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像粽子一樣抱回來
“那好吧,我去回報圖先生。”
“等一等!胡阿姨!如果你去回報給圖佑城!那他一定會闖進來替我洗的!胡阿姨,為了我的名節,還請你高抬貴口啊……”我欲哭無淚道。
“你這丫頭真是的。”胡阿姨無奈道,“那你自己小心點啊。”
“知道了!謝謝胡阿姨!”我一把扯過浴巾,將頭髮包了起來,溫暖的光線穿透皮膚,有一種能緩解疲憊的力量,我閉着眼睛,任憑溫熱的水流順着皮膚緩緩地流淌下來。溫熱充斥了每一個毛孔。
好舒服啊。我愜意地舒了口氣,好久沒有這樣……洗過熱水澡了。我一定得好好洗洗的。
我取下眼睛上的紗布,將紗布輕輕放到一個乾淨的盛物櫃前,認真地洗了起來。
突然間,一道猛烈的敲門聲闖進我的耳膜,“汐佳!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吩咐?”
我一怔,蓮蓬頭一抖,掉落在地。水順着門縫有點流淌在外。門外,響起圖佑城急切的敲門聲:“汐佳!”
“放心啦,我沒事。”我說道,“圖先生,這是女式澡間,你可以出去了嗎?”我無奈地“瞪”着外面。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吩咐?”傻瓜還在問。
“難道你什麼吩咐我都要聽嗎?你不對的吩咐我也要聽?”洗澡的時我是最沒有耐心的了,乾脆氣呼呼道,“你給我出去。”我“下命令”道。
“記住不要弄到水,否則,我陪你一起瞎。”
我一怔,這是個神經病?好吧,找了個神經病老公我也認了,誰讓他是我林汐佳第一最最愛的人呢?哈哈。阿圖,不管山無棱,天地合,我都不要與你分開,等我好了,我們就結婚,我們一起去峇里島、愛琴海、還有好多好多沒有去過的地方,我會抱着你的胳膊,站在阿爾卑斯山脈的最頂端,挽着你的手臂拍照,一起看天荒地老。
待我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雪白的病房,我不由地抓緊了床單,以一個激動“彈簧式”彈了起來:“我怎麼會在這?!”
“你踩着肥皂摔倒了。”一句一針見血的話。
“然後呢?”
“然後暈倒了。”
“……”“所……所以呢?”
“所以我把你抱回來了。”抱着胳膊無奈道。
“所……所以呢?”我再次如中了“降頭”般地問道。
“所以我把你像粽子一樣的扛過來了。”他臉不變色道。
“粽……粽子?”我再次咽了口口水。
“對,粽子。”平和無曲線的回答。
“你……你是說,你把我從大老遠抱來,大哥,澡堂離這至少有一千米!”
“對,一千米。”依然是臉不變色的回答,然後,“一千米怎麼了?”
“你是說……你看過了……看過了……”我不可思議道。
“對啊。”氣定神閑地回答。
“有什麼問題嗎?圖太太。”他笑得一臉溫和,好像受害人不是他,他就可以推卸責任一樣。我氣結。
“怎麼了?圖太太。”他坐到床沿上,吻了一下我的臉頰,“該不會……在生氣吧?”
“是啊是啊!在生氣啊?怎麼啦?”我懊惱道,該死的圖佑城,討厭的圖佑城!把我大老遠從一千米以外抱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什麼意思嘛!我氣結!
於是,我抓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他嗷地一聲大叫,“啊!”我嘿嘿一笑,“讓你把我從大老遠抱過來!讓我出糗,你很過分你知不知道?!”
“我過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坐到床沿旁,飛快地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我過分?我會過分?你都快成為我的太太了哎,圖太太。”他趴在床沿前看我,不對,應該是蹲下身,雙手牽住我的手,仰頭注視着我。
“那……那又怎麼樣?”我不好意思地說道,但是,還是很快紅了耳根,該死!林汐佳!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你害羞個什麼勁啊?”他撥了撥我的臉頰,“都快成我的妻子了,怎麼還這麼害羞啊?”
“我是指大老遠你把我抱回來的事!我當然生氣咯!”我雙手作環胸狀,氣鼓鼓地“瞪着”他,“你有沒有為我考慮過?!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我氣鼓鼓地把腳架在床上,可惡,太可惡了,簡直沒有考慮我一丁點的感受嘛!把我從大老遠抱過來,像個粽子一樣?圖佑城,你還能不能再白痴點?真是敗給你了——呼——
吹着自己的劉海。
這時候,我感覺身後的床忽然一沉,這傢伙居然順道順水地爬上來了!像是道歉一般,整個人以一種嬰兒的姿勢環抱住我的腰,在我的頸邊輕輕呵氣:“怎麼了,生氣啦?”
“沒!有!”我一腳把他踹下了床去!
“啊!我的腰!”他大叫。
我急忙起身,回頭,“腰怎麼了?”
“被你踹得骨折了。”
——
就這樣,阿圖被我踹得成功入住了骨折區,就在我的病房不遠處這個樓道的拐角處,他左腿打着石膏,凄慘地吊在床頭,一副痛苦的姿勢,醫生告訴我,圖佑城左腿腿骨骨折了,需要住院治療,臨走之前,醫生對我說:“你們小情侶注意點影響啊。”
我一怔。
“老婆!你可把我害慘了!”圖佑城哀嚎不止,“現在,該輪到你替我按摩了。”
我慢慢地走了過去。
“叫你坐過來!”他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了過去,他雙手摁住我的腦袋,說:“你知道錯了嗎?”誠摯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頭:“知道了。”帶着萬分的誠意。
“知道什麼?”他沒好氣地問。
我低下頭,“不該把你踹下床。”我的聲音低低的,帶着一種難以掩飾的歉疚。
圖佑城推了推我的腦袋:“誰讓你欺負未婚夫!”
我抿了抿唇,一股難受的滋味在我的心中蔓延。我委屈地說道,“阿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用那條掛着石膏的腳“踹”了“踹”我的胳膊,以一種慵懶的聲音說,“好了,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過來。”他說道,“讓我抱抱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