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各位親們,準備接招吧!
她的逍遙小日子,就要終結了嗎?
她快樂的單身狗生活就要白白了,不要啊!
袁久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沖向寢室。
幾位宮女太監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的公主要幹嘛。
一陣的折騰后,袁久再出來時,已經肩上跨了個小包袱,臉上滿是決絕。
碧雲一見立馬衝著一旁的小太監飛了個眼神,對方立馬跑了出去。
不過,還沒有跑出兩步,便退了回來,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看向外面。
袁久幾步上前,一把揮開他,“讓開,本公主要——”
她的話未落,也頓住了。
這次,是來真的?
只見殿門口壓壓一片,全是盔甲着身。
其實袁久看到的只是一小丟丟部分,確切的來說,是整個永安殿從天上到地上,整個360度地死角的被圍住了。
而且,還圍了三圈。
裏面兩圈是身着盔甲的皇宮侍衛軍,最外面的那圈也就是第三圈,竟然,竟然是同樣身穿盔甲的皇家鐵騎!
不要問袁久是怎麼看出來的,因為,因為他們的盔甲太明顯了,統一的金黃色,看樣子,肯定不會純黃金打造的,但是,肯定是外面鍍了一層的。
袁久張大着嘴巴看着外面一眾人,等下,她的眼睛定在了那熟悉的一張面孔上,“飛飛?”
黃金鎧甲着身的他,英氣逼人,整個人渾身散發著冷,酷,令人望而生畏,還是不時在她面前賣萌的唐飛嗎?
唐飛穿過眾人走到袁久的面前,單膝而跪,“公主。”
好吧,連聲音都沒有了平時的溫度。
冷,冷得她心疼。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變成這樣,她深吸了口氣,“飛飛,你讓他們散開,放我走好不好?”
幾乎,她是祈求着開口的,見唐飛不過所動,依舊跪着,她又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樣。”
“請公主息怒,卑職等也是無奈,早朝時群臣上奏摺,而且,公主,也確實不小了。”唐飛的聲音冷歸冷,但,已經比剛才好多了。
袁久後退一步,皇上老爹說什麼寵愛自己,他就是這樣寵愛自己的嗎?
“這公主,咱不幹了行不?”她悠悠開口,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
目光移向唐飛身飛,林婉柔竟然也是一身黃金盔甲着身,袁久深吸了口氣,輕笑了下,“小林,你穿上這個真好看。”
林婉柔上前也跪了下來,“公主,請三思,皇上他也是不得已,一國之君,有很多時候也是無奈。”
是啊,他無奈,那她呢——
袁久嘆了口氣,再次看向唐飛,一字一頓道:“飛飛,我再問你一句,你放不放我走?”
唐飛整個人一僵,但想到皇上說的話,他握緊了拳頭,低頭道:“對不起。”
“好,很好,哈哈,哈哈!”突然袁久哈哈大笑起來,將肩上的包袱取下,直接砸在唐飛的面前,“好哦,選駙馬嘍,哈哈!”
她大笑着向殿向走去,她笑得很是狂妄,笑得很是——無奈。
既然讓她選,好,很好!
那她,就來好好的選一下!
主意打定,但是,她還是大笑不止。
碧雲開始擔心,公主這樣,會不會瘋了?
一直跪着的唐飛緊緊的握了拳頭,一旁的林婉柔伸手在他的肩上拍拍,湊近,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穩住,好不容易得了皇上的金口,你要是放了她,那你就是拿你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聽到此,唐飛重重的點點頭,隨即站了起來,看向眾人,“從現在起,永安殿內外,進入一級守護狀態。”
“是!”
眾人齊聲道,那聲音直衝雲霄,聽得人心晃晃。
坤賢殿內,上官憐兒慢悠悠的在品着茶,她狹長的鳳眸微微的眯起,聽着外面的聲音,嘴角不由得彎起了個幅度。
“軒轅宇,竟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義了,哈哈!”
笑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幾個宮女在一旁嚇得直接跪了下來。
御書房內,軒轅宇小口的喝着袁雪兒送來的銀耳蓮子羹,滿意的點點頭。
袁雪兒今兒一身的桃粉抹胸長裙,輕紗外披,頭上挽着個斜雲髻,只用一支碧玉簪子固定着,三十齣頭的她看起來就如同二十來歲,軒轅宇看了幾眼,便放下玉碗,招了手讓她上前。
片刻,美人已經落入懷中,他伸手擁着她,好似在抱一件世間的珍寶一樣。
“雪兒,幸福嗎?”他的聲音綿綿的,惹得袁雪兒當即紅了臉。
“嗯,跟着皇上,是雪兒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雪兒很幸福。”
軒轅宇點點頭,“朕也很幸福,你為朕生了個如此可愛的女兒。”
袁雪兒輕笑,“也是最讓皇上頭疼的女兒。”
說到這,兩人齊齊的都笑了。
於公公急急跑進來時,剛要開口,看到眼前的一幕,趕緊用衣袖遮着自己的眼,向後退去。
“什麼事?”軒轅宇已經看到他了,聲音一出,袁雪兒立馬從他的懷中離開,站好,施了個禮離開了。
於公公低頭道:“回皇上的話,奴才遵您的旨意去了李將軍府,沒想到,李文之竟然很是乾脆的拒絕了,而且,還——”
“說。”最不喜歡人說話說半截,而且,剛才那麼溫馨的一幕就這麼的被打擾了,能讓他高興嘛,他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呢。
這在於公公眼裏看來,肯定是想到某些地方上去了,趕緊顫顫道:“而且,他當時就帶着手下去找韓將軍了。”
“他找韓野幹嘛?”
“說是要去商量邊境的戰事部署問題,而且,他還說時下他也沒有什麼事,意思好像是等戰事部署商量好后,跟着韓將軍一起去邊境。”於公公說得戰戰兢兢,再加上天本就熱,他的臉上已經有了細汗,卻不敢伸手擦擦。
軒轅宇摸了摸下巴,眉寧擰巴在了一起。
他就是覺得李文之這小子不錯,還是希望能夠製造些機會讓其與女兒發展發展的,可貌似人家根本就不領情啊。
哎,想了會,他嘆了口氣,“算了,隨他吧。”
“那皇榜上要不要再添點什麼?畢竟早上是口擬,這公文上——”
軒轅宇想了下,“把相貌堂堂改成品貌端正,再添個文武雙全,先就這樣吧。”
於公公點點頭走了出去。
不出半個時辰,全大離的人都沸騰了。
當天下午,皇宮門口,報名的幾個點都部爆滿,竟然,還見到了鄰國的人。
這消息可想而知似的有多快。
羽國國君接到這一消息后,召集了自己所有未娶的皇子,還有羽國內的符合要求的佼佼者,一共五十人直接在當天下午向大離國出發。
羽嫣看到這麼多人,有些不高興,“父皇,人是不是太多了?”
羽國國君直接笑了,“不是有句古話嘛,人多機會大,好了,玩去吧。”
玩去吧?
羽嫣走到殿門口時,頓時彎起了唇角,用着口型道:“父皇,這可是你說的哦,嘻嘻。”
韓將軍府內,議事廳內,李文之與韓野兩人正在爭執着。
“這邊是峽谷,便於埋伏,伏兵應該放在這。”李文之道。
韓野笑,“他們有鐵騎,而且,目前下落不明,誰知不知道會不會來個背面伏擊。”
李淵坐在桌邊,捏着手裏的茶杯,目光卻是渙散的。
兩人互相不服,這不,齊齊將視線移向局外人,李淵。
“喂,李老頭,你說說,你家這小崽子非要在這設伏兵,我說——哎,我說的話你聽沒聽到?”韓野說著說著就發現不對了,因為他發現李淵根本就是在神遊。
李淵大手一揮,“都閉嘴,”他目光移向兒子,語氣裏帶了幾分探究,“文之,你真的不考慮去參加公主的——”
“沒興趣,韓叔,你剛才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再商量商量對付那隊不知所蹤的鐵騎的辦法。”
這——
李淵的手抬在半空,就見韓野笑着走過來,在他的肩上拍拍,給他一個微笑,湊近道:“隨緣吧,兒孫自有兒孫福。”
最後經過一系列周密的計劃后,兩人達成了共識,就在全大離的符合條件的男子還有鄰國的紛紛向皇城狂涌時,他,李文之,與韓野,還有李淵,幾人帶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向邊境出發了。
儘管袁久再不願意,一切的一切,還是照常的行進着。
這三天裏,她費盡了一切辦法想要逃跑,但是,每每都被料事如神的唐飛給逮了回來,最後一天,連司徒拓與司徒末也加入了。
這幾個傢伙,看她後面得了機會怎麼收拾他們,只是,眼下,還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她,難道真的要認命?
夜半時分,一切都靜得嚇人。
袁久丁點的睡意都沒有,翻來複去,片刻都不得安寧。
她已經從宮女太監口中得知,前來報名的人,已經遠超過想像。
還有,韓嗣那傢伙竟然是第一個跑來報名的,當然,讓她意外的是,竟然連韓嗣的大哥,也就是韓靖也來了,看來這韓丞相是想了美事。
還有鄰國的聽說也來了不少,羽國最為誇張直接來了五十人,從皇子到普通百姓,竟然什麼樣的都有,這羽國國君是打算非要她從這裏面選一個出來的吧。
哎,真是想的夠美。
但,這些都不及李文之在當天下午就離開皇城遠赴邊境這一條來的震撼。
這一震撼,深深的,刺激了袁久一顆身為女人的心。
她,有那麼可怕嘛,至於要跑那麼遠,然後,還要——
越想越生氣,這越生氣就越想把那個人狠狠的揍一頓。
就算她再不想,天,還是亮了。
而且,亮得那麼的快。
“公主,請起床了,要梳洗了。”
今天開始,她便向結束單身生活,結束自由自在的小日子狂奔。
她的心是悲痛的,就像是要失去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袁久像個木樁般任由着碧雲她們擺弄,這一刻,不要說別人,連她自己都感覺自己快不存在了。
“好了,公主,您真是太美了,一個時辰后與眾候選者見面,肯定驚得他們張大嘴巴。”
袁久彷彿沒有生機的布娃娃一樣,扯了抹難看的笑容。
“好美。”幾個宮女發生驚嘆聲。
袁久看向銅鏡里的自己,美是美,可是,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去做那個天天往臉上塗東西的袁久。
那個混在男人堆里,沒心沒肺的自己,還有,擔心時時被拆穿女子身份的自己,都將一去不復返了。
吃完早飯,還有小半個時辰,袁久便獃獃的坐在大殿內,看着桌子上的小寶小貝,喃喃着,“如果,我要是你們該多好。”
碧雲一聽立馬笑了,“公主,您怎麼羨慕起耗子了,您可是尊貴無比的公主啊,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是全天下無數女子羨慕的人啊。”
她的話說得一點都沒有虛的成分,事實上,可能比這話更甚一籌。
就拿這滿殿的宮女太監,哪個不羨慕,對了,不止是全天下的女子羨慕,估計好多男子都羨慕呢。
袁久朱唇輕啟,她的話立馬讓碧雲僵住了臉上的笑容。
“沒有自由的公主,連根草都不是,金絲雀固然美麗,可,失去可以翱翔的藍天,它,就是什麼都不是。”
而進來的唐飛剛好聽到這一句,整個人如雷擊一般,頓了再頓。
他抬頭,目光中滿是糾結。
幾秒鐘后,他揮了下手,讓宮女太監們全數退下。
袁久看了他一眼,就像沒看到一樣,目光再次鎖向兩隻耗子。
唐飛見人都離開了,大步上前,一把拉過袁久,向寢室走去。
房門被砰的一下關上了,袁久也甩開了唐飛的手,目光滿是警戒,“你,你想幹嘛?”
唐飛被袁久這麼一問,倒是愣住了,等他看到眼下兩人處的環境,額,他小小的不好意思了下。
他,是想幹嘛,可,他不能。
他不會強迫自己喜歡的女子,他要的是她的心,要她心身歸一。
“飛飛不要幹嘛。”
聽着他還自稱飛飛,袁久鼻子一酸,“以後,你就是唐飛,不要再自稱飛飛,我也不需要你這般的低聲下氣,你,做好你自己就是了。”
唐飛頓住,伸手想要拉住袁久,可是,看到她很是戒備的後退一步,手便無力的落下了,他,有這麼可怕嗎?
還有,她很害怕的樣子,深深的刺痛了他,他不想看到一個天天被困在金絲籠子裏的金絲雀,他要一個快快樂樂,沒有煩惱,過自己想過生活的她。
想到這,所有的顧慮全部拋之腦後,就算是,搭上他的命又如何,為了她,他什麼都願意做。
下了決心后,他的目光在寢室內四下看着,最後,目光鎖在了那扇窗戶。
窗戶外是幾層的包圍,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這裏也是最容易離開的地方。
他在袁久詫異的目光中走向窗戶,然後低聲道:“一會,我將他們引開,你趁亂趕緊跑,飛飛永遠是你的飛飛,不會變心,飛飛不要求什麼,只要你記得飛飛。”說著他一拳將窗戶揮開,然後看向袁久,“為了你,就算是死,飛飛也願意,只要你開心就好。”
他突然上前擁了下袁久,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跳窗而去。
袁久整個人像是被禁錮住一般,動蕩不得,等她反應過來時,唐飛已經跑回來了。
“快點,他們已經被引開了,你趕緊走。”
將呆住的袁久從寢室內拉出,唐飛便指向遠處的假山,“你順着那裏跑到盡頭,便看到宮牆,以你的輕功可以飛出去,快。”
袁久不敢相信的回頭,“可是你,你怎麼辦?”
“我沒事,放心好了。”他私自放了她,又怎麼可能會沒事?
袁久想要讓他跟着一起走,可,已經來不及了,已經有腳步聲過來了,她趕緊向假山跑去。
身後的聲音漸漸遠去,她急速的跑着。
而在一宮殿的殿頂,軒轅宇很是不悅的瞪了唐飛一眼,“這傢伙,果然如你所料,靠不住!”
而他身旁站着的,不是司徒拓是誰。
唐飛幾乎是束手就擒的,他很快就被關進了天牢。
而讓他剛進天牢沒多久,就見司徒末來了。
而且,還是帶着勝利的笑容來的。
唐飛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樣,坐牢的滋味不錯吧。”司徒末笑道。
“你——什麼意思?”唐飛沉聲道,難道說——
司徒末點了下頭,“還不太笨,都跟你說了久久是大哥的,你偏偏不信,非要跟大哥爭,現在好了,機會剛剛好。”
“什麼?你什麼意思?難道說,這一切都在你們的算計之中?”唐飛伸手握緊了天牢的鐵柱,那根根鐵信有碗口那麼粗,這種牢房是用來關押攻擊性較強的頭號犯人的,他對這不陌生,有很多次,他是親手將別人送到這裏來的,沒想到,今天的他,也落得如此,但為了,袁久,他不怕。
而且,也不在意這些。
只是,聽司徒末這幾句話,他有些隱約的不安。
“話不要這樣說,什麼叫算計,只是大哥算到而已,對於你,他很認真的了解過,可你,了解我大哥嘛,兵法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就這一點,你就輸得體無完膚。”
既然司徒拓算到自己會放了袁久,讓她離開,那麼線路,對,“久久呢,難道她——”
“放心好了,這會應該在假山裡徘徊吧,因為出口,有重兵把守哦。”司徒末說著哈哈大笑離開了。
唐飛恨得直接一拳揮在鐵柱上,衝著司徒末的背影怒吼道:“司徒拓,司徒末你們等着,給飛飛等着,總有一天——”
“砰”的一聲巨響,牢門已經被關上。
天牢外,司徒拓看着司徒末走出來,直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演壞人的感覺如何?”
司徒末聳聳肩,“感覺,不太好,飛飛好像真的很生氣。”
司徒拓笑,“生氣就對了,皇上對他忠誠程度的測試已經完成,正好,接下來的比賽中,他可以全力以赴的跟我來個比拼,不需要他那麼的顧忌,就算是我輸了,也輸得心服口服,所以適時的壞人要演一下滴,走,去看看久久出來了沒?”
司徒末點頭,兩人並肩離開。
袁久拚命的跑到假山出口處,便是看到裡外三層的侍衛手持長矛盾牌守在那,氣得她差點爆粗口,想到剛才唐飛那副決然的樣子,心下頓時不安起來。
只是,等她跑回到這頭時,見這邊也被侍衛給堵住了。
這下好了,她急得在假山裡轉來轉去,這個假山面積很大,可出來就兩個,急得她團團轉。
軒轅宇悠閑的在袁久的寢室內坐着,目光不時的飄向那片假山。
笑容也越來越大了。
司徒拓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
醫術高明不說,武功也不錯,與李文之比呢,不知道,還真不知道高低,還有文質彬彬的,這樣的文武雙全的人才,如果配在袁久身旁也是不錯的,只是,唐飛那小子,竟然敢忤逆自己,是要好好的挫挫他的銳氣了。
袁久在假山裡轉了好一會後,想到唐飛最後的那句話,她越發的不安,算了,她不能連累別人,尤其是,對自己這麼好的唐飛,她更不能。
想到這,她直接向入口處走來。
侍衛們一看她出來,齊齊跪了下來。
“請公主三思,請公主選駙馬。”
媽的,袁久指了指面前的一眾人,“行了行了,不就是選駙馬嘛,選就是選唄,不過有個條件,先讓我見到唐飛,我就去。”
一個侍衛快步跑到軒轅宇身旁,剛要開口,軒轅宇便揮了下手。
“讓她到選駙馬的宮門口擂台上,就可以看到了。”
剛才因為走得太及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出了假山時,袁久哪裏還有公主的形象,頭髮上發簪掉的掉,歪的歪,衣擺被刮壞了幾處,於是呼,她又硬着頭皮再次被碧雲她們折騰了小半個時辰。
由着幾十個侍衛“護送”着走了指定的地方,離着還有十幾步之時,就被嘈雜的聲音給震到了。
哎,這些人是不是精力過旺,過旺的話,都去打仗好了。
袁久想到唐飛的安危,就算是不情不願的,她還是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着眾候選人那如痴如醉的樣子,袁久透過臉上的輕紗很是無奈的四下了看了看,沒有看到唐飛,她當下板了臉。
“飛飛呢,不是說只要本公主過來,就見到他了嗎?”
侍衛拍了下手,已經換了一身黑色錦衣的唐飛被幾個侍衛簇擁着走了過來。
他的眼上是滿滿的喜悅,看到輕紗遮面的袁久沒有什麼事情,當下施了個行,“公主。”
公主?
而不是叫她久久,這——
袁久心下生疑,就見一身月牙白的司徒拓也走了過來,正要開口,就見司徒拓也輕輕的施了個禮,“公主。”
又是,一個個的,目光移向司徒末,袁久直接叫停,“等等,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怎麼了?”
司徒末看向自家大哥,見他點了下頭,這才開口道:“奉皇上的旨意,卑職等一同參加。”
什麼?
一同參加,袁久指了指他,“難道說你也參加?”
“是啊,”司徒末頓了下,然後擺了一個酷姿,“小爺,文武雙全,品貌美端正,尚無妻妾,條條都符合應徵條件。”
司徒拓白了他一眼,皇上就是皇上,就算他再怎麼計算,也沒有想到皇上會出這招。
他還知道的是,皇上在皇榜下發前,派於公公第一個去邀請的就是李文之,可沒想到那家傢伙竟然直接拒絕,這點讓他倒不意外,但是,於下午直接離開遠赴邊境,這多少都讓人覺得這傢伙在打皇上的臉。
這麼拽,可是,人家有拽的資格。
不過,他拽得很好,真好讓自己省了個強有力的勁敵。
看向一旁的弟弟,他會讓着自己的,這一點自己十分堅信,而另一邊的唐飛,這傢伙呢,會讓嗎?
不過,自己也沒有期待他讓,他若是真的讓了,那自己還不屑呢。
公平競爭好,非常的好。
看着眾人個個信心十足的樣子,袁久真的很想上去一個給一巴掌,轟他們走。
只是,眼下已經是不可能了。
目光掃及唐飛,點了下頭,“那就期待各位的精彩表演了。”
表演?
眾人皆是一愣,但是下一秒,都個個亮出了自己的招式。
有的,甚至拿出了鮮花,在袁久的面前晃着。
看得她直皺眉。
軒轅宇自宮門處走出,看到袁久臉上的面紗,微笑着的臉上有瞬間的一滯,快步走到袁久的面前,有些歉意的低聲道:“九兒,既然你已經來了,朕也就好向大離的臣民交待了,至於怎麼選,全部由你自己說了算,當然,不能太過分。”
哎,袁久擺弄了下面前的細紗,嘴角忍不住抽了下,但是,皇上老爹這麼說,聲音里滿滿的無奈她自然也是聽出來了,為人父母嘛,總是想要為孩子好,就是皇家也是如此的。
所以,思及到此,她朱唇輕啟:“這可是父皇說的,什麼都由九兒說了算,那,不能太過分的定義是什麼,還請父皇明示。”
軒轅宇一聽,見袁久沒有繼續跟自己慪氣,心下頓時一松,哎,皇帝也難做啊。
想他十四歲那年便被逼着娶了上官憐兒,這會,袁久有這些的選擇也是很不錯了,當然,如果不是他這個皇上老爹在後面撐腰,那肯定是不行的。
他想了下,“九兒乖乖的,不再想着逃跑的事情之類的,安心選駙馬,朕就把定義限在‘不殺人放火,不違背倫理常綱’這上面,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九兒此番一定要為自己選出個駙馬出來,就這些了,怎麼樣考慮下?”
他的聲音此刻極盡的溫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是在跟自己的女兒說話呢,倒像是小情人一樣。
當然,不是說嘛,女兒不就是父親的小情人。
袁久揉了下耳朵,看着黑壓壓的眾人,嘆了口氣,“必須要選一個出來?”
“嗯,這一點是朕的唯一要求,‘不殺人放火,不違背倫理常綱’可以為輔。”軒轅宇將要求已經低至此,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就是他的這一句話,讓後面的事情差點發生了駭人的扭轉,當然這也是后話。
如果可以選擇,軒轅宇肯定不會將那句,尤其是“不違背倫理常綱”這後半句定義為為輔助的。
既然皇上老爹都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來,袁久豈有不答應的道理,但是,她還是不太放心,直接道:“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於公公立馬上前,差點沒急得跪下,這在皇上面前敢說出這樣話的旁人還沒有幾個能活過明天的太陽的,當然,他此刻怕是忘記了面前人,是旁人嗎?
“喲,公主,皇上開口就是聖旨,您這是——”
軒轅宇對於袁久這麼的忤逆倒也沒有太在意,他對她的驕縱已然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他揮了下手示意於公公住嘴,“好,立就立,來人,備筆墨。”
袁久點頭,“好了,請皇上寫下,然後,張貼下去。”
這樣,看你還怎麼反悔。
於公公為難的看向軒轅宇,“皇上,這——”
軒轅宇擺了下手,“去。”
有了這條后,候選的人直接再次沸騰了。
他們關心的並不是什麼“不殺人放火,不違背倫理常綱”,他們看重的是後面的那條,“在此次必須選出一個駙馬來”這句,人人都覺得機會更大了些。
看着皇榜貼了出去,袁久心中的大石也落下。
衝著眾人溫柔的一笑,當然,面紗下的她的表情,離得遠的人是看不到的,只有離得近些的人看到了,直接爆發出一陣持續了整整半分鐘的騷動。
見效果達到,袁久清了下嗓子示意眾人安靜,“這樣,大家都辛苦了,今天休息,明天早上開始,正式開始。”
“這,不是說今天開始的嗎?”
“對啊,對啊,公主,草民半夜就來等了,您這不是——”
有人開始抱怨了,袁久繼續道:“現在開始也行,就你們兩個上來,每人五百個掌上壓。”
五百個掌上壓?
關鍵是,眾人連掌上壓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從公主說話的語氣里,不難聽出公主此刻已經不悅了。
所謂槍打出頭鳥,兩個人立馬縮了下脖子,相互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個尷尬的笑了下,施了個禮,“草民魯莽,請公主息怒,明日就明日。”
“你呢?”袁久聲音冷冷的看向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嚇得立馬跪下,“草民也是,草民也是,一切聽公主的。”
哼,敢跟她扛,不想混了,還有,貌似這裏的人還不知道什麼叫掌上壓吧,剛才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是個非常好的條件,可以好好的用下。
“還有誰有異議?”袁久大聲道。
下面鴉雀無聲,下一秒,齊齊跪下,齊齊道:“唯公主之令是從,萬死不辭。”
靠,這麼整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事先準備好的,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刻,當真感覺到權力在手,萬事不愁。
她揮了下手,“那就散了吧,明天早上見。”
袁久說完便在軒轅宇瞪大眼睛張着嘴巴的注目下離開了。
剛才,他看到了什麼,他的女兒,也可以如此的霸氣,呵,他回頭,趕緊追上,“九兒等等父皇。”
因為跑得太快,一個趔趄差點摔那,還好於公公直接施展了個輕功飛了過去,才不至於讓以往在眾人面前英勇無比,威嚴霸氣的皇上摔倒。
人眾中有人低笑,但,看到幾十名皇家鐵騎跑了過來,嚇得趕緊閃了嘴,作鳥獸狀,迅速散了。
皇家鐵騎的二把手,上官凌雲,此刻一臉的歉意掃向了眾人,但是人家跑得太快都沒有看到,他的目光鎖向擂台上正與司徒拓目光較量的老大唐飛,直接飛快跑了過去。
上前,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拍在唐飛的肩上,但是,沒拍到,竟然被唐飛給截住了。
上官凌雲笑,“你不是正在分心嘛,怎麼會知道我來了?”
“你小子這麼大的塊頭,當我眼瞎啊。”唐飛不客氣的白他一眼道。
上官凌雲立馬展示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段,陪笑道:“老大,咱長得不肥不瘦,剛剛好,昨天在外辦事的時候還有個小姑娘沖咱拋媚眼來着,你這樣損兄弟是想讓兄弟找不到媳婦嗎?”
唐飛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嘴能。”
但是他也沒有真正的生氣,他在袁久身邊晃的時候,皇家鐵騎的事情多數都由上官凌雲在擔著,也是因為這一點,他心裏多少都是有些愧疚的。
皇家鐵騎個個重義氣,上官凌雲跟唐飛的關係好到近乎要穿一條褲子的程度,當然,這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畢竟上官凌雲跟皇後上官憐兒搭了個姓氏的關係,兩人之間其實沒有丁點的關係,但是在外人看來就不是這麼認為了。
好多人都懷疑上官凌雲其實是上官憐兒安插在皇家鐵騎里的眼線,一開始的時候,軒轅宇也這麼認為過,可經過幾年的觀察與考驗,發現坊間說的那些根本就是胡謅,要不然,在唐飛跟着袁久出去的那段時間裏,他怎麼會放心讓上官凌雲一個人管理着皇家鐵騎。
上官凌雲來了,氣氛就沒有剛才的尷尬了,畢竟唐飛與司徒拓除了情敵之外,其實平時關係也是挺好的。
“老大,剛才帥瞎了兄弟們的眼,這不,剛才到消息便立馬跑過來給老大助性呢,兄弟們,夠義氣吧?”上官凌雲笑着說道。
唐飛掃了一旁的自始至終未說一句話的司徒拓,眸子裏迸發出些許的火花,聲音也帶了挑釁,“怎麼樣,一起去喝個酒?”
“好啊,正好司徒拓也閑着沒事。”他知道袁久的性子,答應的事情肯定會做到的,所以眼下的她是不會再動逃跑的心思的,而現在,他要做的是,要全方位無死角的贏面前的人。
司徒末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大哥不要了吧,明天早上還——”
“小末你也一起吧,正好,這麼多兄弟大家一起喝個痛快,畢竟,從明天開始,我們再坐到一起沒有任何顧慮的喝酒就不太容易了,不是嗎?”
他的話到了最後,幾乎全部是對着司徒拓說的。
這個傢伙,不是挺能算的嘛,那,你現在能算出,一會你喝幾壇酒嗎?
司徒拓輕笑,點了點頭,作了個請的手勢,“眾位兄弟們,請。”
“請!”唐飛也作了個請的手勢。
幾十個皇家鐵騎,與唐飛他們三個人,浩浩蕩蕩的一眾人,向全皇城最好的酒樓開進。
袁久由十幾個侍衛“護送”到永安殿內,便命宮女將殿門關上,讓碧云為自己穿衣解帶,泡了個美美花澡,用過午膳,袁久便小睡了一會,等她起來的時候,見碧雲他們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而且,這目光有些——
“怎麼了?”
碧雲趕緊呵斥着幾個太監到殿外候着,快步上前要為袁久把身上樣子奇怪的衣服換掉,“公主,您的衣服壞了,奴婢幫您換一件。”
衣服壞了?
袁久自己看了下,“沒有壞啊,就是這樣的,這叫——”
等一下,這裏是古代哦,不主張女子袒露的,而且,自己身上的這套自己“改良”過的裏衣,剛好露出她白皙的大長腿,還有白嫩的胳膊,如果跟碧雲解釋那麼沒有一兩個時辰估計是解釋不通的,當下,再不反抗任由着碧云為自己換了身。
休息夠了,該幹活了,想到明天早上,袁久嘴角了彎。
命人準備了文房四寶,立於書案前的她,一會擰巴着眉,一會又舒開,一會來回踱步,一會又靜坐沉思,一個時辰的時間就這麼飛快的過去,袁久看着面前並排着的十幾張紙,上面是圖文並茂,詳細的令人髮指,她仔細的過了三遍后,又抬筆修改了幾次,又是一個時辰,最後,終於敲定一切。
看着桌子上的密密麻麻,她狂笑着一甩袖,大有一副王者的霸氣,“各位親們,準備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