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剩下的劫匪被打死了

45.剩下的劫匪被打死了

成功脫單后,明誠恨不得把何曰高舉着給每個人都炫耀一番這是我媳婦兒,然而何曰卻給出了指導方針——低調、低調,再低調。“三個月後才能秀恩愛。”何曰如是說。明誠撓撓頭,這話聽着耳熟,“三個月後才能廣而告之……這規矩說的是懷孕吧?”何曰故作老陳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本來就一樣,時間越久越穩當,開頭太高調,容易出意外。”

明誠同意了。喜歡就會放肆,而愛則是克制,他努力剋制!

於是這一整日,他們兩沒比平時對話更多,也沒有刻意單獨相處,以為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然而並沒有卵用。何曰回到房間裏躺在床上往臉上敷黃瓜,而汪曼春坐在書桌前將明樓的槍拆開來后再組裝,她捏着一顆彈簧不知道要塞在哪裏,聽到後面傳來的壓低分貝的笑聲,忍不住回頭道:“阿香,你再笑下去黃瓜就要被你笑裂了。”

何曰道:“那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笑。”

“這還用問,不就是跟阿誠談個戀愛么,以前還說我沒出息,看看你這幅傻樣,嘖嘖。”汪曼春嘆口氣,搖搖頭。

何曰騰地從床上坐起來,瞪大眼:“你怎麼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

“這方圓百里都飄蕩着你們戀愛的酸腐味,是個人都能聞到。”

“注意,說話別太浮誇啊,大哥就沒發現。”

汪曼春終於找到了彈簧的落點,順利地把槍組裝在一起,打開□□保險,對準花瓶,嘴上也不閑着道:“師哥只是在靜靜看着你們裝X。”

……何曰鬱悶了“有這麼明顯嗎?”

汪曼春不可置否地點點頭。待何曰躺回枕頭上后,她心虛地吐吐舌頭,昨晚她見阿香去了花園那麼久還沒回來,擔心她因為白天的事想不開,於是去找明誠,請他來開解阿香。師哥知道后,鐵口直斷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空虛脆弱,明誠一定會趁機表白,於是兩個人蹲在陽台上偷看他們。明誠與何曰坐了一整夜,他們也看了一整夜,就在他們困得腦袋抵着腦袋趴在陽台欄杆上睡着時,只聽見明誠一聲高亢的歡呼把他們從睡夢中驚醒。

明樓看着激動地轉圈的兩人,扶額道:“談個戀愛都開心得跳成這樣,以後結婚生子還不得飛起來?”

黃瓜敷好后,何曰抖落到一起,扯了張紙包好,帶出房間扔掉,路過書房,卻聽見裏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何曰好奇不已,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

明樓的聲音格外憤怒,甚至有些顫抖,“上峰給了你一隊新人的指揮權,不是讓你隨意指揮解決私怨的。二十多條人命交代在這裏,一定會引起官方關注,萬一你們一不小心暴露,知道後果會是什麼嗎!”

“無論什麼後果,我自會承擔。”

“你承擔得起?這些新精挑細選出來的經營,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去培養訓練,他們一旦見光,一旦暴露,就意味着將全軍覆沒,被秘密處置,流民的命你不看在眼裏,我們自己人的命你也沒放在心上?”

二十多個流民?何曰心一顫,推開了房門。

她進去后才看到明樓的手中攥着報紙,原本放桌上的硯台紙幣被掃落在地上,王天風卻梗着脖子背對着他。明樓看見她進來,表情不自然道:“不敲門就進來了,有什麼事?”

何曰搶過他手裏的報紙,頭版上有一張照片,上面是橫七豎八躺在一起的屍體,儘管拍的模糊不清,她卻一眼就認出來,正是打劫他們的那幫流民。她的血一下衝到了腦子上,她指着照片質問王天風:“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王天風漫不經心地說“是。”

“你,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何曰不敢再看照片,她從頭到腳都透着寒意,王天風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敢置信,反而憤怒起來,“你問我為什麼,好,我告訴你。這些流民除了打劫過你和明誠,他們從北地往南這一路不知道害過多少人的性命,你們運道好,給足了錢又能打能拼,別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那四百大洋花完后,他們又會重操舊業。與其再讓百姓受害,不如現在就扼殺在搖籃里。”

何曰一怔,他說得似乎是有道理的,那些人不是善類,她和明誠當時只能勉強自保,放他們走也等於縱虎歸山。她眼中的怒火一點點褪去,王天風見到她的表情漸漸柔和,也不由放低了聲音:“他們差點就害了你,你又何必可憐他們。”

何曰的心裏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她反覆思量,電光火石間她抓到了細若遊絲的想法。“他們就算該死,也輪不到你來處決他們,你一個人有什麼資格來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難道他們的所作所為不該死?別忘了,你當時可是也殺了一個人。”王天風冷笑。

何曰的臉上已經找不到一天前還存在的軟弱,她針鋒相對道:“是,你覺得這群人該死,所以你殺了他們,以後還有更多惡人,萬一有天你殺錯了人呢,難道你一直會是對的?你能保證他們每一個人都殺過人,每一個人犯過的罪行都該死?”

王天風把她手裏的報紙奪下,撕得粉碎,他的臉變得鐵青,“你在教訓我?我這麼做是為了誰,站着說話不腰疼!”

何曰上前把他往後一推,生氣地說:“我們三觀不合,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

“你和明誠合得來,不是已經在一起了么,你們倆真可憐這些流民,乾脆雙劍合璧來找我給他們報仇!”

=口=!箭弩拔張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只是想低調談個戀愛,沒想到全世界都在靜靜看着我裝X#

何曰伸出手指大吃一驚地問:“你怎麼知道!”

王天風這才發現一向自詡嚴嘴的自己也說漏了嘴,他清咳了一聲,臉仰成四十五度,假裝看牆壁上的油畫。其實前一晚,他在明樓房間的窗戶上暗搓搓看了一宿。早上學生來報找到打劫的流民下落,於是他帶着剛從訓練營畢業的新人快馬加鞭殺過去,將他們全部處置了。

因着畫風突變,何曰也提不起氣了,她想了想,對王天風道:“如今時局雖比之前安穩些,但也尚處亂世,亂世中人如草芥,一天死多少人都不稀奇,可是我始終覺得生命不管什麼時候都應當敬畏。殺戮,不是解決紛爭的最好辦法,更不能一個人草率地去決定他人生命去留。”

“對不起,也許真的是我聖母了,可能你做的才是最實際奏效的。我無權改變你的做法,只能向你表達我自己的觀念,聽不聽由你。”

何曰嘆了口氣,把地上報紙的碎片拾起,轉頭準備離開,卻被王天風拉住了手腕,她回過頭疑惑狀,王天風說:“我明天就走了。”

“哦。”

明樓黑着臉把王天風的手強行扯開,王天風咬着牙對何曰道:“也許以後你我再也不會見面,你可開心?”

何曰心裏說實話,是有點小竊喜,從第一次看見王天風開始,她就覺得這貨陰鷲狷狂,明明一張忠犬臉走得卻是霸道總裁的畫風。兩人從性別到三觀,沒有一處合得來的,還是相忘於江湖吧!她揪着自己鬢角的頭髮睜着眼睛說瞎話:“談不上開心啊……但你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也不好阻止你不走是不是?”

王天風定定看着她的眼睛,何曰有些膽怯,目光閃躲,他忽然道:“我想帶你一起走,你願意嗎?”

=口=!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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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後來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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