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樂師

78.樂師

玉逸塵半跪着替她扶了腳一隻只試着穿過,無論絨面的,綢面的,緞面的還是綉面的,皆十分適腳。她最後選了一雙上面綉着兩隻小綠青蛙的穿在腳上,在地上輕舞着跳了幾步踮了腳問玉逸塵:“可好看?”

她只披着一件寬大的外穿衫子,修長光滑的脖頸並深.凹着優美弧度的鎖骨,與胸.前的鼓.脹皆露在外面,穿過黑.草.萋.棲.處,長衫下還有兩條光滑細美的小腿。玉逸塵抱着她到了床上在她身上廝磨了半晌才道:“好看,我的小掌柜無論穿什麼都好看。”

他起身出門,不一會兒又端了那純金箍玉的缽來,貞書如今已經習慣他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因見他手中還拿着個皮筋一樣的圈子往那青玉環上套着,好奇問道:“這又是什麼?”

玉逸塵伸了指道:“硫.磺.圈。”

他笑的有些神秘,伸手在貞書腿.間摸了摸道:“這東西怕水,若水多可就泡壞了,怎麼辦?”

貞書果然上當,夾了腿道:“那還是別用它了,我只怕我管不住自己。”

她是每回必要弄透幾條帕子的。

玉逸塵笑的不能自已,褪.身下去弄了許久才道:“騙你的,快些放鬆!”

他仍用手指與唇.舌來喂.飽她,她卻只能躺在床上睜眼啃着手指望床幔,任憑潮.水一波一波將自己逼瘋,直到精疲力竭。等他終於爬上來擁住她,貞書才攀上他的唇吻了個夠,嘆道:“對不起。”

她試了半天才找好措辭:“我知道這種事情不止是要女人喜歡,男人也應該同樣歡愉才好。可是我無法取悅你,我甚至不知道怎樣才能叫你歡喜。如果你有那樣的方式,不論多難堪或者不雅,我都願意幫你。”

她的手又開始在他身上摩梭。玉逸塵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胸膛上壓緊了道:“宋貞書,我愛你。因為愛你才願意取悅你,取悅你即是取悅我自己,因為我愛你。你明白嗎?”

貞書搖頭:“不明白。”

他將胳膊穿過她脖子摟她到胸前,嘆道:“如果你嫁給我,我便每天都這樣取悅你,那將是我最大的幸福,好嗎?”

他又補上一句:“我不想等三年。”

貞書道:“可是我的妹妹們還未出嫁,我須得先發嫁了她們。”

她覺得身後有些絨絨痒痒的東西,似有個活物在自己頭上走來走去。抬了頭就見一隻雪白的小狗站在頭頂,見她抬頭,扯長了脖子汪汪汪的叫來起來。雖只是一隻小狗,神氣卻比大狗還要威風凜凜。貞書嚇的捂了頭道:“那裏來的這東西?”

玉逸塵趕了小狗小床道:“宮裏的獅子狗兒,我抱了一隻來給你玩。”

原來這就是獅子狗兒。

貞書坐起來瞧它大搖大擺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四處嗅着,擺手道:“當初我在五陵山中丟掉,就為著這樣一隻狗,我才不要這東西。”

玉逸塵拉她躺下問道:“怎會是因為這樣一隻狗?”

貞書想起當初原委,又好氣雙好笑,心中感慨萬千,況且如今心中也將杜禹早撇開了去,是以便將自己如何在車沿上受了驚嚇,如何被車輾壓又如何叫杜禹救了的事情全說了一遍,只隱去杜禹真名一點,全將他說成了個長工而已。

未了才笑道:“若說你這隻狗,我自前年起兩年內的好與壞全在與它,我怎還會願意再養它?”

玉逸塵聽她說的輕巧,也知這其中的艱險肯定不可想像,摟緊了貞書在懷中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貞書也順着他的話怨道:“所以說你送什麼不好,非要給那劉璋送只狗?”

玉逸塵道:“不過是那陣子東宮有隻公.狗成日發.情,將所有的母.狗都弄懷孕了,生的小狗多不計數,我無奈之下便四處送人了幾隻。”

貞書道:“你是無奈送人,劉璋為了那隻狗卻花了兩百萬文銀,他言那是他的命.根.子。”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貞書以為他不會再提成親的事,誰知他又輕挽着她頭髮慢言道:“我以後也不會再宿在宮中,每夜必回到這裏。你每日也可去裝裱鋪子裏當你的掌柜,只晚上到這裏陪我,咱們也像尋常夫妻一樣一起過日子,可好?”

貞書雖心裏知道自己該拒絕他,嘴上卻不知如何出口,亦睜圓了一雙杏眼瞧着玉逸塵。他又道:“前幾日你生病了,我在樓下站着。我很想上去看一看,握着你的手替你擦拭體溫,叫你不再痛苦。可我不能,因為我還不是你的丈夫。”

貞書望着他眼中的真誠,鬼使神差般答了聲:“好!”

他輕吻上她的額頭道:“你是我唯一的能尋到的快樂與信.仰,你可知?”

貞書忽而憶起上月在玉府見過的那年邁歌者,又問道:“那唱歌的老人,如今好了嗎?”

玉逸塵點頭:“他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貞書又問:“你怎麼會成了太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雖然答應了嫁給他,可她先要了解他的人生,他成長的那部分和他願意談的那部分。

玉逸塵將貞書露在外面的胳膊替她放到被窩裏壓緊了才緩緩講道:“當年黑水城還在時,我祖父是那裏的王,而我父親是將要繼任的儲君。他們都十分仰慕中原文化,我祖父還曾派了許多孩子到中原學習中原文字,叫他們成年後將四書五經等古書皆譯成西夏文在黑水城流傳。我父親深受影響,漢話說的非常好,在琴藝書法上也頗有造詣。後來北邊的遼國勢力漸長侵到黑水,滅了我們這西夏最後的殘支,父親作為儲君外逃到中原,在京城裏做了當時的皇帝宮中的一名琴師。

我父親與我母親相識,並懷了我,各方疏通關係將我母親送出宮中。因他彈琴頗得太.祖皇帝賞識,太.祖皇帝便允了叫他辭去的的話。辭別前夜,父親或許是因喝了些酒又心情暢快,便彈了一首《廣陵止息》給當時的樂者們聽。因此曲曲譜秩失,曲子在中原早已失傳,而父親亦是當年在中原遊學時不知從何處得來的曲譜才能習得。這些樂者們欲要要那曲譜,便細細套了許多他的身世,他酒後吐了真言,被那些人告到當時的皇帝耳朵里去。亡國的儲君在宮中,此事流傳到當時國盛的大遼,他們催人來討。當時的皇帝便將我父親送給了當時的遼國國君。幾年後,承豐帝登基,而我與母親也被重新抓回宮中……”

“那時你幾歲?”貞書插言問道。

玉逸塵道:“忘了。因有好心人送信及時,我與母親逃亡了許久,可終於仍是被抓到了。後來母親被處死,我被送宮中去了勢,後來到當時東宮的身邊當伴讀,一直到現在。”

所以,那時候他就被迫去勢了嗎?

玉逸塵笑道:“幸好那時我還小,全忘了。”

貞書忽而明白過來:“那唱歌的老者並那些琴師,想必就是那些壞人。”

玉逸塵道:“正是。我父親已經故去,他們卻還可以彈琴奏樂,唱抒詩懷。”

貞書道:“那你未免對他們也太好了些,若是我,就全抓起來殺掉。”

玉逸塵笑着吹了她鼻尖上沾的亂髮着:“所以你也是個壞人。”

他們倆個人直睡到太陽快落山了才起身吃飯,貞書衣衫不整的出家門,此時才心急起來嗔怒道:“我回家要如何解釋?”

玉逸塵道:“你便說你去找我了又如何?反正不論你回家說與不說,這月底我就要去你家裏提親的。”

貞書叫他說的千難萬難,挑了件不太顯眼的衣服換上,心思沉沉的出門坐車回了東市。才進了裝裱鋪,就見宋岸嶸自內間走了出來問道:“你趙叔說你一早就出了門,你去了那裏?”

貞書轉了半天眼珠子才道:“不過是出去西市上逛了一回。”

宋岸嶸見她兩手空空,再者昨日病還未好今日就出去胡逛一天,也覺得她最近出去的太勤了,略帶了責備道:“以後不可總是這樣胡跑亂跑,畢竟這是京城,你一個人出門總是不安全。”

貞書點頭應了,回到後院小樓上,就見貞秀在樓梯口站着上下打量她。等她經過了她身邊,貞秀才咬牙輕聲道:“二姐姐今日出門不但衣服全換了新的,連身上都帶了香氣,一天到晚在外面,真奇怪你去了那裏。”

貞書回頭盯住了貞秀賴皮着笑道:“大家都一樣,誰也別笑誰。”

言畢仰高了頭回屋去了。貞秀隨後跟了進來問道:“你常在外面跑,可曾見過童奇生沒有?”

貞書心道童奇生常去的皆是青樓妓院,怎會能見着他。隨口問道:“怎麼,他出了什麼事?”

貞秀在床邊坐了道:“他約莫有十來天未來過了,我去客棧找他他也退了房不住,不知他是去了那裏,一無消息。”

貞書也在她身邊坐了問道:“不是說春闈完就要成親么?他怎的還未來提親?”

貞秀咬牙道:“前番他總推說同年太多,要請客要吃酒顧不上,這回也不知跑去了那裏,愁死我了。”

貞書道:“既是這樣,待我出門的時候替你打訪打訪,見了給他帶個話。止他要提親這一層,還須得他自己來,誰也無法押着他做什麼。就如章瑞,如今大姐姐眼看臨產,他也不知躲去了那裏,我們又能奈他何?”

兩人愁眉苦臉對着嘆了會氣,就見蘇氏走了進來道:“如今春闈完都多久了?那童奇生也總不來提親,這可如何是好?”

貞秀在母親面前總還要回護童奇生:“章瑞不也一直沒有去劉家莊?大約在忙吧。”

蘇氏道:“章瑞可不一樣,他隔三岔五總要回來瞧一瞧,這裏是他正經的家。”

貞秀冷笑道:“是來望銀子的吧?若娘不整日給他銀子,你瞧他來是不來。”

蘇氏如今叫章瑞一張好嘴哄的腦子裏像灌滿了蜜一樣,旁人說章瑞不好的話她那裏能聽得進去,甩着帕子出門去了。貞秀這才回頭道:“無論如何,還請姐姐當個事情替我打問打問。我既認定了他,就不能叫他把我給耍了。”

(看盜文的朋友們如果看到有幾章中有不能理解的部分是因為有刪節在有話說,請支持晉江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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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姑娘擇婿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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