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不可及的愛,註定悲傷】結局篇017;愛怕了,所以放手
【遙不可及的愛,註定悲傷】結局篇017;愛怕了,所以放手白祁源趕到醫院時,正好看見從天台墜落的兩人,瞳孔睜大,渾身的血液都變得沸騰了,沖開人群大喊道:“馨兒,阿容。”
衝出人群的那刻,歷靳容抱着白馨狠狠摔在了充氣墊上,由於重力的關係,歷靳容倒在氣墊上時,胳膊彎曲被扭着了。
但白馨卻顯得非常平靜,從天台上掉落下來時,已經欣然接受的閉上了眼睛,在落下時就昏迷了過去。
病房內。
昏迷了近一個小時的白馨醒了過來,雙眼迷迷糊糊的睜開,卻不是那張熟悉的俊容,而是白父和白母還有白祁源擔心的模樣。
“爸……媽……哥。”白馨望着他們焦急的樣子,輕輕喃道。
“馨兒,你醒了?”白母聞言,連忙湊過去,笑着問。
“嗯。”
白祁源將牀搖高,擔心的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嗯?我去給你叫醫生來。”
“哥,不……不用了,我……我沒事。”白馨做起身子拉住了白祁源,朝他搖了搖頭,想了想,抿唇問道:“他……他怎麼樣了?”
“你想問阿容嗎?”白祁源坐在牀沿邊問。
白馨點頭:“嗯。”心裏似是被什麼東西揪着一般,有些擔心。
“你還知道擔心人家阿容?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如果沒有那個氣墊,你以為你和阿容還能活着站在我們面前嗎?白馨,你說說,你都多大個人了?也在國外留了那麼久的學,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你自殺一次就算了,你媽和你哥把你從鬼門關里拉回來,你現在還嫌他們做錯了是不是?還想再死一次嗎?你是覺得我和你媽兩個人的壽命太長了,想早點把我們氣死是不是?”一旁的白父怒不可遏,白馨第一次自殺,他這個當父親的自然是心疼,也沒有把話說的太重,更多的是多多安慰她,可沒想到白馨這次又鬧出這麼一出,他接到電話的時候,心臟病差點都犯了。
白馨抬眸看着白父,晶瑩剔透的淚水不斷在眼眶中打轉,但是白父的話也很觸動她的心,這輩子,她已經死過三次了。
就算沒有歷靳容了,她還有自己的父母還有哥哥……
“對不起,爸……。”
“你真是……。”白父望着白馨的模樣,猛然抬起手,卻遲遲沒有落下,心裏有些不忍,最終還是收回了手:“馨兒,別再做傻事了好嗎?我和你媽的心臟禁不住你這樣嚇啊!你要是走了,你讓我和你媽怎麼活?”
白馨鼻子再次一酸,眼眶中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來。
“好了,好了,別說了,別說了。”看白馨哭的那麼傷心,白母更是有些心疼了,輕輕攬着白馨:“丫頭,答應媽好不好?別再做傻事了,你再這樣下去,媽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答應你們,再也不不會像這次這麼任性了。”望着自己父母蒼白的頭髮,白馨心裏劃過一絲心疼,她都這麼大了,還讓自己的父母為自己擔心難過。
如果讓她在自己的家人和不愛自己的歷靳容兩者做選擇,經過三次的死亡,好,她願意放手,她堅持了十年,愛了十年,她真的累了,也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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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馨第二天下午就決定出院了,回到家裏后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個下午,吃晚飯的時候,白祁源去房裏找她,發現她正在收拾房間,覷眉問:“馨兒,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好了,走吧!下樓去吃飯。”
“沒事啊!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白馨笑着起身,挽着白祁源的胳膊:“嘿嘿,正好我也餓了,吃什麼菜啊!”
“都是你喜歡的,走吧!”
“好呀!”
晚上吃飯時,白馨的胃口顯得特別好,吃了兩大碗,正還打算再來一晚時,被白母阻止了:“馨兒,你還沒吃飽啊?晚上吃太多容易積食,小心胃不舒服知道嗎?”
白馨努努嘴,放下碗筷:“那好吧!嘿嘿,那我吃好了,爸媽,哥,你們慢慢吃吧!我先上樓去洗澡啦!”
白馨嘴裏哼着小曲直接上樓了,白祁源望着她的背影,待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后,看向白父和白母:“爸媽,你們……有沒有覺得馨兒這樣有點反常啊?”
白母嘆了一口氣:“她沒事就好,我現在只希望她是真的想開了。”說完后,白母突然想了起來:“對了,阿源,昨天晚上阿容的傷怎麼樣?在丫頭的面前我們也不好再提阿容,就一直沒問。”
“沒事,他胳膊就脫臼了,明天的婚禮還是會照常舉行的。”
“行了,吃飯吃飯,現在馨兒不是挺好的嗎?說那些做什麼?”白父不悅的打斷了他們母子倆的話,白馨喜歡歷靳容那麼多年,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這點在白父這個當父親的心裏自然是難受的,所以,他心裏一直都對歷靳容有那麼一點成見,僅僅是因為心疼自己的寶貝女兒。
靠在樓上牆壁的白馨聽見他們的對話,雙目失神的笑了,但心情卻顯得非常平靜,沒有任何起伏。
但第二天吃早餐時,下人敲響白馨的房門裏面卻沒有任何動靜,下人怕像上一次的事情一樣,有些慌張,正好白祁源一邊穿着白色的西裝外套一邊準備下樓:“大少爺……小姐……小姐她……。”
白祁源聞言,覷眉,連忙走到下人的面前:“怎麼了?說話。”今天可就是歷靳容和喬語安婚禮的日子,白祁源突然響起昨天白馨的反常,心裏‘咯噔’一響。
“夫人讓我上來叫小姐吃飯,但是……我敲了好久,裏面都沒有任何動靜……。”
白祁源低咒了聲,用力拍打了下門:“馨兒?馨兒?你醒了嗎?”音落,還試着想扭動門把,這次門把居然輕鬆的擰開了。
白祁源有些驚訝,直接衝進房裏,但房間裏卻空無一人,白祁源喊了幾聲:“馨兒,馨兒。”
白祁源的喊聲也讓白父和白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阿源,怎麼了?馨兒怎麼了?”
“馨兒不見了,你們有沒有看見她出這個別墅的門啊?”白祁源慌張的問那些下人。
那些下人紛紛搖頭,在束手無策之下,白祁源不經意看到了梳妝枱上有兩封封信,眉峰緊覷,走過去一看,兩封信上分別寫着‘爸媽哥哥收’和‘歷靳容收’。
白祁源拿起那封寫着‘爸媽哥哥’收的信,打開一看,一行行娟秀的字便映入眼帘。
“爸媽哥,抱歉,我用這種方式和你們告別,你們放心,我不會在做和以前一樣的傻事了,我答應過你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們也別替我擔心,我只是想到處旅遊旅遊,散散心,今天就是歷靳容的婚禮吧!雖然我做不到持着一顆真心去祝福他,但還是希望他幸福,爸媽,你們的白頭髮也越來越多了,我不會在做讓你們擔心的事情了,你們也不用來找我,真的,我想讓自己煥然一新,想讓你們到時候看到一個全新的我,等我散完心,我就會重新回到你們的身邊,另外,哥,你趕緊和桐桐姐結婚吧!爸媽年紀都那麼大了,你也別讓他們操心了,趕緊生個孫子讓他們二老抱抱吧!我還等着當姑姑呢!嘿嘿!我愛你們哦!么么!”
一封信看完后,白母早已泣不成聲:“這傻孩子,還和我們來個不辭而別,還說不讓我們擔心,現在不就是讓我們擔心嗎?”
“我們相信馨兒吧!就讓她去散散心吧!”白父摟着白母,輕聲安慰着。
白祁源望着另一封信,拿着就直接離開了別墅,前往歷靳容和喬語安婚禮的教堂。
教堂裝飾的很夢幻,但只有幾個人,歷靳容身着一套白色的燕尾服,扮演着喬語安夢裏的騎士,靜靜等待着她的到來。
喬語安身着一襲白紗,精緻的妝容讓她的氣色看起來有所好轉,喬父攙扶着她款款走向歷靳容,嘴角牽着一抹盈盈笑意。
教堂內只有喬家的幾個親戚另外就是歷靳容的父母,白祁源到達教堂時,喬父就把喬語安的手交給歷靳容,但因喬語安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穿着高跟鞋的腳顯得越來越力。
歷靳容下意識接住了她,擔憂的問:“你還好吧?”
喬語安笑着搖頭:“沒事……我……我還沒宣示呢!”說著,看向站在前面的神父。
神父在檯子上滔滔不絕的說著,喬語安靠在歷靳容的肩膀上,眼皮越發的覺得沉重,一旁的喬父和喬母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坐在最旁邊的幾名醫護人員也隨時準備蓄勢待發。
“我……我願意。”當神父看着喬語安問道是否願意時,喬語安面色蒼白的笑着點頭回答着。
“碰——。”
但虛弱的尾音剛剛結束時,喬語安就從歷靳容的身上滑落了下來,手裏的捧花也瞬間掉落了下來,歷靳容連忙蹲下身子扶着她,周圍的人連忙一擁而上,那束漂亮美艷的捧花瞬間變得殘敗。
“語安,你怎麼樣了?醫生,醫生,快來。”喬母和喬父上前拉着她的手,心疼的喊着。
旁邊的醫護人員連忙趕了過來,但喬語安躺在歷靳容的懷裏笑着搖了搖頭:“不……不用了,我自己……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說著,抬眼看着歷靳容:“謝謝你……謝謝你完成我這個心愿,這樣……我……已經很滿足,很開心了。”
“語安,別說這樣的話,你不會……。”
喬語安笑了笑,淚水從眼角溢出:“阿容,不要在覺得你愧疚我姐姐了,我……我姐姐知道后肯定會不高興的,馨兒……馨兒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才對,這次……這次怪我,怪我耽誤了你,是我太任性了。”
“不是的,語安……。”
“你是個好人,是我姐姐沒有福氣……額……噗……。”喬語安對歷靳容說著,但說到一半,一口鮮血便從她的口中直接吐了出來。
潔白的婚紗和燕尾服便被這抹鮮血給浸染了。
“語安,語安,你別嚇媽媽啊!醫生,醫生,醫生快來啊!快點救救我女兒啊!”
“爸……媽……對……對不……。”喬語安慢慢側過頭看向喬父和喬母,話還沒有說完,雙眸卻緩緩閉上了,搭在身上的手也滑落在地上。
“語安,語安,醫生,醫生。”喬母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醫護人員快速上前,拿手電筒照了下她的眼睛,遺憾的看着喬母和喬父:“對不起,喬先生喬夫人,喬小姐她……已經……去了。”
歷靳容望着死在自己懷裏的喬語安,雙目失神,猛然想起那年喬璟安好像也是這樣死在自己懷裏的。
白祁源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也覺得喬家怪可憐的,手中的心塞進口袋中,沒在拿出來了。
待醫院把喬語安的屍體拉走後,整個教堂里就只剩下歷靳容一個人,他依舊保持着那個動作跪坐在地上,被血液浸染的白色燕尾服顯得尤為刺眼。
“阿容,別太難過了。”這時白祁源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歷靳容一臉茫然,忽然笑了聲:“喬家……的兩姐妹,都……死在我的懷裏,璟安是這樣,語安也是這樣。”
喬璟安是為了救他,替他擋了一槍,而喬語安是胃癌晚期,穿着她夢裏的一襲白紗死在她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