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清明醉酒
“不會的,不會的,浩哥兒不會是這樣的,浩哥兒從小就壯的和牛犢子是的,肯定不會和他那些長輩樣的短命。”張嬸使勁的搖搖頭,搖掉心裏的恐懼。
“老天,各路神佛,請你們保佑浩哥兒長命百歲!他命已經夠苦了,如果一定要浩哥兒如父輩樣短命,我願以命換命,只求浩哥兒能健康長壽。如果這樣還不行的話,我願死後不入輪迴,只求如願!”張嬸在心裏默默祈求。
林浩在張嬸心裏的地位不亞於自己任何一個親生孩子,一個母親能為自己孩子付出的張嬸都願意為林浩付出,哪怕生命。
“你就是瞎操心,實在不行就讓浩哥兒媳婦跟着去學校,又不是沒地方住。北方的天氣是冷,可也沒到忍的受不了的地步。我就不信,結了婚的男老師都是獨自一個人住在學校。浩哥兒媳婦跟着去學校,到那時兩人住在一起還愁沒機會生孩子?”祥叔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林浩,滿是驕傲的說到。
對於祥叔來說,林浩是自己最驕傲的孩子。在祥叔的心裏,自己的長子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鐵柱,而是和自己血緣關係很遠的養子林浩。
整個林家村,也就是林浩是吃國家糧的。一說林浩,誰不誇?別說在林家村了,就是在十里八村的,沒有幾個不知道林浩的大名,不是誰都有吃國家糧的能耐。
“鐵柱,你過來……”張嬸甩掉心裏不好的念頭,把自己的大兒子叫到身邊來。雖然自家老頭說的頭頭是道,但是張嬸還是覺得讓林浩馬上生個孩子是現在的頭等大事。附耳對着鐵柱這樣那樣說了一通,就等着看明天的結果了。
張嬸抱着剛吃飽的小鴨,想着剛才看這陳月顏走路的樣子,不由得皺眉,希望今天晚上的計策能成功。
張嬸早上才從女兒家回來,張嬸的女兒在林浩結婚後的第二天上山砍柴時摔斷了腿。所以這兩月都呆在家女兒家照顧女兒,連過年都是在女兒家過的。
張嬸女婿兩年前就生病過世了,扔下張嬸女兒菊花孤兒寡母四人。菊花婆婆說菊花克夫,不準家裏人幫襯菊花。菊花可以說在婆家是舉步艱難,只能靠娘家幫襯了。
在南方很多地方出嫁女是不能在娘家過年的,說是會把娘家兄弟的福氣帶走。所以只能張嬸到女兒家過年,不讓女兒回娘家過年。
張嬸雖然很疼長女,可是再疼也疼不過兒子,如果女兒把自家兒子的福氣帶走,自家的兒子就會沒福氣。幫女兒可以,但是不能讓女兒把兒子的福氣帶走。
張嬸去照顧女兒后很少回來,就算回來也是來去匆匆,所以也就沒注意觀察林浩媳婦了。
可是剛才張嬸看着陳月顏走路的樣子分明還是個姑娘家,哪裏是已婚婦女走路的樣子?張嬸自己生了孩子,看的也多。注意看的話,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是姑娘家還是已婚的,或是生了小孩的。
就是看出林浩和陳月顏還沒圓房,所以剛才才吩咐大兒子按照自己的吩咐行事。
“來,浩哥,咱們兄弟三把這瓶酒喝了就算完事。不喝完,今晚誰也不準去睡!”鐵柱從房裏拿出一小壇酒,朝弟弟銅柱使了個顏色,然後對着林浩說到。
“是啊,浩哥,咱們哥三難得聚在一起喝酒,今天不醉不歸!”對着自家哥哥眨眨眼,表示收到,然後拍着林浩的肩膀說到。
“好,今天我就奉陪到底!”林浩不是沒看到鐵柱兄弟兩的小動作,只是看着大家都很高興不願意掃興。
“浩哥就是爽快!”
林浩知道張嬸釀的酒度數不高,這一小壇酒也就兩三斤的樣子,就算是自己一個人喝完也不一定喝的醉。
可是林浩根本就不知道,這不是張嬸釀的酒,而是張嬸娘家兄長受張嬸所託特地釀給鐵柱喝的。
張嬸兄長是個醫術頗高的赤腳醫生,張嬸看着大兒子夫妻結婚六年也就生了小鴨一個,後來五年也沒見大兒媳婦有動靜就急了。張嬸讓兄長幫大兒夫妻看過,兄長說大兒子夫妻身體沒問題。
張嬸的兄長在一個古方上,看到說用鹿鞭配着其他藥材釀的酒,有助興和助孕的效果。
張嬸兄長照着那個古方釀了兩壇酒給了鐵柱,剛才鐵柱拿的那壇酒,就是張嬸兄長用鹿鞭釀的酒。
那酒剛喝時,感覺和一般的藥酒沒什麼差別。除了有一股藥味外,度數還沒普通的米酒的度數高。只是張嬸兄長釀的這酒,剛開始喝的時候覺得一般般,越喝越覺得好喝,越喝人就越興奮,喝到醉了都不知道。
“來,乾杯!”
“好,幹了!”
那邊豪氣衝天的喝酒,這邊陳月顏卻覺得在這樣的環境裏格格不入。
陳月顏悄聲的走到林浩身邊,說了一句“我先回家睡覺了”,連等林浩回答都沒等,和張嬸說了聲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有反悔的。所以鐵柱想趁着林浩喝醉后,拿到林浩不怪罪自己的承諾。
“那你說我喝醉了,就等我酒醒后再說!”林浩雖然喝醉了,可也不是鐵柱能能糊弄得了的。
“浩哥,浩哥......”
"走了。"
林浩搖搖晃晃的推開用東西撐着的大門,習慣性的走向自己以前的房間。摸索的爬上床,躺下就倒頭就睡。
林浩喝醉了卻忘記了,這間房間早就是不是自己的了。在和陳月顏結婚後,這個房間已經是陳月顏的了,而林浩自己搬到了右邊光線沒那麼好的房間裏。
林浩在睡夢中感覺渾身燥熱難耐,下身某個地方漲的難受,踢開被子脫掉衣服還是感覺熱。林浩實在耐不住熱翻了身背朝外,手向右邊一搭,沒想到卻搭到一個對林浩來說很涼快的物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