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命四
謝默斯最終決定開一個私人診所。
畢竟他是真心喜愛這份職業，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不想放棄任何成為醫生治病救人的機會。
私人診所的審批程序比想像中還要更加麻煩，但沒有什麼麻煩是用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麼就再加點權力。
巧的是，謝默斯的老爸做生意有的是錢，光是他自己的私人存款就有七十二萬美刀(來自第一次系統大戰的完成獎勵)，而謝默斯的祖父和大伯二伯有的是權……因為科林老爸排行最小跟着母親姓＝沒有繼承權，所以祖父大伯二伯對老三這一脈總有種莫名的愧疚，也因此對他們格外欠就，甚至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
正是祖父的插手，謝默斯的私人診所被定點在紐約，離老爺子的工作單位近。不過看在以光速審批通過，險些打破美帝公務機構的最高效記錄的份上，不滿兒子的工作要離家那麼遠的科林老爸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
並不是因為老爺子抱怨老三他總不回家陪他心虛了才賣兒子的，絕對不是！
謝默斯半點不知道那個坑兒子的爹把他給賣了，包袱款款剛到紐約的他就被祖父的大手筆贊助驚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整整一棟公寓，位於紐約曼哈頓第五大道，三層帶閣樓，一樓已經按私人診所該有的樣子裝修好，二三樓每層包擴四室兩廳一廚兩衛，還有個超大空間的地下室。
這樣的公寓，價格估計得趕上種花國帝都的湯臣【嗶——】品了吧？
簡直可怕。
住在這樣的公寓裏真的能睡得着嗎？
更可怕的還在後面等着，他嚴重懷疑開診所掙到的錢能不能夠付得起公寓的維護費用，至於祖父只支付了百分之四十五的首付，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五需要他自己每月還房貸什麼的……謝默斯表示他想靜靜，特別特別想，別問他靜靜是誰反正不是唐宇樂的小名。
從唐朝來的唐大地主完全不能理解現在房奴的悲哀，唐家堡在蜀中乃是一霸，方圓幾百里地都是他們老唐家的，只有他們收別人租子保護費的份。
唐無樂說這話的時候差點沒被謝默斯打死，雖然他自己沒覺得是在炫耀，反正沒死是因為他已經死了沒辦法再死第二次。
不過他也給謝默斯提供了靈感。
他一個人還不起房貸，他可以把房間租出去讓別人跟他一起還，黃金地段的高檔公寓絕對是有價無市，只要他願意往外租絕對不愁租不出去。
跟唐無樂像新婚小夫妻一樣遊覽紐約(熟悉新環境)，去超市購買生活必需品佈置新家，將房屋出租的消息在房屋中介、臉書和推特上廣而告之，最後將診所的設備再整理一遍后掛出營業的牌子……
值得期待的新生活就要開始了！
然後，開業三天一個病人都沒有的謝默斯再一次接受到來自長輩們的關(e)愛(yi)。
一個西裝革履、身材略微有點發福的男人不請自來。謝默斯以為他是來看病的，因為他的髮際線實在堪憂，然而並不是；唐無樂認為他是來看房租房的，因為他像是個能付得起高額租金的傻……咳精英，然而也不是。
“早上好，佐恩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是菲爾.寇爾森，來自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抱歉，寇爾森先生，那個國土戰略什麼什麼的，能再說一遍嗎？”
寇爾森好脾氣的重複了一遍，還附帶解說：“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縮寫是s.h.i.e.l.d，簡稱神盾局。我猜想皮爾斯先生不曾跟您提到我們？”
哦，皮爾斯，這個姓氏真是該死的眼熟！他祖父不就姓這個么！
然而良好的家教讓謝默斯做不出將一位言行得體的紳士無緣無故掃地出門的舉動，只得耐着性子反問：“皮爾斯先生是指布萊恩.皮爾斯嗎？他老人家確實沒跟我提過神盾局。”
“不，是布萊恩先生的兒子亞歷山大.皮爾斯，他自願成為您加入神盾局的引薦人與擔保人。”
看到唐無樂繞到寇爾森身後偷看他翻開的文件夾，謝默斯趕忙擺出茫然的表情：“神盾局是做什麼的？或者說我加入神盾局之後需要做什麼？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個醫生，現在兼職房東，對於戰略攻擊防禦之類的幫不上忙。”
寇爾森態度始終十分懇切：“請不要妄自菲薄，皮爾斯先生級別相當高，所以由他擔保的您也是值得信賴的。所以神盾局希望能夠租下全部的房間，提供給局裏某些身份特殊的人員居住。當然，房租按照市價的120%支付，如果您能抽出些許精力定時彙報房客們的日程，我們還會提供工資和獎金。”
“這待遇，優越過頭了吧……”謝默斯下意識的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原本神盾局是想買下這棟公寓，但因為老皮爾斯先生擁有優先購買權沒能成功。”寇爾森眉眼之間難掩興奮與激動，“相信我，不久的將來住進這裏的人理應住在全國最高級的公寓裏。”
“既然您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答應實在不合適，但我有兩個條件。”
“請說。”
“第一，房客以及其相關人士不能對公寓造成破壞，否則按市價的雙倍進行賠償。”
“很合理，這麼漂亮的公寓，哪怕是要三倍的賠償都不為過。”
“謝謝誇獎。第二，不管房客是什麼身份，如果他妨礙到診所的正常運營，我會毫不留情的趕他去中央公園的長凳上過夜。”
“沒問題，雖然我信任您未來的房客如信任我自己，但為了能讓您放心，這兩個條件將寫進租房合同。”
“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謝默斯伸出手與寇爾森握手，“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特殊人員是誰？我認識嗎？”
寇爾森突然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這畫風突變的也太快了點。
寇爾森一秒恢復正經臉：“打擾您這麼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我該告辭了。租房合同和聘任合同都會用電子郵件發給您，請及時查收並回執。”
“哦，好，再見。”除了再見，謝默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向來不擅長這方面的溝通。
慢悠悠飄過來的唐無樂與謝默斯並肩而立：“最上面那一頁的名字是史蒂夫.羅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