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放了我!

求你,放了我!

東南亞,某醫院院長辦室內。

角落處正擺放着一組純色系的真皮沙發,一個男人正坐在那裏,他的臉型略顯瘦削,高鼻薄唇,眼角細而狹長,漆黑的眸仁深邃如潭,目光更是冷冽犀利。

屋內的氣氛有些窒息,旁邊候着本院院長,幾乎緊張的連氣兒都不敢喘。

男人顯得極為悠閑,修長的雙腿交叉,一襲純黑西裝,隨意的姿態,卻透露出渾然天成的貴氣與氣勢。

而最引人注意的則是坐在男人身邊的小女孩,她穿着嫩黃色的連衣裙,更襯得盈盈蠻腰似乎細得很掐出水兒來。但她似乎有些不自在,一直低着頭,額前的劉海微微的垂下,擋住了她的表情,旁人只能看到她纖細的小頸子,白如細瓷。

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着房門被小心翼翼的敲響,院長卻像是聽到了福音,趕緊往前走了去,來開了門。

門口正守着幾名持槍的雇傭兵,有着深邃五官的歐洲籍,也有皮膚黝黑的非洲籍,一水兒排開,身材強壯高達,生生給人不敢接近之感。

敲門的醫生並未進門,只是恭敬守規矩的站在門口,先是將手裏的一個文件夾交給了院長,而後又在院長耳邊低語幾聲,只見院長臉色幾變,最後點點頭,推門屋內,關上門,又小心翼翼的走回沙發邊。

“九爺,結果已經出來了。”院長小心的躬身,將手裏的藍色文件夾遞到男人跟前。

然而,冷魅男人卻並未接手的意思,只是微微側頭,目光徑直落到身畔的女孩兒身上。

他的目光平靜而涼薄,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念!”他啟了唇,聲音略低,甚至帶着一抹涼意。

院長手腕抖了一下,又趕緊收回來,哆哆嗦嗦的翻開文件夾,結巴着照本宣科:“……根據dna檢驗顯示:您與白小姐有15。49,的可能性為親子關係。”

院長的聲音帶了點浙江口音,當他結結巴巴的用中文說完以後,辦公室內,霎時陷入一抹奇怪的氛圍中。

衛東九依舊保持着原有動作,鋒刃般淡薄的唇,卻微微的勾起一絲極淺的弧度。

旁邊的女孩卻極為震驚的抬起頭,先是極快的掃了眼身軀微顫的院長,隨即便瞪眼看向了身畔的男人,一張小臉兒上全是盛怒之色。

“九爺,您看”

“出去!”女孩忽然大吼一聲,院長被嚇得一抖,猶猶豫豫的看了眼尊華男人,見他沒說話,只得又小心的將手裏的藍色文件夾放到桌上,繼而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順道還不忘將門關上。

只見房門剛關上,女孩已經滿臉盛怒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是說只是簡單的列行檢查嗎?為什麼要做親子鑒定,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白小千怒問,歇斯底里的模樣,掩不住的憤怒。

居然帶着她做親子鑒定,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瘋子,喪心病狂的瘋子!

“只是確認而已,有必要失了你的教養嗎?”男人冷笑一聲,削薄的容顏,寒如冰。

“確認?呵,呵呵……”連連冷笑,白小千往後連退兩步,又倏地彎腰拿起桌上的鑒定結果,狠狠的朝沙發上的男人擲去:“衛東九你特么就是個變態,既然懷疑我是你女兒,你又何必跟我上床?你有何必把我帶到這裏來!變態,混球,無恥!”

單薄的紙片,紛紛自空中散開,最後一張印有鑒定結果的紙張,正好落在男人黑亮的皮鞋旁,上面並列的兩個名字,卻像是一道無聲的嗤笑,正冷對着發怒的女孩,嗤笑着,鄙夷着,嘲弄着,令她難堪不已。

衛東九隻是換了腿,左腿疊至右腿,神情依舊倨傲優雅,眸仁之內無動於衷。

“如果確認你是我女兒,大不了,以後不再上床!”他只是輕挑嘴角,平靜的看着動怒的女孩。

白小千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一臉的不可思議,張着嘴,居然不知道該做何答。

男人亦看着她,涼薄的俊顏,卻在一點一點的變柔。

“過來!”他抬手伸向她,動作高貴,像是施捨的王。

白小千沒有動,卻忽然大喊一聲:“你是變態,大變態!”

她像是用儘力氣,又像是再也無法忍受,轉身就往外跑去,大力的拉開房門,想衝出去,卻被守在門外的雇傭軍生生攔住。

“讓開!”她怒吼,雙眼猩紅的看着攔在她跟前的黑人士兵。

黑人士兵板著臉,高大的身軀,卻是一動不動,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白小千氣得連喘粗氣兒,一邊大喊,一邊掄起拳頭便朝黑人士兵身上砸去,可就她那小力氣,砸到渾身肌肉的士兵身上,如同撓癢。

直到,一隻手從她身後探來,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啊啊啊啊,衛東九,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她尖叫,引得走廊上的人,紛紛回頭。

男人寒着一張臉,女孩的奮力掙扎令他有些狼狽,他似乎耐心減少,忽的揚手,直接將懷裏的女孩扔到旁邊的雇傭軍手中,冷聲下令:“帶上樓頂!”

雇傭軍應下,抱着掙扎的女孩,率先離去。

衛東九站在原地沒動,頎長的身子,狹長的雙眸一直目送被強制帶走的白小千。

半響后,冷冷開口:“她的身體狀況如何?”

院長不知何時走到男人身邊,他的後背微微彎曲,鞠着躬,聽到提問,立馬很是恭敬的答道:“白小姐的身子稍虛,體質偏寒,因此導致受孕概率較低,我們醫生的建議是食療,並且輔以中藥調理,將她的身體調養好了以後,會增加一定的概率……”

他低着頭,一直在說著話,可半天也沒有得到回應,他又忍不住再次抬頭。

怎料,走廊上一片空蕩蕩,哪兒還有男人半個影子?

醫院頂層,兩架ah—64阿帕奇武裝直升機正停駐在此,當衛東九率領一干人走上來時,裝備精良的雇傭軍士兵立刻展開防備,嚴守各個狙擊點,為聘用他們的主人,提供絕對安全的保障。

衛東九目不斜視,直接進入其中一輛直升機,女孩正全身捲縮在椅子上,低着頭,頭髮也不知何時散開,凌亂的將她的容顏掩蓋,她稚弱的身子在微微的輕顫着,蜷在胸前的膝蓋,上面有一攤濕意,她在低低的哭泣。

衛東九隻是斜眸睨了她一眼,冷眸中閃過一絲不耐,但終究什麼也沒說。

此時,旁邊的一名男子走上前,恭敬的將手機遞上,道:“九爺,李參謀的電話!”

衛東九神色冷肅,接過手機後放到耳邊,剛出聲,身邊一道大力忽然襲來,他措不及防,手機猛地被擲飛出去,落到地上,砸了個四分五裂。

空氣,似乎霎時變得窒息。

男人臉色徹底寒下,瞥了眼不遠處的手機殘骸,他緩緩轉頭,目光落到始作俑者身上——白小千!

旁邊候着的人立刻低頭,並且快速無聲的退至五米以外。

衛東九的名字,不單單代表着整個東南亞的黑道勢力,他更是一個死神,殺人不眨眼的死神。然而,跟隨九爺的死忠們都知道,九爺身邊有個情fu,年齡雖然稚嫩,卻是極為得寵。

至少,她是九爺身邊唯一一個呆得最久的女人!

“白、小、千!”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男人嘴中吐出,像是從寒窖里刮過的風,冷得刺骨。

白小千瞪着眼,死死的看着他:“把我鬆開!”

她的雙眼又紅又腫,卻依然倔強得很,像是頻臨死亡之前的小獸,拼盡全力,也要維護自己獨有的尊嚴。

衛東九聞言,目光下落,視線很快停在了女孩纖細的左手腕上,一副冰涼的手銬,正將她牢牢鎖住。

其實,衛東九能夠理解屬下的這種做法,畢竟白小千的性子他也了解,她太剛硬,想要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制住她,只有採用這種非常規手段。

面對男人的冷漠不語,女孩忽然變得尖銳:“衛東九,你這個變態,大混球,你卑鄙無恥,你把我放開,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

“憑什麼?”衛東九突兀的開口,側過身,五指一把擒住女孩的下巴,他看着她的雙眼,緩緩壓下冷顏,一句一頓:“就憑我是你的男人!”

“放屁!”白小千怒不可遏,偏頭想要躲開他的挾持,奈何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每動一下,銜着她下巴的大手便會加重一分,她甚至可以想像,她的下巴肯定青紫一片。

“你身上的哪一處我沒看過?”他又低低的笑,邪佞的雙眼像是野獸的眼睛,視線猶如舔舐一般遊離在白小千的胸口、小腿和腰間,極為露骨。

白小千頓覺難堪,全身顫抖着,眼淚唰唰唰的就開始往下流:“九爺,九爺,算我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

“放了你?”衛東九像是聽到一個笑話,嗤嗤的冷笑:“現在道上誰不知道你是我九爺的女人?放了你,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等着抓你上你!”

如此惡毒的語氣,如何下流的話語。

白小千臉上一陣青白,她頓了頓,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仰着頭,淚眼模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哀求道:“不、不會的,我可以回北京,我可以回北京,他們找不到我的,他們……他們……”

白小千自然知道衛東九所說非假,她跟在她身邊已經有一年,看慣了鮮血和暴力,看慣了這個男人的冷酷無情,樹敵太多,她知道他沒有騙她!

“你想回北京?”男人的眸色,卻在聽到女孩的這句話時,徹底冷下,黑沉沉一片。

白小千卻並沒有注意到衛東九的變化,她在哭,傷心的哭。

“我要回北京,我要去看我的爸爸,我要回去……”她無力起來,眼淚刷刷流淌過臉頰,蜿蜒的流入男人的手心。

衛東九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灼傷,一把甩開她,冷魅的俊顏,瞬間變得扭曲。

“白小千,你想回北京?你想離開我!”他高聲質問,雙眼陰鷙如毒箭。

女孩子被他那一甩,身子下意識的傾斜,卻無意撞到旁邊的艙壁,半邊身子都疼麻。

“我要回北京……我要回北京……”她像是中了魔障,嘴裏一遍一遍的念着這句話。

她極其厭惡這裏,這裏充斥着毒品、暴力、人性的醜惡,為了金錢,為了利益,這裏的所有人都視人命為草芥,她討厭這裏,非常討厭。

她有些愣怔,直到一隻冷涼的手,觸上她的頸項時,她方才猛的回神,雙眼驚恐的看着靠近的男人,聲音顫抖:“你、你想幹什麼……”

衛東九慢慢的傾過身子,白小千的一隻手被手銬牢牢束縛,她躲不了,只得用一隻手推他,奈何她的力氣,在盛怒的男人面前,根本不足以放在眼底。

“白小千,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衛東九冷笑,一手輕而易舉的把住她的手,反手一扭,便將她單手扣至後背,整個身子壓過,直接將她壓進椅子中。

“你起開,你給我起開!”白小千掙扎,拚命的扭着頭。

“你太恃寵而驕!”男人卻強勢得很,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恩賜一般的語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白小千,說你錯了!”

白小千瞪着他,啐了一口:“我沒錯,我早晚會回北京,有種你關我一輩子!”

她的舉動,徹底激怒了衛東九,男人幾乎是一把扯起她的長發,迫使她不得不仰面對上他。

“真不乖呀……”

嘆息般說出這句話,男人像是瞬間換了神情,變得陰邪而邪惡。

他胡亂的扯下白小千的裙子,不顧她的尖叫,冰涼的唇,啃噬她的頸子、肩旁,長指狠狠的蹂躪她的細腰、她身上的每一處。

“你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嗚嗚嗚嗚……”白小千被嚇傻了,眼中的淚水流淌得更快,胡言亂語的求饒,目光又無意瞥到直升機外,距離他們不遠的距離,十多個雇傭軍站在那裏,十幾雙眼睛都看着直升機內。

“衛東九……你快放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啊啊……”

她尖銳的嘶喊,可此時此刻,男人早已什麼都聽不進去……他的唇接觸到她的淚水,涼涼的,有些咸。

白小千已經被嚇傻了,她嗚嗚咽咽的掙扎着、哀求着,她好痛……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聽到了金屬皮帶被解開的聲音,‘叮’的一聲,很低,傳進她的耳中卻是十分清晰,像是一條毒蛇的冷信,‘嗤嗤嗤’的朝她示威,讓她覺得全身都冷,如墜冰窟。

甚至,她就想在這一刻直接死掉,死掉吧,一死百了!

可是,現實是,她死不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

最後,女孩已經哭不出聲音,她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狼狽不堪,沒有絲毫的尊嚴。她恨吶,恨到了極點,她恨上天的不公,她恨身上的這個男人!

白小千縮成一團,椅子角散着破碎的衣物,她傻傻的抱着雙腿,輕輕地抽噎。

她一隻手還被手銬烤着,另外一隻手則是無力的下垂……

忽然,帶着溫度的西裝從天而降,密實的將她全身籠罩,衛東九涼薄的聲音,緩緩溢開:“這只是一個警告,下次再讓我聽見想離開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般冷酷無情的話,女孩生生哆嗦了一下,半響,卻又忽然緩緩地抬起頭,雙眼無神:“死都不怕,還怕被打斷腿?!”

男人聞言,卻似乎並不驚訝,只是眼中的殺意更甚:“你死了,很多人會跟着一起不好受!”

“你還想怎樣!”她低吼一聲,像是耗儘力氣,不斷地喘着粗氣兒。

“你應該想想你的家人!”衛東九輕鬆的開口,就像是在和女孩拉家常般隨意。

白小千哈哈大笑,忽然覺得可笑得很:“像我爸爸那樣的人,你弄死他也好,省的他禍害別人,我無所謂,隨你好了!”

男人挑挑眉,斜睨了眼女孩,忽然微微笑了起來:“你家裏,不止有你父親吧!”

話一出口,女孩臉色驟變。

“你敢!”她咬牙,雙眼之中露出冷冽的恨意。

“可以把兩位老人家都接到這裏來!”衛東九無視她,接着又說道:“能照顧你!”

“我爺爺奶奶都快七十歲了,你把他們接到這種鬼地方,你簡直是想要他們的命!”白小千斥責,因為激動,身子不由得前傾,露出光潔的肩頭,上面的吻痕,令人遐想不已。

衛東九看在眼底,眸色漸深,他靠近,動作談不上溫柔的替她將衣服拉上。

“乖乖聽話,懂了嗎?”

白小千仰面,狠狠的看着他:“衛東九,你會後悔的!”

“甘之如始!”他答道,忽的攬手將人緊緊擁入懷裏。

兩架武裝直升機相繼升空,轟鳴的螺旋漿,捲起地面一陣黃塵。

白小千早已是疲憊不堪,又被男人牢牢的箍在懷裏,沒多會兒功夫,便暈暈乎乎的倒在他的懷裏,似半暈迷。

等她再次睜眼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房間的床上,房間裏低調奢華,但依據房中佈置,又分明是間男人的卧室。

白小千不覺得奇怪,她跟着衛東九這段時間,已經轉移過太多地方。俗話說狡兔三窟,更何況衛東九?!

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白小千才發現自己全身光光,不掛半縷。

她覺得有些頭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扭頭,又看到旁邊的椅子上搭着一套嶄新的衣物,是件粉藍色的連衣裙,連同發箍都是同系列的顏色,帶着蝴蝶結。

白小千又覺得頭疼起來,她其實根本就不喜歡這些可愛的東西,但偏偏衛東九就喜歡她打扮成這樣,她拗不過他。而且,如果不穿,她便只有光着身子。

床頭柜上還放着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她斜過身子拿了過來,擰開喝了幾口,感覺嗓子舒服多了,這下下了床,慢吞吞的開始穿衣服。

在穿衣服的過程中,她發現自己的下面有被清洗過,乾乾淨淨的,也不再沒有半絲的不適。

穿好衣服后,正在搗鼓頭髮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動響,白小千轉頭,看見來者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手裏端着托盤,上面放着熱氣騰騰的食物。

看見有吃的,白小千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雙眼直冒光。

“小姐您好,這是您的午飯。”婦人操着一口彆扭的中文,黝黑的皮膚,很典型的東南亞當地婦女。

“好,謝謝。”白小千走了過去,隨意將頭髮挽起來,轉頭看了眼桌上的藍色發箍,她皺皺眉,最終轉過頭,坐下開始認真的吃午飯。

婦人一直安靜的侯在旁邊,待看着白小千將食物統統吃完以後,方才小小的舒了一口氣,將東西收拾完,端出了屋子。

婦人剛走出去,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名穿着迷彩服的歐洲男人走了出來,依然是蹩腳的中文:“九爺有禮物給您,請您跟我出去一趟!”

“不稀罕……”白小千直接拒絕,壓根沒有半點興趣。

歐洲男人皺眉,態度驀地變得強硬起來:“九爺說了,如果您不要這個禮物,你會後悔的!”

白小千一聽,忍不住轉過了腦袋:“那請你告訴他,除非是一張機票,否則,任何禮物我都不稀罕!”

“那麼,對不起了!”

歐洲男人說完,朝外用英文說了幾句,隨後兩名男人走了進來,徑直走向沙發上的白小千。

“你們想幹什麼……啊,別碰我……”白小千掙紮起來,卻抵不過兩個強壯男人,直接被她們架着手臂推了出去。

原來這裏是一片森林,蔥蔥鬱郁的高大樹木,一棟別緻的別墅聳立期間,她剛才的卧室是在別墅的二樓,她被強制性的帶到了一樓客廳。

出乎意料的,她沒有看到衛東九,倒是看見客廳中央有個灰色的大布袋子,裏面似乎有些什麼活物,蠕動着,不是傳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這是什麼東西?”白小千有些恐懼,連連往後退了一步,視線驚恐的看着地面扭動的布袋子。

“這是九爺給您的禮物!”歐洲男人接口道。

白小千看了他一眼,沒吭聲,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衛東九這人實在是變態,之前還送過她一條猩紅蛇,色彩艷麗的無毒蛇,嚇得她好幾個晚上都在做噩夢。

“小姐,需要打開看看嗎?”歐洲男人的聲音接着傳來。

白小千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看向客廳中央,遲疑了一下,最後又往後退了好幾步,覺得距離夠安全了,這才小心的開口:“把它打開吧!”

“打開!”

歐洲男人揮揮手,旁邊的屬下立刻上前,拿出一把鋒利的瑞士刀,‘刺啦’一下就把布袋子劃開。

一個人,一個人從裏面滾了出來。

“嗚嗚啊啊……”她的嘴裏塞着布條,雙眼驚恐的看着周圍的強壯男人,可就當她的視線接觸到站在不遠處的白小千時,眼中像是迸發出萬道希望的曙光。

她全身都被捆得嚴嚴實實,在地上打着滾,滑稽而好笑。

白小千驚訝得張嘴,腳下不由得往前走了幾步,待確認無誤之後,不知該哭該笑:“寧靜,好久不見了呵!”

“唔唔唔……”寧靜很激動,蠕動着身子,想要靠近白小千,卻被旁邊的男人,一腳踩住,像是一條蟲,佝僂着,狼狽不堪。

“讓她說話!”白小千揮揮手,開口道。

旁邊的人立刻將寧靜嘴裏的布條抽了出來,一邊還不忘警告一句:“老實點!”

寧靜卻顧不了太多,雙眼急迫的看向白小千,哭喊起來:“白姐姐,白姐姐救我,快救救我……”

白小千看着她,不知為何,腦海里忽然想起她離家出走的最後那一刻,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妹妹,卻在房間裏和父親苟合!

“告訴九爺,這個禮物,我很喜歡!”

白小千笑起來,一步步走到寧靜身邊,蹲下身,目光悲憫的看着她。

“白姐姐,白姐姐,我知道你是最好的,你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他們會殺了我的,真的會殺了我的!”她胡亂的開口說著,淚水連連流下。

白小千冷眼旁觀,開了口:“我憑什麼救你?”

“我……我是你妹妹呀……你忘了嗎?我是寧靜,我是寧靜呀……白姐姐……”

“噢,妹妹?”白小千歪過腦袋,只覺得可笑得緊:“有哪個妹妹,會和姐姐的爸爸上床?”

她冷笑連連,眼中更是有種一抹毒蛇般陰毒的神色。

跟着衛東九久了,白小千甚至潛默移化的會跟他一樣。心,似乎也冷了很多呢!

寧靜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又趕緊道:“白姐姐,白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想您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晚了!”白小千揮手,直接打斷她。

寧靜又忽然住口,眼睜睜的看着白小千站起身子,眼睜睜的看着她就要離開,她忽然嘶吼起來:“白姐姐,白姐姐你不能丟下我不管,當初是白叔叔逼我的,是他逼我的,這根本不管我的事情,你不可以這麼殘忍,你不可以。”

‘啪——’

一記耳光扇來,寧靜被扇得耳鳴陣陣,半邊臉很快就高腫起來。

“寧靜,你真賤!”白小千開口,狠狠的盯着她。

寧靜依舊伏趴在地上,隔了幾秒,忽然笑了起來,連連大笑。

“你笑什麼!”白小千不悅。

寧靜忽然抬頭,之前還挺懦弱哀求的目光,此刻尖銳一片:“我笑白默志,我笑你白小千,你們白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你!”白小千大怒,揚手又是一巴掌扇去。

寧靜歪頭,吐出了一口血唾沫,她不羈的看着白小千:“白小千,你的確是命好,好得讓我嫉妒!可是,你就不想知道你們白家的一個秘密嗎?一個白默志想瞞你一輩子的秘密!”

白小千皺眉,冷睨着寧靜:“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花招?呵呵,如今我淪為魚肉,也是我活該,不過……”說到這裏,寧靜突兀的冷笑一聲,接着道:“你知道白默志為什麼要把我接到白家嗎?呵,因為我是他的親生女兒,而我的母親,則是他的親生妹妹。怎麼樣,白小千,你很驚訝吧!”

女孩瞬間愣住,一張小臉上的顏色快速的變白,眼中的神色,震驚、驚訝、最後化作憤怒。

“寧靜,你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想騙我,我會讓你後悔,我會讓你後悔!”白小千倏地站起身,連連後退,又滿是憤激的看向旁邊的男人:“把她送走,把她給我送走!”

“是的,小姐!”歐洲男人點頭,又詢問道:“請問,要把她送到哪裏去?”

聞言,白小千像是一怔,隨即臉上出現一絲詭異的笑:“這附近有沒有軍妓營?”

歐洲男人聞言,皺皺眉,隨即答道:“有的。”

白小千點頭,笑意更深:“就那兒吧!”

歐洲男人呢點頭,揮揮手,旁邊的人立刻拖着寧靜往外走去。

寧靜尖叫起來,十分瘋狂:“白小千,我咒你不得好死,你們白家的人,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詛咒的聲音,漸漸遠離。

白小千一直杵在原地,全身顫抖着,貝齒咬着下唇,寧靜的話,一遍遍的回蕩在她的耳中。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呵,她早已經生不如死!

晚上,衛東九回來的時候,白小千正坐在沙發上,前方播放着當地電視,嗚嗚啊啊的小語種,也不知白小千是否能夠聽懂。

傭人上前接過男人脫下的大衣,隨後又恭恭敬敬的將白小千今日情況悉數彙報。

末了,當衛東九聽聞了女孩白天的‘壯舉’時,只是無奈的笑,揮手遣退傭人。

他邁步,走到女孩身邊坐下。

伸手,欲將她攬入懷裏。

白小千忽然閃身躲開,轉頭,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你為什麼要把寧靜抓來?”

“你不高興?”衛東九反問。

“請你正面回答我!”白小千不為所動,目光直直的看着男人。

男人不動聲色的瞄了眼女孩微顫的手腕,只覺得好笑。

明明怕得要死,又何必裝成這樣?

他攤手,睨着她,毫不猶豫:“為了討你歡心!”

白小千聞言,卻並無欣喜之意,反倒是沉下臉,語氣涼涼:“那麼,請你告訴我,你和白默志之間,是不是有仇?”

她問得很直白,男人卻忽然變了臉,深邃黑眸中的笑意快速褪卻,一抹刺骨的冰涼,接踵而來:“你的問題,有點多!”

“呵呵呵……”女孩連連輕笑,卻話鋒一轉,敏銳的接連開口:“準確的來說,你是和我的母親……有些關係,對吧?”

衛東九怔住,隨即沉默下來。

白小千還在笑,語氣愈發輕佻:“來,讓我猜猜我的母親做了什麼事情?嗯……我猜,她肯定是背叛了九爺,然後……另嫁他人?!”

她話剛落音,沙發上的男人猶如獵豹般敏銳躍起,五指直掐女孩細頸,眸色逼仄森寒:“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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