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學大學
“喂？暖暖，怎麼樣？能考上嗎？”
假期中旬，查詢高考成績，報考大學。
“嗯，完全沒問題。奶奶！您就別擔心啦~您身體還好嗎？家裏這幾天下雨呀………”蘇暖暖一手拿着手機放在耳旁，一邊斜躺進沙發里。
“哦哦……好的~”
蘇母走過來，將女兒的大腿拍了拍，嫌棄道：“坐沒坐相……”
“手機給我！”
蘇母拿過手機，話未開口，人先忍不住笑了：“喂！媽……嗯……嗯……丫頭考的挺不錯，c大沒問題！可不是……哈哈哈……”
暖暖趴在沙發上，轉了個身，面對茶几，有些獃獃的看着茶几上的百合花。
“媽，你買花幹嘛？”她問。
蘇母嗔她一眼，不理她，繼續講電話：“余婆婆還那麼說啊？真是的……嗯，您放心………嗯……”
暖暖泄氣，拖長語調：“媽~媽咪~我親愛的媽咪，理您的寶寶一下嘛~”
蘇母噗嗤一聲笑了，拍她一下：“要上大學的人了，還寶寶呢！去去去，你去把飯做上，要不給你爸把今天的香點了，媽跟你奶奶說說話。”
唉……
暖暖直起身，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
今天一大早，就起來查成績，然後就是三姑六婆打電話報喜訊。
好睏……
揉了揉臉，暖暖砐着拖鞋走到柜子前，抽了紙巾將柜子上的相框仔細擦了擦。
暖暖燃好香，插在小檯子裏。
看着相框裏的中年男人。
暖暖笑了笑。
“早安，爸爸。”
……
淘好米，打開電飯煲，放進去設置成煲粥模式。
見母親還在打電話。
暖暖乾脆拿了茶几上的百合花，從柜子裏翻出花瓶洗乾淨了放點水插/進去。
“瓜蹬。”
暖暖打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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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蘇暖暖拿着手機回房間，倒在大熊布偶上。
（金四輝的短訊呢……電話呢……手機你是壞了嗎！）
趴在布偶上，微風透過窗戶送了暖洋洋的風。
暖暖眨巴眨巴眼睛，打了個哈欠，不一會兒就埋頭進枕頭裏，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夏日的的陽光熾熱而明媚。
旅行，打工，回老家看望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普通而平凡的生活。
戴着大大帽檐的遮陽帽，蘇暖暖挽着李舒雅的胳膊，在離家上學的最後一次逛街中，她看着飛過眼前的身姿優美的白色蝴蝶……
暗暗想：這個假期，就這樣結束了。
竹馬約她出去好幾次，她沒有答應。而想答應的那個人，早晚安道的殷勤，可始終沒有提出邀約。
雖然是自己提出不想見面。
但是女人啊，就是這樣複雜。
（我提出不想見面，你要提嘛！然後我再拒絕。）
（想的好好的，沒機會實現。）
“暖暖，雪糕吃嗎？第二個半價。”李舒雅問道。
“吃！我請你，樹丫，我們買4個！一手一個，舔一個啃一個！！！”暖暖咬牙切齒。
心情不好，食物來飽！
李舒雅無語，這又是在發什麼瘋。
她勾勾手：“錢包。”
“喏！”暖暖豪氣的遞給她錢包。
李舒雅打開，拿出紅色毛爺爺，伸向窗口：“兩個香草雪糕，兩個抹茶雪糕，兩個菠蘿派，兩份香辣雞翅……”
“樹丫……”暖暖淚眼汪汪。
李舒雅頭也不回：“下午請你看電影。”
“這幾天上映的好多恐怖片，別的都沒意思，不要浪費錢……”
“聽不見。”
“我不敢看恐怖片……”
“哦。”李舒雅笑的賊，她指着嘴巴一張一合，無聲道：“我、喜、歡。”
“懂？看完還請你吃大餐哦~”李舒雅拋出誘惑的枝椏。
暖汪汪一把抓住。
“吃什麼？”
“壽司。”
“這個可以有。”暖暖的膽子瞬間肥了起來。
漆黑的影院。
（啊啊啊啊啊！）
屏幕猛地出現了一張猙獰的牙齒，上邊還沾有血沫肉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暖暖閉眼。
（壽司大神上去就是一腳！惡鬼退散！）
影院裏忽然響起凄厲的哭喊。
（阿彌托福，南無阿彌陀佛，阿門，耶穌*好，觀音菩薩………壽司大神上去就是一棍子……惡鬼！還我師傅！）
“呼~”暖暖感到耳邊傳來呼氣聲。
她渾身汗毛一憷，用勁閉上眼。
（惡……惡鬼你又調皮了。）
“切……”李舒雅看暖暖這幅慫樣，推推她：“是我是我！你的膽子啊就只有一丟丟！”
“樹丫……qaq”
出了影院，李舒雅一臉平靜，蘇暖暖一臉萎靡。
“你這樣，跟金四輝約會的時候是怎麼過的啊。”李舒雅吐槽。
“嗯？”暖暖怔住，她想了想，忽然驚道：“我們沒有一起看過電影！”
“哈？”李舒雅不信：“你們上學時候老出去約會，不看電影，那你們幹嘛去了？”
嗯……
“吃飯……”
暖暖忽然想到，她和金四輝居然從來沒有按照常規約會模式交往。
金四輝除了帶她吃東西，就還是吃東西！
“哈？”李舒雅扯了扯嘴角，問道：“你該不會連他家裏有幾個人都不知道吧？他邀你去過他家嗎？金四輝看上去很有錢耶，一般這種有錢人兄弟姐妹也是可能有的，是不是獨生子？”
(⊙v⊙)
“嗯......”暖暖尷尬道：“......那個......交往貴在交心嘛.......然後，我就.....”
“呵呵。”李舒雅冷笑。
“......我知道錯了。”暖暖乖乖認錯。
她真的錯了。
哪怕金四輝的讀心異能是一個他必須隱瞞的秘密，可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認真的追求她，讓她吃東西，或許是因為她有時會在飲料等東西感到涼的時候加熱，這會給金四輝安靜。
她從金四輝承認的那天起察覺到，開始防備。
可一直到今天，才真正被李舒雅點醒，發現，從相識到現在的一切，就像是溫柔的陷阱，甜美的外殼下是冷漠的開端，過程並不如她所想的美好甜蜜，哪怕現在的金四輝為她心跳。
可這能代表什麼呢？
現在想想原來開心的過往，暖暖便覺得自己像是跳樑小丑一般。
她寧願開心的沒心沒肺，也從不讓自己活的狼狽。
本就有這樣的想法，如今，不過是更堅定了。
……
幾日後，機場候機大廳。
“前往***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23號閘口登機。祝您旅途愉快。謝謝！tionplease:dto***isboarding.wouldyougingsandboardingpasses......”
隔着候機大廳的透明的玻璃。
暖暖看着有飛機沿着機場的跑道開始慢慢滑動，然後越來越快，兩對像鳥一般的翅膀好像能翻起雲浪，似乎在呼啦啦的響動着雀躍着，騰飛而去，翱翔在藍天白雲之前，只在天際留下長長如同絲帶一般的白色波紋。
“暖暖，舒雅，我走啦！”趙仙陽拍拍她們的肩膀。
碎花的裙子在少女的身邊輕柔的垂下。
“仙陽，假期見！”暖暖抱住她，滿心不舍。
“你今天這麼漂亮，肯定會有很多a大的學長幫你提行李的，不要太累着自己。”李舒雅笑着道。
“那當然，我是誰！”趙仙陽撩開頭髮，露出自信張揚的臉。
“你們居然都跑去c大了，舒雅，你可小心暖暖纏着你，她一到陌生地方就慫，別慣着她！”
“不！”蘇暖暖嚴肅抗議：“我並不是這樣的。”
“哈哈哈哈哈。”抗議完，三個人都笑了。
“行了，走了！”趙仙陽轉過頭，背過身伸直手揮了揮。
再不回頭，大步離開。
“嗯，現在，我們也該準備去我們的登機口了。”李舒雅拉了拉挎包。
暖暖點點頭表示同意，掏出一塊巧克力，問她：“吃不？”
“心寬體胖這句話知道是怎麼來的嗎？啊，蘇暖暖？不吃！”
……
“女士們，先生們：
歡迎你乘坐熊熊航空公司航班k666由xx前往xx。本次航班的飛行距離是123456千米，預計空中飛行時間是23小時33分......”
暖暖打開微信，給媽媽發短訊。
語音：媽咪，我登機了~到了給你打電話！
媽咪：ok。
媽咪：熊斯基親親.gif。
“為了保障飛機導航通訊系統的正常工作，在飛機起飛和下降過程中請不要使用手提式電腦，在整個航程中請不要使用手提電話，遙控……”
關機。
遮光板透進耀眼的光芒，窗戶外的事物開始慢慢向後倒去……直到衝破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