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重生的單火靈根修士(4)
司寒還在凌天門裏面尋找着景游和蘇尋的下落,他猜想他們兩個應該不會離開多遠,畢竟就算是秘寶也是有限制的。但司寒沒有想到他已經找了快一個時辰,卻絲毫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
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他前面。
那人模樣看起來是個中年男子,本是御劍而行,卻突然停在了司寒的面前,並且投向他的眼神十分不善。
司寒抬眼一看,道:“蘇長老怎麼有時間來這個地方?”
出現在司寒面前的正是蘇尋的父親,蘇父諷笑:“自然是找你有事。”
司寒嘴角一勾,露出一絲冷笑,黑瞳裏面全是諷刺,“蘇長老貴人事多,找我幹什麼?”
司寒知道蘇父找他定是沒有什麼好事,很可能就是因為景游和蘇尋的事情找上門,他們兩個肯定會告訴蘇父,他已經發現了他們的陰謀,而蘇父很可能就是來滅口的!
果然蘇父回道:“你知道的東西太多。”說罷,一揮手,劍落入他手中,這個架勢一看就想動手。
司寒心知不好,趕緊集中精力來應對,蘇父實力高深,早已經是分神期修士了,而他現在這時候才堪堪進入出竅期,雖然在虛空中,大能給他提升了很多境界,但是他應對經驗遠遠比不上蘇父,此番對上蘇父,勝算激烈實在太小了。
越級挑戰,他真的能成功?但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儘力去搏,畢竟這可是事關生死的鬥爭!
二人很快打鬥在一起,兩色靈光相互交錯,周圍靈氣不斷翻滾,蘇父看司寒已經漸漸顯出頹勢,內心不禁大喜,心裏想到,那兩個小子太不中用,果然還是要他親自出馬才行。
等到他捉住了司寒,再將他手上佩戴的戒指奪走,剩下的計劃就可以順利進行,也不用擔心魔界的事會敗露了。
至於司寒,他是不準備留了,蘇父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景游,而景游喜歡司寒。他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受情傷,肯定是要為他的兒子創造機會。
自上古時期開始,正邪就不兩立,司寒和景游要還想在一起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他的兒子才可能和景游在一起。等他除掉了司寒,他兒子和景游之間就沒有阻礙了。
時間還沒過多久,司寒就被蘇父擒住,儘管他拚命掙扎,想要攻擊,但是蘇父依然從他手上摘下了那枚戒指。
魔修之間為了方便通訊和傳遞物品,有一種傳送東西的通訊秘寶,蘇父將戒指放置於秘寶之中,很快那秘寶成為一道白光快速向天邊閃去。
仙凌峰的洞府之中,景游和蘇尋二人正在焦急的等待,景游的內心無疑是煎熬,他的內心一直在不斷的掙扎,但他最後還是執行了那個計劃——那個要將司寒推向死亡的深淵的計劃。
司寒說的沒錯,他確實是自私,他愛司寒,但是他更愛的是他自己,如果在兩個人的利益之間發生了衝突的時候,他肯定是捨棄司寒,保全自己。
終於天邊的一道白光快速的向他們射過來——蘇父的傳訊秘寶到了!
用着魔修之間才知道的特殊手法打開秘寶,裏面赫然躺着一枚戒指,景游一眼就認出那戒指正是司寒的!
景游的心裏很難受,差點就拿不穩那枚戒指,既然蘇父已經將這東西傳給他們,那麼他定是和司寒打了一場,而司寒恐怕是凶多吉少,甚至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
蘇尋看到那戒指的時候,眼裏忍不住露出笑意,本來就清秀俊逸的臉龐現在看起來更是奪目,但映在景游的眼裏,真是說不出來的,令人作嘔,簡直讓他厭惡至極。
景游很快就斂去眼中的厭惡,開口道:“那我們現在就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你已經安排好人了嗎?”
蘇尋點點頭,回道:“已經喊隱藏在門派的手下做好準備了,現在我們已經拿到了戒指,我只要下令給他們就行了。”
很快這個命令就被傳達下去,混進凌天門的魔修聽到了蘇尋的指示,便很快就在門派內部傳播起謠言來。
這謠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人會願意相信那個高高在上,彷彿天之驕子司寒會與魔修勾結,畢竟他有着大好的前途,怎麼會幹那種蠢事?
司寒平時在門派里人緣非常好,很多人都認為這是有人嫉妒他,所以才想造謠中傷他。許多人都想找到謠言的根源是在哪,揪出那個背後的陷害者,雖然他們不相信司寒會與魔修勾結,但是一想到造謠的人就在門派之中,他們心裏也不放心。
他們還擔心司寒還會因為這樣的話受到影響,有些和司寒關係好的人,去找了司寒,但是任他找遍了整個凌天門,也沒有找到司寒的下落。
明天就是仙界大會了,司寒怎麼會不在?明明今天還看見他了!
疑惑在他們的心中纏繞,但是最終也沒有生出懷疑的種子,因為他們相信司寒!
第二天,一百年一屆的仙界大會開始了。
只見天邊祥雲密佈,仙鶴齊鳴,一輛輛馬車從天際踏空而來,車上載着眾多門派的優秀弟子和權重長老。
大會的舉行地點是在凌天門的主峰,那裏場地開闊,靈氣充裕。
仙界大會舉行有兩個目的,一是定下未來修真界的發展大致方略,二是讓各個門派的年輕弟子在一起切磋。
大會舉行的第一天主要是讓大家相互熟悉,尤其是讓優秀弟子相互熟悉,這些弟子都是修真界未來的棟樑,現在相互認識,有利於未來的合作。
各個門派都坐在指定的區域,凌天門裏,有人問道:“今天怎麼沒有看見司寒師兄?”
他這樣一說,其他人紛紛掃視周圍,都沒有發現司寒的存在。
“司寒師兄是哪裏了?”
有人把目光投向景游,問道:“景師兄,司寒師兄怎麼不在?”
按道理,這樣一個日子,司寒是肯定不能缺席的,有人不禁想起了昨天謠言,但是想了想,趕緊掐了掐自己的手,這絕對不可能!
只見景游神色有些憂傷,眼神十分黯淡,他開了開口,彷彿想要說什麼的樣子,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其他人看到景游的表情,感覺裏面絕對有什麼內情,他們腦海中又忍不住浮現出了那個謠言的內容……
而就在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個人,走到了凌天門掌門的面,似是要稟告什麼事情。
由於兩人是用秘法說話,旁人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掌門聽了那人的話,神色有些凝重,沉思片刻后,對眾人開了口。
“剛剛有弟子稟報,說是在我凌天門外附近捉住了一名魔修。”
他說話刻意用法術提高了音量,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了他的話語,幾乎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吃驚——魔修在這樣的一個日子想潛進凌天門,他們究竟有何目的?
不管怎麼樣,誰都能看出,魔修絕對是居心不良!
景游聽到這個消息,內心忍不住生出喜意,但是還有絲惆悵,計劃已經開始了,今天就是驗收成果的日子。
而蘇尋卻沒有原本的高興,因為他發現——他的父親居然不在主峰!
像這樣的大日子,蘇父作為凌天門掌管實權的長老,必須要出現場。父親的缺席,讓蘇尋的心裏忍不住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蘇醒微微的搖了搖頭,也許是他想多了,畢竟計劃正按照他們原本預料的方向進行着。
這被捉到的魔修,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死士,他們將戒指用傳訊秘寶交給死士之後,並讓死士在凌天門附近徘徊,以便讓門內的弟子捉到。
現在那個死士應該已經按照他們事先對好的供詞招供了,以前那枚戒指應該也已經被搜到了。
現場的人都在等着掌門繼續說話,他們想知道凌天門捉到魔修之後有沒有審問出來什麼。
但是掌門沒有說話,說話的是那名弟子,他神情嚴肅的說道:“剛剛捉住了一名魔修,審問之後發現魔修和我門派弟子有所勾結。”
此話一出,現場皆是大驚,隨後又是一片嘩然。
究竟是誰竟然和魔修勾結!等查出來一定要好好將那個人收拾一番!
掌門示意那名弟子繼續往下說,那弟子抬眼,掃視了一遍周圍的人,正好對上了蘇尋的眸子,兩人眼神快速交匯片刻,蘇尋眼神之中不自覺地泛出一絲笑意。
果然那弟子開口道:“當我們剛剛查出那個和魔修勾結的弟子時,我們是非常震驚的,因為誰也都想不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場上開始有了小聲的議論,其他門派的弟子都在猜測究竟是誰違背了道心,只有凌天門的弟子一言不發,甚至心裏還感覺到巨大的恐慌,他們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是根本都不希望這個答案會變成現實。
終於那名弟子說出一個名字,現場的人聽到那個名字之後,場上頓時陷入了巨大的安靜,整個凌天門的主峰彷彿死氣沉沉一般,所有人的眼裏都透露着詫異和不相信!
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人!這絕對不可能,絕對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怎麼可能會是司寒呢!
修真界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能夠得道成仙了,司寒天賦過人,修鍊刻苦,進展神速,還沒有過一千歲就已經到了出竅期,他是整個修真界最被看好的可以修鍊成仙的人。
凌天門更是對他寄予了厚望,像這樣大宗派的優秀弟子,從小受着那麼良好的教育,怎麼可能會與魔修勾結在一起!
這聽起來簡直是一個滑稽的笑話,太荒誕不堪了!
有人很快就發問那個弟子:“小兄弟,話可不能亂說,你要說個其他人,我們或許會相信,你說司寒,我們肯定是不信的!”
就是掌門聽到這個名字也是吃了一驚,這弟子先前跟他稟報抓到了一個魔修,並且有確鑿證據證明這個魔修和門派內的一名弟子勾結在一起,而審問魔修之後發現魔界好像在醞釀著一個大陰謀。
因為這名弟子是深受掌門重視的,掌門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話有假,所以讓他趁着仙界大會正在召開的時候,就讓他把魔修的事情告予眾人。
只是掌門根本沒有想到,那名和魔修勾結的人竟然是——司寒!
他根本不相信,因為他是看着司寒長大的,這孩子特別孝順,在門派裏面也很受各位師兄弟的歡迎……這絕對不可能!
掌門將眼神投向那名弟子,神情嚴肅,“你確定是司寒?這話可不能亂說!”
掌門眼神之中帶着無形的壓力,那名弟子甚至不敢與之直視,但他還是恭敬地回答道:“啟稟掌門,已經查清,確實是他,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是千萬不敢妄下此定論的。”
“那就把證據呈上來吧!也好讓各位道友看看清楚!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證據會讓人以為是司寒和魔修勾結!”
其他人的心裏也是這樣想的,那弟子回應道:“證據因為太過貴重了,現在還在掌管刑司的長老那裏,我這就去取來。”
弟子向掌門告退後就離開了,眾人皆是等着他去取來那個證據。
這時候景游上前一步,站在正中央,對着掌門說道:“父親,其實我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表情十分掙扎和猶豫,似是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不敢去說。
全場人的視線焦點一下子集中在景游的身上,誰都知道他是司寒的道侶,兩人感情甚好。料想着司寒若是有什麼事情,也應該瞞不過他,只是他究竟想說什麼?是想為司寒辯解,還是想……
景掌門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他聽了景游的話,直接對景遊說道:“你是不是想說司寒的事情?”
景游回道:“是的,我其實發現他不對勁有一段時間了,他總是行事匆匆,找不到人影,我多少還是起了一點疑心。有一天他出門時,我跟蹤他,來到了凌天門外面……”
景游的表情十分痛苦,其他人看了忍不住聯想,景游是看到了什麼才會這樣?如果景游也說司寒和魔修勾結,而那個證據也證明他和魔修勾結,那司寒……
“那你看到了什麼?”
“當時我看到他和一個人在小聲交談,並且好像還交換着什麼東西。”景游彷彿是在回憶之前他所遇到的場景,“我斂住氣息,在一旁偷聽他們講話,而他們竟然提到了魔界兩個字!”
接下來的一句話,景遊說得十分激動,“我在旁邊聽了許久,我才知道原來他們一直在密謀魔界應該怎樣進攻修真界!”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如果說之前那名弟子說的話他們不相信,那司寒最親近的人說的話他們難道也不信嗎?總不可能這兩個人說的話都是假話吧!並且那個弟子還說有確鑿的證據……
凌天門的弟子,無一不想起了昨天他們認為是謠言的內容,可這個真的是謠言嗎?他們不敢再說出否定的答案了。
蘇掌門掃視了一下凌天門眾人,忽然出聲問道:“司寒去哪裏了?我怎麼沒有看見他?”
事件的主人公竟然不在這兒!難道他是心虛了,所以畏罪潛逃了?
那名取證據的弟子很快就回來了,他向掌門遞上了一枚戒指。
那戒指做工古樸,掌門接過戒指的時候手差點都忍不住一抖——這戒指不正是他送給司寒的成婚賀禮嗎?
景掌門趕緊問道:“你是從哪裏得到這枚戒指?”
“啟稟掌門,是從那名魔修手中得到的,魔修在我們的逼問之下招供了他和我們門派的一名弟子勾結,然後他拿出了這枚戒指作為證據。因為司寒師兄天天將這枚戒指戴於自己手上,所以我們一眼就認出它是屬於他的。”
這戒指是掌門當眾送給司寒的,幾百年前那場道侶大典旁觀者眾多,在場的許多人也是去那吃過喜酒的,而這戒指是一個靈器,少有的芥子空間靈器,參加的典禮的許多人都對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在看到這枚戒指,他們自然會認得出這枚戒指是屬於司寒的。
蘇尋不易察覺的對那名弟子點了頭,心裏甚是滿意。這弟子也是魔界派來在凌天門的卧底,他平時深受掌門重視,如今倒可算是排上用場。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們昨天商量好的,為的就是先下手為強,讓司寒的名聲掃地。
一切的事情都按照計劃發展,但是不知道為何,蘇尋心裏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加重,他總感覺有什麼超出掌控的事情要發生。
凌天門眾人以及在來參加仙界大會的其他門派弟子雖然還不肯接受這個事情,但是他們心底已經隱隱相信這是真的。
景游繼續開口:“現在我已經找不到司寒了,估計是他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所以才逃走了吧……我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那樣做……”
景游表情一臉傷痛,其他人看了也忍不住同情。
而就在這時候,一道怒斥彷彿是從天際傳來,“景游,你還想空口造謠到什麼時候?”
一個身着白衣,美顏如畫的清俊男子突然出現在大廳之中。
他分明是——司寒!
景游忍不住倒退一步,心裏大驚!司寒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他不是已經被蘇長老給……
此時的景游,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因為計劃出了變故,他擔心着他們的事情會敗露,一方面因為司寒還活着,他心中忍不住生出喜意。
只是這一點點喜悅的感覺,轉眼即逝,司長老是說司寒已經被擒住了嗎?
蘇尋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了,尤其是他看到司寒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這預感甚至達到了頂峰,一定是出了什麼他根本不想發生的事情!
如果司寒沒有被他的父親捉住,而他的父親現在也不在主峰,那麼他父親現在在哪?是凶是吉?
他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因為司寒出現了,他父親註定是凶多吉少……
司寒一出現,就有人想上前將他制服,但景掌門阻止了,並且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寒你怎麼現在才出現?雖然我不願意相信,但這些證據都擺在眼前,你真的和魔修勾結了嗎?”
司寒看着景掌門,心裏忍不住一酸,景游這個滅絕人性的,在前世竟然為了魔界的進攻計劃,將自己的親生父親殺害。
他在禁地之中,聽景遊說起這事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現在一切令人無法挽回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這一切都還來的及,他今天一定要在眾人面前揭露景游的真面目!
“稟告掌門,和魔修勾結的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雖然不是旁人,而就是我的道侶景游!”司寒回道,“不僅如此,有魔修在凌天門潛伏几千年,為的就是讓魔界進攻修真界,這魔界派來當卧底的正是蘇長老!而他的兒子蘇尋,也是一名魔修!”
蘇尋一聽,當即回應道:“你血口噴人,你有證據嗎?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可是都親眼看到了你與魔修勾結的證據!司寒,你不要賊喊捉賊了!”
司寒冷冷一笑:“證據嘛,我自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會來到此地。”
說罷,他微微抬手,細心的人很快發現了她手上帶着的那枚戒指,司寒心念一動,從,戒指中取出一面圓形的銅鏡來。
司寒解釋說:“此鏡名為真言鏡。”
現場立刻有人驚呼:“真言鏡!這竟然是失傳已久的真言鏡!”就連景掌門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