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

“媽媽過去會在心情好的時候做幾瓶薔薇花的醬,就好似草莓醬,玫瑰醬一樣。我和爸爸早上吃麵包是會摸一點,甜甜的,很好吃。”沐羲摘下那朵花,放在手上把玩“而用來做薔薇花醬前一天,我和爸爸會和媽媽一起在花園裏,一人拿着一個小籃子,把自己覺得最美,最喜歡的花摘下來,放進籃子裏,然後媽媽和安娜一起腌制下。”

小瓷瓶的記憶很溫暖,處處都有甜蜜,只是道車禍后,掐然兒子...

“我這就讓他們給你做幾瓶,”安靖也是是上過戰場的男人,什麼沒見過?

卻不知為何,在這一刻,他看着眼前這少年的悲傷和緬懷,心都要碎了。“我現在就讓他們把籃子拿來,就算伯父伯母離世,你也不必緬懷,總會有人願意陪你一起做這些事的。”說著摸了摸沐羲的頭。

出乎預料的乖順,頭髮細膩柔軟,摸着那柔軟蓬鬆的髮絲,安靖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沐羲的心靈...那麼脆弱那麼堅強。

“恩...”總歸不會是你就對了,沐羲到退一步,稍稍拉開距離。

固然自己明裡暗裏拒絕過幾次,對方都不當回事兒,可也不能讓眼前這個最會順杆子爬的以為自己一頓飯就對他有意思。

等聽完消息,就放大招!沐羲垂着眼帘想。

安靖回前面拿了個籃子,經理怎麼可能不給這位將軍摘花?別說摘花了,就是直接拔禿了後花園,自己都不能阻攔,最多要求點賠款_(:3」∠)_為了拐騙他們囬雲城的沐小少爺,安將軍這個鐵血男人也是拼了,開始玩浪漫了。

這頭經理在聯繫國外一流花田,準備好一批薔薇,等這兩位爺玩盡興了,就立馬補上,既不掃興,也不會破壞他們這的美景。

那頭,安靖已經那這兩個小籃子來了。

沐羲拿着籃子嘆了口氣“安將軍,我...”

“我們不提這個,”安靖拿回不明白沐羲的意思?只是司徒清冽也曾說過,對沐羲要慢慢柔化,慢慢讓他習慣你的照顧,慢慢離不開你,前期很難靠近,但一單習慣你,那便是事半功倍了“我已經和這的經理提起過花醬,剛巧他們這有一位做點心的師傅非常拿手,薔薇花醬也算是招牌,等我們摘了后,三天內會送到你府上。”

沐羲“嗯”了聲,再次決定!聽完消息就放大招!順帶讓師傅把大師兄收拾一頓,明顯就是大師兄皮痒痒了。

“就算我不說,你心裏也明白。”說罷,掉頭去摘花朵,順手扔籃子裏。

安靖覺得有些不妙啊,沐羲似乎比自己想像中的更難接近...

半個小時,沐羲就摘了半籃子多的薔薇,他想儘快完事,所以速度快,安靖是一邊觀察着沐羲一邊閑扯,還一邊速度飛快的摘花。

“兩籃子滿了后,我們就去吃飯?”安靖挑眉,還想摸摸那孩子的腦袋,卻被沐羲躲開。

“恩。”大招,大招!!!

蘿拉每天用餐的人都是預約的,極少極少接待未預約的。

安靖預約的時間段里,最接近的也在一個半小時后,所以根本不擔心后花園裏會有其他人。

如今這“氣氛真好”安靖便想...不,他沒那膽子,畢竟瀾清尊者是這隻小傢伙的師傅,他最多就想揉個腦袋或者捏個爪子,最多了。

可,剛要假裝和沐羲摘道同一朵花,順帶摸下那小爪子時,忽然有個姑娘沖了出來,急急忙忙的從後面追上“先生,先生這裏是不能摘花的!”

“什麼東西?”安靖詫異之後怒道。

他先前和經理要籃子時,意思還不明確?

那女孩漲紅了臉,有些萎縮的看着安靖,可隨後鼓起勇氣再次開口“先生這裏的花這麼美,你怎麼忍心摘?而且,而且還這麼多...”說著眼中都帶了幾分水色。

沐羲皺着眉,從安靖身側走出,看了眼對方,覺得眼熟,眉頭微微緊鎖“叫你們經理來。”

不是沐羲猖狂,而是他這身份會覺得眼熟的,都是世家或有才幹,身份低微的,最起碼能力很強。絕不可能是一個丫頭片子的服務員,能讓他記住的。所以...

“啊?!是趙德彝,趙堂哥啊,我,我是趙婉婉!”那姑娘立刻激動的上前一步。

安靖側身擋在沐羲身前,卻回頭看了眼他“你認識?”還叫堂哥?趙旻先生那邊的人?

既然要逮兔子,安靖自然會把沐羲調查的清清楚楚,趙家是什麼東西,和沐氏有那些恩怨他心裏也知道。

沐羲在對方開口時,頓時想到是誰,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陰魂不散!”

安靖立刻知道該怎麼處理了,不過...“誰在那邊?”

沐羲順着對方的目光看去,微微鎖眉,今天他和安靖出來吃飯,可不希望被有心人看到。

可,那人還沒出來,趙婉婉卻先開口“是,是堂哥你認識的,周先生,他,他今天來看我。”

“來看你?那個姓周的?”沐羲心臟猛的一跳,臉色難看了一份。

周南桉本不想管這件事,可安靖敏銳的察覺自己,周南桉頓時心虛的厲害,所以沒第一時間出來。

可誰知,趙婉婉居然還把自己賣了!真是不會做人!和趙旻叔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周南桉最清楚沐羲對趙家人的厭惡,如果知道自己來接觸一個趙家的人...

後果不敢設想,周南桉心虛的從花叢中緩緩走出,他都不敢去看那隻兔子的臉色了。

沐羲看了眼周南桉那德行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又看了眼趙婉婉,心情頓時落到低谷。

“堂哥...”趙婉婉還想開口。

沐羲粗暴的打斷“閉嘴!我沒有什麼堂妹,你還沒資格亂攀關係!沐氏可不是你這種東西高攀的起的!”

那種炮灰配角怎麼囂張,他現在就是怎麼囂張,甚至,他會比眾人想像中的更囂張。

沐羲直接把花籃往地上一扔,順帶把安靖也怒斥進去“看看你找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連這種貨色都能來!上次她在落山直接和我對着干,為了從未手上搶走一筆單子,還隨便人調戲亂摸!這種女人都收,你還敢帶我來這吃飯?”

沐羲沒說錯,只是稍稍誇大了些。

但安靖知道,這是沐羲的逆鱗,不,所有認識沐羲的人都知道這是逆鱗“我會和蘿拉反應的。”

高高在上鄙視的俯視着那驚嚇之餘,瑟瑟發抖的女孩,心裏卻想着好好的一場約會居然被破壞,還讓沐羲惱怒,他還不知道要如何補救。

“小羲還沒吃午飯?”周南桉心裏尷尬的要死,可表面還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明顯在打他家兔子主意的安靖,又看向沐羲。

“吃什麼?氣都氣飽了!”說著躍過周南桉身邊“給我洗乾淨再滾回家!沒洗乾淨前你敢踏進沐府一步給我試試!”

兔子發飆了...周南桉第一次看到如此囂張猖狂,甚至不計後果的沐羲,那顆心臟砰砰砰的亂跳,既心虛又捉急。

“堂,堂哥,我...”趙婉婉還想開口。

“閉嘴!”沐羲怒斥“不怕死你再叫一聲試試,我不單單能弄死你,還能弄死一切和你有關的人,悄無聲息的...然後,你最後一個死,想試試看嗎?”

“我,我...沐少。”趙婉婉眼淚婆娑的地垂下頭,喃喃的叫了聲。

“哼,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叫什麼呢。我改名換姓這麼多年,你每次都叫我過去的名字,幾個意思?上次說是給我父親掃墓,可無視我母親的墓又是幾個意思?上次在落山,你處處和我過不去,別人提醒你那是我的生意,我處理的單子,你偏偏就搶我的,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和我攀關係了!警告你別在出現在我眼前,可你呢?

這次上手又叫我什麼?恩?不是不知道我叫沐少,而就是叫我趙德彝!我告訴你,趙家那群老不死的我一個都不放過!你別逼我來個株連九族!”

趙婉婉打了個冷顫,連連搖頭“大伯,大伯他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的!”

“不是的?”沐羲嘲諷的看着他“不是想要得到我的監護權,不是想要搶我沐氏的股份,沐氏的基業?!”

“不,不是的,大伯他們也是好心,真的,他們也是怕你一個人受到欺負!”趙婉婉連連擺手“真的,他們,他們也一直在念叨你的,很想你的。”

沐羲呵呵冷笑聲“想我怎麼還不死吧?”說著回身對安靖道“安將軍既然今天請我用餐,介不介意我再多加一個人?”

安靖看了眼周南桉,心中很是排斥,卻也不能拒絕“自然,一切都聽沐羲的。”說著卻並未放下花籃“不過這種不懂規矩的人,我會讓蘿拉餐廳慎重錄用。”一邊說一邊彎腰撿起沐羲先前扔在地上的花籃,並把散落的花多一點點撿回去。

沐羲看着有些彆扭,可依舊沒打算放過他。

只是趙婉婉一聽頓時哭了出來“求你,我求你別這樣,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的,我的學費還有生活費都靠這份工作。”

那個班主任能資源多少?而這份高薪,既輕鬆又能讓她攢下學費,生活也過的不錯。

沐羲冷哼聲,絲毫沒有欺負人的負擔。對這種不識好歹,明顯就是在做蛾子的蠢貨,沒弄死已經是他善良了。

看都不看眼,直接帶頭向餐廳走去。

周南桉也以為多加一個人,必然是他,可沐羲根本沒讓他進餐廳,安靖這時去處理趙婉婉的事,怕這女人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周南桉看着攔在門口的沐羲有些心虛“這件事,和周家有關我還不能和你解釋。”

“我也不在意你們周家到底是什麼意思,”沐羲寒着臉“這頓飯的名單里沒你這個人。”

周南桉只以為沐羲在生氣,立刻想要稍稍哄哄,相比趙婉婉,沐羲顯然對他更重要。

不過,相比其他備選者,的確趙婉婉的可能性非常高。

認識幾天以來,周南桉心裏並沒有任何排斥感。

這無疑,對周家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千年來的期盼,怕是能實現了...

可越是如此,周南桉越是難以面對沐羲,就如同現在,他還想隱瞞趙婉婉,還沒想好怎麼和沐羲解釋。

甚至他不敢想像沐羲如果知道自己今後的伴侶會出自趙家會是什麼樣,一定會大發雷霆,甚至...一刀兩斷。

無法面對眼前這隻兔子的煎熬讓周南桉這幾日有些寢食難安,特別是今天,這一刻...

可沐羲說多加一個人,這讓他忽然安心,沐羲並沒有氣的不理自己,這就好,這就有希望了。

“多加一人,就真以為是你了?”沐羲背靠房門,雙手抱胸,原本水潤的眼眸,如今因眯起而狹長,略帶幾分輕佻的打量他“周公子還真會為自己身上貼金呢。”

“沐羲...”周南桉口中有些苦澀,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最終一嘆。

一邊是周家千年來的希望,一邊是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兔子,天道為何要讓他如此選擇?

“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和這女人接觸,否則...”沐羲說著打開門“你知道我的脾氣。”

平時沐羲就算被他和瀾清尊者還有許臧變成兔子揉來揉去,卻也不是沒脾氣的,除了他們三人外,其他任何一個膽敢冒犯他的,沒一個是有好下場。沐羲想要做什麼,勢必會達成目的,根本不在乎過程,要不是如今還沒有人觸犯他的底線,周南桉也不清楚沐羲到底會有多狠。

可現在他卻暗暗鬆了口氣,看着打開的包廂房門,便想先進去坐下...

“讓你進了嗎?”沐羲抬腿擋住他的去路。

周南桉皺眉不解,開了門,還不讓他進去?

“小羲是讓我進去。”背後傳來許臧的聲音。

周南桉轉身時,不出所料的瞧見臉色難看不自在的安靖跟在許臧身後...卻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所以,沐羲覺得,自己早就該放大招了。

最後周南桉還是進去了,只是這頓飯,除了沐羲還吃的自在,許臧若有所思,其他兩個渾身不自在。

安靖吃到一半更是起身以有公事,借口離開。

待人走後,許臧不屑的輕哼聲“你早該叫我來處理他了。”

“沒想到這麼煩。”沐羲說著又發了條消息,是時候該收拾大師兄了...

於是,剛巧還在山上與瀾清學習修道的司徒清冽被多年不動手,一頓手就招招狠毒的瀾清收拾的服服帖帖...

“膽子肥了,居然還想給你的小師弟介紹人?!你問過師傅我嗎?!”

趴在地上掙扎了兩次才爬起來的司徒清冽,笑了聲抹去嘴角的血跡,笑的有些無奈“師傅,我們不都是在局中嗎?若有個萬一...安靖最起碼能照顧他一二。”

瀾清手一頓,最終一嘆“你以為,沐羲就不在局中了?”

剛爬起來的司徒清冽立刻失聲叫道“什麼?!!!”掙扎着,踉蹌着走向他的師傅“這不可能,他,他怎麼可能!!!”

瀾清推開他的手,轉身望着窗外一嘆“天道弄人啊。”

“他,他是誰的,誰的...靈魂契約者?”司徒清冽腦子轉的飛快“周南桉的?可周南桉不是說他並非第一次見到沐羲嗎?不是他又是誰?”

瀾清輕笑聲,說不出的嘲諷“不是他又是誰?誰知道呢,我也在局中...”說著回頭看了眼被自己教訓的狼狽不堪的司徒清冽“回去休整休整吧,別再給沐羲添亂了。如今他掌控沐氏都不易,安靖這人...是好是壞你心裏還不清楚?”

就是了解安靖,司徒清冽才敢放縱...為何會從師傅口中聽出這種不確定的語氣?

另一頭,沐羲在用完那餐后,再次投入繁忙的公事。

課業這段時間不論是師傅那,還是學校都不需要他太多操心,真正操心的還是一時間被推到風頭浪尖上的沐氏。

周南桉心裏焦脆不安的不知如何是好,這幾天趙婉婉的確有經常聯繫自己,但顧忌沐羲的警告,他不敢去接觸。

可父親卻似乎隱約察覺到什麼,讓他感到不安。

可誰知,趙婉婉好幾天沒聯繫上周南桉,居然直接找上門來...

沐府的人雖然厭惡趙家的人,可趙婉婉畢竟是個小姑娘,而且上門只是說找周南桉,是他的朋友。

別人就去給通報了聲,畢竟世界這麼大,姓趙的也不在少數。

周南桉和他家少爺的關係,想來也不可能親近趙家的人。故而,連問都沒多問,甚至也沒通知沐羲的意思,直接先稟報錢鮮。

這幾天一直盯着周南桉的周博翠聽聞立刻開口“既然人家小姑娘都找上門來,那就讓對方進來吧。”

“不行!”周南桉立刻否決“沐羲反感趙家的任何人,前幾天還和這女的有過口角。”

又是沐羲,沐羲。真不知道當初放縱自己兒子去照顧趙旻的兒子到底是對,還是錯...

“事關周家千年基業,想來沐羲也不是這麼沒分寸的人。更何況,對方只是個小姑娘,沐羲不會和對方誌氣的。”說著不容置疑的對錢鮮命令道“還不去把人帶來?”

錢鮮心中不安,可家主的命令不容置疑。

周博翠要做的,便是挑開這層關係,千年大劫,即將開始,他們沒時間在拖拉了。

已經有幾位世家找到了靈魂契約者,可他們周家的靈魂契約者就在眼前,周南桉居然一再拒之門外!

趙婉婉上次來沐府還是好幾年前,懵懵懂懂的,現在他已經在這社會上歷練過,打工的地方都很有錢,可現在來到沐府,那高雅富麗堂皇卻不俗氣的格局,讓她心生膽怯。

怯生生的跟着前線走進沐府內,瞧見周南桉時,才暗暗鬆了口氣“南桉哥,你怎麼這幾天都不理我?電話都不接,消息也不回。”

周南桉臉色鐵青了幾分,他至今只是和對方認識,攀談過兩次,可沒這麼熟。

“南桉啊,這麼冷落人家小姑娘可不對。”周博翠笑着打趣。

趙婉婉被這麼一說臉立刻咋紅,喃喃的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的...是,是我不好...”

“呵呵,到是乖巧的姑娘。”周博翠看這趙婉婉也不是特別滿意,但對方畢竟十有□□就是周南桉的靈魂契約者,那也容不得他挑剔“我是周南桉的父親。”

趙婉婉的臉頰一直紅紅的,帶着羞澀和靦腆,輕輕的叫了聲“周伯父。”

周南桉是至今沒開口他滿心的就希望趙婉婉立馬走!至於周博翠有心也無用,心裏氣惱。趙婉婉似乎感覺不出怪異的氣氛,反倒是慢慢放開,自顧自說著這幾天的趣事。

小半個小時,周南桉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沐羲疲倦的回到沐府,一聽鍾叔說今天有個找上門的姑娘,還是找周南桉,現在人還在,便有些好奇“找周南桉的?長得怎麼樣?”

安娜撇了撇嘴“太一般了。”

安娜固然三十多快四十的人,可風韻猶存,五官精緻漂亮,沐羲看多了美人的人,都還覺得自家的安娜好看極了~

有安娜這麼說,沐羲想着,對方最多是個路人。

“叫什麼?什麼身份?”沐羲一邊解開領帶,一邊退下西裝,放鬆的坐在沙發上,翹着腿,慵懶的打趣“居然看上咱們的周公子,還敢找上門來的,這可是頭一個。”

“聽人說,叫趙婉婉。”鍾叔回憶道。

可話音未落,沐羲一腳踹翻了剛剛靠着的茶几,臉色鐵青,赫然起身。

“少爺?你這是要做什麼?”鍾叔見沐羲頓時變臉,立刻不安的跟了上去。

“我警告所有人,不許把趙家的人放進沐府!你們都當耳旁風了!?”沐羲站在大廳里呵斥道,這聲音穿的極遠,就是在偏庭的周博翠,周南桉,還有趙婉婉都聽見了。

周博翠頓時臉色不好,趙婉婉着露出幾分害怕,只有周南桉心裏咯噔了聲“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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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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