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38
向可暖像是發了癲一樣沖回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的房間翻得亂七八糟的,才在被自己丟在牆角的包包裏面找到自己的手機。
雙手不停的發抖,解了好幾次的鎖才解開,一解開就看到一條未讀的短訊,鬼使神差的沒有先打電話,而是直接翻看短訊。
只見向可暖的瞳孔漸漸的放大,大到不可置信的地步,忽的像是拿着燙手山芋一樣,將手機扔開。
捂着頭跑出去,出門的時候,一頭撞到進來的白亞蘭,白亞蘭被撞得連連後退,“向小暖!”白亞蘭擔心的叫了一聲。
但是後者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的跑下樓,白亞蘭扶着身後的桌子才沒被撞到摔在地上。
忽然記起,向可暖出去的時候,好像去她的公寓拿了她的車鑰匙,心下免不了擔心,撐起身子,緊追出去。
追到地下停車場就看見,向可暖輕車熟路的將她的車開走,倒出車庫。
白亞蘭跑出去,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叫司機緊跟着向可暖的車。
然後一邊盯着前面的狀況,一邊掏出手機給邵承宇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白亞蘭就止不住的大吼,“邵承宇,你到底給她說了什麼?”
開車的司機詭異的看了眼白亞蘭,然後被白亞蘭一瞪,就自覺的別開眼睛。
“怎麼了?”邵承宇聽到白亞蘭的口氣,也知道事情可能失去控制,心下不免提了起來,緊張的問了一句。
白亞蘭扶了扶額頭,“你說,不要告訴她昨晚的事,她今早來找我,然後發了癲似的把我的車開出去,她現在的神經不搭條,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去找向磊。”邵承宇沉默了半晌之後說道,“他會想辦法的。”雖然向磊為人軟弱,但是對向可暖卻是情深意重。
白亞蘭輕嗤了一聲,果斷的掛了電話,但是掛了電話才發現,出租車已經將前面的車跟丟了。
“車呢?”白亞蘭壓了壓自己的脾氣,淡定的問道。
師傅也表示自己好無辜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說,“前面的車子開得太快了,我已經超速了……”
“咦!”白亞蘭聽着出租車司機的解釋,一邊把錢掏給出租車司機,“靠邊停吧。”她現在去找就跟無頭蒼蠅一樣,碰對了才算數,可是這樣的機會太渺茫了。
向磊本來是在工作的,但是白亞蘭一通電話,將他嚇得立馬停了手頭上的事,給白亞蘭說了向可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自己也攔車趕過去。
向可暖腦海裏面一直閃現的都是邵承宇短訊里的內容,他說,:楚定天和秦念度蜜月去了,想辦法把楚定天騙回去。
直到看到短訊的那一刻,她猜意識到昨晚上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酒後的幻想,溫暖如玉,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不是邵承宇,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的痴人說夢。
一切不過都是她酒後神志不清臆想出來的,邵承宇的溫柔怎麼可能留給她?也只有在夢裏面,邵承宇才會那樣溫柔,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當酒醒了,夢散了。所有的現實就像是一柄利刃將她割得體無完膚。
而當一切的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她只覺得世界一片黑暗,前途沒有光亮,所能想到就是被帶走,永遠都不要留在這個令人痛不欲生的世界。
可是誰又能帶走她?在這個世界上的除了死神,誰還會帶她脫離這苦海?
風從車窗卷進來,凌亂了向可暖的頭髮,將咸濕的眼淚裹進頭髮里。
二十二年一直忘不了小時候的那片海,小時候爸爸說,生她的時候,是在海上生的,媽媽也因為海上的醫療設備不完善,難產而死。
爸爸每次跟她說的時候,眼裏都含着淚水。
她想她既然從海上來那就從海上去,那片爸爸在的時候,每年她生日的時候都會去的海灣。
那片擁有富饒迷人的海岸的峽灣,那裏的海鳥叫聲比世界上任何異常演奏都來得動人的峽海。
車子輪胎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
向可暖拉開車門徑直的朝海灘邊跑去,慢慢地越來越接近海水,當海水卷着浪花浸濕她的鞋襪,神經有那麼一顆鬆動,眸子觸及眼前碧藍的海水,心裏竟然有那麼一點猶豫。
但是很快都被無盡的絕望所取代。
由於是工作日,海灘附近沒有幾個人,當有人大喊,“有人跳海了!”的時候。
已經看不見向可暖的人影了,只是那波光粼粼的海水不停的晃動着,表示剛剛的確有人跳海。
白亞蘭一來就看見沙灘上的一群人圍在一起,心下頓時覺得不妙,扒開人群衝進去,一眼就看到躺在沙灘上,渾身裹着泥沙,周身濕透了的向可暖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
白亞蘭撲過去,用自己僅有的知識給向可暖做急救,但是好像都無濟於事。旁邊忽然有人說,“小姐,她的求生意識薄弱,還是等救護車來吧。”
“是啊。是啊。剛剛有專業的給她做過急救措施的,她不想活了,誰都救不了。”
白亞蘭眼裏蓄着淚水,低頭看着嘴唇泛白的向可暖,但是還是不放棄,死勁兒的壓向可暖的胸口。
白亞蘭額頭上的汗水的,大顆大顆的掉,眼裏儘是着急,嘴裏不停的說著,“向可暖,你就這麼死了?覺得世界上沒人擔心你?那我呢?尋雪呢?你哥哥呢?”
“你把我們當什麼了?是不是邵承宇不要你了,你就覺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你把我們這些關心的你的人置於何地?”
說著說著,白亞蘭的眼淚混着汗水滾下來,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可就是大顆大顆的,旁邊的人也不知道白亞蘭在說什麼,但是看着白亞蘭鍥而不捨的樣子,也是替她捏一把汗,嘴裏的低聲的祈禱着。希望向可暖能挺過來。
“向可暖,你醒來,知不知道?你怎麼就這麼沒良心?我們還有這麼多人關心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
“向可暖,你醒來,知不知道,你就這麼死了,邵承宇倒是高興了,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煩他的女人了……”
“唔……”也不知道過了好久,向可暖終於是吐出了一口海水,在場的人看到之後,都為之欣喜。
而白亞蘭也是瞬間有了努力的動力。
沒過多久,向磊跟着救護車一起到達的現場,白亞蘭由於使了太多的力氣,加之沒吃早飯也一起暈過去了。
所以當向可暖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向磊,轉動眼珠將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遍,才虛弱的喚了一聲,“哥……”
向磊聽到向可暖的聲音,欣喜若狂,連忙追問,“你醒來了?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要不要哥去叫醫生過來?有沒有特別想吃的?哥去給你買。”
向可暖看着向磊見自己一醒來就噓寒問暖的,又是欣喜又是擔心的模樣,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也顯得很脹痛,忍不住,一滴眼淚就順着眼角滑落了,霧氣氤氳着眼眶周圍。
笑着搖了搖頭,“哥,我沒事。”
“那你要不要吃點什麼?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向磊說。
向可暖搖了搖頭,“不用了。”
“哥,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你說,只要是哥能做到,就是赴湯蹈火,哥哥都給你做到。”
聽着向磊的話,向可暖覺得更難受了,吸了吸鼻子,眼淚再次碾壓眼眶,噴薄在眼球周圍,“哥,你給楚定天打個電話,你叫他回來。就說我快要死了……”這不就是邵承宇想要的嗎?
那她就給他,她現在只求這樣的日子快點到頭。
“小暖?!”向磊不可置信的看着向可暖,真的是氣急了。
“你想不通要自殺就是為了楚定天?”
向可暖知道向磊一定好看不起自己,不說楚定天已經結婚了,現在正在高高興興的度蜜月,可就算沒結婚呢?楚定天始終是仇人家的兒子。
向可暖的默不作聲更加的肯定了向磊的猜測,氣不打一出來,只覺得一口悶氣堵在喉嚨上不上不下的,卡得他難受,生呼吸了幾口氣,“小暖,你都在想什麼?”
向可暖閉了閉眼,挪開視線,偏頭,一顆豆大的眼淚就滑落了下來,她不想解釋,是為了不想讓自己再痛一次。但是這似乎讓她哥哥誤會了。
不過誤會了也好,讓她哥知道她愛上楚定天比讓她哥知道她愛上邵承宇要好,至少跟楚定天在一起的兩年不到的時間,楚定天至少給了她一個女朋友的頭銜。跟邵承宇在一起的日子,她只是一個跟在他身邊無名又無份的女人。
向磊看不過向可暖不出一聲,心下氣不過拿起手機就出去給楚定天打電話了。
看到緩緩關上的病房門,向可暖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聽到“卡擦”一聲,向可暖抹掉臉上的淚水,才偏過頭去看來人。
看到身上同樣是穿着病服的白亞蘭的時候,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
白亞蘭坐下,撿起一個才洗好的蘋果就開始啃,沒好氣的說道,“別這樣看着我,我成這副摸樣,還是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向可暖不明所以。
白亞蘭忽然捂着自己的心臟,“我的小心肝啊,這給我傷得呀。”
“老娘我沒吃早飯,跟着你到處跑,險些搭上我這如花似玉的少女。”
經白亞蘭這麼一說,向可暖倒是像是記起了似的,忽然低頭抿唇說道,“對不起,亞蘭,我……”
白亞蘭本來是想看看向可暖怎麼樣的,如果她心情不好,順便逗她開心的,但是沒想到卻用了負功,抿了抿唇,“不需要了。”
忽而神色變得凝重,蹙眉說道,“以後這樣的事情想都不要想了,就算邵承宇不要你,”白亞蘭說著鄭重其事的拍了拍胸口,“我白亞蘭也要你!”
向可暖聽着這話的時候,本來是要哭的,但是卻怎麼都哭不出來,卻是破涕而笑,“亞蘭,你要是個男人,我這輩子就跟定你了!”
“什麼?”向可暖話一出,就聽到來人不悅的反問了一句。
尋雪夾着包包,一手提着一籃鮮花,一手提着文件袋,臉上還夾着一副超大號的墨鏡,樣子看上去就像是馬戲團的小丑。
任誰都沒有將面前的女人和鎂光燈下的大明星尋雪聯想在一起。
尋雪踩着高跟鞋,高傲得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很享受兩人的吃驚的目光,將花籃放下,又把文件甩給病床上的向可暖。
甩了甩手將錢包取下來,順着椅子就坐下,一坐下就開始數落向可暖,“向可暖!你個小沒良心的!老娘幫你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卻想着跟別的男人廝守終生!?”
向可暖苦笑不得的看着尋雪,“阿雪……”
“別解釋!別道歉!我不接受!”
白亞蘭抄手站起來,給向可暖到了一杯水,遞到向可暖手裏,“喝點水!別理她!一天不作就閑得慌!”
尋雪方才高傲的揚起的頭顱,這下可是不樂意了,狠剜了兩眼白亞蘭,看向向可暖說道,“沒良心的!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明天就開始接戲,不做了!”
“這個落得好!我在洛杉磯剛好是學管理的。我來做攬星的總裁,肯定比你得心應手,還用不着向小暖每晚熬夜看文件。”
向可暖看着自己兩個一言不合就開吵的好閨蜜,突然間哭笑不得,但是一想起邵承宇,不由得也覺得心酸,把身上的文件袋放到旁邊的柜子上,“好了!你們兩個不用刻意哄我開心的。”
“有這麼明顯?”尋雪問白亞蘭。
向可暖看了眼兩人,說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小暖……”當病房裏出現短暫的沉默的時候,另一個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向磊捏着手機,推開門一進來就看見三個姑娘坐在病房裏,一言不發。
也沒說什麼,然後看着向可暖說道,“小暖,楚定天他說,他現在就趕回來。”
除了向可暖,房間裏的另外兩個女人就像是見到宇宙爆炸一樣,異口同聲的反問了一句,“什麼?”
“楚定天趕回來?”尋雪更是摸不着頭腦,楚定天為什麼要趕回來看她?向可暖不就是在他婚禮當天大鬧了一場婚禮嗎?
難道楚定天就因為那麼一次就覺得這個姑娘好不一般,好不一樣,竟然不把他楚二少放在眼裏,所以霸道總裁心裏都住着一個鍾愛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女人?
可是畫風好像不太對。
於是她只好將視線投向當事人,“小暖,怎麼回事?”
向可暖看了眼向磊。向磊當即就說,“那個……我白天工作耽誤了,老闆叫我回去加班。我就先走了。”多年來的默契,就一個眼神,句讓向磊領略到了向可暖的意思。
尋雪目送着向磊離開,待病房門關上之後,尋雪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向可暖,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該邵承宇回來么?怎麼變成姓楚的了?”
向可暖,“阿雪……”
“不過姓楚的都是人夫了,都還願意為了你的一句哈就回來,我看姓楚的比邵承宇好幾十倍都不止。”
白亞蘭,“尋雪!”
經過白亞蘭這麼一吼,尋雪嘰嘰喳喳嘴巴,終於算是停下來了,悶頭噤聲不再說話。
於是向可暖接過白亞蘭的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給尋雪聽。之前向可暖只給尋雪說了她和邵承宇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她,關於楚定天之間的過節。
可是當向可暖說完之後,尋雪表現得很平淡,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向可暖,你還真把我當朋友?”
“阿雪,對不起。”她之所以不一併告訴給她聽,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真的不值得再提,再提打臉嗎?
“所以向磊哥也不知道嗎?”尋雪揚眉問道。
“他知道。”白亞蘭說,“只是,不知道向小暖真正愛的人其實是邵承宇。”
尋雪搖了搖頭,擺擺手,“你們的感情世界好複雜!”她不得不感嘆。
……
加拿大格林蘭島,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邵承宇在套房裏俯瞰着異域風光。剛剛白亞蘭打電話給他說,向可暖跳海自殺。不過拜他所賜,並沒有斷氣。
他的腦海里至今都還閃現着白亞蘭說這話的口氣,每一個字,每一個符號都是在剜心,他昨晚的舉動已經引起陳志和衛三爺的懷疑了。
所以第二天便趕最早的飛機,去了伊基托斯,甚至還用勢力跟秦念搭上同一班飛機,飛機上,總有說不清的勢力,他知道其中有人是陳志和衛三爺的眼線,但是國際航班上那麼多人,究竟是哪一個他都不清楚。
甚至除了衛三爺和陳志的人,還有另一股勢力。就好像剛剛傳來的消息說剛剛那一趟航班墜機了一樣。
其實他真的就像是她說的一樣,他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保護好她,所以只能將她推開,其實他可以選任何一個女人作為借口,選中秦念是因為當初楚定天設計陷害她跟楚定辰上.床。
秦念是楚定天的心頭肉,那他也讓他嘗嘗自己心頭肉缺斤少兩的感受。
但是想到她居然會自殺,邵承宇心就揪在一起,向可暖的堅強樂觀是他在常人眼裏很少見過的,之所以走這麼冒險的一步就是不想要讓這樣的情況出現。
但是他似乎失算了……
……
向可暖沒想到楚定天會來得這麼快,甚至給她轉了最好的病房,究其原因是她突然的割腕自殺,甚至給她請了二十四小時的看護,但是卻告訴她,荒廢她兩年青春,在她落海后不聞不問是他的錯。
他對此也是滿心歉疚和自責。但是只要她用得着他的地方,她可以隨便提。
楚定天說他結婚了,就該對這段婚姻負責,其實向可暖想的是,楚定天哪裏是用責任來推脫她,而是因為在楚定天的眼裏,自始至終都只對秦念一個人有感覺,就像是兩年前一樣。
突然她覺得自己居然有那麼一點討厭秦念了,秦念生來就光鮮艷麗,父親是港城的一市之長。
小時候除了自己的父親疼之外,旁的人都心疼她,寵着她。長大了嫁了一個愛自己的丈夫,又同時被另一個男人默默的愛着。
而她,跟秦念一樣,同樣是沒有母親,父親疼她,但是卻只有一個疼她的父親,還沒長大,家就沒了,跟着一個哥哥,在棚戶區輾轉反側。長大了,愛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把自己搞得傷痕纍纍。
討厭的同時其實是有點羨慕的吧,畢竟那個自己種在心間的男人,居然愛着她。
楚定天離開之後,她哥哥告訴她,小暖,愛情不是卑微。
但是在愛情這場戲中,她卑微得可憐,低賤到塵埃里。
講真,暗戀是一場盛大的獨角戲,她一個人瘋狂的追逐,換來的是對方的不理不睬。
其實她現在想想,其實她應該離開了的。
出院的那天,她故意打給楚定天說自己一個人,沒人接她出院。
甚至央着楚定天請她吃飯,十年前的大排檔還開着,晚上的生意還是很好,她隨意的點了兩個菜。
將自己的想法說給楚定天聽。
她說既然做不成戀人,那就做一對兄妹。楚定天點頭同意了。吃完飯,她沒再讓楚定天送,而是沿着河堤,吹着夜風,散步走回去。
第二天,他和楚定天上了娛樂新聞,邵承宇甚至打電話過來誇她聰明,她笑着回答,“可不是嗎?”然後就掛了電話。
尋雪甚至打電話來調侃她說,是不是把楚定天拿下了。
晚上向磊下班的時候,還特意問她來着,說了很多,不外乎關心她的話,叫她自己拿捏好,楚定天是一個有妻子的男人,不要讓自己陷入小三的罵名。
向可暖什麼都沒說,只是當晚吃了兩大碗白米飯,喝了一杯牛奶,心情似乎很好,因為她感覺自己其實沒有那麼在乎了,就好像今天邵承宇打電話過來稱讚她做得好一樣,她其實什麼都沒做。
只是吃了一個飯而已,怪只怪媒體亂寫。
自從那天之後,所有的日子變得都極其平常普通。她在中國生活,卻過着美國的時間,晚上熬夜看尋雪的文件。白天就呼呼大睡。
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正常,直到向磊死訊傳來的那天。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