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床是贈的
幾近聲嘶力竭的喊叫,刺的葉傾忍不住掏了掏耳朵,面色如常的道:“你昨晚主動跟我換的啊?你說你睡這邊不舒服。對了,你剛才喊什麼?差點沒給我耳朵喊聾了。”
“葉傾!你個混蛋!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換床睡!”宣雪慧,也就是那個慘遭蹂躪的女孩,氣的就要起身,去撕葉傾。可是,剛一掀開被子,*並且青紫的身體,就露了出來,她連忙又把被子拉回來,四處找衣服。
葉傾掀開自己的被子,身上穿的跟平時在外面的一樣。昨晚,她沒脫衣服。
此時,她等着宣雪慧穿好的衣服,掏出手機,道:“要不要,我現在幫你報警?”
宣雪慧剛穿好衣服,怒氣沖沖的就想要跟葉傾動手,可是一聽這話,又停住了。看樣子氣的要命,胸口劇烈的起伏,像要爆開了一樣。眼神怨毒的好像一隻響尾蛇,死死的盯着葉傾。
幾秒鐘之後,她還是放棄了動手的決定,眼神惡毒的看向葉傾,語氣冰冷的像塊寒冰,“葉傾,這次是你贏了。不過,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
葉傾淺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下一刻,宣雪慧拿着自己的東西,摔門而去。
葉傾走到原本是自己的床邊,拎起籠子,道:“小白,走,我們去晨練。”
……
另一邊,葉秉琨一個人在房間裏,面沉似水。他的那些朋友,一個都不見了,全部消失。
葉秉琨看着手機里的視頻,已經點了刪除鍵,卻遲遲沒有點下確認鍵。
猶豫了許久,他還是點了取消。
視頻里,自然就是昨晚,宣雪慧慘遭蹂躪的全過程。那個身影,就是毛七。
只不過,他們原本的目標,是葉傾。
毛七等人,回來第一時間發現目標不對,擔心事後有麻煩,連夜離開。
葉秉琨把手機收了起來,身體靠在椅背上,目光冰冷。
幾分鐘過後,突然有敲門聲。
“門沒鎖。”葉秉琨的嘴裏吐出三個字。
隨後,是‘咣’的摔門聲。宣雪慧面色冰寒的走了進來。
“葉秉琨!你什麼意思?你手底下的人,就是這個水準?”宣雪慧沒有大哭大鬧,也沒有聲嘶力竭,而是很冷靜,冷靜的可怕。一個女孩,雖然沒有被人破了身子,但該摸的不該摸的,都被人摸了個遍,甚至還被拍了下來。換做其他女生,早就哭鬧着尋死了。
葉秉琨坐直身子,目光同樣冰冷的看着宣雪慧,道:“我的人,只是按照你給的位置辦事,而且,也冒了很大的風險。”
“好!”宣雪慧說了一聲,臉上都帶上了寒霜,“那就拼個魚死網破!”
作勢,她拿出手機,看樣子是要報警。
葉秉琨坐着沒動,語氣反而輕了一些,“你確定要這麼做?當初,是你說的。這最多算猥褻,報警也就是拘留幾天。而被猥褻的人,現在也就是你,將會在全校師生,全部親戚朋友的面前,丟盡了臉面。就算轉學到別的地方,也逃不開這個陰影。”
宣雪慧拿着手機的手,頓了一下,臉色陰的要命,但還是放下了。這一點,她當然明白,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葉傾。
葉秉琨笑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一些錢,算是補償。以後,我們的合作關係還在,而且我沒有任何條件,會完全的配合你。”
宣雪慧眼神凜冽的盯着葉秉琨,幾秒鐘之後,道:“把視頻還給我。”
“當然。”葉秉琨答應的很痛快,把視頻發給了宣雪慧。
“你知道我的意思。”宣雪慧盯着葉秉琨的手機。
葉秉琨一笑,當著宣雪慧的面,點了刪除。
“存儲卡。”宣雪慧伸手。
葉秉琨把手機內存卡取出來,放在宣雪慧手裏。
“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最好就是所有的版本。如果,我發現還有人看過,不會饒了你。”宣雪慧說完,盯了葉秉琨一眼,轉身就走。
葉秉琨面帶笑容,直到摔門聲再次響起,臉色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陰險的勾了勾嘴角,他打開手機,從雲盤裏,把視頻重新下載下來,看了一邊,確認無誤,直接刪除。
……
賓館旁邊的公園裏,小白趁着沒人的時候,朝着葉傾道:“葉小娃娃,你這招移花接木,用的實在太漂亮了。”
葉傾掃了小白一眼,繼續跑步。
“可是,宣小娃娃,跟你無仇無緣,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方法害你?”小白繼續道。
葉傾還是沒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不過,她很清楚,這麼做,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還算輕的。因為,如果她當初沒發現盒飯有問題,那麼現在被蹂躪的,就是她自己了。
昨晚,她趁宣雪慧洗澡的功夫,把兩個人的盒飯給調換了一下。讓宣雪慧吃自己的那一盒。幾分鐘之後,宣雪慧就昏迷不醒了。她想了一下,就把宣雪慧扔在了自己床上。而她自己,則和衣而卧,假寐。
門開的時候,其實她就是醒着的。如果那個身影敢對她不軌,她會毫不猶豫的拿出藏在枕頭底下的水果刀。
唯一可惜的,就是夜色太黑,她沒有看清黑影的容貌,只記住了身形。
晨練結束后,葉傾剛一進賓館,立刻就被人圍住了。確切的說,是被劉川楓和聶毅龍圍住了,旁邊的角落裏,還坐着薛炎……
在葉傾回到賓館的前幾分鐘,三大天王已經齊聚大廳。
就連昨晚還在住院的薛炎,都出現了。當然,薛炎的旁邊,坐着艾煦雅。不過,薛炎回來,並不是因為得到了宣雪慧被猥褻的消息,而是要回來參加奧數競賽。
門口處,劉川楓看向旁邊的聶毅龍,低聲問道:“聶大神,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為什麼?”聶毅龍看向劉川楓。實際上,他跟劉川楓沒有什麼交集。這次的奧數競賽,可以說是第一個。
“我聽說,聶校長已經發話了,讓你遠離葉傾。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嘛,好像……”劉川楓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聶毅龍皺眉。當初爺爺的話,也只有他和孟清柔聽到,現在怎麼劉川楓也知道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又都是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所以並沒有第三個人聽見。
就在這時,葉傾回來了。
劉川楓立刻走到跟前,語帶關切的問道:“葉傾,你沒出什麼事吧。我聽說宣……”
聶毅龍也下意識的湊了過去,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問出來。不過,見葉傾精氣神不錯,渾身上下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就放心的往後退了一步。
“別圍着我。出事的是宣雪慧,想噓寒問暖,找她去。”葉傾一個箭步,衝出包圍圈,直奔自己房間。在路過大廳的時候,掃了一眼角落的薛炎。
艾煦雅感受到葉傾的目光,站起來把薛炎擋在身後,強勢回瞪。
葉傾翹了翹嘴角,上樓去了。看薛炎的樣子,應該沒什麼大礙。
本來,她不必擔心薛炎。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因為小白才過敏的,她也只是禮貌性的看一眼。就好像,自己養的狗,把別人咬了,做主人的,怎麼也要負責人的。
在艾煦雅身後,薛炎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在發獃,反正就是對周圍不做反應。
吃早飯的時候,牟葉茶專門把葉傾叫到自己房間裏,準備問話。
“葉傾,你養的倉鼠,已經把薛炎同學弄的過敏住院了,現在面臨著巨額賠償,你說,我是找你家長還是怎麼辦?”牟葉茶一開始,就先來了個下馬威,對葉傾嚴肅道。
葉傾面無表情,“巨額賠償?要多少錢?”
牟葉茶本以為葉傾會嚇的夠嗆,準備進行下一步呢,沒想到竟然會問賠多少錢?
“額,住院費下來,一共不到一千塊。至於薛炎同學要求你補償多少,就說不準了。也許三無萬,也許三五十萬。”牟葉茶還是想嚇一下葉傾。
“有收據嗎?”葉傾問道,然後掏出一千塊現金,“把收據給我,我就把錢給你。”
住院,向來是誰交錢誰拿收據。所以,牟葉茶有收據的話,她可以把錢還給學校。薛炎過敏,雖然有薛炎主動的情況在,但是她作為寵物主人,這個責任是要負的。如果不負,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事情呢,她還想安靜的把剩下幾天過完,就當花錢買安靜了。
“有,有收據。”牟葉茶一看見錢,立刻去拿收據。她還以為回學校才能報銷呢,而且給不給報銷還不一定。現在葉傾給報了最好。
葉傾拿到收據,看了一眼裝進口袋裏,“還有事嗎?沒事我去吃飯了。”
“有,你別走。”牟葉茶看葉傾要走,一步擋在門口,壓低了聲音,問道:“葉傾,這裏沒有其他人,你跟我說實話,宣雪慧被猥褻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放心,只要你承認了,剩下的事情,老師幫你扛着。”
葉傾笑了。抗?你拿什麼抗?報警的話,警察直接抓嫌疑犯,跟你有什麼關係。不報警,就更沒你什麼事了。這種話也就騙騙小孩子了。
“跟我沒關係。”葉傾說的不咸不淡。
“沒關係?你這麼說,誰信?”牟葉茶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你跟宣雪慧住一個房間。她被猥褻了個徹底,你一根頭髮都沒掉,這正常嗎?”
“懷疑我?”葉傾面色平淡。
牟葉茶以為葉傾是外強中乾,強硬道:“不是我懷疑你,是警察同志懷疑你。如果你不把實情說出來,我也保不住你。”
保?葉傾嗤笑了下,道:“那就讓警察叔叔來抓我吧。”
說完,轉身出了房間。留下深深皺着眉的牟葉茶。
這次的競賽,是她跟另一個老師帶隊。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回去必須有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以後任何晉陞的希望都沒了。不行,必須想辦法撬開葉傾的嘴巴!
第一天的初試不難,來的人全員通過。宣雪慧不在,還好有聶毅龍替補,雖然沒有完全上場七個名額,但保底的六個還是都用上了。六個人里,成績墊底的,是葉傾,就連薛炎的成績都比葉傾高。
孟清柔十分意外,曾經問過葉傾,葉傾隨口說了句‘保存實力’給應付過去了。
保存實力?孟清柔懵了。難道說,這次的分數高,決賽分數就會低了?
實際上,葉傾不想一開始就那麼高調。一匹黑馬的身份,比連續冠軍的身份,多少要低調一點,能讓她多安靜一天。
夜裏,不死心的牟葉茶也不知道從哪找來兩個穿警服的男人,直接帶到了葉傾的房間。
宣雪慧走後,葉傾就自己一個房間了。
“葉傾,這兩位是調查宣雪慧案件的警察,問你什麼話,你如實說就行。”牟葉茶先介紹道。
“葉傾同學,你跟宣雪慧同學,是什麼關係?”其中一個胖子‘警察’直接問道。
葉傾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牟葉茶,問道:“警察叔叔,我聽說,你們警察出警執行任務,都會先給人出示警官證,能給我看看嗎?”
胖警察一愣,有點遲疑的看向牟葉茶。
牟葉茶臉一綳,朝葉傾訓斥道:“別亂說話,警察還有假的?人家接到報案就立刻趕過來了,哪有功夫還揣着什麼警官證。問你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回答就是了。”
“哦,好的。”葉傾出乎意料的乖巧點頭,然後對着胖警察道:“警察叔叔,我不認識什麼宣什麼慧。我是今天剛搬進這個房間的。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呀?”
那倆警察一聽,頓時二臉大寫的懵逼。什麼情況?不是盤問嗎,怎麼還不認識了?
一聽這話,牟葉茶頓時就氣的不行不行的,用手指着葉傾,氣的都說不出話來。半響,才蹦出一句,“葉傾,你給我好好回答。再說些亂七八糟的,可屬於妨礙公務,可以被抓進去的!”
“啊!”葉傾好像被嚇到了,手裏的手機都掉到了倉鼠籠子旁邊。
不過,沒人注意到小白已經偷偷打開籠子門,還解鎖了葉傾手機的屏幕,然後撥號。
“現在開始,認真回答,知道了嗎?”牟葉茶居高臨下。
葉傾委屈的點頭。
胖警察這才重新問道:“葉傾同學,你不用怕,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我們問完就沒事了。”
葉傾再次點頭。
“你跟宣雪慧同學,是什麼關係啊?”胖警察問。
“同學。”
“那你平時跟宣雪慧的關係怎麼樣啊?”
……
這胖警察也是個話癆,問了七八個問題,才問到昨晚看見什麼沒有等等重要的點子上。
按照這個套路,再問一個小時也完不了。不過,才過了二十分鐘,情況就有了變化。
“叩叩叩!”有人敲門。
“誰呀?”牟葉茶以房間主人的姿態,挺不滿意的問道。馬上就能問出點什麼了,被人打攪了好事,誰都不會高興。
但是,對方的回答,差點沒給她嚇癱了,就連屋裏那倆‘警察’也差點沒直接坐地上。
“警察。趕緊開門。在不開門,就暴力破拆了!”外面的聲音,很洪亮,也很有氣勢。
牟葉茶哪敢不開,只不過在開門之前,對着葉傾狠使顏色,示意一會兒別亂說話。
門被打開,外面立刻就進來三四個警察,一見有兩個穿制服的人,注意力立刻就都放在那兩個人的身上。
“你們就是那兩個假冒警察的吧,帶走。”警察帶着那倆假警察就往外走。
那倆人知道攤上事兒了,連忙驚慌的看牟葉茶。牟葉茶偷偷擺手,意思別提我,我事後找人撈你們。
那倆假貨沒說話,但是葉傾說話了。
在這幫真警察馬上要走的時候,她來了一句,“牟老師,你帶來的兩個警察叔叔,怎麼被這幫警察叔叔給帶走了?”
牟葉茶一聽大驚,驚怒的瞪了葉傾一眼,都不等警察抓他,然後直接眼睛一黑,就昏死過去了。隨後,被警察像架死豬一樣,給架走了。
等人都走了,葉傾把門一關,回屋休息。本來,她不打算對牟葉茶如何。如果剛才牟葉茶帶着倆假警察走,她也不會去報警。可牟葉茶非得在這煩她。沒招,她把手機扔給小白,幫着撥了報警電話,警察這才來的。
葉傾一回屋,小白立刻獻寶一樣爬到床上,道:“葉小娃娃,我剛才幫你那麼大忙,你是不是應該給我點什麼,作為報答?”
葉傾坐到另一個床上,道:“報答?我養你這麼久,你幫我做點事情,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可是……”小白想反駁,卻沒找到合適的理由,急的抓耳撓腮的。
葉傾看了一眼,覺得好笑。明明是一個猴子的動作,愣是讓一隻倉鼠給做出來,看着就覺得搞笑。
“行了。你幫我忙,不讓你白幫。不過,那不叫報答,而是叫獎勵,或者是獎賞。”葉傾笑道。
報答是平等的,獎勵或者獎賞則是上級對下級,長輩對晚輩的。
“獎勵,獎賞?”小白聽了,隱隱的感覺哪裏不對,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最終直接放棄,道:“隨便了,叫什麼都行。那你給我什麼啊?”
管它叫什麼呢,有東西拿就行,最好是能吃的那種貨幣,最好是最大面值的那種。嘿嘿嘿!
“我看,你好像不太愛洗澡。這樣吧,等回去給你買個浴沙。”葉傾道。
“浴,浴沙?那是什麼東西?”小白本以為會給錢,結果是浴沙,那是幹什麼的,能吃嗎?
“你經常上網,怎麼不查一查倉鼠用品。浴沙,是給你洗澡用的。只不過,倉鼠盡量少碰水,所以用沙子替代。用髒了就直接換新的。”葉傾道。
洗澡用的?不能吃?
小白失望了,很失望。小身板趴着,垂頭耷拉耳朵的,半天才往回挪一步,還一步一回頭的。
“對了,還得給你準備一樣。”葉傾餘光瞥見小白失望的樣子,感覺挺好玩,突然道。
“嗯?什麼東西?”小白立刻就來了精神,不但耳朵豎起來了,小身板都站直了,問道。
葉傾剛要說,一看小白又站起來了,先道:“趴下。”
“啪唧!”
小白沒二話,直接卧倒。
“等買回來浴沙,沒地方放。我再給你準備個小浴室吧。”葉傾一本正經道。
浴室?
小白這回不用問了,一聽也知道是洗澡的地方,對他來說,就是裝浴沙的地方唄。
二次失望,讓小白更加的頹廢了,頭垂的,都快貼地了。原本是半天邁一步,現在半天邁半步了。比那個什麼樹懶,還慢。
“對了,我還得給你一樣東西。”葉傾又道。
小白可不傻,靈魂可是中古時期的聖尊,不會在一個坑裏,跌倒兩次。
“葉小娃娃,你不用逗我了。我不會再上……”小白老氣橫秋的說著,可剛說到一半,忽然停了。整個人,不對,是整隻鼠,好像聞到了什麼好東西一樣,頓時就興奮了起。
一回頭,就看見一張毛爺爺在快速的離他而去。
“不會再上我的當了嗎?好吧,那我就收回來嘍。”葉傾笑道。
她的手裏拿着的,赫然是一張嶄新還冒着香氣的毛爺爺。
這兩天,小白很聽話,就算不幫她報警,她也會給他獎勵。
小白一看錢要跑,立刻什麼都顧不上了,說話也不老氣橫秋了,往這邊狂奔了一步,又不敢太靠近,急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會再上……再上……再上來打擾你學習了。”
為了口吃的,他容易嗎?
小白,已經不是從前的小白。
那錢本來就是給小白的,葉傾看小白真急了,也就不再逗他,把毛爺爺放在他的面前。
“這是你剛才以及這兩天表現良好的獎勵。以後表現更好的話,獎勵更多。”葉傾鼓勵道。
為了讓小白更好的適應這個世界,獎勵,不失為一種不錯的辦法。
……
另一邊,聶毅龍跟孟清柔,還在為明天的決賽,進行着最後的練習。不過,按照聶毅龍的性格,不會跟孟清柔獨處,所以叫上了暫時的室友劉川楓。
三個人在一個空間裏,沒人說話,都低頭默默的做題。在這裏,除了唰唰唰的寫字聲,就只有嘩嘩紙張翻動的聲音。
相比於這三個努力的人,葉秉琨顯然屬於另一個極端,混夠日子就可以走人。只不過,他的那些個狐朋狗友,早就因為宣雪慧的事情跑了,現在剩下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無聊的要命。喝酒沒酒,聊天沒人。
最終,還是決定出來走走。沒錢喝酒,走路,總不花錢吧。
剛出院的薛炎,過的也不安靜。
看着面前站着,一點也沒有離開意思的艾煦雅,薛炎躺在床上,把被子拉高,閉了眼睛道:“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已經沒什麼事了。房間,也已經給你開好了,你累了這麼久,去休息吧。”
艾煦雅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房卡,又看了看床上,閉着眼睛裝睡的薛炎,想起自己因為擔心薛炎大老遠急匆匆的跑來,卻換來對自己的冷淡,一時間忽然感覺心裏一陣酸澀,一股難以抵擋的委屈感,一發不可收拾,甚至連眼眶都已經紅了。
她不想被薛炎看見,轉身開門離開。
聽見關門聲,薛炎又睜開了眼睛,眼神複雜。
在新開的房間裏,艾煦雅坐在床頭,臉上掛着淚痕,雖然很淺,但證明她確實哭過。
從小,大院裏的小夥伴,只要是男生,幾乎全都會跟着她的屁股後面跑。小學初中,她同樣被男生包圍,甚至連女生朋友都極少。等到了高中,就連她轉學離開,去機場送行的都組成了一個團隊,用中巴才裝得下。可是,到了這裏,她為了薛炎到了這裏,卻連薛炎一絲的關注都得不到。每一次,都是要薛炎出現了問題,她才能趁機出現。就連上一次,薛叔叔終於讓薛炎陪着她逛街,都被薛炎躲到了電腦城,還拉了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葉傾,給他裝女朋友。
她也算是一個天之嬌女,在家裏會被寵上天的女孩。到了薛炎跟前,卻一而再的被忽視,被無視,甚至被漠視。這對於原本高傲如鳳凰的她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委屈。忍受着這份委屈,她已經熬到了高三,熬到了即將畢業,然而,仍舊沒有熬出來一個答案。如果繼續下去,後面的路,能夠挽回薛炎嗎?還是繼續如此?這樣的生活,讓她看不到希望。
因為,這一切,都跟轉學來之前,一模一樣。
一樣的都讓她迷茫了,甚至想要退縮。所以,她剛才沒有像以往一樣繼續纏着薛炎,而是轉身離開。
可是,哭過之後,她突然不迷茫了,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因為,就在她剛剛曾經有那麼一絲想要放棄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心痛,痛徹心扉。那劇烈的撕扯,遠比她現在的感覺,要痛苦千萬倍。
她,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於是,擦乾淚痕,她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直接推門回到了薛炎的房間。
她有薛炎房間的房卡。
“薛炎,你剛出院,今晚必須有人照顧。而且,最合適的人選,除了我,似乎也沒有其他人了。”艾煦雅的眼睛裏,已經恢復了之前的自信,目光中的炙熱毫不掩飾,言語也同樣的讓人找不到紕漏。
薛炎沒說話,也沒睜眼,繼續裝睡。
艾煦雅早就適應了這種招數,而且也想到了破解的辦法,邁着輕盈的貓步走到床邊,朱唇輕啟,那撫媚的樣子如果被葉秉琨看到,恐怕會立刻忍不住做點什麼,“一會兒,等你醒了,我幫你洗漱。”
這樣的話,保守的艾煦雅還是第一次說出口。剛說完,臉頓時就紅透了,不過她強忍着,沒後退。
薛炎也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艾煦雅,眼珠在眼皮下面動了動,最後一個翻身起床,快步走出房間。
艾煦雅氣的一跺腳,旋即又為自己的辦法奏效而有些高興,嗔道:“薛炎,你要去哪兒?”
說完,她也追了出去。
毫無疑問,艾煦雅是個大美女。單論容貌的話,比葉傾也差不了多少。偏偏,薛炎一直以來都對她唯恐避之不及,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只不過,薛炎越跑,她越追。
薛炎離開房間,沒有坐電梯離開,而是去到了葉傾的樓層。
艾煦雅慢了半步,只能等待下一趟電梯。
“叩叩叩!”葉傾房間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不管是誰敲門,葉傾都是這麼問。
“我,薛炎。”門外的薛炎,說的很簡短。
“找我什麼事?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就在門口說吧。”葉傾直接道。
“我不找你,我找你的那隻倉鼠。”薛炎平淡道。
不是找她的?
葉傾愣了。那她之前說的不開門的理由,竟然都不成立了,而且,她還無法反駁?
等等,找小白?他找小白做什麼?不會是因為逗弄小白,弄得自己過敏了,現在來找小白報仇吧!
不行!是他主動惹小白,又不是小白惹他。而且,哪有人找寵物報仇的?
“喂,快開門。”見葉傾沒動靜,薛炎又敲了下門。
“不行,你不能進來。”葉傾道。
“我又不找你。快開門,我過敏剛好,不能見風。”薛炎說了一句。
額。本來堅決不開門的葉傾,又有點鬆動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
薛炎自己逗弄小白,搞過敏了,屬於碰瓷。
現在,仗着自己過敏剛好,又來她門口碰瓷?不用問,要是她不開門,搞的病情嚴重了,一定還得賴自己。甚至,都不用他賴,輿論就直接會指向她。
想到這,葉傾索性直接把門打開了,語氣不善的對着薛炎道:“來來來,你進來,咱倆好好說道說道。”
薛炎反應很快,葉傾一開門就進來了。等葉傾話落,他都上床了。是葉傾之前躺過,後來宣雪慧被猥褻的那張床。
“喂,你……”葉傾想警告薛炎別上床,但一看上的不是自己睡的那張,也就算了。誰讓人家是病人,還專門來找你碰瓷呢?
把門直接關上,她直接進屋,打算跟薛炎好好說道說道,怎麼就盯上她了。但是,她不知道,就在她關門的時候,走廊的一個角落裏,葉秉琨正收起手機,嘴角帶着奸笑的轉身離開。
走廊的另一端,電梯間的門口,剛剛走下電梯的艾煦雅,剛好看見薛炎鑽進葉傾房間的一幕。她快步走到門口,抬手就要砸門,動作又停住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下了胳膊,落寞的轉身離開。
房間裏,葉傾站在床頭,問道:“薛炎,你大晚上的來,到底要幹什麼?”
“我來找你家的倉鼠啊。”薛炎說的理所當然,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拿到一根一次性筷子。
“你找它?你找它幹什麼?”葉傾皺眉。
“當然是逗着玩了。”說完,薛炎一翻身,整個人趴在床邊,把一次性筷子伸到籠子裏,去戳小白。
說逗就逗。
小白原本就是在趴窩睡覺,知道有人來了,也沒在意,繼續睡。反正有了外人,他除了演一隻倉鼠,就什麼也做不了。讓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要逗他,還是拿了一根筷子。
他堂堂聖尊,已經很難容忍這種行為,是因為記着葉傾的警告,才一直沒有反擊。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竟然跟之前車上的是一個人,這讓他頓時就忍不了了!
“呲!”小白努力控制着不說話,只是做了呲牙,自以為凶神惡煞的表情。
薛炎一見,逗弄的更歡了。在他看來,倉鼠呲牙,看起來別提多萌了。
他剛要繼續玩一會兒,忽然倉鼠不見了,籠子也不見了。揚頭,葉傾正黑着臉站在他頭頂。
“薛炎同學,倉鼠屬於私人寵物。你未經其主人允許,這麼做不合適吧。”怕薛炎再碰瓷,葉傾盡量控制不發火。
碰瓷就算了,還敢逗弄小白?真是叔叔能忍,嬸子也不能忍!
哪料,薛炎很自來熟的道:“都是同學,逗一下你的倉鼠,不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吧。”
“同學,我跟你很熟嗎?”葉傾把籠子拎到一邊,道。
“葉傾同學,你不是這麼小氣吧。”薛炎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半個身子倚在床頭,悠哉道:“當初,我可是送了你一台兩千塊的電腦。要是買倉鼠,不說一千隻,五百隻總夠了吧。”
“電腦,是我幫你忙,你承諾的報酬。”葉傾看了眼薛炎,不等對方反駁,直接把話封死,“別說什麼值不值那麼多錢,那是你自願定的價格,我可沒逼你。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薛炎聞言一點也不生氣,展顏一笑,讓原本妖孽的臉龐,震撼人心的指數成幾何倍數增加,說能讓鐵樹開花也不為過。如果艾煦雅在現場,一定會窒息。
一是被這妖美窒息,二是被氣的窒息。
她追了薛炎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薛炎會這樣笑。薛炎的笑,她見過很多種,但最多也就是淺笑或者淡笑,從來沒講比例幅度如此之大的笑。憑什麼,薛炎對着葉傾會這樣笑,對她就從來不會!
就連葉傾本人,也被這妖媚的笑給晃了一下眼,頓了一瞬。
“那我現在花錢逗弄你的寵物,怎麼樣?”薛炎的聲音很柔和,讓人下意識的想要答應。
葉傾在最後一刻反應過來,直接搖頭,“不行。你昨天是怎麼住院的,你忘了嗎?住院費,是學校墊付的,不過我已經付了,誰讓小白是我的寵物呢。不過,你訛了我一次,別想訛我第二次。你要是再過敏,我可沒那麼多錢讓你住院。”
“你怕我再過敏?”薛炎漆黑的瞳眸看向葉傾,裏面漆黑如墨。
“不是怕你過敏,是我怕花錢。”葉傾糾正了話裏面的重點。
“如果,不用你花錢呢?”
“那也不行。當初在車上,大家都看到你主動逗弄小白,不一樣是我花錢?”葉傾道。
“小白?這名字太土了,不過附和你的性格。”薛炎勾唇一笑,不等葉傾反駁,繼續道:“那,你這個做主人的,是不是該問一問小白的意願?”
問小白?
葉傾納悶的一皺眉,回頭一看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這哪裏用問,小白的行動已經證明了一切。
人家一聽到花錢逗,立刻就開始在籠子裏上竄下跳了,那興奮勁,連葉傾都沒見過。
葉傾沒好氣的拿過薛炎手裏的一次性筷子,杵了小白一下,怒道:“瞎蹦達什麼?發情啊!”
同時,趁機朝小白使眼色,意思趕緊停下來。
要知道,薛炎一說花錢逗,這邊小白就興奮,這能說明什麼?說明小白愛錢嗎?不,說明小白能聽懂人話。
一隻倉鼠,能聽懂人說的話,這件事雖然不是沒有可能,但絕對引人注意。幸好,這裏只有她跟薛炎兩個人。
下一秒,小白消停了,老老實實的趴在窩裏,一動不動。
得,這樣又明顯了。
葉傾無語。這中古時期的人,是不是演戲都這麼差勁?哪有前後變化那麼大的?
不用回頭,她都能感受到薛炎好奇的目光。
無奈之下,她也只能選擇把戲演下去了。
於是,她裝成一個很有馴養經驗的飼養員,敲了敲籠子,道:“過來。”
小白抬頭,迷茫的小黑眼珠望着葉傾,沒敢動。
葉傾一邊使眼色,一邊又敲了一下,道:“過來!”
小白明白了,嗖的一下跑過來。
“乖。”葉傾說了一下,隨手拿過一顆瓜子,扔了進去。那意思,是給小白的獎勵。
正常的倉鼠,都會很高興的去吃瓜子,至少也會藏進嘴巴里。而小白,看了看瓜子,又迷茫的看了看葉傾。
他的主食是錢啊,很少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然的話,上次薛炎給的,他立刻就吃了。而且,他即便是吃別的零食,要求也是很高的,這破瓜子,還是原味的,讓他怎麼吃?他要吃,至少也是奶香的啊!
然並卵。
在葉傾的眼神攻勢下,他眼神哀怨的抱起瓜子,嘴沒張多大,使勁的往裏塞。平時一兩秒就搞定的事情,這次用了足足半分鐘。
但是,這並不是結束。
“來,玩這個。”葉傾拿筷子敲了敲跑輪。
小白的眼神,瞬間從哀怨變成了怨恨加哀怨,本不想去,但不得不去,十分不情願的爬上了跑輪,慢吞吞的開始跑。
平時,他跑跑輪都是嗖嗖的,而且玩的很溜。這回慢吞吞的,反而讓他掌握不好平衡,都摔出來好幾次。每次摔出來,他都會小心的看葉傾一眼,希望葉傾下令不用跑了,但每一次那眼神都是讓他繼續跑。
終於……
“好了,別跑了,自己玩去吧。跑的不好,沒有獎勵。”葉傾用筷子在裏面橫着划拉了一下,裝作好像有手勢命令一樣。
小白一聽解放了,立刻興奮的跳下跑輪。一聽沒有獎勵,更興奮了,連忙跑進窩裏,把嘴裏的瓜子吐掉。
呸呸呸!破瓜子,真難吃。
葉傾這才回頭,得意的朝着薛炎道:“怎麼樣,我訓練倉鼠有一套吧。”
薛炎把目光從小白身上收回來,漆黑的眸子看向葉傾,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嗯,不錯。”
也不知道是練的不錯,還是演的不錯。
要知道,小白那人性化的小眼神,葉傾一眼就看懂了。
就在這是,薛炎挪了一下身子,把頭部靠近葉傾。
“喂,你要幹嘛?”葉傾警惕的一側身,剛好讓開籠子的位置。
薛炎的胳膊很長,手也很修長,很好看,拎着籠子的姿勢也好……等等,籠子?
薛炎趁着葉傾讓開籠子的功夫,一伸手就把籠子拎在手裏。
“現在,我來問問他的意見。他要是同意了,你這個做主人的,也不能反對。”說著,薛炎真的從兜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就要往籠子裏塞。
籠子裏的小白,看見百元大鈔的瞬間,眼睛都綠了,綠的放光。那架勢,要是葉傾不在旁邊,小白絕對一個飛撲,撲在錢上面,然後一邊咬,一邊往裏拽,就算拽不動,也要打着滾的拽。
葉傾管不了那麼多,只能第一時間對小白使了個眼神,‘不準動!’
小白的黑眼珠泛着綠光,“我可忍不了多久!”
又看了一眼綠光,葉傾忽然靈機一動,伸手就把薛炎手裏的錢搶了過來,“成,我同意了,你逗吧。這一百塊,算你十分……不,一分鐘的。”
說完,她就把錢收了起來。
不論薛炎到底為什麼拿錢直接往籠子裏塞,她都必須這麼做。
小白剛剛的表現,雖然很怪異,但終究沒有實際行動,什麼也說明不了。如果她的動作慢了,小白當著薛炎的面吃錢,那事情可就鬧大了!殺薛炎滅口?她不介意,大不了亡命天涯了。問題是,她打得過薛炎嗎?
剛剛,薛炎第一次要問小白意見的時候,她的心就抖了一下。後來,又把百元大鈔往籠子裏塞,她的心又狠狠的抖了一下。
這樣的情形,即便是說薛炎知道小白的真相,她都會信。可是,薛炎知道嗎?
她,不知道。
難道,都只是巧合?
希望吧。
現在,她要面對的最大問題,不是暴露,而是薛炎的過敏。她剛剛,已經答應薛炎,可以逗小白了,可是如果過敏怎麼辦?再送去醫院?就算不用花錢,牟葉茶也會暴怒吧,更何況艾煦雅好像也在?
她不怕她們,但是不想平白無故惹麻煩上身。
“好了,一分鐘到。今天的任務結束,該讓小白睡覺了。如果沒逗夠,明天請早。”葉傾琢磨了下,直接道。同時,把籠子從薛炎的手裏拎了回來。
薛炎就看着葉傾把籠子臨走,一個字也沒說,直接呈一個大字,躺在床上。
葉傾見薛炎沒反駁,剛要鬆口氣,抬頭一看薛炎的動作,直接冷聲道:“薛炎同學,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請你儘快離開。”
“為什麼離開?這個床不是我的了嗎?”薛炎漆黑的瞳眸沒有一絲雜質,看上去天真,無鞋(薛炎一上床就把鞋脫了)。
“誰說是你的了?”葉傾道。
“你啊?”
“我?你幻聽了吧,我可沒說過。”
“不是幻聽,那張一百塊不是還在你口袋裏?”
“那是你逗小白的錢。”
“是啊!不是逗小白,贈送一張床的一夜使用權嗎?不然,逗一分鐘倉鼠,你就收一百,也太黑了吧。”薛炎說的理直氣壯。
“那不是你……”葉傾反駁。
“那是我用來逗小白的工具,而不是費用。你搶過去給說成了費用,屬於強迫消費,這一點我能忍。如果不贈送床的一夜使用權的話,那你這消費就太高了,我忍不了。”薛炎淡淡道。
葉傾不說話了。誰讓她剛才就是手快,把錢硬搶過來呢。
“那麼,晚安。”薛炎伸手一拉被子,把自己完全蓋住。
看着只露個腦袋的薛炎,葉傾深呼吸了幾下之後,選擇放棄。
大不了,她今晚不睡,再加上小白,就不信還能怕了他薛炎?!而且,薛炎穿着衣服睡,多少還算有一點點的保障。
把籠子拎到自己床一側,葉傾就去洗手間洗漱了。等她再出來的時候,看見薛炎一側的床頭,擺着整整齊齊的一套外衣外褲。
葉傾一看,臉頓時就沉了,冷聲道:“薛炎,你為什麼脫衣服?”
“睡覺啊。你睡覺不脫衣服?”薛炎反問。
“我不管你平時,今晚必須穿着衣服睡。床是我贈給你的,規則我說的算。”葉傾道。
“穿着衣服我睡不好,會影響明天的決賽。”薛炎道。
“睡不好你就回自己房間睡去。至於成績,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恭喜你啊,竟然進入決賽了,不簡單啊。”葉傾皮笑肉不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