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引領之路篇

第50章 引領之路篇

這裏是監獄,並且基蘭是獄警,屬於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所以他對蘇運的話並不感到害怕,只是有點疑惑對方為什麼知道的那麼多:“那又怎麼樣,你已經認罪了蘇運,當你簽下那個認罪書的一剎那,你就是一個殺人犯了。”

蘇運蹙眉,“糟糕,我竟然被你騙了。”

基蘭恥笑蘇運道:“你這種人當然會蠢到壞事,有的時候做事長點腦子,才不會害死自己!”

身材魁梧的基蘭暗中抽出準備好的注射器,一下子沖向了蘇運,對準扎向了他,沒想到蘇運的反應很快,躲過基蘭的攻擊后,硬是按住他的手臂,將注射器反手推進了他自己的身體裏。

蘇運傾身嗅了嗅,“計量很足的麻醉藥,看樣子你想對我做點什麼。”

注射了麻醉劑后,基蘭半身不遂的栽倒在地,蘇運在他的身上翻了翻。

一個很別緻的指環被蘇運拿了出來,這是一個雙排指環,指環上還有鋒利的夾口裝置,通過控制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就可以當作挖勺一樣的裝置使用。

蘇運戴上后擱在基蘭的眼睛上,基蘭渾身都害怕的顫抖,蘇運竟然知道這個是用來活活把眼珠挖出來的東西。

基蘭感受着眼皮上方傳來的冰涼觸感,然而蘇運只是敲了敲,語氣仍然很輕鬆,“我猜對了嗎?”

蘇運開心的像是一個答對老師問題的學生。

基蘭此時反而由緊張害怕變得沒那麼擔心,反正也對,蘇運膽小怕事的性格,也不敢對他怎麼樣,他現在被打了麻醉劑又如何,難道蘇運敢對他真的動手嗎?

“我猜你現在一定在想我敢不敢挖你的眼睛。”

蘇運頓了一下,興緻缺缺的說道:“那種血腥暴力的遊戲,只有在我很餓的時候才喜歡玩,我今天中午吃很飽,並沒什麼興趣看見太血腥的東西。”

“所以……這個任務還是交給你自己吧。”語畢蘇運,竟然把那個挖勺指環戴在了基蘭自己的手上。

躺在地上的基蘭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看着蘇運離開自己出門。等到蘇運在黑暗中消失后,基蘭有些哽噎顫抖,他在禁閉室內四下找着能逃離的出口,然而這裏除了四面白牆什麼都沒有。

慌張的基蘭硬是爬到了門口,用麻痹的身子按下門鎖。

剛鬆了一口氣的基蘭聽見一聲巨響,禁閉室的鐵絲玻璃窗被蘇運用電離子切割裝置切開,他輕鬆的跳了進來。

看見基蘭在門口半躺着,甚至身體被濺射的全是玻璃,蘇運詫異的用致歉的口吻說道:“抱歉,忘記告訴你了,我在黑暗中一向不愛走正門,可能是沒有安全吧。跳窗子是個很好的運動方式,不是有那句話嘛,上帝為你關上了一扇門,就一定會給你打開一扇窗。”

基蘭還沒有在鐵絲網防控的窗戶被爆裂開的恐懼中緩過神,他往後退縮了一下,結果被蘇運扶着靠到了牆上。

“氰/化鈉你知道是什麼嗎?毒/葯之王,對人體來說劇毒無比,通常小小的計量就會要人性命,我剛才在外面的工具箱裏竟然發現了這個。”蘇運科普似的拿出了一小管藥品說道。

“不要,別對我用它,我答應你放你出去,這次是真的,別殺我。”原本對蘇運不在意的基蘭在看見那瓶氰/化鈉之後,開始恐懼的求饒。

“別怕別怕。”蘇運安撫着拍了下基蘭的肩膀。

“我只是想試試這種藥品毒性到底有多強而已。”說著蘇運單手控制住了基蘭的兩個手腕,另一隻手揪住他的舌頭“咔”得一聲,用儀器釘進去了一個東西。

隨後蘇運鬆開了基蘭,感嘆道:“想不到監獄裏還有這麼先進的東西,埋注器是根據傳統的針灸方式,將不容易被消化道吸收、也不適合血道傳播的藥物埋入體內的一種機器,注射物通常以微型膠囊的形式埋入身體,十分鐘內藥物融化起效。”

蘇運拍了拍手站起來,“為了實驗這些看起來都很有用的東西,我剛才想到了一個辦法,把氰/化鈉埋入了你的舌頭。就好比古時候的一個故事,一個人在賣盾的時候說世界上什麼東西都刺不穿他的盾,賣矛的時候又說無論什麼都能被他的矛刺穿,真想知道到底是矛厲害,還是盾厲害啊!現在你還有五分鐘的時間,趁着氰/化鈉在你的舌頭裏爆裂開之前,你可以用你帶來的這個指環裝置挖掉自己的舌頭,來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究竟埋注器在打葯的時候會不會打破藥物在體內,氰/化鈉用在人身上會不會死,再者你這指環裝置到底好不好用,我想你拿着這個指環進來的時候,就很想知道了對吧?”

基蘭張着嘴,感受着舌頭上的酥麻卻不敢說半個字,生怕動一下舌頭氰/化鈉在提早在他身體裏爆開。

“你大概還有九分鐘的時間思考這些問題的答案,我就不打擾你了,抱歉我沒有手錶,你可以在心裏自己讀秒計算時間。”

蘇運打開門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頓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說道:“啊對了,忘了告訴你,警察和嫌疑人之間有血緣關係或者交往過密,在法律上經由這個警察收集的任何證據都是非法無效的,也就是說,你剛才給我的認罪書沒有任何法律的效用。在監獄裏多讀一點書還是好的,起碼不會因為是法盲無法捍衛自己的合法權益,果然我已經在監獄裏成功改造了許多。我記得曾經有個很聰明的人對我說過;‘有的時候做事長點腦子,才不會害死自己’,果然說的沒錯。”

基蘭本來就被舌頭上的藥物折磨得心神不安,聽了蘇運用他說過的話諷刺自己,他更是氣得想一刀殺了蘇運,他為徐瑞報仇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用了嗎,他太過糊塗竟然忘記了他和徐瑞的關係這一層,蘇運說得沒錯,那個認罪書是沒有任何法律效用的。

覺得自己現在生不如死的基蘭忽然聽蘇運說道:“你現在的表情真的是太可憐了,我好想救你啊。這樣吧,我這裏有一把鑰匙,能夠打開艾尚和尤齊所在的禁閉室的房門,你如果還想活命的話,拿着這個鑰匙,你就還有一線生機。”

蘇運把一根鑰匙放到了坐在地上的基蘭面前,然後關門離去。

基蘭面色慘白的仰頭望着黑暗,他想起了自己昨天這個時候做過的事。

那個時候徐瑞還沒有被迫裝瘋賣傻的越獄,他還擔心着他,他裝好了槍準備晚上去照顧自己的戀人。

或許……徐瑞對他也沒有那麼重要吧,如果那時候他沒有跟去監獄的隔離區,沒有開那一槍,沒有看見那晚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了?

又或者,他雖然對徐瑞的離去感到傷心,但是沒有被感情沖昏頭腦,按部就班的聽從上級的命令,等待着部署和安排,厚積薄發慢慢折磨殺人兇手,他是不是還在正常巡邏,而不是在這裏抉擇自己的生死?

基蘭想到了自己錯得最離譜的一件事,就是小看了蘇運這個犯人,狂妄自大讓他忘記了他面前的敵人不是一個弱小的市民,而是一個從事非法活動入獄的罪犯,太過大意疏忽讓他就這樣一步步的錯了下去。

如果他能在任何一個時刻停住腳步,不去做那麼激進的行為,他現在應該還會好好的做他的警察,每天按時上下班。

基蘭感覺自己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看着自己食指上套着的挖勺,對準了自己的舌頭……

巨大的痛苦讓他忍不住發出聲嘶力竭的吼聲,一小塊東西掉落在了地上。

疼得想在地上打滾的基蘭因為被麻痹了身體,只能胡亂的拂着,結果摸到了一些紗布和藥物,就胡亂的往嘴裏塞着……

從暈厥中醒來的基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的舌頭漸漸止住了流血,蘇運提前給他準備的藥物應該有止血藥,基蘭癱軟在地上碰到了蘇運給他埋氰/化鈉的埋注器,旁邊一個藥瓶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是葡萄糖!蘇運原來沒有給他打氰/化鈉,他打得只是簡單的葡萄糖而已!

基蘭咧着滿是鮮血的嘴,又哭又笑,他拿起身邊鑰匙,半身麻痹的向前爬去,這裏一直處於斷電的狀態,想必蘇運一定有更大的後台管轄着這裏,他一定要找到艾尚和尤齊帶他出去,出去后他要去法庭指正蘇運,讓這個混蛋把他受過的罪全都體驗回來!

————

另一間禁閉室內,愛尚和尤齊悠悠轉醒,他們在禁閉室斷電后聞到了一種特殊的氣味陷入昏迷,再醒來他們就在同一間禁閉室里了。

房間裏和原來一樣,只不過桌面上多了一個電灼裝置。

尤齊好奇得拿起來,“這是做什麼用的?”

艾尚站在門口說道:“門也是鎖着的。”

“怎麼回事,這裏怎麼沒有電,走廊也沒有人,咱們倆是怎麼到一個房間的。”尤齊覺得這一切奇怪極了。

“不知道,可能是監獄的電力系統壞了,獄警為了省事把咱們關到了一個房間。”艾尚猜測道。

艾尚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醒來以後就很想方便一下。

禁閉室只是一個空曠的房間,沒有什麼方便的條件,艾尚不想隨便尿到房間角落弄一屋子尿騷味,剛好看見了桌子上有一瓶純凈水,這估計是獄警審訊他們時準備的。

剛摸到水瓶的時候,艾尚還覺得奇怪,為什麼不是塑料做的,竟然是薄玻璃,不過為了應急的他也沒想太多,把丁丁直接對着水瓶塞了進去。

只過了僅僅一秒,艾尚便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尤齊看着艾尚的褲子上都是血漬,他的丁丁也不翼而飛。

是硫酸!這個瓶子不是裝水的,是裝硫酸用的!瓶壁的硫酸腐蝕掉了他的丁丁,幾乎是瞬間,他的丁丁就消失在了這個大千世界!

儘管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艾尚硬是擰上了瓶蓋,再虛弱的癱倒在了椅子邊。

“怎麼辦……怎麼辦,艾尚你的丁丁哪裏去了,你還在流血,你不會死吧!”尤齊手足無措的蹲在艾尚面前。

艾尚感覺下腹部涼涼的劇痛,他還在流血,這樣流血下去他會死的。

“那、那個電灼器,拿過來,給我止血。”

“啊?”尤齊愣住了。

“別……趕快、拿來為我止血……”虛弱的艾尚勉強說出這幾個字,然後滿頭大汗的看着尤齊。

尤齊看着艾尚不斷流血的傷口,硬着頭皮拿來了電灼器,“艾尚,太黑了,我看不清,全是血,我看不清哪裏是你的傷口,你的丁丁要是被我電到怎麼辦。”

“它已經沒了,趕快……止血。”

尤齊在昏暗中艱難的辨別艾尚傷口的位置,“嗞嗞”,電灼器烙到皮膚上發出了燒烤的香味。

半響,確認出血位置已經被他燙好的尤齊也癱倒在了地上。

他瑟瑟發抖的哭着,“艾尚,你的丁丁去哪兒了,它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就在二人幾乎筋疲力竭的時候,門鎖忽然發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音。

“有人在開門!”

開門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幾分鐘后,門鎖才被打開,不過門鎖開了后,外面也沒有了動靜。

好奇的尤齊與艾尚對視了一下,在艾尚虛弱的眼神中,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當基蘭在應急燈中看見尤齊的臉的時候,激動地快要昏厥,他高興的忘了自己沒了舌頭,張牙舞爪的在地上掙扎,“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點帶我出去啊!我想活着出去!救救我!蘇運想要殺我們!

“艾尚,這是抓我們進來的那個獄警,他被人割了舌頭,身體也是癱着的。”

艾尚閉着眼睛想了一分鐘,然後說道:“之前在樓廊好像聽到有人說這獄警看見我們殺了徐瑞,現在他半死不活的躺在這裏,等有了電之後,很容易讓人以為是我們殺了他。”

“可他好像還沒死呢。”

“可是他知道我們的秘密不是嗎?他看見我們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於是,還活着的基蘭就被艾尚和尤齊想辦法分解成一塊一塊的衝進了禁閉室對面廁所的下水道里。

臨死之前基蘭才明白,蘇運每次給他一扇門,又給他一把鑰匙,都不是在給他希望,而是引領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地獄深淵。

蘇運並不是一個漂亮的天使,他是一個揮舞着鐮刀的死神!

禁閉室外的一間獄警辦公室內,賈克斯聽着蘇運所計劃的一切,不由得說道:“蘇運,你真的很愛開玩笑。”

“沒辦法,誰讓我天生就是一個傑出的joker呢?”蘇運憑空在掌心變出一枚硬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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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考試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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