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吵架了
“人和人之間，除了敵對還可以有很多的關係，不過是一個喜好美色的男人，他碰過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我們還要去爭奪他？去因為他的喜怒哀樂而牽動心神？一想到他碰過別的女人又來碰我，我覺得很噁心。他可以說在意我不負我，可是他卻能轉頭和別的女人歡.好，這樣的男人，我戚如意不要。呂雉姐姐，你願意嗎？”她稱名道姓的叫着呂雉的名字。
她的話又一次刷新了呂雉的世界觀。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以後的一切也都順理成章，無所顧忌了。
在呂雉還沒回來的時候，戚如意就有了一個作戰計劃。
讓呂雉討厭劉邦，或許她就不會再針對戚夫人了。
今日，她覺得十分的委屈，所以說起話來也就不管不顧的了。
衝動讓她直言呂雉，反正再多大逆不道的話她也說了，現在多說幾句又有何妨？
若是呂雉憤怒將她的話說給劉邦聽，大不了她矢口否認。
藉著這個時機和呂雉深入的交流一番，不管成不成功總要放手一搏。
“你太放肆了！”呂雉撥開戚如意環在她身前的手，眼中帶着滔天的凌厲與憤怒！
“再多放肆的話，在那個夜，我都和您說過了不是嗎？您早就知道了，現在又生什麼氣呢？”以前，以前是她說自己的心聲，可現在，戚如意卻是在慫恿她！
她是劉邦的妻子，便是沒有真情實意，可也是結髮夫妻。
戚如意現在的話太大膽，可以說是挑撥離間他們夫妻之間，帝后之間的感情。
“若是再敢口出荒謬之言，本宮便將一切告知皇上，你速速退下，回去好好反省。”呂雉憤怒的揚起手臂直指着戚如意。
此時，卻有男子憤怒的聲音傳來：“皇后，你要戚夫人如何反省啊？”
呂雉和戚如意兩個，誰也沒有注意到劉邦是何時前來的，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下一瞬，戚如意卻笑顏如花的轉過頭去，迎着劉邦坦蕩的開口：“是臣妾失儀了，還記得臣妾和您說過，我不喜歡夫人這個稱號，既是您那裏說不通，我便來磨皇後娘娘了。”
心跳的飛快，只是從剛剛劉邦的那句問話里，她感覺似乎劉邦沒有聽到她的忤逆之言。
要是呂雉沒有交往明白又得罪了劉邦，那該如何是好？
她將討要分位的事開誠佈公的宣之於口，呂雉聽了應該不會生氣吧。
“這件事朕和皇后早就商量過，皇后認為夫人的封號僅次於皇后，你侍奉朕多年，當得這麼個稱號。”從周朝以來，便是一后三夫人九嬪之流的制度。
到了這裏，呂雉怎麼會讓她一個小妾推陳出新呢？
“臣妾只是偶然有感，所以才和皇上您說說，既然這是皇后的意思，那臣妾聽命便是。”這話讓劉邦聽了感覺怪怪的，怎麼皇后的意思就聽命了呢？
還有，剛剛皇后可是要小意回去反省的？
不過是分位的稱呼不滿她意，她耍小孩子脾氣，還需要反省嗎？
“戚夫人年紀尚輕，若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皇后要對她多多教導才是啊！”呂雉皮笑肉不笑的走到戚如意的身邊拉着她的手，一派親密的模樣。
“我與如意自是姐妹情深，皇上您盡可放心。”
“是啊，我和娘娘關係最好了，娘娘是我最敬仰的人，從她身上，我學到了很多呢！”如果忽略歷史，忽略剛剛那碗葯，其實她真的很喜歡呂雉的。
見賢妻嬌妾如此和睦，劉邦的心瞬間飄飄然了。
朝堂上的煩瑣事，他也都感覺無所謂了。
於是，劉邦吩咐在呂雉的住處傳膳，一夫一妻一妾處於同一室內。
這場景倒是不常見。
戚如意想為帝后兩人布菜，卻被劉邦制止了：“小意，這裏沒有外人，娥姁，是吧？”
他都這麼說了，呂雉能說什麼？
“娥姁是什麼？”戚如意猶豫的問了一聲。
劉邦啞然，呂雉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頓。
“戚夫人，娥姁是皇後娘娘的小字。”秋婆婆伺候着，一板一眼的回答了戚如意的疑問。
“啊！”戚如意慌亂的起身，筷子被袖子帶翻掉在了地上：“皇後娘娘恕罪…”
“字起了便是讓人叫的，雖說你我尊卑有別，但叫一聲也無妨。”呂雉眼觀鼻，鼻觀心的進食，沒有被一臉忐忑的戚如意和放下筷子的劉邦所影響。
尊卑有別…
是啊，這是古代，戚如意，你只是個依附別人的存在，就連你自己的本能意識里都知道你沒有資格直呼她的名字。
做朋友？怎麼可能？
她不恨你，不討厭你就好啦！
戚如意的心情瞬間有些低落，當她和呂雉短暫的處於和平后，她開始想更進一步。
雖是抱大腿，可是呂雉的人格魅力不妨礙她喜歡她，敬仰她。
究竟何時，她和她的關係能夠像是娥皇女英那樣？
咦，不對，不是娥皇女英，用詞不當，引用不當！
應該是，應該是像電視劇里的周娥皇和窅娘那樣…
“戚夫人…戚夫人…”
“啊？”呂雉敏銳的發現，戚如意發獃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戚夫人在想什麼？”呂雉輕聲詢問。
“在想一個以前聽過的故事。”戚如意據實已告，這激發起了劉邦的興趣：“那小意不如講給我們聽聽…”
戚如意眼珠一轉，講就講，反正也沒什麼關係。
“故事的起因是一個末代的皇帝，他叫李煜，故事的名字叫做問君能有幾多愁。故事裏有三個女主人公，第一個叫周娥皇，她是李煜的王妃，後來的皇后，第二個叫窅娘，她是歌姬，也是李煜的夫人，而第三個叫周佳敏，她是周娥皇的妹妹，後來成了李煜的第二個皇后。”
戚如意將電視劇的劇情緩緩道來，只是隱去了趙匡胤和周娥皇相愛的事情，只說周娥皇有一個情深緣淺的意中人。
“國破家亡，最後是小周后陪在了李煜的身邊。”戚如意長篇大論的一陣講，說話說的口乾舌燥。
故事講完，秋婆婆遞上一碗濃濃的骨頭湯，戚如意接過直接就暢飲了起來。
一點也沒有女子的小心翼翼，而是如男子般直接喝了一大海碗。
“戚姬的故事講的真是精彩。”呂雉誇讚着，隨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只可憐那周娥皇死後仍是不得安寧，還要與她那薄情的夫君和背叛的妹妹同葬一處。”
果然，正室的評語就是犀利！
劉邦並未對這兒女情長的故事多做表態，便是要說又能說什麼呢？
說那個皇帝喜新厭舊？說那個皇帝的薄倖冷酷？
哪個皇帝不是這麼走出來的？再說，也沒有女人因為他而犧牲，呂雉便是受了兩年俘虜之苦又算得了什麼，現在不也是高坐明堂，母儀天下了？
兩年牢獄之災換得國母寶座，呂雉該慶幸欣慰才是。
若不是她生下了盈兒，他還真想…
“故事聽過也就罷了，不過是戲說，當不得真，朕有了娥姁這般的賢妻，實乃我劉邦之幸也，也是我大漢之福啊！”劉邦覺得呂雉似乎還是對戚如意有些小小的嫌隙。
不行，他要讓她們和好，讓她們和平共處。
大義凜然的劉邦，最後毅然決然的揮手作別了戚如意，留在了呂雉的住處。
這可真是一年來，劉邦主動的頭一遭啊！
沐浴着的呂雉心中冷笑，面上卻帶着淡然與平靜。
三十三歲的年紀，她已經不再年輕了，可她也有*，也希望漫漫長夜能夠有個人陪伴。
她從初婚到如今，早就已經絕望死心了。
如今，她是皇后，劉邦便是做做樣子為了盈兒也會留宿在這裏。
可她竟有些厭煩了，厭煩了對待劉邦時的的假面具，溫婉，大度，那絕不是她的本性。
以前的她，是一個要強的，堅持的，不願意為任何事妥協的人。
“娥姁…”他擁着她，卻讓她感覺不到溫暖和安全。
“沛公…”戚如意說劉邦噁心！
她怎麼敢這麼說？
就算是她不喜歡劉邦，可也不至於有如此滔天大膽，竟敢辱罵帝王啊！
她是皇后又如何？能夠殺死一個最被帝王寵愛的夫人嗎？
呂雉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戚如意在想些什麼！
“我們安寢吧…”他的手遊走在她輕薄的褻衣上，許久沒有承寵的呂雉只覺得身體徒然一僵。
她其實不想這樣的，便是*難以紓解，便是渴求夫妻一心，可也不是這樣的…
和以前一樣，脫衣，熄燈，毫不憐惜！
他能不能和她說說貼心的話？能不能問問她這一天都做了什麼？心裏想了什麼？
沒有，只有她拖着疲累的身體勞作一天回到家中，又被一身狼狽一身酒氣的他猛地拖到床上。
一隻粗糙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里，呂雉緊閉的雙目瞬間睜開：“皇上，等等…”
劉邦面上的情動消散了幾分：“娥姁，你這是怎麼了？”
她不是最想要的就是他的寵幸嗎？怎麼現在，卻又說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