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調查審訊篇
基蘭還記得一年前的某一天，軍部要挑選最優秀的戰士執行秘密行動。
簽署的條款屬於s級機密，這種機密意味着國家級，一點有人敢泄露一星半點，泄露人和所有相關人抑或親屬全都要被政府執行清掃。
清掃的意思就和字面一樣，各種意義的清掃，總之不會再讓對方活在這個世界上。
基蘭和徐瑞當時都被選中了這個任務，同行的還有很多戰友，他們被秘密分成了兩種身份，一種是獄警，一種是犯人。
以犯人為卧底身份的士兵只有幾個，據說他們身上還有特別任務，但具體是什麼，由於s級保密協議，誰都不知道。
基蘭執勤的地點並不固定，偶爾會被分配在教學樓附近，所以時常能看到徐瑞。
徐瑞是他們那一隊士兵中最驍勇的一個，身體素質好，智商高，人品又不錯，包括基蘭在在內的很多士兵都很關注徐瑞。
昨天晚上他們分隊接到了徐瑞的接洽消息，有犯人打算越獄。
姜科長是他們這種軍部指揮部隊的負責人，他明知道犯人要越獄竟然不去組織，相反像是編排一場戲劇一樣讓一切發生。
當晚他甚至都沒有留下來，按照規定的時間準時下班回家了。
基蘭放心不過徐瑞的安危，自己一個人去暗中保護戰友，沒想到卻親眼看見了徐瑞的死。
基蘭順着槍道發現了另一批犯人，他覺得這可能是犯人之間的黑吃黑，無處發泄的他一槍打中了徐瑞身邊的那個犯人，再想解決那一處對徐瑞開槍的犯人時，已經有獄警發現了他和那些人的蹤跡，他只好跑掉。
沒想到徐瑞死後他又失去了很多戰友，當時他已經走了所以並不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那一晚發生的事。
基蘭決心要找到真相。
“你的想法和初衷的確是好的，可是沒有上級的指令，你不能逮捕犯人。”
“為什麼不能逮捕？他們殺人了！！！”基蘭帶着自己的隊友走向了九樓詐騙系。
“你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殺人了，而且就算他們殺人了又怎麼樣，這個監獄的規則就是優勝略汰，人命算不上命！”
“算不上命嗎？那你告訴我之前那個叫做多勒斯的為什麼有特權，他的受傷怎麼能驚動監獄做了那麼大的動作。”基蘭執意帶人去抓人，推開了阻攔他的獄警。
“基蘭！你還不明白嗎？多勒斯是國會的人，我們屬於軍部，我們效忠的不是一個部門！”
基蘭荒唐的笑了一下，“我們效忠的不是國家嗎？你現在告訴我，我這種軍人和多勒斯那種軍人不是一種，多勒斯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
那個獄警放下了拉住基蘭的手，“你錯了，我們的任務要比多勒斯那種的任務嚴重的多，所以不容有失，多勒斯的身份可以曝露，但是我們不能。你不要被感情沖昏頭腦，我們只是一盤棋上的棋子，不是下棋的那個人，我的好話只能說到這裏，但願你能理解事情的嚴重性。”
基蘭憤怒的瞪了對方一眼，帶着人上了電梯。
兩個獄警看着基蘭離去的身影，其中一個嘆了口氣，“猶大的意思是不要這件事再繼續惡化下去了，基蘭這樣做凶多吉少。”
“他這種級別的人不清楚這個監獄有猶大的存在，當然敢做得這麼囂張，我對他提醒到這個份上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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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蘭帶着獄警上樓后還算低調，畢竟他們這種不是合法緝拿，掩人耳目還是有必要的。
基蘭在走廊里巡邏了一會兒，直到看見那晚中槍的那個犯人和另外兩個犯人走了出來。
他幾乎一眼認出了他們，就是他們！那個黑色頭髮的犯人就是射殺徐瑞的兇手！
基蘭恨不得衝上直接殺了這三個人，但是他還是忍下了，畢竟殺了人他也要坐牢，現在他只要把他們抓住，讓兇手浮出水面就好。
當蘇運三人被獄警拍肩挾持住的時候，看見了獄警給他們眼神的意思，三個立刻心領神會，默不吭聲的跟着走了。
實際當時艾尚和尤齊都能反抗，不過反抗也沒有什麼用，再逃也逃不出監獄，如果他們真的鬧起來讓太多人知道，才是對他們不利，老師也會根據他們和獄警的糾葛補腦，給他們品行分數扣分。
艾尚臨走前還和下午的家庭關係學老師請了個假，示意他們三個人不是無故逃課，而是和獄警離開，協助調查去了。
尤齊跟着獄警小聲說著：“不知道這次曠課會不會影響我們的學習成績，哎，我在說什麼啊，我們這次已經凶多吉少吧……”
艾尚眯眼看了看前面的獄警，“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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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運、艾尚、尤齊分別被關進了三個禁閉室。
基蘭看着禁閉室內的監控沉思了一會兒，思索着該如何折磨這三個人，一旁的獄警還是極力勸阻着，“基蘭，我覺得你應該聽一聽剛才別人說的話，我們沒有任何的行動指令，擅自做這種事很危險，儘管他們是犯人，可是他們也是人，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去處置犯人也是犯法的。”
“你讓我怎麼放棄，讓這三個人逍遙法外嗎？”
“我們沒有證據，而且那個叫做蘇運的犯人已經中槍了，他本身也是被其他人推出來的無辜人，我們如果去殺無辜人的話，和那些濫殺無辜的犯人有什麼區別？”
基蘭冷笑，“別說了，無論是誰，既然進來了就必須得死，這個叫做蘇運的，怪就怪在他太笨被人利用，他那麼善良肯幫人越獄，死了也活該。”
旁白的獄警顯然不太贊同基蘭的意見，不過礙於基蘭的情緒激動，沒有再說其他。
基蘭走入禁閉室的通道的時候，帶了兩廂的工具進來。
裏面有很多折磨人又不讓人輕而易舉死亡的東西，比如迷煙、麻醉劑，注射器，刀具等等。
的確，他們是警察不能夠去濫殺無辜，可是倘若對方有罪呢？如果是合謀殺人的話，按照法律是要被判無期徒刑，而且這裏是監獄，每天都會有犯人死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外界也默認了這個規則，監獄裏除了學習就是死，是非常殘酷的，所以對這些犯人來說，死亡是不稀奇的，關鍵是死亡的原因。
基蘭知道他擅自殺掉尤齊艾尚蘇運三個人，外面一旦有媒體追究起來，他們在乎的不是幾個犯人的性命，而是監獄獄警居然有權殺人，這證明當前政府的管理是*的，從而牽連出更多的官員，這才是國會關心的重點。
所以，只要拿到他們三個人的認罪記錄，就算基蘭殺了他們，對完也可以宣稱是三人合謀謀殺犯人被人報復，將責任撇的一乾二淨。
基蘭在監控室已經挑選好了他的下手對象，就是那個嚇得瑟瑟發抖，面色慘白的蘇運。
好人做到底，這個世界上好人一向不長命，既然願意做善事，你不死又是誰死呢？
基蘭走進蘇運的禁閉室，然後給了走廊看守的獄警一個眼色，他來這裏之前已經吩咐過了，只要蘇運認罪，就切斷這裏的監控，有證據證明他們三個人是殺人犯的話，誰想替他們做主也都晚了！
被基蘭吩咐的獄警剛走到監控室，就看見姜科長正在禁閉室的區域監控面前正關注着。
獄警嚇了一跳，要知道這件事他們可是背着組織進行的，被姜科長發現，他們所有人都要擔責任，丟了飯碗不說，還可能被定罪。
姜科長看見獄警臉上的擔憂，輕輕揮揮手讓他出門，“這件事你們都不要跟進了，我不會再追究責任，下去吧。”
姜科長轉身指着監控裏面目猙獰的基蘭說道：“這件事猶大已經下了命令，鬧大了對我們都是麻煩，根本沒有必要，不如就這麼結束吧。”
獄管詢問姜科長的意見，“您說的結束是指？”
“讓這三個犯人把基蘭殺了，所有一切當作沒發生過，我們都是警察，手上不能沾上血的。”姜科長給了獄管一個你懂的眼神。
獄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了，於是點了點頭。
姜科長沒再看監控一眼，只是臨走時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今晚檔案室那邊的許科長和負責借調的行政官員傑斯叫我去市中心那家新開的檸檬酒店去喝酒，你要不要過來。”
獄管笑道：“我聽說過那家的餐飲環境不錯。”
“主要是聊聊職位方面的事，最近不是聽說上面有空位嘛，誰不想往上面走走，你處理完這件事下班了就過去吧。”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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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內，基蘭已經用了各種招數哄騙引誘蘇運招供，而蘇運也不負眾望，一步一步走進他的陷阱。
“他們開槍射殺你知道嗎，遠距離的電光子搶后坐力太大，不好掌握中心點，如果對方能射中你，你現在就死了！”
蘇運懼怕的點點頭，“真的嗎，太恐怖了，可是你怎麼知道艾尚和尤齊只是因為後坐力沒打中我，其實是想殺我的。”
基蘭覺得自己有些說漏了，幸好蘇運這種學習不好的犯人也不怎麼聰明，“他們殺了徐瑞當然也想殺你，這還用說嗎？”
蘇運看着基蘭，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哦。”
鬆了口氣的基蘭把自己所寫的認罪書推到蘇運面前，“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也想幫助你，現在你只要簽下這個認罪書，我一定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向法院請求從輕處罰，甚至不處罰你。”
蘇運看完后搖頭，“可是我沒殺過人，也沒有和艾尚尤齊密謀過。”
“事實上是沒有，可是上級想看到有人認罪，你既然承認了沒做過的事，我們自然會照顧你，想個辦法讓法官赦免你輕而易舉，簽字吧。”
“真的嗎，如果能不處罰我真是太好了。”
基蘭看見蘇運這麼好騙，興奮地快要跳起來，他的目光執着的落在蘇運的筆尖上，就在蘇運要寫上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忽然停筆。
“你不會騙我吧？”
蘇運笑意盈盈，絲毫沒有害怕的影子，可是基蘭已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當然，只要你簽字，我現在就放你出去。”
蘇運一筆一劃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剛寫完基蘭一改剛才和藹的態度，直接二話不說抽走認罪書交到了走廊的獄警手裏，再次用眼色示意可以關閉監控了。
是該結束的時候了，他一定會讓這個叫做蘇運的犯人感受最痛苦的感覺，讓他死在他的面前贖罪！
正當基蘭面色陰沉，帶着陰鬱的笑容坐回禁閉室詢問台的椅子上時，禁閉室忽然斷電，一切陷入黑暗，唯獨禁閉室窗外走廊的應急燈還亮着，透過佈滿鐵絲網的玻璃窗，發出綠幽幽的光芒。
“說完我的故事了，不如來聊聊你的故事吧。”
伴着蘇運身後幽幽的綠光，基蘭發現詢問桌的座次好似發生了調轉般，彷彿自己才是被審判的那一個。
“軍部士兵編號u662450107，你是不但是個獄警，還是軍方s級特殊任務的隊員，你有一個讓你崇拜仰望的男朋友叫做徐瑞，你們在執行任務前已經同居了四年，昨天晚上你對我開了一槍，可惜沒能殺死我，你認罪嗎？”
逆光下，蘇運露出了一個陰測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