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九章 以牙還牙

秦澤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熟悉的擁抱弄得恍惚了一會，從這具身軀上傳來的熟悉的氣味，竟然讓他升起了一種安心的感覺。後知後覺的，他才反應過來男人說了什麼。

停止了生命跡象嗎……在法則傳承的中途，秦澤的確遇到過幾次特別危險的情況，甚至幾次失去了性命。或許在他死亡而法則復活他的期間，現實中的他也同樣失去了生命跡象。

秦澤抬眸，眼前的男人十分狼狽憔悴，眼中佈滿了紅血絲，鬍子拉碴，臉上也因為乾燥起了皮。不難看出，在他昏迷的這些天來，這男人到底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

秦澤心底隱隱地有些悸動——他不由得想到在法則傳承期間，那個一直沒有看清面目的男人。那男人是他死了無數次也不願意放棄的愛人，難道他失去的記憶里，已經和別人有了感情？那穆胥呢？

不知道為何，他本應對穆胥已然失望透頂，就算得知穆胥也是被人所害，對穆胥的感情也早已沒了；現在知道自己竟然真的拋棄了穆胥，有了其他的愛人，他心底竟然升起了不忍和不舍。

這不忍和不舍，讓他沒有第一時間推開穆胥。

自從他以為的重生以來，他和穆胥兩人第一次相處時如此和平。過了很久，穆胥才鬆開他說，“我去叫醫生。”

“不用。”秦澤下意識的一把拉住穆胥。

穆胥猛然轉頭，看着被他拉住的手，臉上閃過不敢置信的喜悅和不知所措的惶恐。穆胥緊緊地盯着秦澤，像是要把秦澤看穿，看到他內心最深處。

如此情態的穆胥，秦澤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

秦澤抿了抿唇，心中做了一個決定。他一頓一頓地對穆胥說道，“穆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一刻，穆胥只覺得所有的陰雲全部消失，只剩下眼前人專註認真的眼神。

…………

秦澤會坐下這個決定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就是沒必要。

當一個人需要考慮顧慮的事情太多時，對於一些事情的態度就是沒有必要。

秦澤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享樂主義者，既然知道他要和穆胥發生最親密的事情，既然他已經心軟，既然他們終歸要糾纏無數個世界，那麼就再給彼此一次機會。長時間的冷漠相對，和有可能的融洽相處，秦澤選擇了後者。

更何況，加上法則引渡者的解釋，穆胥可以說被控制的十分徹底。無論穆胥究竟是什麼身份，在這個世界，他的的確確是一個凡人，他會被神明所控制根本不是他能決定的。這不能算是穆胥的錯。

最主要的是，秦澤得知了他的孩子的仇已經被報了；這個消息，多多少少的讓他的仇恨削減了些許，這削減的些許就是針對穆胥的。讓他終於有了那麼一點理由和理智去原諒穆胥，給穆胥一個機會，嘗試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

現如今而言，就算是給了穆胥這個機會，秦澤也冷靜清晰的知道，他真的不愛穆胥了。

但是，看見穆胥因為失而復得而出現的狂喜和惶恐，重生以來的陰雲和壓抑似乎減輕了不少。

秦澤的身體並沒有大礙，甚至醫生檢查過後驚訝的發現秦澤的精神力竟然直接突破了3s，成為了星際中第一個無法預估精神力的Omega。

這個消息一經公佈，整個星際嘩然。

那一天，不少立於星際頂端的強者都再次來到了秦澤的醫院，並比表達了想要了解如何提升力量的意願。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秦澤是星際的帝王，並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就算是將軍也沒有資格在秦澤生病的時候前來探望，以防出現什麼意外。最終，不少被拒之門外的人只能悻悻然的離開。

當天晚上，秦澤就在穆胥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回了家。

那天夜裏，穆胥在他身上激烈的運動，在兩人達到頂點的瞬間，穆胥瘋狂的低下頭吻他，就像要把他吞之入腹，那炙熱的愛意讓秦澤忍受不住的□□出聲。

最後，穆胥在秦澤的身邊低聲說了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聲聲如同心底最深處傳出。

秦澤累極了，連睜眼也沒有力氣，迷迷糊糊的，他陷入了沉睡。

…………

皇宮還在建造之中，秦澤依舊暫居在原本的家中。一個剛剛建立的帝國需要處理的事務繁雜到無法現象的地步。穆胥是軍隊的總帥，要負責的事情不比秦澤少，然而穆胥有上輩子的記憶在，每天都能提前許久就將一天的工作完成。每次回來以後，還能幫秦澤搭把手，處理起國家政事來竟然也得心應手，彷彿和軍務一樣，也處理過一次。

秦澤和穆胥都心知肚明這是為什麼，諾曼和諾亞能力根本支撐不起一個國家，前世那個國家竟然能持續到秦澤叛變，多數的原因都是因為有穆胥在撐着。

這種芥蒂或許只有隨着時間的推移才能慢慢的消磨。

當皇宮終於落成之時，秦澤才有了一點休息的時間。在舉辦了盛大的典禮后，秦澤住進了宮殿，成為了星際真正意義上的統治者。當天晚上，睡在巨大的歐式花紋高腳床上時，秦澤難得有性質和身邊的穆胥閑聊。

“我好久沒有看到諾曼和諾亞了，這兩人怎麼了？”

正撫摸着秦澤的背思考要不要做一些禽獸的事情的穆胥手一頓，在秦澤莫名其妙的目光下，他不動聲色地說，“沒什麼。”

“不可能。”他越這樣說，秦澤越不相信。秦澤坐起身，睡衣大大的敞開，露出光滑的胸膛和緊緻的小腹。穆胥的眼神像是黏在了秦澤的身上，慢慢的，下身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秦澤卻完全不管他的性福，問道，“說吧，你做了什麼。”

滿腦子都是黃料的穆胥暈暈乎乎地看着秦澤的身體，腦袋完全不能思考了，下意識就說，“我讓他們兩人結婚了。”

秦澤，“……？？”

“……”回過神來的穆胥看見秦澤一臉莫名其妙，穆胥想，果然是色令智昏。不過他又轉念一想，反正秦澤遲早都會知道，隱瞞也沒必要。於是他嘆了口氣，更加詳細地說，“我讓諾曼嫁給了諾亞。”

“………………”秦澤說，“……………………你是怎麼想的？”

穆胥一邊暗搓搓的靠近秦澤，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我告訴他們我發現晶片了，這兩個慫包當場就嚇得不行，求我饒他們一命。我說可以饒他們一命，但是要求諾曼嫁給諾亞。這兩傢伙為了活命什麼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自然也能做出來。”

秦澤無語片刻，說道，“……雖然兄弟**的確會讓他們沒有辦法再在政壇上立足，但是，只是結婚而已，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實質影響。你就要這樣放過他們？”

“當然不。”說到這裏，穆胥眼中暗流涌動，臉上出現了陰沉的殺意，“每個星期我都會安排人給他們下發情的葯，然後把他們兩人關在一起。既然結婚了，總要有一點實質的關係是不是？”

“……”秦澤嘴角略微抽搐。

他想到的折磨諾曼和諾亞的方式，無非就是讓兩人受皮肉之苦，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屬於自己的一切被剝奪；比起穆胥來，他果然還是太心慈手軟。

秦澤還沒想完，就聽見穆胥繼續說道。

“等他們其中的誰懷孕了，在將孕育珠拿出他們身體前，我會殺了那個孩子。”

這個時代隨着人類的進化，男性也可以懷孕生子。Beta雖然比不上Omega，但是也是可以生的。然而男性進化並不完全，他們所謂的懷孕並非是如同女性真正意義上的懷孕，不會出現孕吐或者挺着肚子的情況。

他們的孩子更加像是雞蛋，在體內好好地溫養十個月，從拿出來以後就類似於一個沒有殼的雞蛋黃，也是穆胥所說的‘孕育珠’，並沒有真正的生命意識。等放入專用的孕育倉后，這個雞蛋黃才會逐漸的有了生命意識，並且開始長出頭腦、四肢、器官等。當15個月時，這個孩子才會真正的成為一個活物。

一瞬間，秦澤只覺得渾身血液凍住。

他不是因為穆胥的手段而恐懼，而是因為他對孩子的死亡有了無法控制的恐懼和痛苦，就算是別人的孩子，甚至那個別人是他的仇人，他也無法對孩子下手。

他想說，孩子是無辜的。但是他知道，這句話不能說。說了以後，那麼他和穆胥無辜喪命的孩子又怎麼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穆胥對那個失去的孩子的愛和對諾曼諾亞的痛恨，比之他無過之而不及。

秦澤沉默許久，握住穆胥擁抱着他的堅實的手臂，低聲說道，“我們的仇恨，盡量不要讓更多無辜的人付出代價。”

穆胥一瞬間明白了秦澤的意思，他緊了緊手，“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我的孩子死了，他們憑什麼不付出同樣的代價？”

秦澤轉過身吻住穆胥，穆胥很快的激烈的回應他，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