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番外12

?“你喝酒了？還喝了不少？”他就緊貼在她的背後，她嗅到從他身上飄來的醇香，所以是喝醉了，才眼神獃滯？“李大人不是說在陛下面前節制些么？”

“我不節制了。以後，我在房裏陪小八喝好不好？”他低下眼眸，無意識地搖頭，輕動的髮絲在她脖間撩撥，“我錯了，小八別不要我。我不是捂不熱的冰疙瘩，你再捂捂好不好？”

“……”

“就算你沒多喜歡我，就算我們習慣不一樣，就算是因為家訓，看在少公子的份上，你別不要李大人好不好？”

“……”

“是我硬要嫁給你，是我離不開你，是我不該貪心，我再也不試探你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她想硬着脾氣回頭答他，沒有以後了，李大人不必再表演少公子配合她，可他的聲音比塞外進貢的葡萄美酒更加催情，好聽到她甚至來不及分辨這些醉話是李大人說的，還是少公子說的，就想最後碰他一次。既然他特意送上門給她吃，她不吃白不吃！踮腳轉身撥開他柔軟的髮絲，露出他因醉酒瑰紅的唇，指尖將兩片薄唇微微打開，二話不說就喂進她的唇舌，滾燙的溫度蔓延燒起，她扣住他的後腦勺用盡全身力氣將他壓向自己，好像要一次性佔據他唇里所有的地方，任何一處她以前沒有造訪的地方都必須留下她到此一游的痕迹。

“脫掉。”她稍推開他高熱發燙的唇舌，半眯着眼強橫地下命令，不爽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那件從衛晨暮那借來的外族衣裳上，她看這件衣裳已是極度礙眼了，如今終於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讓他脫掉！

他沉浸在她難得的主動熱情里，眼眸氤氳，一臉單純不諳世事的模樣，更添她心頭一把邪火，二話不說將他往身後的椅子上一推，手從他脖口開始在他胸口胡亂摸索系帶解扣的地方，“把這身難看的衣裳給我脫掉，從外到里，一件不許留！”

他抿唇，聽話地伸手到腰邊，解開繁複的盤扣，銀月小墜在他微顫的指尖叮叮噹噹，扣眼解開，衣襟滑落至胸口露出白皙的肩頭，良辰美景不該虛設，她欺身將他壓向身後的桌沿，正欲好好欺負他，卻被他伸手一撈抱上了身，穩穩地坐在他膝蓋上，方才的那股狠勁野勁被這被動的姿勢消弭殆盡。她被捧坐在他膝頭，整個人被鎖在他懷裏，想動不敢動，想攻不能攻。

“放我下去，我要自己來！”

可他彷彿聽不到，只把她懷裏壓，不讓她看自己，更不讓她在自己身上造次。

“方才說得多好聽，現在不讓我碰你？你還是我媳婦兒呢，我說要碰，你就該配合！”

“我答應過，不讓李大人碰你。”

一句話讓她所有掙扎都安靜下來，他不奇怪她突然的靜默，卻難掩眼中的落寞，只將她從懷裏鬆開，等着她從自己膝上彈開，站起，然後頭也不會地離開。

可她沒動，低垂着腦袋，半晌，才幽幽地出聲，“所以，方才那些話，是李大人說給我聽的？”

“……小八想聽誰說的，就當是誰好了。”他有些難堪地斂下眼眉，卻被她捧起臉正面對上她火光四射的眼瞳，他分不清那兩簇瞳火到底是欲是怒，只看那兩片刻在他心上的唇上下一動，瞬間赦免了他的褻瀆。

“李大人，你進來吧。”

“……”

他可以忍受各種撩撥，也應付得了她各種逗弄，卻獨獨聽不得這樣直接的話。這是成婚後第一次，她願意和李大人而不是和少公子發生點什麼，他不用刻意裝出誰的模樣，不用不敢看她的眼睛，可以把眼眸里所有壓到最底的情緒暴露在她面前，讓她一點一點全部吃下去。

他將她從懷裏捧高了幾分，調整了坐姿，讓她重重地坐下來，看着她咬唇不肯哼吟出聲的模樣，也不肯再退半步，他本就不是真的客氣，第一次得到特赦令，自然更加放縱。微微側顏叼住在他臉頰邊撩撥的指尖，食髓知味，一節一節吃進嘴裏，吮住，輕咬，直到磨出從她唇角滿溢而出的，他想聽到的甜吟聲才罷休。

最後——他第一次破壞了三年來他倆在床榻上的規矩，沒有乖乖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