己,禽獸啊,禽獸啊,你說你是不是禽獸!
譚東錦倒是很淡定,自己去洗澡,簡單地上了葯,然後換了身乾淨的黑色襯衣走出浴室。
袁故坐在沙發上,看見譚東錦朝着自己走過來,以及他露出的鎖骨上的青紫傷痕,他終於不淡定了。媽的,你說你是不是禽獸!他站起來,也不說話,牽着譚東錦的手就把人按沙發上了,從沙發上拿起一塊毛巾就伸手給譚東錦擦乾頭髮。
譚東錦看了眼袁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告訴袁故這毛巾是他拿來擦桌子的。算了,待會兒再洗一遍頭髮吧。
袁故見譚東錦半天不說話,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視線掃過譚東錦剛綁着的手腕,那一道清晰的青紫在袁故看來真是觸目驚心,袁故覺得自己真他媽禽獸啊禽獸啊。他邊小心給譚東錦擦頭髮邊對自己進行強烈的譴責。
就在這袁故心裏默念自己真他媽禽獸的時候,耳邊忽然想響起一道略顯猶豫的聲音,“袁故,你,是不是很喜歡出門?”譚東錦抬眼看向袁故,難得有幾分認真地在詢問。
“出門?什麼意思?旅遊嗎?”袁故對上譚東錦的目光,訕訕道。
譚東錦想起那堆照片,眸光微微一暗,“袁故,你不喜歡待在家裏的話,我們一起出門走走吧。”
“哈?我沒說我不喜歡待在家裏啊,你怎麼忽然說這個?”袁故以前是挺喜歡滿世界跑,因為他自小就沒怎麼出過南京,所以想出去到處轉轉,但真讓他在家待着他也不是說待不住。
譚東錦沉默了一會兒,看着袁故開口道:“旅遊的話,挺有意思的吧?”
“也不一定。”袁故想了想說道,“得看你去哪兒,以及你跟着誰去,我高考畢業那年暑假,跟陸參約好了去敦煌,頂着四十多度的高溫在黃土高原上騎着單車狂奔,講真,我一直覺得那是我命中一劫。”
袁故話音剛落,就覺得手上一緊,他低頭看去,譚東錦正抓着他的手。袁故只覺得譚東錦的面色似乎有些異樣,他問道:“怎麼了?”
“你陪着我是不是覺得很無聊?”譚東錦似乎一下子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我以前不怎麼出門……”
“沒有啊。”袁故沒等譚東錦說完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跟你在一起怎麼會覺得無聊?”袁故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譚東錦沒再說話,像是陷入了短暫的思索。
“你,”袁故有些反應過來了,“你是不是想出門旅遊?可以啊,好久沒旅遊了,我們可以一起出門走走。不過說起來,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出門嗎?”想想之前的日子,譚東錦的確極少出門,除了沒法推的出差外,這人連南京都沒怎麼出去過。說來這人才是真正的死宅啊。
譚東錦頓了一下,輕輕點了下頭,“忽然有些想出門。”忽然想陪着你看這山川河海,陪你看這明月清風,想陪着你。
“可以啊。”袁故現在看着譚東錦那領口處若隱若現的傷痕,他就覺得別說譚東錦想出門走走,他想怎麼都成啊。他問道:“你想去哪兒?”
“都行。”譚東錦忽然問袁故,“你想去哪兒?”
袁故考慮到公司的事兒他估計也走不開太久,加上譚東錦其實既沒出過遠門也並不怎麼喜歡那些人多的地方,他問道:“找個南方的小鎮住兩天怎麼樣?”
“嗯。”譚東錦點點頭。
“行,那你坐着別動,我去安排時間收拾東西。你坐着別動啊!”袁故和譚東錦一樣商場上都是雷厲風行的人,做事就沒有拖拉的習慣,袁故把毛巾一放就去打電話向袁因請假。
譚東錦坐在沙發上看着袁故的背影,伸手覆上手腕上的青紫慢慢揉了揉,他一直看着袁故,眼神很溫柔。
事實上,因為袁故實在覺得自己太他媽禽獸了,出於對自己的強烈譴責,他幾乎是當天晚上就安排好了一切打包好了行李,拉着譚東錦就出了門。譚東錦臨出門前,瞟了眼周涵放下的那堆東西,忽然發現一盒光盤露出來的一角,他順手就把光盤給塞到了行李里。
當天晚上九點多,兩人就坐在在南方古鎮傍水而居的古老屋子裏,推開窗戶靠在一塊兒看小橋流水了。
看了一會兒,譚東錦忽然回頭對着袁故輕輕說了一句,“我能問個問題嗎?”
“問。”袁故扭頭看向袁故。
譚東錦看了眼屋子裏的擺設,沉默了一會兒后問道:“你為什麼訂雙人間?”
因為老子覺得老子是個禽獸,老子怕老子被你美色所惑把持不住再把你弄出一身傷來!袁故自然不是這麼回答的,他鎮定道:“因為距離產生美。”
譚東錦再次陷入了沉默。接着他關上窗,把袁故拖進來,“我們看會兒電視吧。”
眼見着譚東錦從行李里掏出張光盤,袁故一愣,他沒記得自己放過這光盤啊?下意識他就問道,“這什麼片子?”然後他就瞟見了那光盤上的幾行日語。
哈?
接來下的這一夜,袁故和譚東錦在優美淳樸的南方小鎮看完了整整一季的咒怨,整個過程中,譚東錦面部表情都沒有絲毫起伏波動。袁故在第無數次感覺到背後有人在盯着自己時,終於把自己裹到了譚東錦的被子裏。
“你哪裏來的片子?”袁故終於忍不住問道。
譚東錦伸手把人抱住了,在袁故耳邊輕輕道:“周涵。他曾經很喜歡伽椰子這一款。”
袁故默默把自己裹到了譚東錦手臂里,沒說話。
當天晚上,袁故死死抱着譚東錦,兩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睡了一夜。
等到袁故終於睡過去后,譚東錦放輕動作起床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收拾好被子,他重新在袁故身邊躺下。譚東錦在一片沉沉黑暗中打量着袁故的臉,終於輕輕說了一句:“睡吧,晚安。”
窗外古鎮月色如水,小橋如畫。
若是可以,我願意陪你走山川,陪你看江海,我願意陪着你,時間不需要長,餘生幾十年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