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降服魯王
看着從侯國興身後走出的朱徽研,本來囂張無比的魯王朱壽鋐,一下子呆住了。
此時的朱徽研一身白衣,飄然出塵,微風吹來,衣裳徐徐飄動。因為生氣而蒼白的臉蛋,
惹人憐惜無比。齒如編貝,目若朗星,宛如艷陽普照,直入人心。
“魯王殿下覺得小女子只值五兩銀子?”朱徽研看着魯王眼中那**裸的**,心底一陣憤怒,握着衣角又開口問道。
看朱徽研那較真的眼神,邊上的侯國興感覺一陣無語,不就說你只值五兩銀子嗎?要這樣較真?這是準備要坑死魯王啊。
“當然不……”魯王盯着朱徽研色眯眯的回答。
“父王,就是這個小娘子答應了和我回王府的,欽差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將孩兒刺了二劍,父王要為孩兒做主啊!”魯王話音未落,邊上的朱以湘着急開口道。
開玩笑,這麼美的美人,要是讓父王霸佔了,那他不是白挨了二劍,是以在一邊提醒着這小娘子是自己先佔有的。
邊上的謝又安看着這兩父子,心裏一陣古怪,感情叔叔輩的看上侄女了,爺爺輩的也來搭上一腿,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小娘子那裏人氏?”魯王咳嗽二聲,擺出了一個自認為最帥的姿勢,開口問道。還別說,四十齣頭的魯王,認真擺起姿勢來還真是個老帥哥。
“父王,這小娘子是我花五兩……”着急開口的朱以湘話音未落,就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讓抽到在地。
從魯王身後走出一個三十左右,身穿朱紅長袍,額頭汗水直流的男子,一巴掌抽飛了朱以湘以後,拉着色眯眯的魯王後退二步,跪在地上對着手持尚方寶劍的侯國興恭敬磕頭道:
“微臣世封充州泰興王朱壽庸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邊磕頭還使勁拉着杵在一邊橡根木頭的魯王。
朱壽庸帶頭磕頭,魯王府的士兵和衙役們如施重負,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你幹什麼……”魯王看自己兄弟泰興王,先是一巴掌將自己寶貝兒子抽飛,又帶頭對着侯國興磕頭,一時大怒。
話語未落,朱壽庸一把將魯王拉在了地上,開口道:
“王兄,尚方寶劍在此,不可輕慢。”
魯王淬不及防之下,一下讓拉得跪倒在地,或許也就是這一跪,保全了魯王一脈。
正欲繼續追問的朱徽研看到魯王府眾人都紛紛跪在了地上,抿抿嘴讓到了一邊。
在眾人參拜完畢后,侯國興也只能轉過身去,對着京師方向,舉起寶劍在次重複了一次相關禮儀。
這邊魯王正欲開口大罵,可見到跪在地上的泰興王滿頭大汗,不停給自己使着眼色,一時心底疑惑,強行將罵人的話語壓住下來。
趁着侯國興正舉着寶劍,對着皇宮方向參拜,泰興王抓着魯王的手,用大拇指在其手心,不停的畫著朱字,然後用眼神瞄着朱徽研,提醒魯王,朱徽研的身份。
朱徽研的美貌轟動京師,士子們無不以見上一面為榮,甚至在士子中間偷偷的流傳着朱徽研的畫像。
泰興王雖然沒去過去京師,但與眾多士子相交,前段時間剛好有幸收藏了一幅公主的的畫像,雖然按輩分自己都是她的爺爺輩了,但也不妨礙泰興王私底下將其引為珍寶。
剛剛在魯王府做客的他,聽到自家侄兒讓欽差大臣給打了,一時氣憤,本欲過來和王兄一起教訓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欽差。
他雖然不喜自己這侄兒,但朱以湘身為皇親,犯錯也輪不到一個五品欽差來教訓,長此以往,不是滿天下的文臣武將都敢爬到他們宗室頭上作威作福了。
剛看到朱徽研的那一刻,本來驚為天人。可片刻后朱壽庸就反應過來,為免魯王一脈遭遇橫禍,他衝上去,一巴掌將那侄子扇飛出去。
侯國興禮儀完畢后,正欲開口,朱徽研卻再次走了出來,盯着魯王開口問道:
“魯王殿下好大的威風啊!五兩銀子就準備把小女子買進王府?”
魯王要是現在還不明白,那就真是個豬頭了,他跪在地上汗水直流,開口道:
“公……”還未等魯王開口,邊上的泰興王一把握住魯王的嘴巴,將魯王強行拉了起來,對着朱徽研笑道:
“王兄和小娘子開玩笑的,似小娘子這如同天仙般的容貌,萬金不換。不對,用那金銀之物對比,對小娘子也是一種侮辱。”
泰興王真想將自己這個哥哥活活掐死,這要是捅穿了公主的身份,不就做實了調戲公主的罪名。
爺爺輩的魯王和叔叔輩的魯王世子調戲當朝五公主,豈不是讓皇家成為全天下的笑話。到時候皇上和整個宗室一定會滅了魯王一脈。
剛才看公主躲在侯國興身後,看來也是覺得家醜不可外揚,準備將事情掩蓋下來,只是自己這兄長太過咄咄逼人,讓公主不得不走出來。
朱徽研看着癱成麵糊,全身發抖的的魯王,又看到泰興王滿眼的求情之色,癟癟嘴,感覺一陣無趣。
“王叔你怎能如此,這小娘子是侄兒花五兩銀子買了的啊!”朱以湘以為自己王叔也來和自己搶這個小娘子,捂着嘴巴沖了過來,對着泰昌王大吼。
泰昌王雖然是朱以湘的王叔,但充其量只是一個郡王,他朱以湘可是親王世子,想和他搶美女,門都沒有。惹上火了,親叔叔都不認。
“給我把這個魯王府的敗類拿下!”泰昌王對着跑過來的朱以湘又是一個耳光扇飛了出去,大吼道:
“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今天本王要大義滅親!”
周圍的士兵們面面相覷,腦袋裏面一片漿糊,搞不懂這一家人到底是鬧哪出。
“拿下!”反應過來的魯王有氣無力的補充了句。
二個王爺都發話了,魯王府的侍衛自然沒什麼好猶豫的,上去將朱以湘給困了起來,拖到了魯王的身邊。
“父王,王叔,你們好狠的心,那小娘子是我花五兩……”朱以湘平日裏讓嬌寵慣了,現在覺得一陣委屈。
泰昌王對着嚎叫的朱以湘的嘴巴上,狠狠的二拳。
“啊!”朱以湘一聲慘叫!
“給我掌嘴!”魯王說完,不忍心的扭過頭去。
“父王,不要啊,我不要了啊,給父王……”泰昌王又是一拳對着嘴巴砸了過去,只見一陣鮮血帶着二顆門牙飛出。
“動手!”泰昌王對愣在一邊不敢動手的衙役大吼道:
“給我打掉他的牙齒!”
小王爺朱以湘在一聲聲慘叫聲中,終於再也說不清楚話了,躺在地上,捂着嘴巴一陣嚎叫,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作為父王嫡生子,父王和王叔平日裏那麼疼他,今日為了一個小娘子居然將他打成這樣。
“欽差大人,本王管教不嚴,生出這等逆子,讓皇上蒙羞,讓宗室蒙羞,現以將其拿下,全憑欽差大人處罰。”魯王對着侯國興深深鞠躬,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不過眼睛卻看向了朱徽研。
朱以湘讓打成這樣,朱徽研氣也出了,看到魯王和泰昌王的那渴求的眼神,也不在說話,轉身躲到了侯國興的身後。
看朱徽研此舉,魯王和泰昌王長出一口氣,紛紛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公主既然轉身回去,證明不會當眾揭穿此事,魯王一脈看來是保住了。
“好,二位王爺深明大義,大義滅親,下官佩服!”侯國興笑着對着魯王和泰昌王拱拱手后,沉下臉對着楊七,楊八開口道:
“給我拖過來,割了他的舌頭!”
“得令!”楊五.楊六衝過去,將朱以湘拉到了侯國興面前。
“欽差大人,手下留情啊!”魯王大叫一聲,差點暈倒。對着侯國興深深鞠躬,老淚縱橫的說道:
“欽差大人,千錯萬錯都是小王教子不嚴的過錯,還望欽差大人看在小王年歲以高,膝下又只有這一獨子的份上,繞過他這一次吧。”
魯王此刻已經嚇得三魂七魄都快散掉了,好不容易保住魯王府,現在卻要看着自己獨子讓割去舌頭。
泰昌王扶着魯王,看了看侯國興,不似真要殺了朱以湘,對着身邊親信使了個眼神。
很快,在周圍眾人統統離去后,泰昌王扶着魯王跪在了地上,對着侯國興和其身後的朱徽研磕了個頭,哭泣道:
“謝過欽差大人保全我魯王府,此等大恩我魯王府沒齒難忘。只是我這王兄年歲以高,膝下僅此獨子,還望大人在此開恩,留這逆子一條性命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地上的二個王爺,侯國興一聲長嘆,走過去起身將他二人扶起,眼睛死死的盯着二人開口道:
“二位王爺,你等也知這喪子之痛何其悲也。殊不知下官一路微服過來,一路上屍橫遍野。”說道這裏侯國興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萬千屍骨中,不知幾人為父,幾人為子?何人為妻,何人為夫?這萬千屍骨的背後,是否也有千千萬萬如你們今日的哭泣?”
“欽差大人,小王愚鈍啊!為一己私利,至萬千災民與不顧……”現在這魯王就是個點頭蟲了,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獨苗,認點這樣的罪過又算的了什麼。
宗室橫行鄉里,太正常不過了,遇上強硬的地方官給捅了上去,皇上無非就是下旨訓斥,在將貪墨的糧食拿出來,然後找個替死鬼頂崗就大事化小了。
“大人,魯王府願意散盡家財幫助大人賑災,協助災民共度難關,只求能夠償還我等身上的罪過。”邊上的泰昌王對着侯國興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