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四哥,我可不會給你戴綠帽子
葡萄酒!
小屁孩還挺厲害,名字都猜對了。
誤打誤撞,無論如何,瞎貓碰見死耗子,反正是撞上了啊。
“葡萄加上酒麴能出來這個味道?”,葉相國深深的懷疑。
其實是,一點點都不信。
空口無憑的,葉蓁快手的從相國爹的玉杯里倒一點出來,沒等訓斥到,她已經咕嘟灌到了嘴裏。
眨巴着眼睛,砸吧砸吧嘴。
“…..是糖….葡萄不加糖肯定很酸的。”
一個個還覺得蠻好喝,在她看來,就這味道,擱到現代,一百一大箱,多一塊錢都不要。
都進了嘴了,葉相國也是無可奈何,只是搖頭,“姑娘家家的,不要碰酒。”
喝都喝了,葉蓁夾着菜往嘴裏送,不言不語,死豬不怕開水燙。
“四嫂,我發現你好聰明啊!”
褚元琪眼睛瞪的大大的,大拇指奉上。
“不要那麼叫我!”,葉蓁要抓狂了,心裏運着氣,牙齒死命咬着嘴裏的鹿肉。
她嚼她嚼,氣死她了真是。
褚元琪吐吐舌頭做鬼臉,“我都十六了,要不是看你要嫁給四哥,我才懶得理你個小娃娃。”
十六,十六就在她眼前充大半蒜,好無聊。
作為一個有着二十幾歲靈魂的人,葉蓁選擇無視,哼了哼,低頭吃菜。
“喂,四嫂,你什麼時候嫁過去啊?四哥府里太冷清了。對了,你趕緊生個小侄子出來,我好打他。”
“….”,葉蓁差點噎住。
勉強把菜咽下去,眼淚在心裏流成小河溝啊。
這誰們家孩子,是吃飯長大的嗎?
哎,熊孩子,熊孩子。
不是古代人早熟嘛,十六的男孩子有的都當爹了,這貨怎麼還是這麼熊!
“七弟,回來!”
褚元澈沉聲招呼,滿滿的不容置喙。
七弟這活寶,煩死人不償命的。
雖然小丫頭被氣到樣子很可愛,氣壞了就不好了。
褚元琪又做了個鬼臉,默默蹭走了。
門神還是有點良心的,終於把人牽走了。
這麼熊的竟然一句話就能搞定,門神,還是真有幾把刷子。
清閑下來,葉蓁托腮若有所思,好不容易穿個越,她是不是也應該搞點什麼出來?
要不多出來幾千年的智慧不是浪費了。
搞點什麼呢?
與此同時的,大齊使臣,離席到了正中,衝著天啟皇帝深深一禮,“陛下,功夫不短了,恐怕天啟的能人志士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是你們急着看天啟出醜吧!
皇帝褚明義心裏腹背着,緊握的拳頭青筋暴露,忐忑又滿懷期待的放眼望向大殿眾人,“眾位愛卿,有誰參透了?”
歷時大殿裏鴉雀無聲,掉根針都能聽見。
文臣們打了敗仗似的,蔫頭耷拉腦,性子火爆的將軍拳頭緊握,頗有一種把大齊使臣打一頓的衝動。
找茬,就是故意來找茬的啊。
年年歲歲,就想永遠把天啟踩在腳下。
其他國家的使臣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大齊託大誰也不敢去得罪,乖乖看戲才是正道。
三皇子褚元吉瞟了瞟上頭的母后,又故作擔憂的低下頭,哎,為了皇位,忍。
葉蓁偷眼瞧瞧,看來沒人猜出來。
可是,那小屁孩怎麼也啞巴了?
小屁孩嘛,猜錯了又能怎樣!
那貨看着也不是臉皮薄膽小的啊。
不過,着急歸着急,她可沒有出風頭的想法。
來到這裏還不到一年,國家榮譽感只有一丁丁點,跟她的安危比起來不值一提。
低調,一定要低調。
“眾位不要藏拙嘛,就兩味材料,司空見慣的,哪會猜不出呢?”,預料中的情況,大齊使臣傲嬌的氣焰更加高了。
精瘦矮小的老人,大有壯士榮歸遊街的氣勢。
“葡萄和糖霜。”
褚元澈面不改色,偏頭壓低聲音道。莫名的,他就是對小丫頭很有信心。
沒有酒麴嗎?
沒有酒麴怎麼釀酒?
心裏疑惑的很,褚元琪還是點頭,“聽四哥的,錯了算我的,對的算你的。”
管它對不對,蔑視的眼神,褚元琪先丟過去,“這玩意有什麼稀奇的,我早喝膩了。是葡萄,葡萄酒!”
大齊使臣心裏就是一縮,面上還是笑盈盈,“敢問七王爺,另一樣呢?”
他就不信,這黃口小兒能猜對。
喝膩了,皇帝都沒喝過,這小孩子哪裏喝去。
虛張聲勢,絕對的虛張聲勢。
吃了大半輩子咸鹽,他才不會上當。
猜對了一樣,竟然猜對了一樣!
褚元琪整個人似乎都要飄向雲端了,下巴揚的高高的。
大殿裏的朝臣精神為之一振,皇帝褚明義也一掃愁雲,一貫最最頑劣的兒子,此時是越看越順眼。
萬眾期待中,褚元琪微微一笑,“糖霜。”
大齊使臣是個五十多歲的精瘦老者,頓時更矮了半截一樣,臉上灰敗訕訕的點頭,“…..正是,正是。七王爺見識非凡見識非凡。”
他不得不信這人喝過了,外行不可能猜出來的。
哎!
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表面趾高氣揚,心還是提在嗓子眼的,竟然又對了,褚元琪抑制不住的差點蹦高,“就這玩意不用非凡,我是最最不學無術的了。對了,我是從我四哥府里喝過的,要說非凡,也是他非凡。”
說著話,他的手就指向褚元澈。
“好!好!好!澈兒的確見多識廣!”,褚明義相當激動,連說了三個好字。
沒有什麼比把大齊的壓迫擋回去更讓他開心的了。
皇后眼波流轉,保養得宜的臉上浮現打趣的笑,“你們兩個啊,好東西也不知道孝敬你們父皇。”
“就是啊,四弟,你們喝膩了都不肯拿出來一點,太小氣了!”,褚元吉不遺餘力的出來打擊。
攪了他們的局,老四也別想好。
不孝,不孝的大帽子扣過去,看他怎麼辦!
“母后,三哥,好東西自然要孝敬父皇,只是兒臣覺得那酒口感並不好,算不得佳釀。”
褚元澈站起行禮,一臉淡漠的回道。
褚元琪跟着起鬨,“母后,您這就是冤枉兒臣兩個了,那酒的確不好喝。兒臣當時只喝了一口就給潑了,跟咱們天啟的米酒沒法比。”
“……看來是各花入各眼,哀家倒是覺得此酒甚好。”,使絆子沒使好,皇后笑的就有些訕訕的。
“年輕人喜好烈酒,這種果子酒哪入的了眼。”,老太后抬眼看向皇后,四平八穩的彎起嘴角,“對了,你不是說給皇兒和各國使臣準備了歌舞,再不來,哀家可要等睡著了。”
皇後知道這是讓她不要繼續糾纏,忙順桿爬,“是呢,傳歌舞。”
那邊大齊的使臣早灰溜溜坐回去了,從來不嫌事大的褚元琪根本不想放手,孩子氣的對着皇帝大聲道,“父皇,兒臣猜出來了,重賞呢?”
“皇兒想要什麼啊?今天父皇高興,只要不是摘天上的星星,父皇就答應你。”
“兒臣想要羅塞國送來的馬,一匹黑的一匹棗紅的。”褚元琪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褚明義搖頭笑哈哈,“你啊你啊,就是玩心,給你!那馬可是寶馬良駒,加點小心,千萬不摔了。”
“父皇,兒臣騎的就是寶馬良駒!”,褚元琪終於圓滿了,瞟了大齊使臣一樣,傲嬌的靠坐在椅子裏扭脖子放鬆。
有驚無險,大殿裏氣氛空前活躍起來,肱骨大臣們接連起身敬酒祝壽。
與此同時的,歌舞仗帶着香風進入大殿。
葉蓁抬頭觀望,頓時眼睛都要直了。
滿眼的都是美女啊,尤其是舞姬,一個個身影窈窕腰肢不盈一握,粉面桃腮會說話的眼,加着紗衣斑斕,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要不都想當皇帝呢,天天弄這幫美女跳跳舞,多養眼啊。
舞姬伴着樂聲翩翩起舞,看了個新鮮,葉蓁就懶得看了。慢吞吞的,就跟春晚的開場舞似的,一大群人在那晃來晃去,除了眼花繚亂實在看不出什麼美感。
反觀其他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她也安心了。
看來不是她不合群,這玩意就不招人待見。
“四嫂,你是怎麼猜出來的啊?”
百無聊賴的戳着碟子裏的菜,葉蓁突然被驚到了,抬頭,一張求知慾滿滿的大臉。
很近。
這熊孩子怎麼陰魂不散呢?
哎!
要不是白白嫩嫩濃眉大眼看着長相還過的去,她真想拍暈他算了。
“四嫂,四嫂,你說啊!”,褚元琪急不可耐的催促,“本來我還覺得你配不上我四哥呢,現在看來,你還湊合。”
湊合!
湊合!
不會聊天就不要說話好不好!
葉蓁心裏已經炸毛,人家是皇子又惹不起,只能冷着臉咬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瞎猜的!”
“瞎猜都能猜這麼准,佩服死你了!”,褚元琪根本不在乎人家表情,誇張的又送上大拇指,“對了,四嫂,聽說你被土匪綁票來着,跟我說說你怎麼逃出來的吧?幾個土匪啊?是不是很兇悍?在山裏有沒有碰到狼?….”
還沒完沒了了!
面對這個好奇寶寶,葉蓁滿臉黑線,“七王爺,您能坐回去嗎?人家都往這邊看呢。”
滾!滾遠點!
如果可以罵髒話,她真想這樣吼一吼。
門神那樣沉默是金的,怎麼搭上這麼個不着調的,難道做兄弟也要互補?
咦,雞皮疙瘩滿地啊。
“是啊,四嫂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去相國府找你,你再好好給我說。”,褚元琪賊溜溜往四處撒摸撒摸,丟下一句話搬着椅子便走。
拒絕的機會都不給留一絲絲。
葉蓁扶額,能不能別這麼自來熟。
難道她跟他很熟嗎?
很熟嘛!
竟然還要跑到她家裏去。
“蓁兒啊,爹爹也想知道你怎麼猜出來的。”,葉相國又品了品杯里的酒,說出了心中疑問。
“…..這個啊….一次吃好多葡萄進去就會反胃感覺肚子裏有酒氣,而且那酒是紫紅的,很像葡萄皮,我就猜是葡萄釀的了。那個酒又不酸,肯定放了糖嘛。”
葉蓁眼神飄忽閃躲着,低聲胡謅。
是嗎?
他沒有一次吃好多葡萄進去的經歷,驗證不了。
女兒那是吃了多少葡萄啊?
哎,遭了難了,飢一頓飽一頓的,想到這個,葉相國斂眸,滿是心疼。
殿裏管弦絲竹,豎起耳朵也聽不清後邊那桌說的什麼,褚元琪就戳着盤子裏的魚出氣,“四哥,你趕緊把四嫂娶回來吧。我發現她這人很有意思,你天天那麼忙,我去你府里你也沒空,正好讓她陪我玩。”
難道他不想嘛!
如果可以,他明天就想把人娶回去。
又一次幫了他,小丫頭,給他的從來都是驚喜。
想歸想,褚元澈面上還是一貫的平淡無波,“休要胡言亂語,男女七歲不同席,你都十六了,想給我招來閑話不成?”
“沒有!絕對沒有!”,褚元琪一雙大眼睛忽閃閃,腦袋成了撥浪鼓,“四哥,我可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看來相國府我明天也去不成了,要不?四哥,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反正你們有婚姻啊,肯定沒人說閑話的。”
“老實一點,吃你的飯。”,褚元澈指了指桌上菜肴。
他着實羨慕這個七弟,想跑過去說話就去,想說什麼說什麼,都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可惜,他能做的就是裝做不認識。
就算去相國府,他也不可能去內宅,人還是影子都見不到。
曲終人散,另一波歌姬開始前,羅塞國公主離席對着主位行禮道,“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琪琪格願獻上一舞,給大家助興。”
妖嬈嫵媚的公主提出獻舞給大家看,皇上幾人當然不會反對了。
不消片刻,那邊已經拉開陣勢。
羅塞公主明顯是有備而來,幾個伴舞的就在外頭候着,還有拿着手鼓和胡琴等樂器的樂師。
美人要跳舞,葉蓁自然擦亮眼睛一瞬不瞬的看。
音樂一起,人家公主還沒開始跳呢,她感覺先就來了,音樂節奏很快,輕快激蕩,能喚醒身上睡着的每一個細胞。
那公主擺的開場姿勢也很美,前凸后翹的小身段太有料了,多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看着年齡也不大啊,吃什麼了發育這麼好。
反觀她的搓衣板,葉蓁不禁嘖嘖。
合著節奏公主開始起舞,她的舞不同於天啟那種身段柔弱的古典舞,頗有現代佛朗明哥的感覺,舞步彈動搖曳多變,激情四射,挑人心弦。
舞姿不僅迅速多變還嫵媚動人,骨盆、臀部、胸部和手臂的各種旋轉以及令人眼花繚亂的胯部搖擺,把女人的陰柔之美通過身體高度的放大了。
極度性感還不失優雅,華麗奔放,象蝴蝶、海浪、流水一樣歡快自由,有點肚皮舞的感覺。
掃一眼對面的人,所有目光都集中到這異國公主身上了,估計他們也沒看過這麼熱情奔放大膽的舞蹈吧。
這裏的舞都含蓄的不行,連她這個看慣了性感現代舞的人都移不開眼別說他們了。
琪琪格邊跳邊在大殿裏移動,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感覺能把人的靈魂勾去了,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子,琪琪格的窗子就是鑽石的,可以勾起人的貪婪人的*。
平日裏位高權重見多識廣的大臣們照樣露出了色迷迷的目光。
隨着音樂節奏加快,那公主開始邊移動邊旋轉,速度太快了,猶如一團火焰在殿裏移動,簡直嘆為觀止啊。
‘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世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這樣形容她絕對不為過。
公主這團火焰可是給大殿裏升了溫了,皇上帶頭開始叫好,底下的人其實早憋不住了,叫好聲不絕於耳啊。
舞蹈太吸引人了,絕色美女已屬少見,再能跳出如此動人心魄的舞蹈更是世間難尋,要是這樣都無動於衷估計那人絕對有病了。
從殿前到殿尾,琪琪格所到之處都是為之沸騰,從殿尾往殿前移動,她的一雙含情目有意無意的就看向正中那桌。
秋波蕩漾,卻沒有迴音。
魅力大大削減,她心裏卻是雀躍非常。
不一樣呢,能抗拒聲色犬馬的,才是能做大事的。
直到近到跟前,她的腰肢抖動的更新賣力了,她願意為他而舞。
即便他並不痴狂,甚至有些興緻缺缺。
征服,她要征服。
也許是臣服,她並不在意。
儀錶堂堂的英雄,值得她屈膝低頭。
近距離看,葉蓁覺得那公主更美艷幾分,正對着她,入目的除了熱情似火的公主,還有門神的背影。
天吶,她突然發現,原來她前頭就一個有病的。
性感尤物在前不抓緊看竟然自顧自吃飯,絕對病得不輕啊。
而且不知怎地,她覺得那公主對門神很不一樣,至少在他桌前停留的功夫更長一點。
可能也是覺得這人腦子不靈光吧?
葉蓁胡亂猜想。
好的東西總是稍縱即逝,轉眼舞蹈結束了。
人們都是一臉的意猶未盡,葉蓁特想喊再來一個,不過她可沒那個膽子。
哎,估計好多人都跟她一個想法吧。
皇上皇后開頭,無數溢美之詞瘋狂的向公主砸去。
琪琪格也不假謙虛,各種讚美全盤接受。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給了一個人傾國傾城的容貌,給了她尊貴無比的出身,怎麼還能給她勾魂攝魄的舞姿呢。
葉蓁撐着下巴怨念了。
要不人家不謙虛呢,實至名歸,說人家天仙仙女也不為過。人家到哪都是明亮的月亮,別人只能是星星,估計她這種只能是用高倍望遠鏡才能看到的星星。
之後又安排群舞表演,有了公主比着,後來的舞蹈更沒人願意看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啊,吃上了大米白面誰還願意在啃窩窩頭呢。
貌似一片歌舞昇平中,半個時辰后,壽宴結束。
終於散了,葉蓁解脫似的起身,挽着老太君的胳膊往外走。
“蓁兒,娶到你是福氣呦。”,待到寬闊的宮道上,人群稀疏了,老太君意有所指的誇讚。
兩桌挨得近,即便聽的不是很清楚,她眼睛不花,釀酒的材料是這丫頭猜出來的。
不爭不搶,有出風頭的機會不動聲色的讓給夫君,這種女子,誰娶了自然是福氣。
“太君,不要說啦,人家害羞啊。”,葉蓁不喜歡說道婚事,捂臉撒嬌裝嬌羞。
“不要說啦,人家害羞啊。”,不知何時,褚元琪神出鬼沒的鑽了過去,把葉蓁的模樣學了個惟妙惟肖。
這聲音?
哎!
葉蓁頓時怨念,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細高的個子,學小姑娘捂臉撒嬌,噁心死人不償命。
褚元琪擺出滿滿的一張笑臉來,“四嫂,四嫂,你別生氣嘛。你看,我要跑到你家去會讓人說閑話的,不如,就現在你給我說說吧。你怎麼從土匪手裏跑出來的?在山裏住好不好玩啊?”
刨根問底刨到稀爛,說的就是這貨吧?
“…..那個,我忘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啊。”,至少不去她家了,為了這個可喜可賀的消息,葉蓁勉強的扯出一絲笑來敷衍。
什麼叫忘了!
明明就是不想告訴他嘛。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