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威脅(5000+)
沈之瑤的咯噔一下,蔣西決為什麼知道許譯成很受傷,這個男人總喜歡玩文字遊戲,說不定蔣西決是故意這麼說的。
“我心不心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沈之瑤反問蔣西決,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日子,自己也很心疼他,可是,蔣西決從來都不在乎,現在,他又是什麼意思。
倘若,蔣西決是在乎的話,這副模樣又是做給誰看呢。
蔣西決站在冰冷的偌大落地窗前,巍然不動,雲城的夜晚總是這樣,繁華的不像樣子,他這一秒甚至閃過曼哈頓的景色,蔣西決去過紐約,也去過這個經濟文化為一體的繁華行政區,可他不知道沈之瑤和許譯成就在那裏攖。
“沈之瑤,和我沒有關係嗎?”他喃聲問她,雖然聲音不大,裏面的寒意卻止不住地竄出來,“需要我再三提醒你,我和你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和她是夫妻,結婚證上還有兩個人的照片,沈之瑤你究竟在想什麼,既然怕許譯成受傷,又沒有做好面對我的準備,為什麼要回來。
這個問題一直纏繞着蔣西決,是他無法理解的地方,還是說,沒有特別的原因,只有一點,許譯成走到哪裏,沈之瑤就要跟到哪裏。
他們的親密無間,令蔣西決雙眸中一陣痛色償。
似乎,外面越是熱鬧,卻因為這一玻璃之隔,越加將他顯得寂寥。
冷漠的背影,放肆地映照在玻璃窗上,手機好似那一秒就要徹底摔在玻璃窗上。
“蔣西決,你簡直就不可理喻。”沈之瑤覺得他真心像一隻鬼,飄在她的周圍,纏繞着沈之瑤。
蔣西決冷哼:“我不可理喻的事情還多呢,你才知道?”
沈之瑤不怕他來硬的,就怕他這種耍無賴一般的反駁,許譯成在床上悶哼,顯然是因為喝酒之後腦袋疼。
她就要掛斷電話,和蔣西決之間沒有辦法能夠說一句話,這是她得出來的真理。
“要去照顧許譯成?”在她掛斷電話之前,蔣西決立刻說了一聲,明明就不急不慢的語氣,卻恰到好處地阻止了她掛斷電話。
沈之瑤總覺得許譯成和蔣西決見過面,她實在是怕蔣西決這個人對許譯成做出點什麼事情來,問蔣西決:“你和他見面了?”
蔣西決卻和沈之瑤玩文字遊戲:“你是指上次聚會還是今天晚上的合作案?”
“合作?”沈之瑤聽到了笑出聲來,“你和譯成能有什麼鬼合作。”
雖然沈之瑤之前也是聽着許譯成說自己要去談合作,可那個人就是蔣西決嗎?
“怎麼,商業上,沒有聯繫也會有巨大的聯繫,這又算什麼。”蔣西決倒是說得雲淡風輕,可只有他自己清楚,當他聽到沈之瑤一口一句許譯成的時候,自己內心的情緒就像是被人趕着,一股囊涌了上來。
沒有人能夠輕易惹怒他,但是沈之瑤似乎有這個本事。
“隨便你好了,我沒空陪你閑聊。”說完,沈之瑤這次好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蔣西決瞧了一眼手上掛斷的手機,玻璃上映照出來那張英俊的臉,終於直接染上了剋制許久的怒意。
沈之瑤你這麼迫切的掛斷電話,就是為了許譯成,如果我一點一點將許譯成從你心間剜去,是不是大家都會痛了?
助理拿着文件進來,蔣西決將拍賣會上的東西落在了公司,助理只好找到家裏來,當他敲門裏面冰冷着嗓音,應了一聲進來,助理推門進去,恰好就在蔣西決情緒爆發的點上。
蔣西決把手機徹底摔了出去,四分五裂,助理一臉愕然地站在那裏,前進後退都不是。
“蔣總……”助理叫了一句,男人並沒有應聲,只是淡淡地瞥看了一眼,示意他將的文件放在書桌上。
助理放文件的時候發現,蔣西決書桌上嘗常常擺放的結婚相框,被蔣西決蓋得死死的,八個月來,蔣西決常常看着照片發獃,現在是不是看着許譯成帶着長得和妻子一模一樣的女人回來,想起了以往的很多,便再也不想看了?
“早些休息吧,蔣總。”助理看着夜色漸濃,時間也不晚了,但是蔣西決似乎沒有一丁點要休息的模樣,助理好心提醒了一聲。
蔣西決示意知道了,讓他下去,此時此刻,蔣西決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助理離開了,蔣西決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將相框上拿起,正放着面對自己的視線,沈之瑤,這是你逼我的。
她要和許譯成回曼哈頓是么,那她就回去好了,反正天涯海角,他也會帶她回來。
……
沈之瑤盡心儘力地照顧醉酒的許譯成,似乎照顧醉酒的人她還挺順手,畢竟之前她也照顧過蔣西決,那時候,蔣西決可比許譯成要難照顧多了。
每次,蔣西決醉了,就會叫着沈之琳的名字,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將沈之琳和她認錯,對於沈之瑤來說,沈之琳的名字就是對於兩個人婚姻關係的一個嘲諷,不然,自己的丈夫怎麼會一直叫着別的女人名字,而那個女人還是她的親姐姐。
蔣西決嘴令人頭疼的地方不是別的,而是,每次叫他抬手什麼地,他總是不聽,沈之瑤覺得那男人真是很難伺候。
許譯成不同,你再大的動靜都很難讓他有意思皺眉的情緒,他只是有些難受,沒有清醒過來,但是她要將他的手抬起來,他便抬起來。
“還是你最好了。”沈之瑤對着許譯成輕聲說了一句。
許譯成輕輕地在床上動了動,翻轉了半截身子,沈之瑤去換水,許譯成聽到動靜,緩緩掙開了眼睛。
他望着房間裏面,明亮的燈光,心情卻有些沉,雖然你說我好,可是,你仍舊更加在意蔣西決。
許譯成在渾渾噩噩的意識中,漸漸地睡著了,這次,換做了沈之瑤睡在地上,她翻來覆去睡不着,才知道地上多麼地硬。
她和許譯成做名義上夫妻的這些日子以來,許譯成究竟是怎麼睡過來的,許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到大必定沒有受過任何的苦,可是,他卻為了她,睡了這麼久的地板。
許譯成翌日起來,看着地上躺着的沈之瑤,頭還有一陣一陣的抽痛,他按着人中,想要極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可只能回想起斷斷續續的片段。
但是有一點許譯成記得,自己明明是林雅接回來的,怎麼最後變成了沈之瑤?
他說了,在沈之瑤不肯原諒他之前,他不想回酒店,林雅怎麼就不聽呢?
還有,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明明打的電話是沈之瑤的,林雅卻來接他?
許譯成輕聲下了床,將沈之瑤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沈之瑤昨晚照顧許譯成很晚,現在睡得很熟。
不比那暗無天日的兩個月,只要和許譯成在一起的時光里,她的睡眠總是要好得許多。
床頭旁還有一盆水,裏面有一條毛巾,許譯成想到自己逼問她的那些話,他當時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沈之瑤呢,為什麼非覺得是沈之瑤自願的?
許譯成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着了魔一樣可怕。
“對不起!”許譯成蹲在那裏,摸着沈之瑤前額的頭髮,想要將她的前發綰到耳後。
卻不想,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卻讓沈之瑤驚醒了。
許譯成剛好要起身里開,被沈之瑤抓住了手:“別走,許家的項目還有多久,能快點嗎,譯成,我們回去吧。”
回曼哈頓,這樣的話,蔣西決就算想幹什麼,也沒有那麼如魚得水,畢竟雲城就像蔣西決說的,踏入了蔣西決的領地。
然而,進入別人的領地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好,我儘快。”許譯成答應她,若不是還念在父母需要拿下這個項目的情況下,許譯成根本就不在乎中國翡翠的項目,要知道,連這個額項目拱手讓給蔣西決他都願意。
“昨天的事情,我……”許譯成臉上帶着抱歉的神色,沈之瑤看在眼裏。
她對着許譯成噓聲:“都過去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有些回憶不要記得,人這輩子不要活的太精明,有的時候,需要糊塗。
“那我,也忘了。”忘了半山的事情,大家都不要再提。
沈之瑤點點頭,許譯成打點好了一切,離開了酒店。
“等我回來一起吃晚飯。”許譯成叮囑沈之瑤。
她點點頭,答應了許譯成,就在許譯成離開沒有多久。
酒店的相關人員,敲開了她的門,給沈之瑤送來了一封信。
信箋裏面的駭人的照片,卻讓沈之瑤嚇了一大跳,那是她在洛杉磯動手術,那團血肉被掏出來的的場景。
她不知道將這東西寄給她的人是誰,沈之瑤跌坐在床上,目光怔怔地盯着那張照片,腦海中都是化不開的血色一般。
難道是蔣西決?
沈之瑤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倘若是蔣西決乾的,背後不會有黑體字。
而這黑體字,根本就不是蔣西決的自己,倒是像……沈之琳的。
這個大膽的猜測讓沈之瑤只感覺心驚肉跳,沈之琳為什麼會知道洛杉磯的事情,難道沈之琳為了知道她在洛杉磯經歷了什麼,特意調查了她?
這點倒是很像沈之琳的作風,而照片上的那句話,是:我知道,你孩子被用作了實驗,浸泡在福爾馬林里,若是你不想讓那團還沒有成形的血肉變成標本的話,給我錢。
問她要錢的人,還會是誰,只能是沈之琳,沈之瑤將那張信箋,徹底撕得粉碎,錢錢錢,沈之琳你現如今怎麼會如此愛錢,錢可以讓你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孩子的事情是她不能言語的一種傷害,當初她只知道孩子被暗地處理了,可是,不知道竟然還在洛杉磯地區醫院裏。
她知道醫院暗地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可她不希望屬於自己身上的一團肉,成為別人的試驗標本,入土為安吧。
“沈之琳,你在哪裏,我們談談。”沈之瑤撥通了沈之琳的電話,第一反應就是叫沈之琳的名字。
但是,接電話的人並不是沈之琳,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她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這個男人大概是沈之琳男人的某一個。
“在沈家,怎麼了,你是她妹妹?”男人看了看手機上的備註,沈之瑤,這個名字誰不知道,是沈之琳的妹妹,沈之瑤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打電話過來,“你是人是鬼?”
“你讓她等着我。”沈之瑤掛斷電話,趕去沈家,有蔣西決在,沈家怎麼還敢接納沈之琳?
沈之瑤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哪裏不對勁,說不出。
沈家的老管家都不在,更別提她的父母,當沈之瑤長時間之後再踏進這棟房子,發現,叫了好幾聲沈之琳都沒有人理會她。
她找了很久,沈之琳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裏面。
一路尋找,終於,沈之琳在曾經自己住的房門前,站定的時候,沈之瑤的牙齒都因為她的怒氣,上下齒相碰,發出聲音。
因為,她聽見沈之琳和男人嬌.喘的聲音,所以,她竟然和男人在裏面,還是她的房間?
在她的房間裏,做那樣不堪的事情,沈之瑤她怎麼可以?
而與此同時,沈之瑤總覺得,沈之琳在挑釁她,是在用這種行為來告訴她,在沈家的那一晚,發生的事情,沈之琳都知道,現在沈之琳非但用孩子的事情來威脅她,還用那晚的秘密。
既然那晚沈之琳也在,為什麼不救她,沈之瑤早已經失望地徹底,已經沒有別的心思再去猜測沈之琳當初的心思。
她想,既然他們不要臉,她還給裏面的人面子做什麼。
沈之瑤猛地踹開房門,裏面的聲音戛然而止,沈之琳的尖叫聲,還有男人因為被打斷的怒罵聲。
床上的男女,還知道遮羞,拿着被子往身上蓋。
沈之琳因為被人打斷,朝門外的她尖聲罵了一句:“沈之瑤,你這個賤.人,不知道敲門嗎。”
聽聽,這就是她姐姐,如此稱呼她。
那男的原本要穿衣服,但是看見站在門外兩眼怒瞪他們的女人。
果然和別人說的一樣,沈之琳的妹妹貌美天仙的,現在一見,還真是。
比這個沈之琳還要美上好幾倍,沈家果然出美女,美是美,說不定骨子裏都銀盪。
那床上功夫是不是也很了得,男人看了看沈之瑤,不知道比起她,味道怎麼樣,尤其是有一個想法在他腦子裏出現,更加心痒痒。
要是這兩姐妹都在上面伺候他,爽……死。
裏面的場面簡直就不忍直視,沈之瑤瞧着那男人竟然渾身赤果地下地,朝她走過來。
她立刻別過頭去,不堪入目的人,進入她的視線,她怕污了自己的雙眼。
沈之琳在後面叫:“你幹什麼呢,你個臭男人,拉她進來做什麼,將她趕走就是了。”
蔣西決和許譯成都被這小妮子迷得神魂顛倒,現在,好不容易被她釣上一個帥男人,才見沈之瑤第一面,就有了歪腦筋,沈之琳的想下去,但是自己的衣服早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只能坐在那裏干著急,不然她就赤腳將沈之瑤推出去。
沈之瑤被男人一隻手往更裏面拉,她死命地去扒開那隻手:“放開我,你有病嗎?”
對方一臉邪笑,他另一隻手不安分地就往她前面抓,她抬腳就往那裏踹。
卻被對方提早警覺,沈之瑤沒有被踹倒對方,倒被男人踩住了腳。
接着她就被扛了起來,沈之琳看着情況不太對,做這種事情,沈之琳覺得自己還沒有那種嗜好,怎麼能來第三個人呢,也放不開。
“喂,你放下她。”沈之琳勸道。
沈之瑤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怎麼就走上了這樣的路,她萬般失望,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狀況。
對方倒也聽她的話,還真的放下了,只不過是放在了沈之琳的旁邊。
沈之琳就要將沈之瑤推下去:“你將她放上來做什麼,快讓她下去。”
“你不是討厭她嗎,要是,她成了我的人,你覺得,蔣西決和許譯成還會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