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寡婦與秀才 3
秀才一直在觀察寡婦,待寡婦包紮的差不多了,他俯低身子一下子按住了寡婦的手。
寡婦驚呆了,面紅耳赤,眼波流轉,朱唇半啟,支支吾吾愣是一個字沒吐出來。她欲拒還迎的說了一句:“公子這是做什麼,快快鬆手。”
秀才輕笑一聲,手上的力量加重了兩分,說道:“請恕小生無理,姐姐生的好是漂亮,小生情不自禁……”
秀才的嘴甜的很,一兩句話就把張寡婦弄得五迷三道,她早就淪陷了嘴上仍舊說:“公子放手。奴家乃是未亡人(指寡婦),孩子尚睡在隔壁屋。”
秀才一聽,樂了,他抓住寡婦的手說:“姐姐在怕什麼,你既已喪夫,我又未娶,正是一樁良緣。待我上京趕考之後,便回來迎娶你可好?”
寡婦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不相信這話是從翩翩美公子口中說出來的。
“可……可是奴家還有個六歲大的女娃兒。公子未曾娶親,高堂必是要嫌棄的。”睡在隔壁屋的小丫頭一直是張寡婦的心病。
秀才手上一使勁兒,把張寡婦拉進懷裏,他細嗅着張寡婦的脖頸,輕吻如同雨點一樣的落下。
張寡婦但覺兩腿之間一陣顫抖,頓時便軟了身子。
“怕什麼。我喜歡便好。你的孩子,我自當視如己出。你說好么姐姐……或者說,我該改口叫你小娘子……”秀才捧過張寡婦的臉就吻了下去,他的氣息令她沉醉。
此時此刻,她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什麼孩子什麼名譽,全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她迫切的渴望着眼前的男人。
兩個人很快的糾纏到了一起,歡愉如同一記良藥,秀才甚至也不抱怨傷口的疼痛了。
張寡婦在未曾體驗過的暢快當中把貞潔和婦道全部拋之腦後,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的女兒就在一牆之隔的另一間瓦房裏。
她只想與這個陌生的英俊男子抵死纏綿。
“娘!”一聲稚嫩的聲音響起,張寡婦驚了一下,即刻從巔峰跌落下來。她慌亂的從床上抓起衣物和被褥掩蓋私處。
張寡婦六歲的女兒如意站在門口,也不知道她在那裏站了多久了。天上的烏雲散了開來,月光從如意的身後透進了屋子。
“如意……”張寡婦腿腳還有些站不穩,但出於母性的保護她還是披上了衣服跳下了炕。
“你怎麼起來了。”如意從不起夜,總是一覺睡到天大亮,難不成是歡愛的聲音吵到了她?張寡婦做賊心虛的滾下炕,她擋在如意的前面,摸索着如意的頭髮:“你是做惡夢了嘛?娘陪你回去睡覺,走。”
如意瞪着一雙澄澈的眼睛,動都沒有動,她看着娘親的炕頭。
寡婦怕孩子將她與陌生人偷情的事情說出去,心裏一急就把如意抱回了西屋。
寡婦把如意塞進了被窩裏,又是哄又是講故事的,好不容易看着她睡著了,她這才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屋。
炕還暖着,可秀才人卻不見啊了。
唯有那忽閃着的油燈和秀才身體的味道證明這並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