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

“那,那女的是趙家的人?”鍾叔臉色也難看了幾分“周公子怎麼會和趙家的女孩有交往?!”這才讓他們掉以輕心。

“所以我們要好好去問問了!”沐羲冷笑聲,一把推開偏庭,掃了眼在場三人,神情冷漠,眼中卻含着怒火“周伯父不知道我和趙家的恩怨?我不怪周伯父,但周南桉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再也不和這賤人聯繫!你現在呢?還把讓你帶到沐府!”小瓷瓶的血海深仇,還有趙家人毀了沐氏千年的家業,這一筆筆,自己還沒去找他們算呢!

那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沐羲可不是小瓷瓶,也不是他那麼善良又痴傻,他欠了小瓷瓶的一條命,他更融入了小瓷瓶的一生,對他而言,他就是大半個小瓷瓶!也欠着小瓷瓶一份還不起的恩情。對趙家的人,就是株連九族他都想!

更何況,明顯在還沒見面就心術不正,裝作一朵白蓮花的賤人!“你這是要髒了我沐府,非要我用這女人來血洗嗎?!”

說到底,沐羲骨子裏絕大多數的靈魂和脾氣魄力還是廖峰,廖少。

軍旅世家,當過兵,動過手,殺沒殺過人就不得而知。可廖家那份魄力,並非會因這風平浪靜的幾年就被磨平的。

這一隻一句含着陣陣殺氣,讓趙婉婉嚇的尖叫聲,想要躲到周南桉身邊。

可周南桉立刻起身“不,不是,沐羲你聽我解釋。”

“聽你解釋?”沐羲冷笑聲“本來我打算給你個面子,等二十歲后,你滾蛋了我在對趙家的人下手。現在看趙家的人以為才過了這幾年我就忘了當年的時,又讓人來我面前蹦躂,試探了?成啊,明兒我就送他們全下地獄!”

“沐羲!”周南桉不贊同的呵斥了聲“他們到底是你的血親,你會沾染血債的。”

“你以為我在乎?”沐羲冷然的看着他“既然有送上門的,我第一個就那她開刀!”

趙婉婉被嚇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衝著沐羲尖叫道“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見錢眼開?為了錢連親人都不顧了?!”

“為了錢真正連親人都不顧的是誰?!你去閻王殿下問吧!”說著從后腰掏出一把□□。

自從沐氏不太平后,沐羲就沒完全指望別人保護自己,這種貼身的刀槍他還是帶着的。

周博翠原本還想先看着,可見沐羲不只是真露殺機,甚至直接打算動手是,立刻起身,手指一動,在沐羲和趙婉婉身前隔出一道藍光“沐羲,他們畢竟是你父親這邊的親人!”

“我沐氏的事,不勞煩周家的人管。周南桉多年來的照顧,我心存感激,但你我之間的緣債,我想我師傅瀾清尊者已經還清了吧。”沐羲說到這,嘴角一勾,帶着幾分算計和傲然。

這話真是把周南桉打擊到了“你,你,你早就料想到了?你讓你師傅平時多加指點我,便是因為這個?”

“不錯,就算平日我與你親厚,卻也不願欠下良多。而如今看來,顯然我做的並沒錯。我沐羲,並不欠你們周家的,而與我師傅,更是師徒關係,並不存在虧欠之說。”看,這就是商人,真正的商人。

面對沐羲坦然道冷酷的目光,周南桉覺得自己搖搖欲墜“你早就防我了?”

“不是防你,而是不願意被任何人約束。”說著,抬手便對趙婉婉開了一槍。

原本周博翠還很放心,可誰知這子彈根本不受那藍光放於,直接穿透,擦過趙婉婉的臉頰,嚇得她尖叫的捂住臉蹲在地上“你是個惡魔!惡魔!”

周博翠目光一怔,隨即明白,瀾清既然這麼喜歡這個小徒兒,怎麼可能不給防身的法器?就算為其打造一份獨特的都是理所當然。

“這是,你們趙家上上下下欠我的...”沐羲吹了吹槍口“血海深仇,慢慢還吧...”

周南桉被沐羲打擊的一時沒回神,周博翠萬萬想不到,趙旻的兒子,那溫潤膽小的男孩居然會如此心狠手辣,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審視“沐羲,就算當年趙家人來鬧的難看,卻也夠不到血海深仇的說法。”

“周伯父不是能掐會算,當年在我出生時便推算出我親小人,遠賢臣嗎?不是早就推算出我不堪重用,不能委以重任?”這話固然沒錯,可,連試都不試試,甚至沐氏的人因此而嬌養沐羲,難道沒有眼前這位的錯?

若引導的好,小瓷瓶固然不慎重用,可到底不會軟弱的連一丁點的能力都沒有,別說自保能力了,就是求救的能力都沒有!

沐羲沒說一句話,周博翠臉色便難堪一分,的確是真的難堪。

這話的的確確是他當年對趙旻說的,可看看現在,沐羲不論從能力還是從手腕而言,都極其出色,怎麼可能是他口中的那個不堪重用的孩子?

一時間周博翠羞愧的同時,更覺得難堪不安。

他知道就因為自己當年的話,沐羲收到的教育肯定有所不同,阻礙了沐羲的成長不說,也是讓自己的老弟死前都不安。

“伯父既然這麼會算,那就算算我和趙家到底有沒有這個血海深仇?恩?”那尾音拉的低沉,沙啞,與往日那軟萌的沐羲完全不同,帶着殺伐果斷之色,就算周博翠目光都眯了眯。

下意識掐指一算,卻發現絲毫算不出沐羲的任何事!這下,周博翠臉色都有些蒼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算不出?”說著再掐指法,可以就如此。

周南桉已經稍稍回過神“我很早就算不出沐羲的命運,父親別在白費力氣了。”

周博翠猛然抬頭看向沐羲,滿眼的不敢置信。

“就算算不出,這人的命我也要收下了。”沐羲再次抬手。

周博翠頓時攔在他身前“不可,他是周南桉的靈魂契約者!”

四周氣氛都快降到冰點,沐羲看向周南桉,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絕不是周南桉記憶中那信任,開懷,或準備撒歡的壞笑,而是冷的刺骨“安南哥,這是真的?”

“不!我也不確定!”周南桉心裏不知為何產生一種恐懼,若他真點頭承認,怕是會永遠失去眼前這個少年“而我,並不想...”

“周南桉!”周博翠怒吼道。

責任,或者跟隨自己的內心...

“不勞煩周南桉你做選擇,”沐羲輕笑聲“我若要殺一個人並不難,這次放了趙婉婉一碼不是看在你們誰的面子上,而是讓你們能深刻的明白...趙家的人是什麼貨色。既然自以為撿到寶,那就快拿去吧,等真發現寶藏里爬滿了臭蟲,可別追悔莫及。”

“沐羲,你給我幾天時間!”周南桉養兔子養的好好的,忽然被他父親這麼一鬧,現在兔子都和他翻臉,這要周南桉如何能忍受?

但周家的責任...周南桉雙手緊握,雙目都快充血了。

“滾吧,鍾叔把東西收拾好都扔出去!”沐羲收起槍淡漠道“不需要,更何況我認識的周南桉可不是會因為兒女私情,就放得下責任二字。更何況,你我之間,什麼關係?”說著緩緩走出偏庭“從今往後,周家和沐家再無瓜葛。”

這番話,周博翠心中自然羞惱。他和趙旻的關係極好,和沐氏的關係也不錯,可沐羲說也有幾分對,與他有緣的到底是趙旻,而趙旻已經進入輪迴,就算完成友人臨終所託,自己的兒子也已經完成,而所謂的欠人情債之說,沐羲也由其師傅換在周南桉身上,的確兩清。

周博翠拽住根本不想走,甚至還有幾分渾渾噩噩的長子走出沐府,對跟在身後膽戰心驚的趙婉婉冷然吩咐“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

趙婉婉雙手抱住自己,連連點頭,眼中含着驚恐的淚水。

周博翠見狀便疲倦的揮手“那你先回去吧。”

“恩!”趙婉婉掉頭就跑。

周博翠帶着長子和周家其他人一同先來到...呵呵,他們最近的一個駐紮地還挺遠,等坐下調整,就算用法術步行,也過了兩個多小時,若坐車怕是要七八個小時。

“周南桉,我和你爺爺都看好你,你怎麼偏偏在這關鍵時刻糊塗了呢!?”關起房門就開始訓斥兒子。

周南桉這幾天想的事情太多,他固然有接近過,了解過趙婉婉,可“趙婉婉是不是我的靈魂伴侶,可是難說!父親,這最後的決定是掌握在我手中,而不是你!或者那些長老手裏!”

“你!”若周南桉不肯,不認,就算靈魂契約者放在他面前也無用“你說還不是喜歡上趙旻的兒子,沐羲了?!”

“喜歡?”周南桉詫異“我是挺喜歡那小傢伙的,父親怎麼忽然問這個?”

“我不是說這個喜歡!”周博翠暴怒“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對方把你趕出來,你就魂不守舍的,不是那種喜歡,是哪種喜歡?我讓你照顧好沐羲,你居然,居然照顧到這地步了?你,你把趙旻叔置於何地,你把,你把周家又置於何地?”

周南桉目瞪口呆的呆立在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父親“你說我喜歡那隻傻兔子?!!”

見兒子似乎剛剛如夢初醒,周博翠冷笑聲“傻兔子?叫的還真親密。”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周南桉有些慌神,喃喃自語了幾聲“你說我喜歡那隻兔子?那隻...兔子?”

忽然想到什麼,讓周南桉渾身無力,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喜歡那隻兔子?”

想起沐羲溫順的模樣,想起他變成兔子后調皮又有恃無恐的小德行,還有那軟乎乎的皮毛,最柔軟的一面,最甜蜜的模樣。

還有他在開心時,使壞時的蠢模樣。

喜歡...喜歡...

若不喜歡,他為什麼不捨得把沐羲給司徒清冽?當初瞧見司徒清冽的那點狼子野心,他就心中難受煩躁,天天盯梢,甚至去告狀道瀾清尊者這。

現在回憶起來,自己所作所為還真小兒科啊。

周南桉笑的有些無奈又暖心“喜歡那隻兔子?”從什麼時候起的?

就沐羲那蛇精病,整天招惹自己,每天和自己過不起,自己怎麼會喜歡上他?

“夠了!別忘了你的責任!”周博翠也是於心不忍,可...“別忘了周家千年來的希望!”

提起這,周南桉的臉,又冷了幾分“趙婉婉是不是我命中之人,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現在只有她了!而你並不排斥,怎麼可能不是?”周博翠怒道“眼下你對沐羲意亂情迷,自然感知上會有偏差。”

周南桉沉下臉,他需要時間考慮清楚...

此外,趙婉婉是不是真的靈魂契約者,他是真的不知道。

另一邊,沐羲把人趕出去后,鍾叔心有幾分不安,試探道“趙家這邊,還有瀾清尊者這邊...”

“師傅這我自然會說一聲,”就他師傅那護短的脾氣,還有司徒清冽在呢,周家想要從他這逃到好處顯然不可能“不過趙家先別動手,我們反而要幫周家的人好好看清楚,趙家是怎麼樣的人。這才對得起我父親和周家的交情不是?”

鍾叔沒吭聲,心中對周南桉和周博翠也大為不滿。

沐羲給師傅打了個電話,大概說明情況后,瀾清尊者都想立刻出手,先把周家從這千年局中一腳踹出去了...

“周家的,誰給他們膽子這麼對我徒兒?!!”瀾清咬牙切齒的怒道。

“師傅,不用你親自出手收拾他們,趙家的人足夠他們喝一壺。”沐羲冷笑聲“固然這是世家之間的事兒,可對我而言,收拾一頓周家給自己出出氣卻也不難。”

瀾清的確寵愛這個軟乎乎的徒兒,卻也知道,沐羲並不如表面顯得那般無害,行使作風頗有手腕,要從他手上逃到好處,可不容易。

武力上,有他護着,周家的人也傷不了他“行了,我知道了。但你家中更沒有隱士鎮着怕是不妥,我明兒下山和你一起住吧。”

_(:3」∠)_等等,師傅您說啥?你不是不入世嗎??“不,不勞煩師傅,我,我這還有不少可用的隱士。”

“那些人都不如我,現在非常時期,作為師傅的保護徒兒在正常不過。”才怪,非常時期早就過了,但想到能和軟兔子一起住幾天,心情就非常愉悅。要知道,他早就羨慕周南桉能隨時隨地的折騰他的小徒兒完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瀾清又如何會放過?

這是剛送走狼,又來了老虎的故事咩?沐羲抱着手機,頗為鬱悶的想。

最後沐羲又打了個電話給許臧,讓他幫忙盯着趙家的人,順帶拍些三道九流的人和趙家的人結交,就專門給出餿主意,還有帶着能賭博的去賭博,能吸毒的去吸毒,反正怎麼墮落怎麼來。

許臧不解“不是說等你成年後再收拾趙家嗎?”怎麼提前了?

“周南桉把趙家一個女人帶到我沐府來,周博翠說這女人是周南桉的靈魂契約者,呵呵,周家要和趙家綁上了,我怎麼能不幫周家一把?”沐羲冷笑,原本周南桉欠小瓷瓶的恩怨,念在周南桉自己不懂,而且對自己也是全心全意的好,再加上小瓷瓶本身是感恩的,便也罷了,放下了,可現在看來,這筆賬老天爺也要讓他算!

周南桉的契約者是誰都可以,偏偏是趙家的。

而已趙家的尿性,綁上周家的人,那就是死也不會撒手。

趙家的人如今怎麼可能放棄沐羲的產業?在他們眼裏,沐氏本來就是他們的!更何況

沐氏如今蒸蒸日上,日進千斗,他們勢必眼紅。眼下趙家能有拿捏周南桉的把柄,讓周家低頭,轉而說不定會對付自己。

這不就是老天爺讓他替小瓷瓶討回公道嗎?這都送上門的借口了,若再不用,他都對不起老天爺,對不起小瓷瓶!

周家是隱士世家,原本沐羲還會有所畏懼,可他后師傅為後盾,眼下與他牽扯最多的也是隱士,一個周家...沐羲還真不放在眼裏。

許臧飽經世故,沐羲三言兩語說了明白,他卻能聯想頗多。

在他心裏,周家是不能留了。隱士千年的劫難,他自然也聽說過,司徒清冽原本放棄沐羲的緣由,他都清楚。

而眼下,趙婉婉是周南桉的靈魂契約者,那兩個家勢必會捆綁在一起。只要和趙家捆綁在一起,就算弄死趙婉婉,周家都會報復沐羲以及沐氏。

而趙家必死...就算放過趙婉婉一命,難保有了周家庇護的趙婉婉不會記仇在心,想要弄死沐羲。

對這點,許臧都有些疑惑,沐羲不是殺性重的人,也不是記仇的。可當年之事的確罪不可赦,但對沐羲而言,應該不至於要人性命,可沐羲卻是真動了殺心。

許臧殺人無數,自然不介意這點事,可對沐羲的舉動還真有幾分好奇,心中猜測怕是有某些他所不知道,調查不出的情況。

不過,沐羲心意已決,他自然不會阻礙。

為將者,手上沒幾條人命,這可能嗎?

掛了電話,許臧心裏有了幾分盤算,趙家的人他這些年一直有盯着,因為沐羲奇怪的態度,也是為將來造作準備,畢竟沐羲那小子抽起瘋來,說不定明兒就要折騰趙家的人,他沒個準備和不妥當。

趙家這幾年可過的不如意,沐羲和他功不可沒,若有一個機會能攀上高枝,對方還必須要趙婉婉這麼個人,怕是趙家的人...一定急不可耐,還分外的猖狂。

趙婉婉回到家中有些魂不守舍,她今天真的是嚇到了,她真沒想到沐羲會這麼猖狂。這太過分了,以為自己有點錢就自以為是到什麼地步?真過分!

自己好心覺得他是孤兒,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更沒有兄弟姐妹,孤苦伶仃的有些可憐,他就以為所有人都是為了他那點錢!

哼,真以為他那些所謂的朋友是真心的嗎?她趙婉婉打工這麼多年,看多了狐朋狗友,等他沒勢沒錢后,誰還會對他好啊,果然和家裏人說的一樣不懂事,狼心狗肺!骨子裏就是壞!

今兒回來的有些晚,和他一起住的親戚還有爹媽,看了眼晚歸的趙婉婉隨口問了句“吃過了嗎?冰箱裏還有些剩飯剩菜。”

趙婉婉臉頰微紅,搖了搖頭“沒吃過。”

看那德行,趙婉婉的母親就冷哼聲“出去談戀愛了?對方都沒請你吃飯?談個屁,你要找個有錢的!你弟弟剛進學校,今後考大學還有結婚買房子都是錢,你不找個有錢的貼補點,你弟弟怎麼辦?”

趙婉婉看着他弟弟還在看電視,便有些糾結,可隨即想起周南桉那張英俊的臉龐,立刻臉紅到“不是,不是的,南桉哥應該不適合我在談戀愛吧...”

“誰?”他媽沒聽清又問了句。

“周南桉,就是,就是沐羲的監護人。”趙婉婉以為他母親沒聽清又說了聲。

這下,趙婉婉的父親和一大家子人都圍了過來“啥子?就是那個小雜種的監護人?和你好上了?”

“恩,恩!”趙婉婉想起周博翠的話,臉頰紅的都快燒了起來。

“哎!我就說我閨女長得好,命好!”趙婉婉的母親汪涓一臉驕傲“周南桉那小子喜歡你不?是不是都聽你的?”

這話說得,趙婉婉的父親趙天山立刻期盼的看着趙婉婉,可見趙婉婉扭扭捏捏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屁立刻咒罵道“你快說啊,不會是連個男人都抓不住吧?沒用的東西!我生你幹啥?!”

趙婉婉立刻漲紅了臉,連連搖頭“不,不是的,是,是周伯父說我是周南桉的靈魂伴侶。”

“靈魂伴侶?”這話聽着就玄乎“具體說說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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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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