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不可及的愛,註定悲傷】結局篇016;都是夢,對嗎?
【遙不可及的愛,註定悲傷】結局篇016;都是夢,對嗎?白馨十八歲生日那天,歷靳容記得他給她去送禮物,卻被攔着了,聽到了她第二次和他告白,那時候,他已經和喬璟安談戀愛兩年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但白馨還是不屈不撓依舊給他打着電話,其中有一次他接到她的電話,她說,歷靳容,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和璟安姐兩個人的感情,我只是……不想放棄對你的喜歡,如果你和璟安姐要結婚了,不要給我寄喜帖,也不要告訴我,我怕我到時候忍不住在你的婚禮上大哭起來。
他還記得她說,她很羨慕喬璟安,也很嫉妒,但是只要他開心幸福,她願意選擇放手。
還記得白馨問過他,如果沒有喬璟安,他會喜歡她嗎?
而他給的回答是沉默,但白馨已經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了,因為十五歲那年她和他告白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喬璟安,他照樣拒絕了她,而拒絕她的理由確實‘馨兒,你還小。’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讓白馨特別較真,成年十八歲生日那天,她哭着說:“歷靳容,我已經成年了,不小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能接受我嗎?”
那時候歷靳容知道,如果他在和以前一樣繼續縱容她對自己的喜歡,只會讓她越陷越深,所以,那天他決絕的說:“如果絕情可以讓你少愛我一點,我會那樣做的。”
然而兩年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喬璟安為了救他,替他擋了一槍死了,那時候的他真的很絕望,也很痛苦,但他看到白馨為了她死去的情敵落下傷心的眼淚時,那一刻他心中所想是:“傻丫頭。”
如今過去了三年,他的心好像正在一點點因為白馨的不懈努力而發生改變,甚至有些改變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直到這一刻,在看到白馨為了自己自殺而躺在病牀上昏迷時,他對自己那顆撲朔迷離的心好像越來越清楚了,原來,一直想走進他心裏的白馨,早就已經走進他的心裏了,只是他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也讓他自己明白了,原來有句話說的一點都沒有,在自己擁有時,從來不知道珍惜,認為這是理所應當,而當那份情感正在一點點流失時,他才想要用力抓緊,卻只有反悔不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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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馨在病牀上昏迷了兩天,不知是不是因為歷靳容在身邊守護的原因,她的情況也漸漸好起來了,醫生說她突然有了求生慾望,被安排到了普通病房。
晚上在歷靳容出去打水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白祁源見她醒了,是又驚又喜,而且還很生氣,雙手撐在牀沿邊,朝剛醒來沒多久的白馨怒吼道:“白馨,你是豬嗎?都多大個人了?還玩自殺這種戲碼?不知道我和爸媽會擔心你嗎?你要是死了爸媽怎麼辦?”
白馨迷迷糊糊的看着白祁源,但他的話她都清晰的聽見了,眼眶漸漸被淚水模糊,乾澀的唇瓣動了動:“哥……我……我沒死?”
“你還好意思說?爸和媽都被你嚇得高血壓都犯了好幾次。”
“對……對不起。”白馨望着這潔白的病房,身子有些虛弱。
打回水的歷靳容聽到裏面的聲音,心裏着實激動了一把,剛想走進去,但手放在門把上時,心裏卻突然咯噔一響,正好有護士要進去,輕聲問道:“歷少,您沒事吧?”
歷靳容回過神來,搖頭,下瞬就直接將手中的水壺遞給護士:“你幫我把這個拿進去,待會不要再她面前提起我,她剛醒,別刺激她。”
護士有些摸不着頭腦,看着手中的水壺:“歷少,你……你不進去看看白小姐嗎?”
“不了,她沒事就好了。”歷靳容淡淡的回了一句,抿唇,轉身就離開了。
白馨這次自殺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也被白父白母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但看她一副要哭了的樣子,白父和白母就有些不忍心了,在醫院住到第四天,白馨就想出院了。
但醫生說怎麼樣也要等明天出院,白馨這就忍下來了。
中午,白馨說肚子餓了,白祁源就出去給她買吃的,但出去的時候,把手機落在了病房裏,白祁源出去沒十多分鐘后,電話就突然響了,白馨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時,抓着牀單的手一緊,輕輕滑向接聽鍵。
“阿源,晚上出來聚下,老顧說有事找你商量,另外……我和喬語安後天就要結婚了,所以……。”
“轟——。”
白馨一聽,腦子裏就炸了,手機從手裏滑落,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漸漸模糊了起來,她的世界裏就只剩下那一道聲音。
“他和喬語安後天就要結婚了……。”
電話那頭的歷靳容並不知道是白馨接的電話,見沒有聲音,再次出聲問道:“阿源,你有在聽嗎?”
房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白馨猛然回過神,將電話掛斷,刪除電話記錄,把手機放回原地,重新躺回牀頭,白祁源這時就提着東西走了進來:“丫頭,有沒有聞到香味?有你喜歡吃的排骨煲哦!”
白祁源將手裏的東西放在茶几上,然後走到牀沿邊扶她下牀,見她臉色有些不太好,去沒問道:“丫頭,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差啊?”
白馨驚慌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笑了笑:“沒……沒有啊!可……可能是病房裏太悶了吧!”坐在沙發后,白馨努力剋制着自己那顆波濤洶湧的心:“對……對了,哥,剛剛……剛剛昱珩哥給你打電話,說晚上讓你去老地方聚下,說有事和你商量,掛完電話后,我……我不小心把電話記錄給刪了。”
“哦,好,沒事,你不是餓了嗎?先趁熱吃吧!”
“嗯,好……。”白馨臉上有些不自然,心不在焉的接過白祁源手中的碗喝了幾口湯。
在放碗時,思緒有些飄遠了,將碗放在茶几的邊緣上,就直接鬆開了,碗瞬間掉在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啊!”白馨被嚇得下意識大喊了一聲。
正在給白馨倒溫開水的白祁源聞聲扭頭看去,連忙走到白馨的身邊:“小心點,別刮到腳了,怎麼了?有沒有被燙到?”
“沒……沒有,不好意思,哥,是我……是我太不小心了。”
“你沒事就好,來,往旁邊挪一挪,我把碎片掃一下,待會踩到腳了。”
白祁源的關心讓白馨覺得心裏很暖,鼻子莫名一酸,淚水瞬間就充盈了整個眼眶。
白祁源抬眸見白馨‘啪啪啪’的正在掉眼淚,無奈的笑着問:“怎麼了?怎麼哭了?哪裏弄傷了嗎?”將低下的碎片掃好后,白祁源坐在她的身邊,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水,溫聲問。
白馨張開雙臂,抱住了白祁源,哭着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有個哥哥太好了,哥,謝謝你對我那麼好。”
“傻瓜,你不是我妹妹嗎?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啊!”白祁源笑着拍着她的背。
等白馨哭好后,白祁源就耐心哄着她把飯吃完,然後扶她去牀上睡午覺,待白馨睡着后,白祁源這才離開。
但是白馨在夢境中夢見了歷靳容結婚的景象,在盛大的婚禮上,她就如一個跳樑小丑一般,而歷靳容完全把她當成透明的,牽着喬語安的手款款走向殿堂,從未看過她一眼。
無論她多大的聲音喊着‘不可以,不可以,歷靳容,你不可以娶她’,歷靳容都無動於衷。
“馨兒,你怎麼了?啊?怎麼了?你別嚇媽媽啊!”
白馨這個夢做了很久很久,傍晚白母來的時候,白馨依舊沒有醒來,可她頭下的枕頭早就濕得不成樣子了,滿臉淚痕和痛苦,不斷掙扎了不斷哭喊着‘不可以’。
白母被白馨現在這個樣子給嚇到了,喊了很久,白馨突然從牀上彈了起來,大喊一聲:“不可以。”
“馨兒,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啊?”
白母抓着白馨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眼裏溢着滿滿的擔心。
白馨流着眼淚,一臉茫然的看着白母,直接撲進她的懷裏:“媽,這是夢,對不對?這是夢,不是真的對不對?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還是會那麼痛?為什麼?”
“傻孩子,這一切都是夢,都是夢,別怕,別怕,媽媽永遠在你身邊,你別嚇媽媽好不好?”
白母安慰了許久才讓白馨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但白馨卻呆若木雞的靠在牀頭,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睛都不眨下,晚上,白母上個洗手間的時間,原本躺在病牀上的白馨突然不見了。
出現在了醫院頂樓的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