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重生的單火靈根修士(3)
也不知道景游和蘇尋使用了什麼傳輸秘寶,這兩個人竟然就掙脫了司寒的束縛,憑空逃走了!
司寒握緊了拳頭,看着面前的那塊空地,漆黑的瞳孔裏面彷彿有暴風雨在醞釀,靈氣從他指尖泄出,驀地,司寒突然又笑了。
前世他輸給了景游二人,但今世他有虛空中大能的幫助,自己的境界比前世提高了數個層次,這兩個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前世的輸家變為今世的贏家,這些因果肯定會帶來一些變化。
本想將他們二人收拾一頓之後,再在明天的大會上,將魔修的陰謀通過真言鏡,告知各位道友,沒有想到這二人竟然逃脫了。
不過也無妨,他在折磨這兩個人的時候,順便將那個法術施加在這兩個人的身上,按照這兩個人的秉性以及前世的事情來看,這二人必定是要在大會上作妖,陷害於他。
司寒嘴角的笑容越發越地諷刺,害人者必定會遭受反噬,重生而來的他,怎麼會沒有準備?
仙凌峰——
“這個司寒是不能留了!”一個男子憤怒的聲音傳來。
站在他對面的景游面色陰沉,不發一言。
蘇尋心中暗恨,嘴上出言諷刺:“他剛才明顯是想下殺手,如果不是用了我父親給我的逃生秘寶,你覺得我們還能站在這兒嗎?難道是你還對他存有舊情?”
景游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心裏彷彿是硬生生地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司寒對他們的折磨絲毫沒有顧忌到往昔的情意,枉他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捨不得對司寒下狠手!
蘇尋看景游依舊沉默,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司寒都對景游這樣了,景游竟然還是忘不了他,他想到剛剛司寒得意忘形的樣子,就想把司寒大卸八塊!只是這樣也難解他心頭之氣!
“你把他當愛人,但是他只把你當仇人,你以為現在這樣了,他還會和你在一起,景游現在不是做夢的時候了!”蘇尋拚命壓制心中的怒火,勸說景游道,“假如司寒把我們的事情告訴掌門,雖然你是掌門的親身兒子,但是司寒也是掌門最受重視的弟子,就算掌門不相信,但是心裏肯定是存有疑慮的。”
景游知道蘇尋說的事情的嚴重性,司寒很有可能告訴的不止一人,司寒在修真界的名聲可是遠超於他,若是他和司寒敵對起來,相信更多的人會偏向司寒,這樣不僅他有危險,甚至魔界的計劃也會泡湯。
“明天就是仙界大會了。”
景游的這一句話,讓蘇尋愣了傍晌,仙界大會!
這大會一百年舉辦一次,每一次舉辦的地點都是在修真界最強大的幾個宗派里,每個宗派都以舉辦這樣的大會為榮,而這一屆的大會是在凌天門舉辦。
明日,所有修真界的優秀弟子和門派的位高權重的長老都會來到凌天門,也不知道司寒有沒有證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假使司寒有證據,又在這一天揭發他們的話,在那麼多強者的包圍之下,他們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
蘇尋直視着景游,看着景游無神的眸子說道:“我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剛才的情況比較突然,我也沒有時間想那麼多,現在一想,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勁。我們選擇禁地作為商量事情的地點,就是因為凌天門的弟子是不會來到禁地之中的,但是為何今天我們卻在禁地裏面被司寒發現?司寒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的事情的?”
景游這才注意到這個問題,看司寒的神情和態度,司寒應該不是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按照司寒的性格,他是不會做出跟蹤的事情的,除非——司寒已經對他產生了懷疑!
“我們行事那麼小心,沒有想到竟然還是被他發現了,你說的對,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景游沉思道,“關鍵是我不知道他什麼事情發現這件事情的,也不知道他手中掌握了多少證據,不行!我們必須先派人把司寒控制起來。”
蘇尋看着景游的表情,心裏的怒氣退散了不少,儘管現在景游還喜歡司寒,但是這兩個人註定是做不成一對了,強行在一起只能讓這個世界徒增一對怨侶,他也不用擔心什麼,等司寒死了,景游到頭來肯定是他的了。
“司寒的境界肯定是在元嬰之上,不然你我二人合力怎麼可能還會如此狼狽,我們一定要找個厲害的人去擒住他。”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司寒的真正實力,難道他很久之前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開始隱藏實力,若是這樣的話可就糟了!”景遊說到這兒,趕緊拿出傳訊的靈符,給蘇尋的父親蘇長老寫了一封信,蘇長老實力高深,定能夠擒住司寒。
景游看着紙符變成一道白光,似箭一般向前飛去,手不易察覺地抖了抖,蘇長老出手的話,司寒肯定是凶多吉少……
往日的種種彷彿就是過眼雲煙,儘管心裏還像刀割一般的痛着,景游依舊沒有停止要害司寒的心思,就像司寒說的一樣,正邪不兩立,怪只怪,司寒是修真者,而他是修魔者!
蘇尋看着景游的動作,臉上忍不住展開一個笑容,“我父親出手,那明天大會上肯定是不會看到司寒了。明天的大會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好機會,趁着來的人多,我們可以在大會上將司寒的名聲毀掉,這樣假使司寒僥倖逃脫,也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話。”
“只是如何才能讓他名聲盡毀?”景游問道,“司寒的名聲一向不錯,我們所捏造出來的證據一定要能夠讓別人信服。”
蘇尋想了一下,然後說:“就說他與魔修勾結!”
景游聽了,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因為魔修當中會培養一些死士,到時候就從中選出一個死士,讓他在明天假裝不小心被逮捕。
這樣凌天門自然會審問魔修,剛開始的時候死士肯定會什麼都不說,到了最後再讓死士招供司寒的名字,這樣可信度會更大一點,不然太過輕易定是會引起他人的疑心。
景游將他的想法告知蘇尋,蘇尋也覺得可以,但蘇尋繼續補充道:“就是這樣他們不一定不會相信的,他們也許會覺得那是魔修故意派人來陷害司寒的。如果能拿到司寒的一件重要物品,將這個東西交於死士……”
“到時候,他被搜身的時候,這個肯定就成為了證據!”景游有些激動,但很快冷靜下來,“那什麼東西比較好,一定要選出一個最能證明那是司寒身份的。你可有什麼想法?”
蘇尋沉思,片刻之後開口:“就拿你和他成為道侶那天,掌門送給他的那枚戒指可好?”
景游聽了這話,一下子沉默了,俊美的臉上雙眼卻顯得十分無神。
道侶……
景游想起成婚那晚,他對司寒說,會愛永遠愛他,會永遠照顧他,永遠都不會背叛他。但是就在今天,司寒看見他和別人滾在了一起,而他現在正在和別人商量如何謀害司寒……
而父親,景游十分敬重自己的父親,他受了父親的影響,從小就對凌天門有着濃厚的感情。景游曾對父親說,他一定不會辜負父親對他的期望,一定會把凌天門建設得更好,成為修真界第一宗門。
究竟是什麼時候這一切都變了?從他漸漸入魔開始,他的心思越來越浮躁,情緒變化越來越快,他也曾經掙扎過,但是最後還是墮入了魔道!
自古正邪不兩立,景游自從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入魔了,他就知道凌天門再也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他的這顆心也漸漸的變得邪惡起來。
一步錯,步步錯,現在他已經不能回頭了。
蘇尋察覺到景遊走神了,心裏十分不愉,他知道景游心裏在想什麼,因此心中更是暗恨。
景游好一陣子才回復蘇尋道:“這個確實可以,司寒非常珍視這枚戒指,所有人都知道他天天將這枚戒指戴在手上。”
這枚戒指是景游家族家傳的寶物,戒指裏面自有一方天地,是個小型的芥子空間,只有景家少主的道侶,才會擁有這枚戒指,用這枚戒指來證明司寒的身份是再好不過了。
“我父親一定會將司寒捉住,到時候再從司寒手中奪取這枚戒指,將它交給死士。”
“等拿到戒指之後,就讓死士出動吧,為了免夜長夢多,等死侍招供了一切之後,我就和父親說我發現了司寒和魔修勾結。”景游繼續說道:“凌天門也有不少我們安插來的手下,到時候讓他們散佈一下謠言,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難保人們心中不會有懷疑。”
蘇尋嘴角勾起笑容:“一切就等明天的仙界大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