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被混淆的真相(番)

95.被混淆的真相(番)

一年之後,朝廷練武場舉辦的因為命案而延期的武林大會一帆風順的結束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頭銜意外地落在了醫仙孫清絕的頭上。

自拿到盟主的位置之後,孫清絕就花重金買下了江府的地盤,費時幾個月的改造,最後一步,她親自將江府的匾牌換成了‘藏劍山莊’。

這些日子孫清絕都沒怎麼合眼,成為武林盟主之後,等着她處理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加之她身上還背負這葯谷傳人的身份,在一些事情上還是有些束手束腳——比如說和她妹妹相認這件事。

孫清絕離家太早,對於藏劍山莊的了解除去幼年時候的回憶更多的是來自家中父母的書信,因此江湖上很多人不知道江湖大名鼎鼎的醫仙孫清絕也曾是藏劍山莊的一員。孫清絕對於妹妹的映像僅僅停留在她剛生出來沒多久,眼睛還睜不開的小糰子的模樣,在離開家之前這小妹妹的名字堪堪定下,名為清霜。若是她早一些打探到妹妹的消息,她定不會由着清霜落入魔教的手中,背負上魔女的罵名。

成為武林盟主除去重振家門之外,孫清絕還想憑着這盟主的身份給清霜正名,雖然不情不願,但是為了這一個目的,她不得不和那個惹人嫌的魔教教主褚鶴打交道。

這褚鶴倒是沒有一點身為魔教教主的自覺,出入藏劍山莊(新)就如同進自家的後花園,雖知他武力超群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但每一次在自己閨房中看見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男人,孫清絕除了無奈更多還是惱怒,她從小在葯谷里清修,還真沒學過怎麼應付這種不要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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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夜晚結束之後,孫清絕沒能和才找到的妹妹清霜(陸霜花)說上一句體己的話,清霜就和那來路不明的羅唐走了、不明蹤跡,之前一直和清霜呆在一起看起來關係匪淺的梁捕快卻一點都不着急,不咸不淡的和她聊了幾句就讓她寬心,言語間透露出會將清霜完好的帶到面前,考慮到自己在為成為武林盟主而準備,孫清絕不得不將尋找清霜的事情拜託給了這個名聲一直上佳的捕快。

……

趕回葯谷的頭一天晚上,她正在客棧中準備沐浴,只着裏衣,卻有一個男人闖了進來,帶着一張惡鬼面具的諸鶴露出的下半張臉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惡趣的笑容,在她手中的銀針即將飛出去的瞬間,他拿起了自己搭在屏風上的外衣,“孫姑娘,現在這個狀態不適合打鬥吧?”在孫清絕怒目瞪着的時候,諸鶴卻是將手中的外衣一揚,忽然閃身到了孫清絕的背後給她披上了外衣,“孫姑娘不必驚慌,此次我專門為了與你探討霜花的贖身問題,並無惡意。”……

大概就是因為那一個夜晚的妥協才促成了如今的局面,孫清絕看着自己房間裏亮起的燈火先揉了揉自己的皺起的眉頭,自從那個夜晚與諸鶴妥協談論了將清霜從魔教中贖出的事宜條件之後,她已經花費了一年的時間與這個不要臉皮的男人周旋,這諸鶴提出的交換條件竟然是讓她用武林盟主的身份還魔教一個清白,雖知道江湖之中沒有全然的好鳥,但讓她洗白魔教?這真是一個巨大的笑話。

然而,這諸鶴卻抓住了她的把柄——在那個混亂的夜晚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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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盟主的死雖然是以贖罪自殺的方式不了了之,然而在現場的人都知道這只是一個敷衍了事的借口,江瑞祥是被人殺死的,而且這個兇手就是一直在主持公道的醫仙孫清絕。

早在受到親人死訊開始,孫清絕就開始了對真相的搜尋,得出的普遍證據都指向了當初那個在藏劍山莊做客的魔教少主——褚鶴,然而還有一些說不通的地方在於也在同日消失的男人江瑞祥,在掌握了線索之後,孫清絕就在葯谷中苦修醫術及武藝,尋着一個機會報了滅門的仇狠,那一次的武林大會前夕,她收到了江瑞祥的密函,說著有秘聞相告。

在那個夜晚,江瑞祥將她約到了書房中商談的卻是藏劍山莊當夜發生的事情,在江瑞祥嘴中用一種贖罪加遺憾的語氣她聽到了一種交代。那個夜晚江瑞祥與閆涵(毒娘子)私會,卻發生了爭吵,閆涵不慎將新研製出且開發不出解藥的‘七絲毒’墜入了藏劍山莊的井水裏,也是湊巧,當日魔教來犯,藏劍山莊被滅了滿門。

孫清絕看着江瑞祥那含淚彷彿在懺悔一般的態度,卻只是怒火上頭,冷眼凝視之後,甩甩衣袖,數十枚銀針出手以細絲相控,江瑞祥在躲閃之後一下子撞上了書櫃,不想觸到了什麼機關,書櫃在江瑞祥略微驚恐的注視下移開露出了一個小密室。

在犯錯的人嘴裏真想勢必也是包含這謊言,雖然她知道的不多,但在藏劍山莊滅門之後江瑞祥成為新任盟主這一點,她就知道江瑞祥的傾訴有深深的水分,此番武器相向雖是衝動卻也是懷着試探之意,然而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在場露出的密室里有些東西對她而言很是眼熟,那是小時候她偷偷溜進武器庫中看過的藏品,這個密室的暴露卻是讓江瑞祥立刻撕破了臉皮,拔出腰間的劍就開始攻擊,“雖然過意不去,但是我只是讓你有機會去陰間與親人早相見。”

……

做了十年的武林盟主,江瑞祥自然不是好對付的人,孫清絕被逼進了密室之中,在狹小的空間裏不少東西都打翻掉落了出來,慌亂之際,孫清絕胡亂摸出了一把劍刺中了江瑞祥的胸口,雖然只是擦皮而過,可是接下來孫清絕卻發現江瑞祥的舉止變得虛弱起來,很快就見江瑞祥表情變得很痛苦,忽然癱倒在了地面上,孫清絕懷着一絲的疑惑,在確認江瑞祥的痛苦不是偽裝之後,才蹲下身子挑開了那個傷口,粗略的檢查了一遍,江瑞祥竟然中了‘七絲毒’。

回望那一把被斬斷在地上的劍,斷劍上還殘留有一些未乾的液體,順着抽出劍的方向看去,卻見在凌亂的雜物里有一個略微敞開了口的香囊,在那之中是寫了七絲毒紅字的小瓶子,看見江瑞祥一臉哀求的看着自己想要尋求幫助的模樣,孫清絕愣了一下,隨後冷淡地撇開了眼睛,只是造化弄人罷了。

尋着機關出了這密室卻聽見了從遠方傳來的喧囂的吵鬧聲,被抓包背負上殺盟主的罪名可不是愉快的事情。藏在隔壁的房梁之上,孫清絕看着江澤端領着一群死士進了房間,掃了一眼在密室中掙扎着爬出了半個身子的江瑞祥,就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灑下了蝕屍粉,孫清絕清楚的聽見了他嘟囔了一句“這□□太過逼真了些。”被侵蝕着身體的江瑞祥最後擠出來了一聲支離破碎的“孽…子!”,在那之後,江澤端才發現了事情不對勁,可已經無力回天。

……

確認江瑞祥死亡之後,孫清絕離開了現場,迅速回到了房間中,爾後裝作被大動靜驚動一樣到了現場,這路上她已經想到了辦法,畢竟什麼事情都做不到天衣無縫,恰好這江瑞祥因為七絲毒而死,她很輕鬆就可以尋到一個替罪羊,順便地,她還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再將自己與魔教的仇恨一併了結。雖然事情最後的發展沒有順遂着她的心意,除去被褚鶴抓住了把柄之外終歸是一個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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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鶴拿着這個借口,總是在無人的時候尋來插科打諢,孫清絕也不知這個魔教教主到底對她動了什麼心思,似乎在那一次沐浴給他見了真容之後,這褚鶴就看上她了,偏生還拿着什麼過去見過面的借口逼着她一定要想起什麼根本不存在的記憶,煩得她都應下了給魔教正名的這個不合理要求,褚鶴也昭告江湖陸霜花不再是魔教聖女的事情,原本這樣他們兩不相欠了,這褚鶴依舊厚着臉皮用她殺人的這個秘密夜夜拜訪,真真不知他所圖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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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霜花隨着羅塘一起回了毒娘子隱居的山谷,她見到了曾經在山谷上享有盛名的毒娘子閆涵。這羅塘回谷之後就摘掉了臉上數張□□,露出的臉卻還算個俊俏公子,陸霜花聽了他的請求,倒也不算什麼難事。

說也是孽緣,閆涵曾經痴戀着師兄江瑞祥,卻得不到師兄的承諾,最終求而不得的她一怒之下隨了世俗嫁了一個一直愛慕着她的魔教護法,生下了羅塘,可這閆涵依舊放不下自己的師兄逮着機會就要糾纏一番,這害苦了那為她從良的夫君,也讓羅塘心懷怨恨。

在藏劍山莊的那一夜,閆涵遵從與師兄的約定研製出了一種稀罕的□□前去赴約,可不知師兄竟然心生歹念,將她研製的□□投入了藏劍山莊的井水中,他們發生了爭執,可一路尾隨而來的夫君卻不願看她受傷害,與江瑞祥發生了爭執被他失手殺害,那時的她過於悲傷和恐懼匆匆忙忙逃走。在第二天聽說了藏劍山莊被滅滿門之後,忽然意識到了自己一直尊敬的師兄的可怕,急忙趕回自己的家中,把自己的行李打包,也沒顧得上回答孩子一直在詢問父親的問題,就連夜向著遠方逃走,最終定居在一個隱蔽的小山谷里。

遷徙的日子裏閆涵忽然意識到,因為自己的曖昧不清而枉死的夫君對自己而言已經是不可或缺的存在,看着孩子一天天長大卻因為父親的問題與他鬧彆扭,懷着一死的心情親身試毒,她新研發出來的七絲毒,她竟然無葯可解。因有些葯底子而掉着一口氣,身體卻是每況愈下。

也是因此,羅塘才帶着羅娘一起出了江湖尋這七絲毒的解藥,羅塘不過是想要她放出一些血來解閆涵體中的七絲毒。

閆涵體內餘毒雖然清除,但殘害的器官卻不能恢復,還是虛弱的卧在病床上,時日看着不算太多。和想像的不同,閆涵確實一個溫柔的女子,待她用的是貴客的禮節,也允諾她可以隨意離開的事情,這羅塘在毒娘子的毒素解除之後,就悶悶不樂的消失不見的蹤影,閆涵倒是看得開,原先這疏遠都是因她而起,她還不想因自個造的虐而阻攔自家的孩子去追求真愛。

陸霜花倒是也看了出來,這個羅塘是對不知所蹤的羅娘有些曖昧不清的情意,看着閆涵在病床上虛弱的模樣,陸霜花想着自己閑來無事加之想要實現成為俠女的人生抱負,便留下來多陪閆涵幾日,閆涵也沒虧待她,看她和嫡親的徒弟一般恨不得把畢生所學都傳授出去。

不日,從山谷中採藥歸來,在小木屋裏見到了多日未見的梁訟汝,乾乾淨淨的小白臉顯然清理過,床榻上閆涵蒼白的臉上有幾分戲弄之意,對着她眨了眨眼睛。

“你夫君來接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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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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