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穿女裝
“長官,我想你這次被停職,肯定不單純是因為河沙事件。”陳暖吃了飯回宿舍的路上,跟陳少軍說起這件事。“會不會是段正燁搞的鬼?”
“不管是誰,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往前看。”陳少軍不在意這事。
“你被停職了,容簡他們現在肯定很不安,現在血色怎麼樣?”
“這些事情荊副官會處理。”
嗯,荊思鴻原本就是血色的指揮官,現在陳少軍被停職,短時間內應該亂不了。
陳暖想着這些事,不知不覺走到了宿舍門口。“長官……”
“陳暖。”陳少軍先一步打斷他,看着他眼睛嚴肅講:“安全大會近在眼前,而血色仍無一點勝算,你可不可以將你的事暫時的停下來,等安全大會過去再繼續?”
走廊的燈光不是很大,陳少軍稍稍低頭便將陳暖朧罩在陰影里。
陳暖仰頭看他,猶豫又疑惑。“我當然是希望血色安全渡過這次難關的,長官,你為什麼這麼說?”
陳少軍拉着她的手,用指紋打開宿舍的門,進去后便將門關上。“你在調查鄭妮的家人,是想從她那裏得到季煜城的行蹤是嗎?”陳暖不說話。
“陳暖,737和季煜城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而血色是正在發生時,我希望你能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與季煜城幾次接觸后,陳少軍越發覺得他危險,尤其是他身邊還有個天使二號,可現在血色又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實在分不出精力來看着他,保護他。
陳暖垂着頭,想了大概半分鐘后,抬頭講:“長官,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血色很重要,無比重要,那裏是一百多位戰友為之奮鬥的家,也是自己長大的地方,現在荊思鴻和大家都在想辦法保住它,如果她能幫上忙的話,肯定是會幫的。
“你不給我惹事,老老實實呆在學校就幫我忙了。”
“那我還是什麼忙都沒幫。”陳暖咬着下唇,想還有沒有什麼對血色有力的事情。“要是我們能破解那支筆錄就好了。”有了它,相信那些會在安全大會上投反對票的人,都會站到血色這邊來。
陳少軍揉他頭。“這些事情交給我,你在這裏安心讀你的書。”
“我……”想說我沒法安心的陳暖,被陳少軍的手機鈴聲打斷。
陳少軍接起電話,看着陳暖說了句我馬上來就掛了。
陳暖瞅着他不說話,不想他這麼快離開。
陳少軍親了下他噘起的嘴,便匆匆往外走,到門口還叮囑他。“這段時間老實呆在這裏。”
陳暖點頭,跑到陽台上目送他走掉,才轉身回房。
“小暖,你哥走了嗎?”聽到動靜出來的應衢,問準備回房的陳暖。
“嗯。”陳暖歉意的問:“你今晚去食堂了嗎?那裏的食伙合不合你的胃口?要是沒吃飽我請你吃宵夜。”
“我吃飽了。”應衢皺眉講:“小暖,我是一個大男人,不需要你的照顧。”
我也是“大男人”啊。
“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陳暖看他進去,摸不着頭腦的也進了宿舍,坐光腦前,想陳少軍是怎麼發現她在查鄭妮的。難道他偷看了我的光腦?這不太可能,她又不是漢奸,還要被查光腦。
陳暖拿起新書最上面的速寫本,翻開看到自己零散寫的筆記,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了。
把速寫本放桌上,陳暖拉開抽屜伸手拿筆時,看到裏面靜靜躺着一包衛生巾,還是粉紅色的,和部隊裏一樣的牌子。
陳暖一下就慌了,想長官會不會猜疑?不,他如果有疑問,一定會當面問自己,不可能裝做什麼沒發生。那是不是可以解釋,他並沒因此懷疑什麼?
陳暖膽戰心驚的合上抽屜,開始想借口,以防他後面問起,自己好圓潤的編過去。
其實也大可不必,陳少軍剛才沒問,以後大概也不會問。
陳暖隨便想了個借口,也沒心思溫習,便準備洗臉睡覺。
明天有滿滿一天的課,她該把散出去的心,稍稍收回來一些。
但就當她換上睡衣,準備躺床上時,門被重重的敲響了。
陳暖反射坐起,警惕的問:“誰?”
這麼重的扣門聲,一定不會是應衢。
“陳暖,快開門。”陳少軍的聲音低沉而急切。
陳暖立即跳下床,鞋也沒穿的跑去開門,看到外面去而復返的陳少軍。
陳少軍郁着臉色,推着他進去,鎖上門講:“換衣服,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裏。”
陳暖嗅到他身上的硝煙味和腥味,什麼沒問,拿衣服去浴室換上,便在柜子裏拿了把光劍,背上書包和他往外走。
陳少軍的車就停在樓下,兩人下了樓坐進車裏,匆匆離開C大。
車速很快,他們很快就從希望城回到了蒂諾城,然後在家酒店停下,用新的身份證要了個房間。
陳暖等房間的門關上,才擔心的問:“長官,發生什麼事了嗎?”
陳少軍在檢查房間的各個地方,以及窗戶外面的情況,檢查完才回到房間,沒有回答他的話,蹙眉坐在椅上,要陳暖找把刀來。
陳暖在他脫下外套,看到他淌着血的腹部,嚇得馬上放下書包,在裏面找出把多功能摺疊刀,然後又拿出個衛生巾。這是她算着最近幾天要來例假,特意放在包里備着的,這下倒真正用上了,也給抽屜里那包衛生巾有了很好的解釋。
“長官,我來。你等等,我去找個東西。”陳暖在他把傷口邊的衣服剪掉后,奪過他手裏的刀,左右看了下,就衝進浴室拿了條毛巾讓他咬住。
陳少軍接過毛巾,沒有咬。
陳暖無語。“長官,我知道你有潔癖,可我沒隨身帶麻醉藥,會很疼。”
“你只管動手,哪那麼多廢話。”陳少軍拍了下他頭,輕鬆得似乎只是修個腿毛。
陳暖猶豫,最後決定不管他,在酒店找了個打火機,把刀子消完毒,便去摳他肉里的子彈。
刀尖一刺進傷口,剛剛止住的血便涌了出來,手下的肌肉也緊崩着。
跪在地上的陳暖滿頭大汗,持續的把刀尖深刺進去,在碰到子彈后深吸口氣,也沒抬頭陳少軍的表情,只提醒他忍着,就一點沒手軟的壓着子彈往外帶。
血不停的湧出,染紅了陳暖的白色T恤,可子彈卡在那裏沒法順利的摳出來。
陳暖算計了一下子彈的深度,抽出刀的時候講:“長官,我得用手指。”她這不是問他,而是告訴他自己要做什麼,讓他有個準備。沒有猶豫和遲疑,拔出刀的陳暖換上中指和食指,探進去夾住那顆子彈,在陳少軍的悶哼聲中將它拿了出來。
扔下子彈,陳暖手口並用迅速的撕開超厚超大的夜用衛生巾,用它堵住傷口,就拿用床單撕成的綁帶緊緊綁住。
這一通忙活完,陳暖虛脫的坐地上,臉上、手上、身上都是血,看起來比陳少軍還慘。
臉色鐵青,額頭有層薄汗的陳少軍,鬆開骨節泛白的手,用毛巾給陳暖擦了汗,然後才擦自己。
陳暖有些怔怔的,看房中的凶殺案現場,擔心的講:“長官,我去買點葯,你這樣很容易感染。”
“死不了。”陳少軍抓住要起來的陳暖。“去洗個澡,明天早上我們離開聖古星球。”
陳暖望着陳少軍冷峻剛毅的臉,點了點頭。
她沒有去洗澡,因為她沒帶換洗的衣服,去浴室里洗個臉就出去扶他上床。
陳暖躺在他傷口的另邊,被他半摟着,兩人誰也沒說話。
她現在心裏很慌,睡不着,同時她也沒有問,反正不管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事、發生什麼事,她都會陪在他身邊。
陳少軍揉着他耳朵,在手機傳來一條短息后,讓她去關燈。
陳暖往外移了移,伸手按掉開關,便睡回他身邊,一隻手抱着他,一隻手放在枕頭邊上。而枕頭底下則是把光劍。
夜越來越深,然後又越來越淺,直至天亮。
幸運的是,這一夜沒有人騷擾。
陳暖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陳少軍。見他已經坐起,便去摸他額頭,確認沒發燒才鬆口氣。
陳少軍看他緊張的樣,抓住他手親一下,再而吻住他唇。
陳暖開始被吻得很順從,但在他遲遲不放開自己后,推了推他,沒推開,又不敢反抗太大,怕弄到他傷口。
還好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才讓陳少軍鬆開他。
陳暖毫無殺傷力的瞪了他下,拿起枕頭底下的光劍去門后,從貓眼看到是胡傳毅才開門。“你們來做什麼?”
胡傳毅把一個包給他,什麼沒說的迅速走了。
陳暖疑惑,拿着包關門進去。“長官,看傳毅神神秘秘的樣子,這個包里不會是炸彈吧?”
陳少軍放下手機看他。“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陳暖說是炸彈當然是開玩笑的,她把包放另張乾淨的床上,拉開拉鏈就看到一個急救包蹦出來。
有了這個,陳暖也不繼續往下看,拿着急救包撲到陳少軍身邊。“長官,你坐起來,我給你換藥。”
陳少軍按他要求坐起來,由他忙上忙下的把傷口重新包紮了一次。
雖然說他們這種皮糙肉厚的,子彈取出來,血也止住,基本就沒什麼事了,可陳暖還給他正正經經的上了葯,才覺得心安。
接下來是逃亡時刻,當然是越穩妥越好,萬一感染是很麻煩的事。
把急救包收起來,陳暖回到黑色大包繼續翻。
她翻出一套成年男人的衣服,想是給陳少軍穿的,可是後面這件紅色的裙子、絲祙、內衣、假髮是什麼鬼?
陳暖天真又認真的講:“長官,這個是給你穿的嗎?”
陳少軍聲音一挑。“你說呢?”
“為什麼我要穿女裝啊?”陳暖塌下眉,苦着臉。她長這麼大,還沒穿過裙子啊!
“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親你了。”陳少軍戲謔的說完,臉色一改。“快去換上,時間不多了。”
陳暖哀怨的看了他會兒,見無可反抗,只得去浴室艱難的穿上女裝。
真的是很艱難!
陳暖把內衣前後左右的研究了下,便開始脫衣服,然後把裹胸的布一層層解下來,折騰了五分鐘才把內衣穿上。
內衣尺寸有點大,估計長官是讓自己扮一個身體火辣的妞,只可惜怎麼擠也就勉強是個A。陳暖看着有點空的內衣,眼珠一轉,看到馬桶邊的衛生紙,嘩嘩扯了半卷,把它們揉成團,塞進內衣裏面。
把內衣搞定,陳暖套上紅色的裙子,努力收腹才終於把自己塞進去,最後熟練的把假髮戴上。
這個喬裝打扮,在血色是必學的一門技術,所以假髮陳暖還是熟悉的,就是女裝還是第一次穿。
等陳暖這個大姑娘上橋頭一回,穿好衣服出去,外面的傷者陳少軍也早以換上乾淨的衣服。
陳少軍半彎着腰在收拾東西,聽到浴室的門響聲,就扭過頭去看。
陳暖正想大吼你別動,放着我來時,被他火辣辣灼熱的眼睛一看,給嚇得頓在原地。她抓抓可能是假髮沒戴好而有點癢的頭,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陳暖臉上的面具摘了,為了逼真還化了妝,穿着火紅色性感弔帶長裙,這麼粗略瞧過去,就是標準的美人加名媛。
呃……只是不要突然把一頭長發取下來,因為這樣真的有點嚇人。
“長官,這假髮買那麼長做什麼?上次廁所都要把它撩起來。”
陳少軍:……
“過來。”陳少軍把折騰假髮的人招過來,拿過假髮把翻進去的頭髮順好,重新給他戴回去。
舒服些了的陳暖想去收拾東西,卻被陳少軍扣住下巴。她疑惑的眨眨眼睛,用眼神尋問他還有什麼事。
陳少軍視線暗了暗,沉聲講:“如果不是要趕去空間站,我現在一定辦了你。”
陳暖本來有點怕,但視線瞄到他腹部,頓時像只得意又高傲的貓科動物。“那也要你有這本事啊。”說完一把推開他,即使穿着女裝也還是速度不減的收拾好兩人的東西,把重的放進自己的小包里,輕的全扔那個黑色的大包。
能力被人懷疑的陳少軍,看他撅起的屁股,直接一巴掌拍了過去,在他驚炸的跳起來時,拿着包走了出去。
陳暖見他走,也顧不得罵人,穿上她的高跟鞋就一扭一拐的追上去。
等離開房間,陳少軍便摟住陳暖的腰,和他一起走出酒店,打車去國際空間站。
而在大廳的路人甲趙傳毅,打掉酒店一個杯子后,立即掏錢賠,然後火急火燎的跟上去。
坐在出租車上,趙傳毅喘息的在無線電里講:“事先預警,到時都把下巴給我合緊了,最好是找個地方坐下,免得摔倒。”
陳暖本來是想要藉著摟抱,攙着一點陳少軍的,可因為高跟鞋的原因,她走得跟白蛇一樣,倒時不時要陳少軍把她抱住,才不至於摔倒。
“長官,我發現我們不是最厲害的。”陳暖下了出租車,和陳少軍走進蒂諾城國際空間站時,臉上笑得跟個神精病似的,說的卻是再正經不過的話。“最厲害的是那些穿高跟鞋的女人。”這實在是折騰人!
“你現在也很厲害。”陳少軍來到櫃枱取票的時候,在他耳邊講:“你要再笑的這麼白痴,到時找我們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這裏的保安。”
陳暖找着一處反光的地方,覺得自己演得確實有點過,便稍稍收斂些。“不就是要扮一個被大款包養的二奶么,不是除了笑就是笑么?倒是長官你應該掛兩大金鏈子。”
“又不是暴發戶,誰戴那俗氣的東西。”陳少軍在客服人員推來兩張票和證件時,朝她們笑了下,就拿着東西摟着陳暖走人。
陳暖嘖嘖兩聲。“長官,你剛才那一下真勾人。”
陳少軍懲罰的掐了一下他的腰。
陳暖想反掐回去,但想想他那邊是傷口位置,便放棄了。
兩人大搖大擺的過了安檢,進入等候室。
等候室的人看到他們兩,大半都抬起頭,女的看帥哥,男的看美女,總之是圖點什麼。
而隱藏在人群中的陳紅武他們,捧着小心臟在無線電里嗷叫。
“我操,那波濤洶湧是真的嗎?我看到勾了!”陳紅武。
“嘖,小暖腰真細啊,以前怎麼沒發現?長官這下佔大便宜了!”繆哲司。
“靠,你們看小暖的腿,特么那麼白,連腿毛都沒有!”葉航。
趕到的趙傳毅問:“你們只看到頭以下嗎?”
“我們是坐着的,看頭以下方便。”陳紅武說著特意抬高視線看陳暖的臉,放下心來。“嚇死我了,原來不是小暖。”
其他三人:……
這個隊友這麼蠢,可不可以把他換掉?
陳少軍在一個空位置放下包,和陳暖坐下來。
陳暖屁股一沾坐位,就像怕別人不知道她和陳少軍的關係似的,仿若無骨的往他身上蹭。
陳少軍又掐了下他腰。“別整得跟妖精似的,坐好別動了。”
“事真多。”陳暖很不屑的哼了聲,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不動聲色的打量這裏,在看到同樣喬裝打扮的陳紅武他們,問陳少軍:“我女裝都穿了,這下總該告訴我原因了吧?”然後想起什麼的低聲大叫。“卧操,今天是我第一天正式上課,老師沒看到我,一定會瘋掉。”
“是你命重要還是上課重要?”
“兩個都重要!”
陳少軍沒理他,看了下時間講:“現在還不清楚是楊康還是段正燁,總之他們的目標是那支筆錄。”
“他們終於動手了。”
“是終於有機會動手了。”陳少軍平靜講:“距離安全大會越來越近,那些人也恐慌起來,加上我剛好被停職,沒有比這更合適的機會了。”
“那關我什麼事?”陳暖疑惑。“筆錄又不在我這裏。”
“那天我們兩個一起去的莫明龍家,你又是我弟,猜不準的他們為了安全起見,很難說單獨放過你。”
“當時你要是答應跟段欣訂婚,估計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陳少軍拍了下他屁股。“小壞蛋,這麼希望我跟別人訂婚?”
陳暖心虛的扭了扭。“這樣事情會簡單些嘛,我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跟他們扯上關係,只會更麻煩。”陳少軍餘光看到匆匆忙忙走進等候室的幾人,反頭吻着他唇講:“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堅決的要保血色嗎?”
“為什麼?”
“這個等會再說。他們過來了,你坐我腿上來。”
“會扯到你傷口。”
“你是想在這裏和他們干一架,還是坐上來?”
陳暖斜眼瞥見向他們走來的人,便抓住陳少軍的衣服用力親上去,同時屁股一扭坐他腿上,抱着他脖子親得投入。
隱匿各地的隊員們,看他們兩個吻得那麼火熱,驚得目瞪口呆,都忘記危險還沒解除這事了。
“這這這也……他們兩個太拼了吧?”在他們後面的葉航。
“靠,這真是為藝術獻身啊!”在他們前面的繆哲司。
“操,不愧是長官,這也吻得下去?不對!不愧是麒麟,連長官也吻得下去。靠,還是不對,我要凌亂了!”在他們側面,看得一清二楚的陳紅武。
胡傳毅暗裏咳嗽聲。“你們的目標不是長官和小暖,給我盯着敵人!”
“是!”幾位大兵連忙回神,隱藏自己的時候,將注意放在那些找人的人身上,以防他們看到長官后,能第一時間將他們幹掉。
而陳暖前面是在做戲,故意吻得那麼熱情,可在那些人走過去后想緩緩,下頜卻被陳少軍扣住,將這個吻無止境的加深,把她吻得快窒息過去才放手。
陳少軍蹭着他被自己吻得紅潤的唇,喘息的講:“剛在房間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
陳暖也呼吸急促,覺得氣血有點上涌,在他還要再親的時候,壓着聲咬牙講:“長官,不想我身上長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你最好別再親了。”發情期什麼的最討厭了。
“那你也得忍着,他們走回來了。”陳少軍摟着他腰,將他完全護在懷裏。
陳暖餘光看到他們,唇貼着他的唇警告的講:“你不準動,我要失控了,直接一口把你吞下去。”她指的是變成麒麟后。
陳少軍笑而不語,仍由他蹭。他還沒失控,而他早就失控了,再這麼蹭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
他們這對打得火熱,可那些莫名而來的男人,似一點不懂情趣,站他們身後不走了,還直直的看着他們。
陳暖起初沒理他們,但在他們遲遲不走時,害怕的反頭,長發一甩擋着陳少軍的臉,故意露出自己好不容易擠出的溝,聲音放高一個音調,緊張又帶着憤怒的問:“你們有事嗎?”
幾人看到她的臉,立即歉意講:“對不起,我們找錯人了。”說完便帶着七八個人,有入無人之境的出了等候室。
看他們出去,陳暖和陳少軍、趙傳毅等人都鬆了口氣。
陳暖小心的坐下來,問他傷口怎麼樣。
陳少軍沙啞着聲忍耐的講:“它一定沒有你製造出來的問題痛苦。”
陳暖:……
“別佔了便宜還賣乖。”她偏過頭,扭着腰拿出鏡子和口紅,像模像樣的補妝。
在她賣弄一陣的擦個口紅后,實在不知道要幹嘛時,廣播響起來了。
廣播裏甜美的電子合成音溫柔的講:“尊敬的各位旅客,開往塞特星球的飛行器已經開始檢票了,請帶上您的行李和同伴,到二號和五號窗口登機。尊敬的各位旅客,開往塞特星球的飛行器已經開始檢票了,請帶上您的行李和同伴,到二號和五號窗口登機。”
平息下來的陳少軍起身,拿起行李便向他伸手。“走吧。”
陳暖看他臉,又看他手,然後毫不猶豫的把手放他手上,起來和他一起走向登機口的時候,笑着想:這算不算是度蜜月?或是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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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出來冒泡的小主,都是好的飼養員>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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