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城發|表
“我是史蒂夫.羅傑斯，當然更多人習慣叫我美國隊長。最近你們可能聽到許多關於我的傳聞，甚至不少人接到通緝我的命令，現在你們該知道真相了。
神盾局已經叛變，它被九頭蛇給接管了，亞歷山大.皮爾斯是他們的頭兒，特戰隊和洞察計劃團隊同樣。我不知道還有多少部門被侵蝕，但他們就寄生在這棟大樓里，可能就站在你身邊。
他們就快要得逞了，刺殺尼克.弗瑞，獲得完全的掌控權，但事情還沒有結束。如果你們今天發射了那些天空母艦，九頭蛇就能殺掉任何阻礙他們的人，除非我們阻止他們。
我知道這很難，但自由的代價是高昂的，一向如此。
我願意付出這個代價。
如果我是唯一一個也沒關係，但我相信，不會只有我一個。”
在最頂層的接待室中，當初指責美國隊長背叛神盾局的理事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對亞歷山大.皮爾斯開罵：“h.”
一隊全身漆黑的武裝人員不請自來的走進接待室，完全無視理事說的“逮捕他”舉起了□□。
亞歷山大.皮爾斯看着懵逼中的理事們，輕鬆愉悅的勾了勾唇角：“真遺憾，這層我說了算。”
“不過有時候換換做主的人也不錯。”先前始終站在靠牆位置的謝默斯說道，他手持一把薄如蟬翼幾近透明的柳葉飛刀，薄而鋒銳的刀刃抵在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脖子上，有唐無樂握着他的手把控力道，半點不用擔心手抖發生什麼慘劇，“二伯，讓他們立刻撤出這一層，不然時間長了我不保證我的手能始終這麼穩。”
亞歷山大.皮爾斯並沒有掙扎，但也沒命令特戰隊的人離開：“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謝默斯，這種重要時刻我們應該統一戰線才對。”
刀刃稍稍朝里懟了懟，滑開了皮膚最表層卻沒有半點血流出，謝默斯笑道：“作為曾經的外科醫生，我的專業知識十分過硬，二伯可以試試我的操刀技術。”
“你不會殺了我的，你跟他們都不一樣。”亞歷山大.皮爾斯仍然保持迷之鎮定與自信，“殺人這種事你做不到。”
謝默斯沉默，因為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話是對的，他無法殺人，不僅是因為道德和法律的束縛，還因為一種奇特的預感——一直擺在他面前的兩條道路，殺人那端的未來是斷線的。好在，他還有唐無樂：“是的，我做不到，但是有人……”
“zither，你做得已經足夠好，後面就交給我吧。”理事團中言辭尖酸刻薄的藍西裝女突然說道。
她臉上突然有電弧閃過，只見她手亂抓幾下剝去一層透明的東西，又將髮型土到爆的假髮一併摘下扔到一邊，正是謝默斯在婦聯中唯一的女同事黑寡婦。
原本打算讓唐無樂現身的謝默斯立刻放棄了原計劃：“娜塔莎！真沒想到你會用這種方式混進來，亞當和哈利怎麼樣了？救出來了嗎？”
“拯救人質是希爾的工作，不過放心，她絕對可靠。”黑寡婦邊說邊接手了挾持亞歷山大.皮爾斯的工作，“怎麼樣，現在有點危機感了嗎？讓他們全部離開這層，或者我親手送你和他們一起上路。”
復仇者聯盟作為神盾局麾下卻又獨立自治的機構，亞歷山大.皮爾斯對其中成員並不陌生，自然也包括黑寡婦的表裏資料。作為一個從小被培養的間諜，黑寡婦多次更換身份反轉陣營，直接或間接死在她手下的人可能重要性比不上冬日戰士的任務目標，但數量若是統計出來定是很嚇人的。
指望她會手下留情不如祈禱自己下輩子能投個好胎。
“聽她的，你們都出去。”亞歷山大.皮爾斯終於低頭，卻還是不肯死心，“在你們決定如何處置我之前，我能問個問題嗎？”
“又是電車難題？”
這次亞歷山大.皮爾斯沒搭理謝默斯：“要是明天恐怖分子進攻你的家鄉，你也知道他們會把你的兒女們拖進足球場處決掉，而你簡單的按個開關就能阻止這一切，你會按嗎？”他見黑寡婦沉默不語，略有些得意的看向其他理事，“你們呢？你們難道不會按下開關嗎？”
就在其他人還在猶豫時，亞裔理事異常堅決的將先前用來慶祝的香檳潑到亞歷山大.皮爾斯臉上：“如果是你的開關就不會。”
而黑寡婦像是剛想明白一樣，將自己無辜被牽連到沾上了香檳的手在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西裝外套上擦了擦：“真是抱歉，托你們這些野心家的福，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擁有兒女了。”
然而就是這一丁點時間的放鬆，讓亞歷山大.皮爾斯尋到空隙啟動了身份識別器的自毀裝置。包括黑寡婦在內，所有的佩戴了身份識別器的理事全都痛苦的倒下。這喜人的成果讓他得意極了。
“看，謝默斯，你選擇了錯誤的一邊。”重獲人身自由的他手中輕輕拋接着自毀控制器，同時給指揮控制中心下達了遲到很久的天空母艦發射命令，“科林一定不想承受中年喪子的痛苦，不過你放心，我會派兩個人扮成你們的樣子給我可憐的弟弟養老送終。”
“我家老爸的養老問題還是不勞二伯費心了。”謝默斯現在的樣子讓亞歷山大.皮爾斯吃了一驚，他身穿一襲青白長衫，盤腿席地而坐，雙膝上擺放着一架流光溢彩的古琴，而在他的身前一個黑影正在悄然顯現，“你說的沒錯，我是個有建立秩序的實力卻沒有相應膽量的懦夫，但是我做不到的事有人可以。我很幸運，遇到一個不願讓我弄髒手的伴侶。”
琴聲漸隱，唐無樂尖銳的指套抵在亞歷山大.皮爾斯的太陽穴，表情卻一點都不嚴肅的沖謝默斯拋了個媚眼：“能替你掃平前路障礙是我的榮幸。”
謝默斯笑笑，開始埋頭彈奏梅花三弄，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黑寡婦以及其他的理事們死掉，而且他的琴聲也沒之前那麼難聽了：“所以你看，二伯，究竟誰才是站錯隊的人？”
在琴音籠罩下，包括亞歷山大.皮爾斯在內所有人的上都在漸漸癒合，甚至是他們被燒壞的衣服都恢復了原狀，這種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觸犯神之領域的逆轉時間之舉直接讓九頭蛇的某位看直了眼。
“不，時間怎麼可能被逆轉……”他激動的撫摸着脖子上已經消失不見的傷處，甚至都忘了自己正處於死亡的威脅之下，“你應該被研究，我一開始就應該把你送進實驗室！你會是最優秀的工具！”
“研究？別痴心妄想了。”唐無樂十分瞧不過亞歷山大.皮爾斯瘋狂的樣子，指間輕輕往前一遞，尖銳的指甲穿透了他的喉嚨。
尼克.弗瑞剛下直升飛機正好撞到這一幕，飛機上亞當和哈利正乖乖的坐在後排，前者探出身子向謝默斯揮手打招呼。
看到弟弟和弟媳都平安無事，謝默斯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結束最後一個尾音抱琴站起，突然覺得自己的衣服似乎有點尷尬……
高科技現代化的畫面中突然出現一個種花風的古代長袍，這畫風從一開始就不對啊！違和感要爆棚了好嘛！
沒想到他一上飛機亞當立刻就拉着哈利圍上來：“哥你這身是作戰服嗎？看起來好帥！不過這麼多層飄帶不會絆倒嗎？”
“呃……亞當親愛的，你同時提出這麼多問題，我該先回答哪一個？等回家再慢慢說好嗎。”謝默斯忙着將他零零碎碎的衣服帶子摟住確保不會被直升飛機艙門夾住。
而黑寡婦和尼克.弗瑞按照原計劃將安全協議解除並往互聯網發佈了全部九頭蛇&神盾局的機密文件之後匆忙也上了直升飛機。負責駕駛的瑪利亞.希爾回過頭：“現在我們得去接獵鷹，他在第41層。”
“獵鷹？”
“隊長嶄新的小夥伴，相信我，你會喜歡他的。”
“那隊長呢？隊長在哪裏？”
誰都沒應聲。
謝默斯和黑寡婦是因為不知道，而知道的瑪利亞.希爾並不想說。
配合著天空中交錯的炮火和被炸得零件亂飛的天空航母，唐無樂唯恐天下不亂的點了幾隻竄天猴上去湊熱鬧——這是聖誕節后兩人逛唐人街時買的，跨年的時候點着玩來着，謝默斯都沒想到他那裏居然還有剩。
更讓人無力扶額的是亞當和哈利居然也興緻沖沖的跟着一起玩起來了。
“我說你們……”
“快看那邊跳下來一個人！”
“那是山姆，希爾快靠過去不然他會摔死的。”
謝默斯嘆了口氣，也就是他和唐無樂在這裏，不然這群人不得乾瞪眼了？唐無樂也不用吩咐，直接開艙門子母爪將人拽進直升飛機。
“好擠啊……”
“是啊，哈利都坐在我腿上了。”
“閉嘴亞當。”
“但是哈利……”
“我說閉嘴，還是你想我幫你永除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