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9

第38章 39

心裏舒服多了。

這是石小萌被吻住后的第一感覺。

但你們見過燒熟的大龍蝦嗎?

她的臉,現在就那個顏色。

發財挑着出場的時間永遠那麼精妙。

它說【解綁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霸道總裁的女主角之路。】

說著說著還唱了起來【摩擦摩擦,摩擦生熱,摩擦生電,摩擦生個小石頭。】

石小萌:“……”

我謝謝你了。

她抬手,推了一下身前的宋兆,如果不考慮她那有些顫抖的手腕,整個人看着還算理智冷靜。

就是說話的嗓音也有些抖:“教授,你冷靜一下。不要我親了你,你就急着親回來。”這又不是打乒乓球。

宋兆對石小萌這反應也不意外,不要指望一塊許願石有正常女孩兒該有的反應。事實上,他早做好了被一腳踹飛或者一巴掌打暈的準備了。

面對他的“輕薄”,小萌沒有武力解決,實在很給面子。

他道:“我們可以繼續之前的話題。你去見了烏白羽,並且有事瞞着我。”

石小萌心說親都親過了,他怎麼還能記得剛剛的話題,但被親和主動親果然不同,她心底的那些因為解綁的愧疚煙消雲散得差不多了,人也沒那麼難受了。

心裏的石頭一輕,理智就恢復了大半。

她想了想,沒說解綁的事,只把去見烏白羽,見了老烏鴉的那部分挑着說了。

宋兆連許願石這個神設定都能接受,再冒出個烏白羽和老烏鴉,什麼守封人,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就是有些破壞唯物主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但其實早前他也想過,如果石頭可以變成人,那其他生物應該也能。

宋兆這麼想着,石小萌卻突然問:“教授,你的傷口,到底是怎麼弄的?”

宋兆:“不知道,傷口突然崩了。”崩的有些沒道理,挺突然的,血倒是沒流多少,就是把醫院的護士嚇了一大跳。

原來不是因為她,石小萌心裏又小小鬆了一口氣,同時舊事重提,這次比之前還要堅定:“教授,不考慮把腦袋石化一下嗎?”

這次,宋兆找到了理直氣壯的反問方式:“不考慮一下剛剛接吻的後續問題嗎?”

石小萌:“……”

好吧,就當她根本沒問過,她也沒聽到教授的“反駁”。

果斷裝死。

宋兆見她裝死,一副怎麼都想把接吻這事掀過去的表情,雙眼一眯,笑了笑,沒有步步緊逼。

他想早着呢,慢慢來吧。

大門被踹,套間還得住人,醫院的後勤工作人員反應迅速,沒多久就訂了個核桃木色的大門,緊鑼密鼓的安裝了起來。

宋兆對門的關注度還不如對石小萌的一根手指頭,知道有人來裝門就說ok,其他什麼都不管,偏偏石小萌為了不和他獨處一間,特意站在大門口“監工”。

結果,安裝師傅話多得一籮筐。

一會兒問小萌這門怎麼壞了,一會兒就說這醫院套房很貴吧,一會兒又說,你們老闆挺帥的,護士小姑娘從你們門口經過個個都愛往裏面瞥,又問,你們老闆結婚了沒啊,這麼帥,還有錢,很多女孩兒都喜歡他吧。

石小萌干正事的時候向來嚴肅,最多嗯嗯啊啊幾句,聽到最後一句,血液直往腦門上鑽,跺腳道:“大哥,你裝門好吧,我們之間的互動對話是不是太多了。”

安裝師傅十分憨厚的笑了笑,呵呵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話多。哎,你們老闆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啊。”

有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石小萌瞪圓了眼睛:“沒有。”

安裝師傅一聽說沒有,當即感慨:“竟然沒有,我以為會有一打。”

石小萌:“……為什麼?”

安裝師傅笑:“你們小姑娘,不就愛帥哥嗎?”

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舊門取些材料,可以重新安裝,新門卻得裁掉一些門框,工序略微複雜一些。

這一裝就很快晃過了午飯,到了下午。

石小萌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陳斐然的助理,玉姐。

接通電話,還沒開口,那邊急急忙忙道:“小萌,斐然有聯繫你嗎?”

“沒有啊,”石小萌奇怪道:“她今天沒通告嗎。”

陳玉的聲音非常急切,幾乎是要哭出來的嗓音:“沒有,白天沒有!小萌,斐然不見了,早上給我打了個電話,後來就再也沒聯繫上。”

畢竟是前僱主,陳斐然先前對她也不錯,多少還留着一些情誼。

石小萌當即安撫,問:“早上不見的?”又想起陳斐然過去的日常接送安排,“不是都有保姆車接送嗎?”

陳玉說得有些含糊其辭,還帶着點哭腔:“早上她給我打電話,我問她要不要去接,她說不用,有人送她。等我再聯繫她,電話打不通,聯繫送她的那個司機,說是她中途突然就下車了。”

有人送?什麼人?保鏢難道沒跟着?

陳斐然是明星,出行全部都有車輛接送,也鮮少在公眾場合露面,車開到一半中途下車?

石小萌記得一清二楚,就在她任職安保的那段時間,別說下車了,開個車窗都不可能,就怕被拍。

怎麼感覺陳斐然一大早的這個行程不太對勁呢?

石小萌還想問,可陳玉那邊匆匆掛了電話,她捏着手機,總覺得有些蹊蹺。

同一時間,為了找陳斐然,公司高層都被驚動了。

消息並未流傳開,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而陳玉尋人的電話,最後一通就是打給石小萌的。

如果連石小萌那裏都沒有消息,那陳斐然手機關係,突然斷聯的半天裏,他們連最後一點尋找的線索都沒有了。

陳斐然的經紀人一根煙接着一根煙,見陳玉失魂落魄的掛斷最後一個電話,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媽的。”

旁邊的許芯芮一把抓過經紀人手裏的煙,甩在地上,怒道:“你還有臉罵?要不是你,陳斐然也不能……”說道一半,還是把下面難聽的話咽了下去,只皺眉冷臉催促道:“給那邊打電話啊!再問問!”

經紀人一臉冷煞,不耐煩道:“還問什麼?該問的早上不是都問過了?那邊讓司機送她回來,她中途突然叫停車,讓司機先走不用等她,她就下車自己走了!”

許芯芮一嗓子吼過去:“那下車的地方你不是叫人找的嗎?找到了嗎?”

經紀人:“a市這麼大,說找就找你當我本事這麼大?已經通報上面了,讓人想辦法去搞路面上的監控了!”

兩人均是氣急敗壞,唯有陳玉縮在一旁掉眼淚,陳斐然今天白天是沒有通告的,但晚上需要出席一個奢侈品高定店的開張儀式,她有工作要做,根本不可能也不應該關機斷聯。

這不是她的性格,也不符合她做事的方式。

為什麼手機關機了,還沒有聯繫他們?

陳玉心中隱隱覺得,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報警吧。”

陳玉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聲音嚎出來,直接蓋過了另外兩人的爭吵。

許芯芮和經紀人同時轉頭,愣了愣,前者沒說話,似乎也在猶豫要不要報警,後者直接道:“你瘋了?”

“我瘋了?你們才瘋了!”陳玉站起來,一臉焦急:“斐然是明星,在a市,只要她露面,網上很快就有消息。現在所有能找的人我們都找過了,網上也沒有動靜,她能去哪兒?那麼多安保過去保護她的安全,現在她失去聯繫這麼久,你們竟然不報警?難道奢望她只是像普通人一樣心情不好關機逛街?如果她被人綁架了呢?”

尋找的時間太久了,可能出事的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心裏,大家都知道,僥倖是用來安撫自己的,事實卻不可能由此產生任何轉變。

祈禱沒有事,就是把事情發生的所有可能扔回給了上帝。

但上帝有情還是無情,誰也不知道。

“才半天,”許芯芮抱胸,安奈住焦慮的心情,儘可能理智道:“我們再等等,上面已經安排人去找了,再等等,不會有事的。”

最後那五個字,在安撫別人,更在安撫她自己。

當天晚上七點,市刑偵隊。

文件堆滿的辦公室內,煙味夾雜着方便麵調料味,不是長久在這裏工作的人,可能一進來就想吐。

電弧鈴聲此起彼伏,進進出出好幾個身影之後,終於有人大聲問:“烏隊呢?有人通知了烏隊沒有?”

“有,有。”

“小陳通知了!”

正說著,推門進來一個襯衫都染着高端男士香水的騷包,赫然正是烏白羽。

烏白羽工作多年沒請過一次假,調到a市刑偵大隊后別說年假,連過年都沒休息一天,是下屬們的好楷模,上司們心目中工作完美的刑偵隊長。

當然,除開他那身騷包外加闊氣的毛病,簡直無可挑剔。

工作忙到,連其他分局派出所的內勤大媽們都不會想得起來給他介紹對象。

但只要私下裏聊起這位烏隊,總會連連搖頭感慨,大好的青年才俊啊,怎麼就挑着幹上了警察,還是刑偵隊的,哪家的大姑娘嫁過去,還不得天天月月歲歲守空房。

這次烏白羽難得請了兩天假,還是隔開的兩日。

領導連同整個刑偵隊都忍不住打關懷了一下請假原因。

誰叫烏白羽在請假單上寫的是理由是:會面青梅竹馬。

卧槽,青梅竹馬啊!烏隊這騷包的大光棍竟然還有青梅竹馬?

此刻,那請了兩天假去見青梅竹馬的烏白羽一臉愁容的走進了刑偵隊的辦公區,擰着眉頭,臉色十分不愉。

長眼的都知道,這一天的假,度過得恐怕不是十分愉快。

一進門,便道:“報案材料!”

有人飛速的遞來一個藍色文件夾。

烏白羽打開,低頭掃了一眼,卻終於有沒長眼的在旁邊瞪着大眼狗腿的八卦:“烏隊,你那個青梅竹馬,你們,怎麼樣了?”

有人默默朝那位仁兄豎起了大拇指,同時還有人手刀橫放,在脖子前默默切了一刀,佩服他不要命的膽量,但大家全都伸長了耳朵,生怕自己漏掉有關那青梅竹馬的半個字。

怎麼樣?

烏白羽目光沒抬,直接道:“快把我家老爺子氣死了。”

哇……

速度這麼快,還沒約會呢,都直接見家長了?

一曲八卦奏完,辦公室內恢復了快節奏的緊張氣氛,每個人都累成了駝子,但駝子始終拉着磨,沒有停歇。

“烏隊,有人報案,有個明星,就是陳斐然,她今天早上突然失蹤了。”

“陳斐然?”

“就她。下午,她的經紀人接到了她的求救電話,只有四個字——快來救我。”

梳理脈絡,簡單來說,就是陳斐然早上從“男朋友”家出來,沒有讓自己的保姆車來接,而是由“男朋友”的司機開車將人送走,車行到半道,陳斐然突然要求下車,司機將車停在路邊,陳斐然下車獨自離開,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人聯繫上她。下午,她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喊出了四個字,快來救我。

當天晚上,烏白羽確認了當時的停車地點,一面叫人去打申請調路邊所有可疑範圍內的監控,一邊又帶了兩個人去現場。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最後那個電話,通過移動基站和手機廠商,可以縮小甚至定位最後那個電話的所在地。

可疑現場就是陳斐然最後下車的地點,十字路口,正是晚上,路寬人少,車流不多。

“那個司機說,當時陳斐然要求下車,他本來想把車停在公交站台,但想起來她是個明星,就又往前開了一段,才停車。”同行的同事如是道,說著,一面開車,一面指了指不遠處的公交站台。

車子緩緩滑行,烏白羽抱胸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掃過三三兩兩站着幾人的站台,黑暗的車廂中,下巴一抬:“朝前開。”

車子駛過展台,最後停在百米外的路邊,那開車的同事左右看了看,確認道:“就是這裏了。”

剛好一通電話打進來,烏白羽接通,那頭人飛快道:“烏隊,監控查到了,就是有點問題。”

烏白羽目光看着車外,掃過一圈,隨時夜晚,但周圍的環境已映在腦海里,他一聽說有問題,就知道肯定是監控有問題,要麼沒拍到,要麼拍到了什麼而奇怪的東西。

那頭飛快道:“陳斐然的確是在朝夕路下的車,下車之後,就順着路一直朝南走,這些路邊的監控都有拍到,但拐彎之後,人就不見了。”

烏白羽皺眉:“什麼叫拐彎之後人就不見了?”

“她直走和拐彎后的那兩條路剛好都有道路監控,就是很不巧,有一個監控死角,拐彎的那一段因為有樹,她走的地方也很靠里,拐彎的時候沒有拍到。朝夕路的那個監控拍到她拐彎走的背影,但同一時間另外一個路口的監控卻顯示,根本沒有人從那裏經過!”

烏白羽握着手機,示意身邊同事開車,手裏握着手機:“那附近沒有其他監控?”

電話那頭:“有,但監控內容一清二楚,陳斐然是從那邊拐彎走了,之後人就在拐彎口消失。”

車子已經順着朝夕路開到了機動車道右拐的路口,烏白羽一指,車子右拐,他轉頭看車外,便剛好能看到監控中所說的那個“死角”——

建築工地的外牆,綠樹亭亭如蓋,人如果貼着牆下走,的確身影很容易被樹木遮擋。

但烏白羽想不通的是:除非監控被人做了手腳,否則,怎麼可能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不明不白拐了個彎憑空消失了?

但好在,烏隊他自己也不是個好好的大活人,鳥人一個,沒什麼是他一隻烏鴉真的想不通的。

他讓那頭去查陳斐然當天坐的車、自己,最好把那位傳聞中的“男朋友”也查一查。

掛了電話,他便和另外一人一起下車,那人剛剛一直沒吭聲,但電話內容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嘀咕着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和烏白羽一起走到拐彎口,大概為了親身印證這個路口問題,還親自來回走了兩邊,根本沒什麼事。

或許只是視角問題?

就像魔術一樣,只是看上去把人給弄不見了?

同事在周圍轉悠,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大晚上的,路邊燈光昏暗,還得從車上拿個照明燈出來照着看。

烏白羽卻只是在那個拐角處站定,他先是目光低頭巡視一番,無果,接着抬起脖子,看向了頭頂的大樹。

鳥類對樹木這種東西有天生的親近感,烏白羽看到樹榦就渾身舒服,就是頭頂那樹上留下的其他鳥類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麻雀啊,布穀啊,城市裏所有可能生活的鳥兒,還有殘存在樹木附近的人類的氣息,這裏多少都留下了一些味道。

烏白羽吸氣,淺淺一聞,暗自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可這麼多味道里,它突然聞到了一股十分陌生且奇怪的味道。

“烏隊。”去拿照明燈的同事折返,烏白羽迅速恢復神色。

那人呼了一口氣,道:“隊裏都散了,等會兒我們不用回去了,直接下班。”

烏白羽:“嗯,明天繼續查。”

陳斐然只是從這裏經過,自然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就算有,也可能早被掃馬路的大爺大媽給清理了。

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兩位公務人員收工回家。

沒多久,正準備爬床睡覺,順便看點言情劇增補一下大腦的石小萌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竟然又是烏白羽?

都說要把你大爺頓了喝湯了你還敢找我?

石小萌接起來,有些沒好氣:“幹嘛?”

烏白羽上來就道:“知道你沒睡。”

石小萌:“這和你有關嗎?”

烏白羽:“睡覺當然和我沒關係。但我找你的事,和你有關,陳斐然失蹤了。”

石小萌心裏一頓,陳斐然是明星,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公司都不會希望這種消息流傳出去,烏白羽怎麼會知道?

烏白羽接着道:“我們現在見個面。”

石小萌瞪眼:“憑什麼?”

烏白羽口氣並不嚴肅,但顯然沒有和石小萌耍寶或者兜圈子的工夫,他說得十分直接:“陳斐然失蹤的地方,我聞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搜集了一些帶回去給爺爺,他說那味道就是大封的,現在你明白了嗎,大封已經破了,有蠻從裏面逃出來了。”

大封,又是大封。

石小萌聽到這兩個字就覺得腦袋疼,她實在無法將大封和自己的存在使命聯繫在一起。

她起身,確保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又為了確保自己和烏白羽的對話不會被教授聽到,索性把門直接鎖了。

她本來想說,你別找我,大封這個使命你們說壓給我就壓給我,我又不是三歲的石頭,能說相信就相信嗎?空口無憑啊。

但烏白羽既然同時提到了大封、陳斐然,和那封印里逃出來的什麼蠻,難道陳斐然的失蹤,又和大封有關嗎?

可以不管那什麼大封,但好歹為陳斐然當保鏢當了那好幾個月,多少還是有些情分在的。

石小萌這才問道:“你說的那些,和陳斐然有什麼關係?”

烏白羽:“所以我讓你來見我啊。”

石小萌恨不能當場怒摔電話:“你電話里說,和當面說,有什麼不一樣嗎?”

烏白羽:“我喜歡當面說,沒有手機輻射。”

石小萌:“……你的毛,有那麼嬌貴嗎?”

烏白羽:“那當然。”

石小萌無語,覺得那臭烏鴉真是給臉不要臉,愛說說,不說滾蛋,正要掛電話,那頭烏白羽才道:“那行吧,我和你電腦視頻聊。”

石小萌頂着一腦門黑線:“我沒電腦,你愛說就說,不說我掛了。”

烏白羽沉默了一下,大概只能選擇屈從,開口道:“陳斐然失蹤的最後地點,被我搜集到了大封的氣息,爺爺確認大封已破,有蠻物從裏面逃出來了,陳斐然的失蹤很可能和那個蠻物有關。”

石小萌:“嗯,然後呢。”

烏白羽:“人類自古就有志怪傳奇小說,喜歡把變成人的其他生物統稱為妖,或者妖怪,其實就是蠻。說起來,終究我和你,跟那些蠻也沒什麼不同。但大封的創始人認為蠻破壞了人類社會的秩序,需要將人類和蠻隔離開,所以才有了大封,將人和蠻隔絕開,以維持人類社會的秩序。”

石小萌想了想,評價了兩個字:“荒謬。”

這等於說,一棍子把所有蠻物打死,否認他們的存在,認為所有的蠻都會危害人類。

她由自身出發,自我評價,活得規規矩矩,和所有普通的人類沒什麼不同,除了力氣大點有石化能力之外,根本不會危害他人,她連身份證都有,純一個遵守公序良俗的好公民。

說白了,放到十年前,她也是蠻,難道她就該被否認,被扔到大封里嗎?

鬼知道那大封的創始人是不是對蠻物有偏見!

烏白羽:“荒謬不荒謬先別管,至少我聽老爺子的說法,的確,這種一刀切的做法太偏激,但這個結果已經發生了,事實就是,當時不管好的壞的,通通抓起來丟進大封里,老爺子還說,當時有些蠻,已經隱瞞身份和人類通婚了,一樣被抓起來丟進大封。”

石小萌心裏靠了一句,問:“一個都沒放過?”

烏白羽肯定道:“一個都沒有。”

石小萌:“……”這麼變態的大封,這還拉她做守封人?這不是坑她做壞人嗎?

烏白羽似乎知道她這頭在顧慮什麼,直接道:“所以啊,你真蠢。你聽到大封,覺得和自己無關,就不想想大封里那些被至少關了十年一身怨憤的蠻物怎麼想?第一代守封人,死了一個失蹤了一個,我們是第二代,那些被關着的蠻遲早會帶着怨憤找上你和我,到時候別人找你報仇,你難道還和他們解釋,大封和你無關,你雖然是命定的第二代守封人,但你也不想做守封人?你說到時候他們是直接拿刀宰了你,還是和你握手言和請你吃飯?”

石小萌:“……”

次奧,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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