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宮中貴人贈玉佩

9宮中貴人贈玉佩

?余燦跟容蘭暗潮湧動,而金氏聽着這話臉色更難看了,余燦明面上是訓導小餘慶,暗地裏不是直指她教子無方么,想到這可能,金氏看向余燦的目光變了變,不過再一想,又覺得不是,三弟不是那麼厲害的主,那這是自己想多了?

金氏想了想,沒法確定,只是咬着牙忍下來了,然後琢磨着以後跟人說話還得避着點小餘慶,不然指不定還會出什麼問題。

——小餘慶說的那話,是聽到她跟貼身丫鬟早上時候閑來議論起容蘭了。

一個波折過去,剩下的都是太平順利,眾人閑坐着聊了一會,便都散去。

余正拉着大兒子二兒子去書房討論事情,余燦則是被余夫人拉到了內間詢問昨晚事宜,金氏跟文氏就着身上的衣裳竊竊私語,而容蘭呢,則被喚過來陪着余老侯爺說話。

余老侯爺喝完半盞茶,在這坐不住了,便起身道:“蘭丫頭,扶老頭子回屋去。”

容蘭聞言,咧嘴一笑,伸手便去攙扶。自自然然,毫不造作,這是熟到了一定地步的表現。

而文氏跟金氏看着,卻覺得有些礙眼。

等人走遠了,文氏上前對金氏說道:“瞧見沒,老爺子對老三媳婦可不一般吶!咱倆要扶他的時候,他可是一口一個老頭子身子好,還能走得動,可把人給拒絕的死死的。”

金氏瞥了她一眼,回道:“老爺子看重老三媳婦,這不早就知道的事么?當初這門婚事,可是老爺子不顧爹娘反對定下的。”

提到這事,文氏圓潤的臉上浮現了一絲不悅,“這叫什麼事啊,以後這要一起出去,還不丟死了。咱們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

文氏雖然體胖,但並不心寬,一想到以後要跟這個沒身份的庶女同坐一桌,就有點不滿。

而在這時,身後突然飄來一個稍帶着稚嫩的聲音,“什麼身份不身份的,還不都是我們余家的媳婦。”

兩人聽着這話,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卻是四丫頭余燁從邊上冒了出來。

金氏跟文氏都對這位小姑子有點發怵,是個憤世嫉俗逮着看不順眼的就要抨擊一番的主,性子古怪到了極點,誰也親近不了。想當初她們剛進門時為了撈個賢惠親和的美名,還特意去接近她,可結果,真真是被刺得體無完膚。

什麼“笑得那麼勉強幹脆就不要笑了,你笑着不舒服我看着還彆扭呢”,什麼“你沒必要討我歡心,你討了我歡心我也不會賞你倆銀子”……如此種種,當真讓人聽了難堪之極。

而現在再聽着她這話,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閉了嘴——得,咱惹不起躲得起,走了再說。

余燁看着兩位嫂子面帶尷尬的走了,嘴角扯了扯,丟了個不屑的眼神后,自言自語道:“只會背地裏嚼舌頭,當著面,一個比一個賢良,這臉皮換來換去也不嫌麻煩!”說完,斂了斂衣裳,往自己的院子也走了。

再說容蘭那邊,余老侯爺被她扶着,邊笑邊道:“蘭丫頭,嫁到我老余家,感覺怎麼樣啊?”

容蘭道:“這才第一天吶,哪能有什麼感覺。”

余老侯爺嘿嘿一笑,道:“那有什麼感覺了顆得告訴老頭子。”

“知道啦!”容蘭回著,心裏卻想起了一個事,猶豫了下,又道,“老爺子,大嫂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容蘭不是傻子,剛才小餘慶這話裏面包含着怎樣的意思,她不用想就能明白,這準是大嫂那邊背地裏議論她被小餘慶聽到又學了去了,而這帶着“野丫頭”“沒規矩”這評價的,肯定也沒好話。

余老侯爺聽着這話,回頭瞧了容蘭一眼,見她抬着頭看着自己臉上悲喜難辨,不由停下問道:“那她要是不喜歡你你準備怎麼辦?”

“不喜歡就不喜歡唄,俗話說得好,我又不是銀票,撈不着每個人都喜歡我,您說是不?”

余老侯爺見她笑得率真,樂了,“這俗話說得還真好!對,她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咱又不是跟她過日子!我告訴你啊,老頭子還不喜歡她呢,不過這是個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

容蘭見他鬼鬼祟祟眯着眼的樣子,笑道:“那您為什麼不喜歡她啊?”

“唔……”余老侯爺剛要回答,想到什麼,瞪了一眼容蘭道,“壞丫頭,你想讓我學着她們在背後嚼人舌根是不。”

容蘭聽着這麼個回答,哈哈笑了,“老爺子,到底誰壞了啊!”

這余老侯爺,看着沒回答,實則卻是回答了個透徹。

一老一少鬧騰了半晌后,余老侯爺又道:“反正啊,你跟阿燦好好過日子就成了,最好趕緊給我添個曾孫。其他的人,你也犯不着搭理她們,反正各房除了初一十五逢年過節外都是分開吃的,也碰不着面。”

“咦,不在一塊吃的嗎?那您呢?一個人吃的?”容蘭詫異的問道。

余老侯爺捋了捋鬍子,眯着眼笑道:“以前是一個人吃的,以後不是了。”

“?”容蘭納悶,而當她看到余老侯爺的院子在哪裏時,明白了,“好嘛,敢情以後你又要上我這來蹭飯了!”

“嘿嘿嘿。”余老侯爺笑得跟偷着油吃的老鼠般。

原來,余老侯爺的院子是緊挨着容蘭跟余燦的院子的,中間還連着一條青石鋪就的小道。

“我跟你說啊,原來阿燦是住在南邊的院子裏的,可老頭子一想啊,這住這麼遠,老頭子過去多不方便啊!就趕緊讓人我這邊上空着的院子收拾了出來……嘿嘿嘿,蘭丫頭,老頭子可惦記着你的手藝很久了……”

容蘭看着余老侯爺皺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想起之前在四平鎮時每到飯點他就跑來蹭飯,就更加無言,不過……嗯,一個人吃飯確實挺無聊的,吃飯這回事,還是人多吃得才香啊!

“當然了,老頭子也不是白蹭飯的,我這提前給你準備了謝禮呢!”說話間,兩人進了院子,又進了屋。

而當容蘭看見屋裏坐着的一人時,又驚又喜,“郭爺爺!”

郭爺爺,郭明實,曾經官任戶部侍郎,告老之後就一直待在四平鎮的老宅,之前跟容蘭也算鄰居了,說起來他還是容蘭的啟蒙老師。而余老侯爺來四平鎮拜訪的老友,也正是這麼一位。

郭老見着容蘭,眉眼間也是笑意,“我前天就來了,想着老余頭在我那白吃白住了好幾年,我怎麼也得吃回本來,所以啊,就這麼住下了!”

“你個老東西,老子哪有白吃白住!”余老侯爺聽着少時夥伴消遣自己,忍不住回罵道。

容蘭看着兩位老人家又鬥起嘴來了,站在邊上樂得直笑,她就最愛看這兩人鬧騰了。

半晌后,余老爺子不敵郭老嘴皮敗下陣來,憤懣道:“你不是有東西送給蘭丫頭么,還不拿出來!”

郭老聞言,忙從邊上拿出個錦盒,遞給容蘭道:“郭爺爺沒什麼送的,這個你戴着玩吧。”

容蘭打開一看,眼睛亮了,只見雕花刻鳳的描金錦盒裏,放着一塊嬰孩巴掌大的玉佩,通體翠綠無雜色,襯在雪白的帕子上,只覺晶瑩剔透名貴之極。

“真漂亮!”容蘭忍不住讚歎道。

兩位老人一聽,對了一眼,笑了,然後余老侯爺道:“喜歡那就戴上吧。”

容蘭跟郭老早就熟稔,所以也不矯情,說了聲謝謝后,就將玉佩掛在了脖子上。一瞬間,只覺這玉佩跟抹了油似的,戴上就滑了下去,先是冰冰涼的,馬上又溫溫熱熱就跟和皮膚融為一體了般,而在隱隱約約間,似乎還能聞着一絲幽香。

“咦,這玉佩怎麼還帶着香味?”

郭老聞言,笑道:“這玉的確是有香肌解乏的功效的。”

“這麼神奇?那這是不是很名貴了?”想到這個,容蘭這玉佩有些掛不住了。

余老侯爺忙道:“不名貴,你瞧老郭子那摳門勁,能捨得花大價錢送個稀世珍寶給你?得了得了,老頭子要跟他下棋了,你趕緊回去找阿燦玩去吧!”

容蘭聞言,也不再說什麼了,見兩人當真開始廝殺起來,回頭給他們倒了兩杯茶后,就笑嘻嘻的走了。

而當容蘭走遠,郭老狠狠的吃了余老侯爺一個炮后道:“你個老東西,不就送個東西么,至於這麼麻煩么!還非得讓我送!”

余老侯爺扯着老臉笑,“這東西又不比尋常。再說了,我那兩個孫媳婦眼睛盯着呢。”

郭老聽着這話,嘆了聲,而後又道:“宮裏那貴人如今可好?”

余老侯爺笑容放了下來,回道:“皇後娘娘這些年不盯着了,倒是可以喘口氣了,只不過還是如履薄冰的過着,生怕就露了什麼馬腳。這次送玉佩給我,也當真是行了大險了……”

郭老沉默半晌,嘆道:“昨晚上,我夢到我跟你,還有小寧子一起上學堂的事了……”

“唉,這一轉眼,都六十年過去了……得了得了,別扯這些沒用的,趕緊下棋吧!……嘿,將軍!老子又贏了,哈哈哈……”

“你個老混蛋,我剛才那個車呢!”

“你哪有車啊,不早就給我吃了!”

“你你你又偷棋!”

“才沒用!你自己是個臭棋簍子罷了!”

“哼!我不跟你計較!”

“……”

兩個老頭又起爭執,容蘭則拿着盒子出了院門。她本來想走那小道,一想她得趕緊熟悉着侯爺府,便又走了大路。

而就在她穿過一個花園時,看到迎面走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她的兩個嫂子。

容蘭一看,頭皮發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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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太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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