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城|
“說真的，巴恩斯是你的好友？”謝默斯看着隊長的面部ct影像一臉慘不忍睹，“都說打人不打臉，他倒是夠狠夠黑，不但打臉還逮着關鍵部位打左邊眼睛視力沒受影響全托四倍新陳代謝的福，身上三處中彈的地方都是血管豐富的地方，他居然就把你扔在湖邊就不管了！”
“只是差點，巴基最後那拳可沒真的落下來。”還帶着一隻熊貓式黑眼圈的隊長強行辯解，“而且他把我從水裏撈出來了不是么。”
謝默斯對自家愛抖露那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所以我們還應該感謝他手下留情沒徹底把咱們國家的門面給幹掉！”
“巴基只是被洗腦不記得我了，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我會在九頭蛇之前找到他的下落。”
“歸根結底是九頭蛇造的孽，嘖，區區一個邪.教居然會有那麼多信眾，也是不可思議。”
“所以一定要將餘黨徹底清除。”
別看他們聊天聊的挺high，其實正在參加尼克.弗瑞和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葬禮，儘管前者此刻就在墓園的某個地方看着這場葬禮，後者因為謝默斯的琴曲保住一條小命現正被收押在醫院的特護病房，待神盾局重建之後大概會被送進四大監獄中的某一間——也就是說兩座墓碑下面都是空棺。
要一群知情人作出悲痛欲絕的樣子實在有些難為人，而且謝默斯跟尼克局長只有三分熟，跟亞歷山大.皮爾斯雖然是親戚撐死也不過五成熟，總之就是都不熟，他只好板起一張面癱臉來表達沉痛哀思。
雖然被黑寡婦吐槽她只從這張面癱臉上看出了冷艷高貴。
在悼念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之後，一直藏頭露尾的尼克.弗瑞走了出來，他終於拋棄掉提升中二度的海盜眼罩換上了墨鏡，光溜溜的黑腦殼上戴了毛線帽還要再戴個連帽衫的兜帽。
然而這偽裝似乎沒什麼卵用，就連不熟的謝默斯都一眼認出了他。
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馬甲相當容易掉的尼克.弗瑞對隊長伸出了和解之爪，他另一隻爪子被冬兵搞斷了還吊在脖子上：“我們在挖九頭蛇的數據資料，很多耗子好像沒跟航母一起沉沒。我明天要去歐洲追查，你去嗎，史蒂夫。”
隊長殘忍的拒絕了傷殘的前局長：“我還有點其他事情必須去做。”
“你呢，山姆？”尼克.弗瑞立刻將誘.勸目標切換成獵鷹，“你的本事能幫我很大的忙。”
山姆.威爾遜表示自己被誇獎十分感動但還是拒絕了他：“比起間諜，我更喜歡做一個士兵。”
“好吧，那麼你……”
還沒等他說出什麼，謝默斯就高舉雙手以示清白，表達自己堅決不想往歐洲挪窩的立場：“別看我，我只是個醫生，做後勤工作勉強可以，間諜……還是算了吧，天生沒點亮那邊的技能樹。”
包括隊長在內，獵鷹、剛走過來的黑寡婦以及茶葉蛋都是一臉“你特么在逗我”。
這次神盾局內亂最大的功臣除了戰鬥在第一線的隊長黑寡婦，不就是你這個打進敵人內部的傢伙么！現在居然說自己不會當間諜要不要臉！
簡直沒天理！
然而神盾局作為一個正派組織，他必須得尊重僱員的意志，謝默斯不願意他們就算是發工資的領導也不好逼他，這要換成是九頭蛇？呵呵，死或者去，二選一。
尼克前局長十分失落的跟四人依次握手，並吩咐道：“如果有人找我，告訴他我在這裏。”他的手指着墓碑，上面寫着“尼古拉斯.約瑟夫.弗瑞，一個為正義而戰的男人，19xx(此處被花束遮住)-2017”。
“你們應該感到榮幸，他差點就要說出‘謝謝’了。”黑寡婦作為最後一個握別前局長的人，卻在打趣另外三人，畢竟不管是隊長還是謝默斯在她看來都臉嫩得很。
隊長給面子的笑了笑：“不跟他一起去？畢竟你才是專業的。”
“我的回答和你們一樣。”
“可你也沒打算留下。”謝默斯道。
“是的，需要我給你加十分嗎親愛的？”拍了拍謝默斯的臉，黑寡婦繼續對隊長交代之後一段時間的行蹤，“這次身份曝光的很徹底，我得花點時間弄個新的，這是你先前拜託我查的東西。”
“謝謝你，娜塔莎。”
“如果想要感謝我，不如答應我，關於這份資料不要再往下挖的太深。我知道他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但是，正因如此……”黑寡婦搖搖頭，也離開了。
翻開這份17號文件，扉頁上被冰凍的冬日戰士的照片右下角貼着一張七十多年前的老舊照片，巴基.巴恩斯的容貌一如往昔(似乎還出現了逆生長)，然而他曾經經受的一切以及參與的那些剷除“異己”的行動讓隊長生生打斷一棵碗口粗的樹。
“要去找他嗎？/你要去找他。”獵鷹和謝默斯異口同聲的說道。
隊長婉拒：“你們不必和我一同去。”
“我知道。”獵鷹爽快的點頭，“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隊長：“……”說好的不一起呢？
而謝默斯掏出紙筆刷刷刷寫下幾個地址：“這是我知道的九頭蛇據點，我們挨個過去找冬兵的下落，順便將據點裏的餘孽清理掉。”然後他筆頭一轉在第一個地址下劃了雙橫線，“按照概率學來算巴基很有可能首先出現在這裏。”
隊長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他自己的事迹展覽廳么，他確實記得唐無樂有說過展廳下面是九頭蛇關押冬兵的基地，難道說巴基被九頭蛇的殘黨又抓回去了？這麼一想他頓時又氣又急恨不得立刻衝過去。
唐無樂拍手起鬨：“快快就是這個架勢，然後你就會把小鹿斑比嚇到，鹿急了也是會頂人的。”
“巴基不是小鹿斑比……”
獵鷹拍拍隊長的肩安慰道：“沒人這麼說，放心隊長，我們會找到他的。”
“……隊長你別聽無樂胡說。”謝默斯擰了唐無樂一把，“我們的確得儘快趕過去，冬兵對關於你的記憶非常在意，但也不會在原九頭蛇的地盤停留太久，資料上可是說過他是反追蹤的高手。”被黑寡婦記仇那麼多年不但沒被懟死還活蹦亂跳滿世界跑暗殺任務，冬日戰士的業務水平少說也得跟喵教差不多的。
嗯，冬兵給人的感覺是挺像貓的，外表冷艷高貴，內里軟萌戀主。
謝默斯剎住自己的腦內妄想，不然他怕一見到冬兵會笑場。
“現在就出發。”謝默斯的話讓隊長不再有任何遲疑，反正他的星盾和作戰服就放在謝默斯載他們來的那輛車裏。
“放輕鬆一點，隊長，你不是為了打架才去找冬兵的。微笑，保持微笑，不要板着一張臉，這讓你看上去像個來找茬兒的。”
隊長努力扯扯嘴角：“像這樣？”
謝默斯唐無樂和獵鷹一起搖頭，其中嘴巴最毒的那隻說道：“太僵硬了，我的內心不僅毫無波動，反而有點想打你一拳，好幫你治療面部神經抽搐。”
“……”
獵鷹雖然聽不到唐無樂說，但有山洞和直升飛機上兩次見面打底，再加上隊長現在難以形容的表情，實在是不難猜出他沒什麼好話。
謝默斯再次扭了唐無樂一把：“再胡說我要翻臉了啊。”
這種時候隊長作為一個跟星條旗上的條紋一樣筆直的直男，他特別希望自己看不見唐無樂，跟獵鷹一樣摸瞎不明覺厲多好，像他這樣猝不及防被硬塞狗糧實在是感覺太尷尬。不過沒關係，等找到巴基他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不不不，我愛的是佩吉，巴基只是摯友。”隊長將自己跑偏的思維掰回正道，總覺得自從認識謝默斯和唐無樂這對魔性的同性伴侶之後他的思想就總是拐到奇怪的地方去。
感覺吃棗藥丸。
果然還是跟他們保持距離吧……
“啊對了，隊長，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只要我能做到的話。”
“等找到冬兵之後，能讓我研究一下嗎？”看到隊長眉頭皺起，謝默斯立刻解釋道，“我親眼目睹過洗腦的過程，也試圖用我的特殊能力護住他，該說沒有成效還是效果不明顯呢……總之，如果那次洗腦徹底成功的話，隊長你的左眼是絕對保不住的。所以，與其說是研究，可能用治療描述更加準確一些。”
新加入的獵鷹還沒見過謝默斯彈琴：“特殊能力？”
“治療的能力，或者說是一定程度上的還原，將受傷的地方恢復成它沒受傷時的狀態。”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嘛！”
“只是聽起來很厲害，實際操作時限制還是很多的。所以，隊長，我可以嗎？”
隊長考慮了許久，直到車子到達了美國隊長的展廳外停車場，他才終於有了回答：“即使被洗腦巴基也還是一個擁有自主判斷能力的人，我不能代替他做任何決定，但是我會幫你詢問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