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把長官撩了
麥地那星球是個敏感的國家,血色進入那裏的辦法是扮作普通遊客,在到達那邊后,自有人跟他們接應,給情報和武器,所以血色隊員們都是穿着便服,身上帶的小型武器也經過特殊處理,不會被檢測出來。
陳暖跟着天使二號進入蒂諾城國際空間站后,把人給跟丟了,正當她四處找人時,和吳維他們擦肩而過,有點明白天使二號為什麼會來這裏了。
而看到他的吳維、賀焱、王鐵夫、容簡四人,在用眼神跟陳暖交流后,把自己的行班和地點告訴了他。
陳暖沒有猶豫,在無數個新身份中選了個,買了去麥地那星球的票,和他們一起上飛行器。
“小暖,你不該跟來,我們能輕鬆搞定這次任務。”走上飛行器通道時,容簡若無其事的壓着聲講:“你沒在任務名單上。”
陳暖無所謂。“我在旅遊名單上。”
“去麥地那星球旅遊可不是明智之舉。”
“我就喜歡刺激的。”走進寬敞的飛行器里,陳暖說完便走去自己的位置,彷彿真是去玩的一樣。
容簡看吳維。
吳維搖頭,默許陳暖的作法。
平常不聽勸的人,現在都上飛行器了,再讓他下去的可能性為零。
陳暖不確定天使二號是衝著吳維來的,還是衝著什麼去的,但肯定有他的地方,絕對沒好事,所以才決定跟着吳維他們。
她從來都不是個安份的大兵,現在也同樣不可能是,她才不管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在任務名單上,她在乎的是戰友們的安全,以及那個季煜城到底在搞什麼鬼。
陳暖在飛行器起飛后不久,藉著去上洗手間的當,將整個飛行器都找了遍,也沒看到那個天使二號,回到位置上便在想他去哪裏了,莫非他的目標不是吳維他們?
“嗨帥哥,你也去麥地那星球嗎?”容簡流氓似的坐過來,臉上掛着痞笑,像個玩世不恭的放蕩少爺。
陳暖翻白眼看他。“你能把手從我肩上放下去嗎?”
“別這麼無情小暖,怎麼出了門就不認人了。”容簡這是恢複本性,一時不想從這個搭訕的角色里出來,但在說到正經事時,還是壓低了聲。“你這次怎麼又偷跑出來了?你哥知道嗎?”
“他知不知道關我什麼事?別在我面前提他。”陳暖臭着臉,明顯一提到他心情就不好。
“喲,聽這口氣,肯定是又吵架了。”
陳暖不理他,想到消失的天使二號,問他。“容簡,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出任務嗎?”
“這些我怎麼會知道?”容簡揉他臉。“小暖,你果然是在外面呆太久了,連這些基本的事都忘光了。”
陳暖從他的魔爪中救出自己的臉,尷尬的唬着臉講:“你是嫌自己不夠引人注目嗎?快給我回去自己的座位!”她這個確實是一時忘記,所有戰友們的行動任務只有指揮官才知道。
“好吧好吧,我回去。”容簡被他瞪,又見有人看他們,才收斂些。“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還有你去麥地那星球做什麼?”
“你這是兩個問題。”陳暖把他推開。“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快滾。”
陳暖沒把看到天使二號的事告訴他們,等他依依不捨回到自己的位置,才想等下到那邊的時候,要讓他們對自己的事守口如瓶,別告訴陳少軍她來麥地那星球的事,可她一下飛行器,就收到了不幸的消息。
吳維集合他們講:“在這裏等一下,長官他們馬上就到。”
陳暖:……
陳少軍到的時候,看了下陳暖,便直接從她身前掠過,對吳維講:“這次任務還是你指揮。”
吳維點頭,沒有多問,帶着他們上了車,去到麥地那星球最亂的城鎮。
這個最亂的城鎮,擁有人口五十萬,裏面的人放下武器是平民,拿出武器就是暴徒,想要在這裏執行任務,風險是其它地方的十倍,而唯一可以和它“媲美”的星球,則是泰伯里星球,當然,這沒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陳暖和陳少軍、吳維、賀焱、王鐵夫、容簡,以及陳少軍帶來的時節和雙白等人,坐上輛破爛的鐵皮車裏,搖搖晃晃的離開空間站,去那個最亂的城鎮——坦德薩鎮。
他們剩坐的這輛車是那種小型旅遊車,整個車都被他們承包了,因此他們在四面通風,吵雜的環境中,再加上語言上的不同,倒方便了他們說話。
陳暖坐在吳維身邊,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有點兒心虛,怕被陳少軍打,而吳維是這裏年長的,又是隊長,她貼着他坐覺得會安全一點。
吳維也看出他的小心思,任由他去,給新加入的時節和雙白講這次任務的內容以及計劃。
“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他。”吳維把資料和照片給他們,讓他們先看一遍。
雙白看完后問:“是要把他帶回去審判?”
這個人是名販賣軍火的,在一次交易中被警察給伏擊了,逃亡中他殺了許多人,最後逃離了聖古星球,直到一個星期前才得知他在麥地那星球,情報局經過多方面核實確認,才將這個任務移交給血色。
吳維搖頭。“我們的任務是殺了他。”
“這個好,乾脆利落。”雙白看完把資料給時節。
在時節看的時候,吳維、賀焱、王鐵夫和容簡四人,都不動聲色的看陳少軍和陳暖,想這個普通再普通不過的任務,怎麼把他們兩個召來了。如果長官是來逮小暖的,這說得通,但為什麼還要帶着雙白和時節?
雙白和時節同樣不清楚陳少軍的意圖,只以為是這個任務比較棘手,讓他們來支援的。
幾人心裏都揣着事,一路少有沉默的到達坦德薩鎮。
坦德薩不負它最亂之鎮這個稱號,陳暖他們一進入市集,就看到高大壯實的男人,推着個小推車,車上堆滿了各種形號的長槍短炮,四邊掛着衝鋒槍,子彈一鏈一鏈的跟鞭炮似的掛在上面,他吆喝的起勁時,還會衝天來一發子彈。
而在“突突突”的槍聲和子彈殼亂飛的市集中,居民們照常逛街買東西,根本不受槍聲的驚擾,彷彿那就是小孩玩的玩具,不懼危險。
陳暖頂着熱烈的太陽,望着賣槍的大漢擦了把汗,心想這裏還真是犯罪的天堂,這樣都沒有人管,那麼殺個把人,又有誰會在意?這座城市恐怕早已習慣死亡。
“你們在這裏等一下。”吳維戴上荷葉邊的迷彩太陽帽,對陳暖他們說完左右張望了下,便扎進人群里,走過那個賣槍的,進了一家門面破舊的便利店。
陳暖眯起眼睛看吳維去的地方,汗唰唰的淌個沒停。
這裏比聖古星球要熱將近一半,一般體質弱的人,來這裏絕對寸步難行,因此大傢伙都挺熱的。不過即使是這種情況下,永遠都不缺英雄。
王鐵夫把自己的太陽帽放陳暖頭上,看他小臉被太陽曬得通紅,笑得露出口白牙。
陳暖比王鐵夫要矮一個頭還有多,細胳膊細腿的,站他面前簡直跟小孩似的,不過……陳暖現在已經過了身高這個檻了,所以她不在乎,更重要是被王鐵夫那一笑,她有種被大哥哥護着的寵愛感。
用一句話形容現在的王鐵夫,那就是鐵骨柔情。
陳暖被他的笑感染,按着大了一號的帽子講:“野狼,你的頭真大。”
“大點好,遮的面積大。”王鐵夫沒有逗他說要把帽子搶回來,而是說著大的好處。
容簡等幾人被他們兩給弄的,也笑了起來。“小暖,等下哥哥給你買把傘啊,這裏的太陽真毒,把你這細皮懶肉的臉曬壞了可怎麼辦。”
王鐵夫是實實在在的為人着想,容簡這是尋着機會就拿陳暖打趣。
陳暖因為帽子大的原因,挑着下巴高仰起頭看他,十分鄙視的笑了聲。“浪花,你要自己想用就自己買,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靠。”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容簡一本正經的講:“我這臉要是曬壞了,不知道有多少美人會傷心難過,做為一個合格的情人,是不該讓她們傷心……”
“傷什麼心?”吳維跑回來,滿頭大汗的問容簡。
容簡立即收聲搖頭。“隊長,我是說我相信我們不用一天就可以回去,這鬼地方太熱了!”
陳暖和賀焱等人忍不住笑起來。
吳維見他們笑,就知道肯定是容簡剛才又抽什麼瘋了,批評教育了句。“我們是在別人領土上,都給我正經點。”
“隊長說的都對。”
對容簡沒臉沒皮的話,大家都習慣了。
吳維沒再理他,帶着他們繼續往前走,去找一家賣包子的店,找一個叫包子的人。
看到包子店,吳維叫容簡去。
容簡笑嘻嘻的也不把這懲罰當回事,大刺刺走進包子店就講:“我要買包子,也要找包子。”
陳暖遠遠望着包子店門口的容簡,臉上還掛着沒有消散的笑容。跟他們在一起,不管身處在何地何時,永遠都不會缺少歡樂,他們就是這麼的陽光、樂觀與積極向上。
而一直沒說話的陳少軍,看了看她,又看遠處的容簡,和她身邊王鐵夫等人,眉宇微皺。
以前他讓她和容簡他們保持距離,是怕她自己變歪還把別人帶壞,現在……似乎更糟糕了。
沒多久,容簡提着一袋包子邊吃邊回來,然後把包子分給他們。“吃吃看,看誰會中獎。”
包子很小一個,陳暖都可以一口一個,更不用說王鐵夫。
王鐵夫拿着包子沒有吃,看陳暖他們,想等他們先吃出東西,自己再一口解決。
結果讓他很失望,因為他們都沒有中獎,只得掰開它。
容簡拿出他餡里的紙條給吳維,拍着王鐵夫肩膀講:“野狼,你手氣真好,要發表一下獲獎感言嗎?”
王鐵夫把沒有餡的包子塞進嘴裏,吃完后認真講:“我還是喜歡有餡的包子。”
“好了,都收斂收斂一下,我們走吧。”吳維看了紙條的內容,便去找公交車,然後從坦德薩的這邊去到那邊。
最後他們到達的地方沒有剛才那麼亂,可越安靜,他們反而越警戒。
一家原住民看到他們幾個,攔住他們用本土話問:“你們吃過飯了嗎?”
吳維看下了周圍,謹慎用英文講:“剛吃了包子。”
那人伸手請他們進屋。“那你們可以在我這裏再吃點。”
陳暖聽着他們奇怪的接頭暗號,進去屋裏的時候,問身邊的容簡。“我猜這裏的負責人一定是個吃貨。”
“那不一定,說不定只是窮鬼,那包子做的真小。”容簡抱手臂,警惕的打量四周。
接頭人在他們進入屋子后,便用流利的中文激動的講:“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等很久?
吳維疑惑:“等很久?”
他們今天才接到的任務,即使在荊思鴻那裏有停留,也絕對不會超過太長時間,哪裏來的很久一說?
血色隊員們都戒備起來。
接頭人感到他們的防衛,立即解釋。“我叫原洪,擁有一半的聖古星球血統,從小就聽說過你們的大名,我現在選擇這個職業,也全都是因為你們。”他曬得黝黑的臉露出樸實的笑,說到這裏的時候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和崇敬。“所以我自成為這裏的接頭人後,就一直期待你們的到來。”
吳維、容簡他們不缺崇拜者,每次去營救的人,或是被他們營救的路人,都會示他們為英雄。可這個叫原洪的不一樣,他敬仰他們,並且為此從事危險職業,和那些用喊來表達的人不同,因此陳暖他們很快就接受他,將他當成了半個戰友。
“希望我們這次不會讓你失望。”吳維回到正題。“我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七把衝鋒槍和格林9毫米戰術衝鋒手槍,以及一把狙擊槍,手榴彈,還有一把ZW121機炮。”原洪如數家珍的給他們介紹這些寶貝。“我隔一段時間就會保養它們,你們放心,絕對不會出現卡殼等現象。”
陳暖看到那麼多槍,眼睛唰一亮,熱切的盯着它們。她喜歡狙擊槍,可惜不常用,這裏的神槍手,最厲害的是容簡。
容簡別看平時挺不正常的,但正常起來也挺變態的。
他看到狙擊槍后,感到有股比他更熱切的視線,便抬頭看陳暖,然後扯嘴壞笑的拿起狙,如同在一個吃貨面前,把最後一個包子搶走,那麼的囂張,那麼的得意,那麼的猖狂,就差大笑三聲了。
陳暖吸氣,咬唇,瞪他,忍了。她只是來旅遊的……旅遊的……卧操!她才不是來旅遊的!“浪花,把狙給我!”
“不給,你來咬我啊,來啊來啊。”容簡扛着狙,扭得特欠打。
陳暖紅了眼,撲過去要找他干架,在她剛踏出一步時,衣服就被掛住了。
陳少軍面無表情的勾着她后衣領。
扭頭看到他的陳暖,蔫了。
陳少軍即使是她男朋友或女朋友,大哥或是兄長,現在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她長官,現在他說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
看他吃癟,容簡和時節、雙白個個痛快,吳維和賀焱、王鐵夫則是無奈的笑着。
陳暖掃了興,最後還是拿了把格林9和一把衝鋒槍。
幾人武裝好,沒有馬上出發,他們在原洪這裏吃了飯,等到天黑才走。
原洪送他們出門的時候再三叮囑:“不要去坦德薩的黃金宮,那裏是這塊地的老大,惹到他,你們恐怕很難安全離開這裏。”
他這話應該是說得比較宛轉的,實際是恐怕離不開這裏。
吳維點頭,跟他告別就帶着陳暖等人,在幕色下離開。
他們的目標叫喬四強,根據線人的最新情報,他現在應該在坦德薩一個酒巴里。
這個酒巴是黃金宮老大的地,現在喬四強是來投奔他的,但這個酒巴離黃金宮有點遠,想是這裏的老大隨便扔了個店給他,讓他隨便玩。
吳維他們直奔那個酒巴,不管這裏地頭蛇的事,也盡量不去惹怒他。要說這裏的老大也不是什麼好人,應該伸張正義?屁,世界上那麼多壞人,血色哪管得過來?而且,國家只賦予了他們結束喬四強生命的權力,他們沒有更多的權力去管其它事,所以他們從來不會在任務中主動惹事。
吳維帶着陳暖等人,沿着條小路徒步前行,用了二十分鐘,跑到八公裡外的酒巴。
酒巴位置不太好,可還是阻止不了前來尋歡作樂的人,尤其是在這個危險的國家,大多有種即時行樂的意思,因此這裏夜生活特別熱鬧。
容簡在酒巴門口的斜四十五度角趴下,開始校準狙,注意門口進出的人。
時節和雙白負則後門,吳維和王鐵夫賀焱、守住前門。
等人員就位,吳維把一個竊聽器和骨麥給陳暖。
準備大幹一場面的陳暖:?
“小暖,本來是賀焱要進去的,但現在我看你最合適。”
陳暖看一張老臉的賀焱,和人高馬大的王鐵夫,接過竊聽器和骨麥,又看了眼黑暗靜謐的四周,把衝鋒槍擱下,揣着把格林9下山。
陳少軍跟着她一同下去,在走上平坦的路時看着酒巴的門問她。“為什麼會去國際機場?”
“無聊,就去了。”陳暖在一個小攤前買了盒口香糖,拆了片扔嘴裏,就歪着嘴斜着肩大口的嚼,轉向陳少軍的時候流氣的講:“帥哥,要來一片嗎?”
陳少軍看了她眼,抽了片,拆開包裝紙放進嘴裏便大步走向酒巴。“跟在我後面。”
陳暖無所謂的聳肩,很敬業的演自己的小弟角色。她在快進酒巴的時候講:“我從幼兒園大班起就做老大,做了這麼多年,按理來說我還是演老大比較合適。”
“你是覺得我像跟班?”
陳暖抬頭看昂首闊步,氣宇軒昂的陳少軍,咂舌。你老大就你老大吧,正好我做這麼多年老大也累了。
而陳少軍進入酒巴,在門口站了幾秒,便伸手抱住陳暖,把她護在手臂里,在她一頭問號的時候,貼在她耳邊:“不想當跟班,就當情人好了。”
陳暖聽到情人兩字心頭一跳,再一看音樂震耳欲聾的酒巴里,清一色全是男人時,瞬間明白過來。
沒想到這麼民風淳樸,處處充滿鬥爭的原生態城鎮,還存在同性戀酒巴這樣的娛樂場所。
但陳暖沒有好奇多久,想到了冷瑜,提醒陳少軍:“長官,你要知道,我和你們不是同類。”
“嗯。”
陳暖看他莫不在意,四處尋找喬四強,在許多人看她的時候拉住他,把整個臉都埋他懷裏,在他低下頭的時候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大聲講:“你想知道他有我什麼把柄嗎?”
陳少軍低頭看她,示意她繼續說。
“在食府吃飯的時候,他就知道我是女的!”
聽到她的話,陳少軍薄唇愈加緊抿,視線銳利深沉。
陳暖被他模樣嚇到,放下踮起的腳,準備滑下去時被他摟住腰,反而使自己更緊貼他,在如此吵雜的地方,還能清晰的聽到他心跳。
陳少軍的聲音還是一貫低冷,他看周邊蠢蠢欲動的人,威脅的問:“你來這裏做什麼?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不然你會把我扔給他們嗎?”
“你說這裏的人是會溫柔的把你趕出去,還是扔進籠子裏邊抽邊觀看?”
剛好這時,陳暖聽到人群里的歡呼,一個脫得只剩內褲的俊秀男人被關在籠子裏,由兩個同樣幾近裸奔的強壯大漢把籠子推到舞台中央,嚇得立即講:“我是跟着天使二號去的空間站。”
“接著說。”
“我在跟到空間站的時候,把人跟丟了,但我在飛行器上找了圈,沒有看到他。”
陳暖在陳少軍不出聲后問:“長官,空間站除了吳維這支小分隊,還有其他戰友嗎?”
那個時候,只有前往泰伯里星球的池域那支小分隊。“確實還有另外支隊伍,但不用擔心,荊副官已經做了應對措施。”
“別小看天使二號,他幾乎沒有什麼短板。”
“你這是在變相的誇自己嗎?”陳少軍鬆開她,在她不想露臉時講:“這裏這麼多男人,你這點異性氣息,除非他們囑狗才嗅得出來。”
萬一真有狗呢?陳暖看舞台上被抽打的M,心有餘悸的想:他們大人真會玩。
越往裏面走,音樂越大。陳暖和陳少軍四處找人,在看到躺在沙發里,身邊坐了兩個漂亮男孩子的喬四強時,不解的問:“天使二號是想要找血色的茬?他要報復也是沖我來吧?”
“暫時還不確定,但可以肯定,他百分之八十是想破壞血色的任務。”只能這麼想,要不然以天使二號能力,上支小分隊的人很難全身而退。“現在我還不確定季煜城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暖聽到這裏忽然全明白了,笑得優雅自信,有點兒洋洋得意。她看了眼陳少軍,便大步往巴台走去。
陳少軍想拉住她,讓她把話說完,可手剛搭上她肩膀還未用力,她就一個側翻摔在沙發上。
陳暖撞倒了喬四強身邊的男孩,夾在指尖的竊聽器順勢拍在喬四強衣服上。
“在搞什麼!瞎眼了啊!”喬四強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下,酒倒得他手上衣服上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陳暖連忙站起來,顫抖的又是低頭又是道歉,小眉毛皺得都快捏出水來了。
喬四強身體五短,光頭,微胖,將近五十歲的年紀,還是十分易怒。他看陳暖一幅倒霉樣,心情更加不好,猙獰着臉重重放下酒杯,不善的講:“你把我的酒撞灑了,必須得賠償。”
陳暖看他凶神惡煞的樣,脖子又是一縮,焦急無助的看陳少軍,暗地裏卻在笑,想看他怎麼解決這個為人不善的軍火頭子。
喬四強身邊都是保鏢,現在他們看到有動靜,手都搭在了腰上,準備一言不合就拔槍,所以,現在一定不能惹怒他。
陳少軍把陳暖拉到身後,對喬四強禮貌的講:“你想怎麼賠償?”
“你說呢?”
“你今天的單我買了。”
“小子,第一次出來混呢?”喬四強掏出手槍拍桌上,扯着嘴,視線將陳少軍從頭到尾掃了遍。
陳暖見長官被人嫖了,暗裏笑得肚子疼。
陳少軍臉色不變,內斂沉穩的他,平靜講:“剛巧,確實是第一次來。”
“呵,算你小子走遠,強哥我今天看上你了,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你們兩人一人留下根手指,要麼你們兩陪強哥我一晚。”
陳暖一等他說完,衝過去握住他手臂,哭天喊地的講:“不要砍我手指不要砍我手指,我明天就要考鋼琴十級了,強哥,求求你不要砍我的手指!”
陳少軍:……
從聖古星球,一路晦氣到這的喬四強,被他這一哭一求的,給弄得心情舒暢,而且看情況他今晚會有兩個很不錯的床伴。鋼琴十級啊,說不定以後還是一代名家,想想都帶感。
“看來你的伴是同意了,你呢?”喬四強反手握住陳暖細皮嫩肉的手,面露淫笑的看陳少軍。
陳少軍看了眼他摸陳暖的手,和虎視眈眈的保鏢,倨傲頷首。
——
吳維等陳少軍和陳暖進入酒巴,便把槍放進雙肩包里,扮做遊客下山,在他們走進熱鬧的人群時,一輛鐵皮掉漆的麵包車停在他們面前。
司機向吳維他們偏了下頭,在他們上車后,下車進了人群。
關上車門的吳維坐到副駕駛,王鐵夫坐到了主駕駛,賀焱則一個人坐後面。
他們一上車,立即干起活來,把包里的槍拿出來,還有在弄收接器等等。
賀焱在調試接收器,戴着耳機搗鼓了一陣都沒好。
等着最新進展的吳維,遲遲沒有得到消息,反頭看賀焱,拍了拍座位背。“王子,你快點。”
“我正在努力!”賀焱也很着急,額頭微微冒汗。
看着酒巴門口的王鐵夫,漸漸的發問題,提醒他們。“這好像是家同性戀酒巴。王子,你要再慢點,長官和小暖恐怕要被人扒皮了。”
“我知道知道,沒看我正在弄嘛,這又不是做手術。”賀焱都沒空抬頭看他們。
王鐵夫轉頭看了他一下,沒再說話。
以前的機械師是陳勝,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會這些東西,但術業有專攻,他們比起陳勝來還是要手生一些的。
吳維看着時間講:“現在只能希望他們自求多福了。”
賀焱在他們的不看好中,終於把接收器弄好,戴上耳機就聽到陳暖低聲下氣跟人家道歉,然後又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賣了。“隊長,可以了。”
吳維立即反頭看他。“怎麼樣?”
“等一下,裏面太吵。”賀焱看着吳維,靜聽耳機里的聲音,隔了會兒講:“音樂聲越來越小,他們應該是準備離開了……不對,現在他們上樓了。”
“他們是想直接解決嗎?”吳維拿出這塊區域的地圖,以及這個酒巴的外景照片。“這裏一共有五層樓,二三四層是包房,每層樓是三米高。”
“十二米,太高了,這裏沒有生活陽台,從後面走不太可能。”王鐵夫目測了一下樓間距,和酒巴門口抽煙賭博的打手。“前面少則有七八個,再加上一些民眾,從前門走也不太理想。”
車裏面幾人,看的看地圖,看的看酒巴,竊聽的竊聽,都在想裏面的陳少軍和陳暖,如果在房間裏解決喬四強要怎麼出來。
而兩個當事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
陳暖臉上是戴着面具的,不過喬四強雖然現在落魄了,但好歹也風光過,瞧這玉雕面具,又看陳少軍那風度和倨傲神色,猜測他們兩個可能是聖古星球那些有錢人家的兒子,仗着年青想冒險,跑來這糟糕的麥地那星球玩,所以即使他看不到陳暖的真面目,單這種征服感已經讓他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他摟着嬌小的,神秘的,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朝高大的男人挑頭。
陳少軍在他的保鏢讓開路后,轉身走向旁邊的樓梯。
“走快點,別磨蹭。”喬四強走在他後面,似乎有些猴急,同時又特別囂張。“你們別想會有人來救你,在這裏,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也沒用。”
陳暖面上委委屈屈,窩窩囊囊的,像被拉去屠宰場的小白兔子,嚇得早已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卻還是抗拒的。暗裏低着頭的她,死瞪抱住自己的手,想着什麼時候才可以拔刀砍下來。
陳少軍在走上二樓的時候,停下來看喬四強,意思是問他走去哪裏。
喬四強向上揮了揮手。“繼續上!”他說完鄙夷講:“二樓這種地方,是給樓下那些垃圾用的。”
那你豈不是睡在垃圾之上?陳暖在心裏翻白眼,想暴發戶和富人,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陳少軍繼續上去的時候,掃了眼跟在後面的保鏢,在到第三層時沉聲講:“在這裏管事的,恐怕不是你。”
“少費話,給我進去!”喬四強是只土鱉,見不得陳少軍這一身貴氣的,他一說話自己心情就變得特別不爽。“這理即使不是我管事,也輪不到你,今晚誰也別想把你們救出去!”
喬四強的保鏢恭敬打開一扇門。
陳少軍不置可否的進去,打量二十坪的房間。
陳暖正在看窗戶,便被喬四強大力推了進去,很配合的驚叫了聲。
“別害怕小美人,今晚我會讓你們爽得合不攏腿,哈哈……!”喬四強碰的關上門,手上就已經開始脫衣服。“給我脫衣服,媽的,是讓你們進來被我操的,不是請你們參觀的!”
陳少軍看了眼陳暖。
陳暖聳肩,在陳少軍走向喬四強的時候,往後倒靠在門上,一邊用手撞着門,一邊誇張的大叫:“放開我放開我!你個死豬頭,你弄疼我了……”
而陳少軍在陳暖靠門的瞬間,迅速扣住喬四強的腦袋,利落扭斷了他的脖子,在她大喊大叫的時候把人拖到床上,並蓋上被子。
他做完這些事情,連半分鐘都沒。
陳暖見他把喬四強料理好,正準備過去,就被陳少軍一下推了回去,不輕也不重的退到門上,還未搞清楚情況,只聽耳邊“啪”的一聲響,腦袋旁多了只手。
近距離的看到他不粗但肌肉結實的手臂,陳暖感到了他皮膚上的溫度,以及他的心跳聲。
她這是,被壁咚了嗎?
抬起頭的陳暖,眼前忽然一暗,以為他要吻自己,緊張得立即閉上眼睛。
“太快了,既然是做戲,就要做足了。”陳少軍說完,左膝也撞在了門上。
現在陳少軍一左一右把陳暖的路都封死,以一種不可逆的強勢氣場震懾的看她。
陳暖遲遲沒等到,自知會錯意的她,臉唰的紅了,又氣的想咬他,但最後還是配合的把戲演足了。不過,既然是演戲,就要演得真實些。
看他剛毅下頜的陳暖,勾魂一笑,右手舉過頭頂放在門上,扭着腰“嗯嗯啊啊”叫得無限妖嬈,臉上更是退去天真和無邪,笑得嫵媚跟狐狸精似的,同時她伸起左腿曖昧的、輕輕的磨蹭陳少軍的小腿肚。
陳暖一邊喘息的叫,一邊抽空吐氣如蘭壓着聲問:“長官,怎麼樣?我演技可以打多分?”
陳少軍:……
外面聽的賀焱抖了下,甩掉腦海中那些漣漪和畫面,便脫口而出。“這演技我給一百分!”
“什麼?”吳維和王鐵夫反頭看他。
賀焱沖他們笑,連連搖頭。“沒什麼。”
“快說。”吳維催促。
賀焱看着吳維,故作認真的平靜講:“長官已經幹掉目標了,不過……他被小暖撩了。”
陳少軍目光沉沉,臉色黑成鍋底,全身緊崩。他在陳暖笑的得意時,收近了兩人的距離,想抱她。
陳暖卻往下一蹲,矮身鑽過他的手臂跑了出去。她退到房中向他眨了下眼睛,勝利的講:“長官,別忘記我們現在的處境哦。”
誰規定只有男的才可以耍流氓?哼,這次說什麼她都不會幫忙的!
撐起傘有了反應的陳少軍,劍眉緊皺,看幸災樂禍的陳暖,沒有揍她也沒有威脅她,因為他想到了以前的某個早晨。
他是陳健雄的獨子,從小他要樹立少爺的形象,進入學校后,他要樹立好學生的形像,進入部隊后,他要樹立一個好隊長的形象,當上教官后,他要給所有大兵樹立嚴於律己的形像,這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完成了,直到他想成為一個合格優秀的大哥。
如果說陳少軍這一生中有什麼不完美的地方,那就是陳暖了。
他沒當好一個兄長,倒成了一名合格的流氓,要是流氓有等級,那他絕對是最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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