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夫妻二人上公堂

18夫妻二人上公堂

?容蘭想着大哥被欺負,心裏一陣煩悶,也就越發不願搭理余燦,只一個走得快。余燦見着,忙跟上,像條尾巴是的,容蘭走到哪,他跟到哪。

容蘭被跟煩了,站定回頭道:“你老跟着我幹嘛!”

余燦睜大眼睛道:“那我不跟着你跟誰啊,我在這又不認識個人……”

後面那句話說得極小聲,容蘭聽着,想起他剛才被寇氏逼得局促的樣子,不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而在這時,前面走來一個人。

“二姐……”容蘭見着容梅,有些吃驚。自從那次她們倆打了一架,兩人就沒再見過面,甚至她出嫁那天,容梅也是抱病不起,就連早上他們來時,也沒見着她人,那她這會怎麼出來了?而且看她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樣子,好像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余燦沒見過容梅,所以也不認識,聽到容蘭喊着,才想起來這大概就是容家的二小姐了,只是……余燦瞥了容梅一眼,皺了皺眉——好大的臉,嗯,還是容蘭長得好看一點。心裏有了判斷,余燦也不再瞧,只站在容蘭身後,等着她們說話。

容梅果然是沖容蘭來的,只是走到他們跟前後也不說話,只定定的看着她,繃著臉,抿着唇,神色極為不善。

容蘭被看得有些發怵,不知道容梅又要使什麼么蛾子了,於是又喊了聲“二姐”后道:“你找我?”

容梅依然不說話,好半天後她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上前一步就伸手抓過容蘭的胳膊。

這舉動太突然了,容蘭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抽手,卻又被緊緊抓住。生怕她又要做什麼事,容蘭驚道:“你要幹什麼!”

余燦看到這一變故,怔了一怔,就想要上去阻攔,因為他看到容蘭胳膊上露出來的傷疤,然後又想起之前她說過的——這疤是她們姐妹倆打架時弄下的。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容梅已經甩開了容蘭的胳膊,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往她手裏一丟,冷着臉道:“這是舒痕膠!你抹着用吧!”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容蘭握着手中的瓷瓶,有些懵,“舒痕膠?什麼東西?”

余燦掃了一眼瓶身,就認出這是什麼東西了,“這是瑞記的舒痕膠,抹着可以祛除疤痕。”

容蘭聽着,有些明白了,想着剛才容梅抓過她的手又撩起她的袖子,是要看她傷疤好了沒有吧。只是這麼一個蠻橫的人,怎麼想着給她送這個?這是……被罵醒了?

想到這裏,容蘭咧嘴笑了。而後想起什麼,又道:“瑞記?!不是死貴死貴的那家?!”

貴么?看着容蘭驚詫的樣子,余燦皺了下眉頭,“也就十兩銀子吧。”

聽着余燦不以為然的口氣,容蘭的笑容又落下來了,“哼,十兩銀子對你來說是小意思,可是對咱們來說,可是一筆大數目了!我二姐一個月的月例才一兩銀子呢!”

余燦見她又生氣了,不敢說話了,然後心裏想着——一個月一兩銀子,怎麼夠用啊!

容蘭頂完余燦,回頭又笑了,瓶子涼涼的,可她的心暖暖的,看着容梅走遠的方向,她想,她這二姐可比侯爺府兩位嬸子好多了!

……

午膳很豐盛,這是容夫人下了本錢的。不管內在關係多麼僵硬,但面子上的事情,她還是顧及的。只是到底是每人心裏都有着事,所以面對這一碟碟山珍海味,就算推杯換盞笑容滿面,卻也難以掩蓋住貌合神離四個字。於是,每個人都吃的有些寡然無味。

余燦呢,素來厭惡別人給他夾菜,而這寇氏偏偏還不停給他夾菜,真是鬱悶極了!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容蘭在這個家裏,確實是個特別的存在,每個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客氣到了不像一家人的地步。

想着容蘭的身世,余燦突然覺得這丫頭好像蠻可憐的。

吃罷午膳,又開始無聊。下人們收拾着東西,容康一早被喚去了衙門,容夫人身體不適也回了房。余燦這會看到寇氏頭皮就發麻,見她又要湊過來,拉着容蘭就尿遁。於是剛才還有些熱鬧的廳堂,立馬又安靜下來。

已值初夏,蟬鳴陣陣,午後的庭院一片安寧。

余燦有些犯困,便躺在容蘭的床上打盹,眯了一會見容蘭趴在桌上似乎也睡著了,便道:“你不上床睡么?”

容蘭揉了揉眼睛,道:“唔。”說著,就起身往床榻走去。

而在這時,外邊突然想起了一陣嘈雜聲。

“不好了!大少爺出事了!他被抓起來了!官府來抄家了!夫人!夫人!”

聽着下人驚慌的喊聲,容蘭瞬間睡意全無,她衝出去開門道:“怎麼回事啊!”

下人回道:“小的也不清楚,門外來了一大批官府的人,正在四處搜查呢,好像是丟了什麼要緊的東西!”

容蘭一聽,覺得不好了,見院裏的人都被驚動了,便趕緊往外跑去。余燦見狀,眉頭一皺,也起身穿鞋跟了上去。

……

容康讀了幾年書,可一直沒考取個功名,最後托着熟人在衙門裏找了個差事。而他因為品行端正為人老實,深受上司楊大人賞識,於是便將庫房的鑰匙交給他保管。

衙門的庫房,平常也沒什麼稀奇珍貴的東西,可是三天前破獲了一起盜竊案,人贓俱獲,繳了一大盒金銀珠寶。因為無人認領,這珠寶就收在了庫房裏,等着往上交案子的時候再處理。可是等到了交案的時候,也就是今天,楊大人打開庫房后,卻發現珠寶不翼而飛了!

這下,問題就來了!

仔細搜查一番后,發現門鎖完整,那就不是有人強行闖入盜竊,再加上外面又有日夜守衛的人,尋常小偷根本進不來,因為一番判斷之後,眾人認為這是出了內賊!

這個內賊要有鑰匙,要知道庫房有珠寶,要能進入內部而不被懷疑,而且,還要是在這三天之內當職的!

而衙門內固定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楊大人,容康,張三李四王五曹六,外加守門的福叔。

楊大人有鑰匙,可是他為人清廉,斷不會貪那一點珠寶,更何況吏部又將考核,如果出了這岔子,他也撈不到好果子吃,所以,楊大人排除!

王五曹六去外縣追查一樁案子,這三日不在衙門內,因此也排除。

張三這幾日家中有事,跟容康調了班,這幾天也不再衙內,也排除。

李四雖然一直在衙門內,但是他是個外勤的,根本不知道有珠寶的事,所以也排除。

而守門的福叔,根本進不了庫房,因此也不可能。

於是排除到了最後,只剩下了容康一個人!

有了最大嫌疑人,自然要從他身上好好查實,於是在一番搜查詢問后,楊大人在庫房放珠寶的柜子上,發現了一根頭髮,比對后得出結論,這跟頭髮屬於容康無誤!

好端端的,容康的頭髮怎麼會掉在柜子上,這成了疑問,卻也成了證據!

而後,守門人福叔在一陣回憶后也指出,大前日晚上容康離開衙門時,好像神情有點奇怪,他跟他打招呼,他也有些心不在焉,只攏着袖子形色匆匆的走了。

容康素來沉穩,如何會在那晚行色匆匆?容康解釋是鬧肚子,可誰人相信!

於是,諸多人證物證都在說明,容康,就是內賊!

……

“大膽容康,本官念你老實本分,故而將庫房鑰匙轉交於你,誰曾想你竟藏了這齷蹉心思!”楊大人深感自己受了蒙蔽,大為惱火。

容康百口莫辯,只道:“大人,屬下冤枉啊!”

可是楊大人如何能聽,他一拍驚堂木,道:“你從實招來,這些珠寶你藏於何處!”

“屬下不知,屬下冤枉啊!”

這時,邊上張三走了出來,道:“大人,這珠寶價值不菲,容康盜走不過兩日,定不會就此脫手,想來定是藏於某處,大人只要下令一查便知下落!”

楊大人心裏着急那贓物下落,聽得張三所言,便忙下令去容府查探。

而等半個時辰后,衙役來報,說在容家後院小門牆角處,挖到了一個箱子,裏面正是那被盜的珠寶!

容康原本心思坦蕩,可聽到這一彙報后,頃刻間嚇得魂飛魄散!

這是怎麼回事!

……

人證物證俱在,容康百口莫辯!

而堂外,早已圍滿了人。容家上下得知后,也早就趕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驚懼不定——他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懵了。

然而容蘭卻再堅定不過,容康是無辜的!

容康那麼老實本分的一個人,小時候帶他吃麵條人家老闆多找了幾文錢他都能送回去的,現在怎麼可能去偷那一大盒的金銀珠寶!

容蘭不信,死活都不信!所以她不顧攔阻,衝到堂上道:“大人!我家大哥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我家大哥是被冤枉的!請大人明察!”

余燦一路上都在跟着容蘭,見她這麼貿貿然闖了進去嚇了一跳,然後眉頭一皺也闖了進去——這丫頭怎麼那麼能惹事呢!

楊大人被打斷,惱了,“堂下何人!膽敢擾亂公堂!”

“民婦容蘭,容康是我大哥!大哥受冤枉,民女一時激動驚了大人,請大人恕罪!”說著,容蘭一挺身已跪了下去。

“那他呢!”楊大人掃了一眼她邊上直挺挺站着的俊秀男子,不悅道。

余燦見他官架子十足,皺了皺眉頭,然後回道:“我是她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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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太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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