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17原來我房間的陽台能看見大神家的屋頂
兩個人從露天咖啡店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C羅家裏還有個寶貝兒子等着老爸回家共進晚餐。給助理打完電話之後，沒多久車就開了過來。
雷歐沒他這麼好命，一個電話就有人把車開到跟前。他將車停在了卡亞奧廣場的地下車庫，要回去取得原路返回，走過好幾條街。
他看了看天色，對C羅說道：“您在這兒慢慢等，我就先走了。”
“你去哪兒？”C羅問道。
雷歐指了指他們之前過來的方向：“我把車停那邊，我得先去取車，然後回家。”
說完他就向著C羅揮了揮手，轉身要走，卻又被C羅拽了回去：“這麼遠，別去了，跟我一起回去。”
雷歐有些鬱卒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說好的給弟弟準備特別的禮物，然而最後卻是兩手如也回家。而他的帽子還戴在C羅的頭上，竟然也忘了拿回來。
C羅的家住在馬德里蒙克洛亞區西側大約10公里的近郊，他家旁邊不遠處的那棟豪宅屬於另一位皇馬巨星——貝爾。貝爾家再往前走一段就是齊達內家。
沒錯，說起來雷歐和C羅還算是鄰居。
雷歐在路口下車的時候，C羅還刻意問了句：“真的不用把你送到家門口？”
雷歐擺了擺手，走得太急，完全沒有意識到C羅腦袋上的帽子其實是自己的，應該拿回來。
回到家的時候媽媽看到他時臉上寫滿了驚喜，走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弟弟們聽見他的聲音從樓上跑下來，小西奧第一個衝下台階撲進他的懷裏，小手環抱在他的腰上不肯鬆開。
雷歐摸了摸他的頭，將他抱起來，小傢伙比他離家的時候長高了不少。
西奧現在在皇馬青訓營下屬的卡尼拉斯足球學校上學，位置前鋒，偶像是他們家鄰居C羅。但其實家裏人都覺得在球場上，小西奧是四兄弟裏面最像老爸的。
媽媽在旁邊笑道：“西奧明天就9歲了，還在大哥懷裏撒嬌。”
另外兩個弟弟此時也走到了雷歐身旁，分別微笑着與他擁抱。
16歲的盧卡已經長得和他的大哥差不多高，他是皇馬青訓營里一名出色的門將，偶像是卡西利亞斯。在今年五月的歐青賽（U17）法國對陣比利時的半決賽中，他撲出對手3粒點球幫助法國隊第三次打進歐洲U17錦標賽的決賽。
13歲的埃爾亞斯身量也高了許多，他如今在皇馬少年隊效力，是一名出色的後衛，偶像是法國後衛瓦拉內。
盧卡說道：“雷歐，我之前認為你離開皇馬是一個特別愚蠢的決定，但是看了格蘭納達對巴薩的比賽。事實證明愚蠢的人是我，你太棒了。”
埃爾亞斯也略顯激動的說道：“馬賽迴旋太帥了，我現在還記得馬斯切拉諾當時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巴薩為他們的輕敵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雷歐抱着最小的弟弟坐在沙發上與另外兩個弟弟閑聊，媽媽精心準備了好多小點心，個個精緻誘人，都是雷歐的最愛。
他下午才在C羅的慫恿下吃掉了一整個CremaCataluaCrema，現在看到媽媽親手做的點心，雖然心裏想吃到發瘋卻還是忍着沒有動手。
媽媽看他眼睛一直落在點心上，卻就是一塊不拿。便問道：“親愛的，你以前最愛吃媽媽做的點心，今天是怎麼了？”
雷歐對媽媽抱歉的說道：“營養師不讓我攝入過多糖分。”
“管他呢。”媽媽將點心往他跟前挪了挪：“你回家了誰也管不了你，想吃什麼吃什麼，你爸也管不了。”
然後他爸就正好從院子外走進來，將媽媽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里。不過全世界球迷都知道齊達內家做主的是女主人維羅妮卡，所以雖然爸爸也覺得雷歐吃太多甜食不好，卻也不敢開口反駁媽媽。
盧卡和埃爾亞斯已經笑翻在了沙發上，慶幸自己不愛吃甜食,沒有大哥這樣的煩惱，所以現在可以在一旁幸災樂禍。
雷歐站起身來和爸爸擁抱，齊達內摸了摸兒子的頭：“你先陪着媽媽和弟弟聊天，我得先去準備晚飯。”
廚房裏的食材都是妻子事先準備好的，大廚只需要掌勺即可。這是齊達內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時候，伴着偶爾傳進來的一兩聲孩子們的嬉笑，他將食材依次下鍋。今天的晚餐有他最拿手的土豆海鮮和煎牛扒，孩子們最喜歡的意大利麵，自己和妻子每天必吃的西蘭花……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圍坐在餐桌旁共進晚餐，維羅妮卡心疼離家在外的大兒子，總是督促他多吃一些。
晚飯之後，一家六口到附近的公園散步，西奧始終寸步不離的跟隨在大哥身邊，直到散完步回家，媽媽嚴肅的隊西奧說道：“你不能再纏着哥哥，必須回房洗澡。”雷歐這才擺脫掉弟弟的貼身盯防。
維羅妮卡和三個小兒子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齊達內這才有時間坐下來和兒子單獨聊一聊。
“雖然從我內心來講，我始終希望你成為一個出色的中場，但我不得不說你的前鋒踢得真棒。”
雷歐有些抱歉的說道：“比起前腰的位置，我更喜歡在鋒線活動，禁區外開闊的空間能夠讓我更加自如的發揮速度優勢。”
齊達內笑了笑，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但他尊重自己的兒子從來沒有問出口：“你的速度給了我一個意外的驚喜，我從不知道你竟然能有如此驚人的奔跑速度……你每天有沒有堅持服用維他命？”
雷歐點點頭，直覺告訴他，齊達內最後這句看似與前言毫不相干的問話一定別有深意。他點了點頭：“每天都有服用。”
齊達內又問道：“只是服用么，教練組有沒有讓你通過注射或者輸血的方式補充維他命？”
“沒有，從來沒有。”雷歐總算知道他爸小心翼翼旁敲側擊的問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抬起頭來看着齊達內的眼睛，語氣十分嚴肅鄭重的說道：“爸爸，我向您保證，除了口服維他命，我從來沒有以任何方式攝入過任何一種違禁藥品。現在的奔跑速度是我長期以來堅持衝刺跑訓練的結果，絕對不是因為使用興奮劑。每一場比賽之後我都有接受血檢，這一點您不必擔心。”
齊達內有點被自家兒子這麼鄭重其事的語氣震驚到，自知剛才的問話傷害了兒子感情，起身坐到了雷歐的身旁，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親愛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害怕教練組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你使用次級類藥物。我為剛才的不當問話向你道歉，對不起。”
雷歐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過於強硬，笑着輕輕搖頭，主動給了他爸一個擁抱。
對於運動員而言，只要和興奮劑醜聞沾邊整個職業生涯基本等於葬送。齊達內在1998年效力尤文圖斯的時候就因為當時俱樂部的違禁藥品風波，被歐洲反興奮劑組織調查。雖然最後並沒有證據證明他有使用興奮劑，但這一事件在當時對他的事業的確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況且藥物本身對於運動員身體損傷極大。作為父親，他擔心兒子誤入歧途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教練組違規操作，因而有此擔心也無可厚非。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齊達內說道：“密格列西奧想要約你喝杯咖啡，或者我可以叫他直接到家裏來。”
“……”
雷歐在心裏不得不誇讚一下C羅的先見之明，兩位頂級足球經紀人都在通過他身邊親近之人向他拋出橄欖枝，到底要接誰的，雷歐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齊達內半晌沒有聽見他的回復，便又說道：“密格列西奧是爸爸多年的老友，一向合作愉快，他的為人與工作能力毋庸置疑。”
雷歐如實說道：“就在今天下午，有人告訴我門德斯也想和我見一面。”
聽到門德斯的名字齊達內有些驚訝，隨即又瞭然的點點頭：“希望你慎重考慮做出最好的選擇，無論選誰，爸爸都支持你。”他又拿過放在一旁的筆記本遞給雷歐：“拿回去有時間就看一看。”
雷歐接過筆記本隨意翻了翻，字跡一看就是出自齊達內的筆跡，內容詳盡的記錄了雷歐每一場比賽的不足和失誤，還細心的給出了改進建議。
他只踢了4場西甲比賽，齊達內的筆記卻做了幾十頁，雷歐不用細想就知道老爸一定將他每場比賽的錄像都反覆看過。他低着頭坐在父親身旁，心裏滿滿的感動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正在此時，維羅妮卡走過來對齊達內說道：“雷歐今天從格蘭納達趕回來，一定很累了，你別拉著兒子聊太晚，早點讓他回房休息吧。”
在媽媽的催促下，雷歐和父母互道晚安之後回到自己房間。房間裏的陳設和兩個多月之前他離開時一模一樣，他站在陽台上看了看遠處總裁家的屋頂一角，然後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出來躺到床上順手關了床頭燈。
黑暗中有人親手親腳推門而入，然後爬上了他的床，軟軟的身體一下子撲到他的身上。雷歐張開雙臂將他裹進被子裏：“小西奧，你為什麼不呆在自己房間好好睡覺。”
西奧從他雙臂中掙扎出來，規規矩矩的躺在他身旁：“我就想跟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