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8剩下的五十一你抱我去床上抵了
當邵承宇結完帳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向可暖一臉微笑,比起冬天的暖陽都要溫和。
“心情很好?”邵承宇問。他一過來就看見她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微笑。
向可暖抿着唇看着向可暖點了點頭,“還不錯。”說著把剛剛邵承宇披在她身上的那間外套遞給邵承宇。
“其實你不用的,我能適應港城的天氣。”再怎麼說這裏是她到目前為止待得最長的地方。
邵承宇沒接,以為身上的盯着向可暖,沒說話。
“嫌棄?”向可暖見某人既不說話也不伸手接過衣服,探着腦袋嬌俏的問道。
“沒。”說著邵承宇的視線從店裏的男裝區收回,利索的穿上,“想吃什麼?”
“年三十大多數都關門了。”向可暖撐着腦袋細細的想,忽然明眸一轉,彈了個響指,“有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去看場電影,然後買個大份爆米花。可樂一下肚和爆米花一混合,就飽了。”
“噁心!”邵承宇對於向可暖的提議嗤之以鼻。
“怎麼就噁心了?”向可暖抱着邵承宇的手臂,“我說的是事實。”吐了吐舌頭。
“今天我是壽星!我說的算數!”向可暖直接忽略掉某人可以炸毛的表情。
“還有現在半下午的,看完電影出來剛剛好吃完飯。”
邵承宇大踏步的走在前面,不說話。向可暖以為他生氣了,跑上去拽住邵承宇的衣角,悶悶的問,“生氣了?”
“我可不敢生壽星的氣。”
“明明就生氣了!還拐彎抹角的說。悶騷!”向可暖抄着手等着邵承宇開車門。
男人坐進副駕駛等着女孩上車。
可是女孩像是跟男人杠上了一樣,抄着手,透過窗戶玻璃看着駕駛室內的男人,嘴巴嘟得老高了。
邵承宇等了半分鐘,見女孩還沒有動,索性下車,繞過車頭,在女孩面前站定,“沒生氣。上車!”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除了他沒人受得了她的小脾氣。
向可暖,“……”只是盯了冷峻淡漠的男人。
“我錯了!以後不爽你,我再也不拐彎抹角的說了。”邵承宇繼續服軟。
向可暖繼續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邵承宇氣結!捻了一下突突直跳的眉心,“不說話,嗯?”劍眉一挑。
“電影不用看了!直接回酒店,訂最近的一班飛機回去!”
“不要!”
邵承宇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你都沒有誇我的衣服漂亮來着。”自己給自己找一個勉強的台階下。
“漂亮!”邵承宇也不打算掀女孩的台階,吝嗇的給出一個評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女孩上車。
向可暖彎腰上車,坐在椅子上,揚着腦袋詢問,“還有呢?”滿臉的期待。
邵承宇手撐着車門,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漂亮就是漂亮還能有什麼?我記得女孩可是不屑於別人告訴她穿在她身上的衣服有多麼的襯她。”話音一落,車門被“啪”的一聲關上。
氣得向可暖直跺腳。
男人從上車道系好安全帶,就一直感覺一股灼熱的視線在他的身上流轉,“說話!”
“我發覺你有的時候挺招人討厭的。”向可暖移開視線,輕飄飄的吐出一句。抓起安全帶系好,她可不指望某人會幫她系安全帶。
就算五年前,他都沒有這樣的打算,甚至她開口要求他的時候,某人照樣是冷漠的拒絕,還風輕雲淡的丟下一句,“你全身癱瘓我就幫你系。”
兩人在最近的電影院停下。
一下車向可暖就像是脫韁的野馬,推着邵承宇去賣爆米花,她自己去選電影。
還好今天的邵承宇沒有像往常一樣西裝革履,一點偏休閑。
年三十的下午看電影的人也不是很多,整個場地算得上有點清冷。
看着那些五花八門的套餐類型,只有一個一眼就吸引了他的眼球——情侶套餐。
“一份情侶套餐。”這算得上這麼多年以來,她第一次進電影院看電影。第一次買爆米花。這真的是有點操*蛋加不知所措。
服務員禮貌性的微笑,“好的先生,請在那邊等一下。”賣爆米花的是一個小帥哥,伸手指了指邵承宇旁邊的那列。
邵承宇看了一眼,靜默無聲的乖乖的在另一邊去等。
時不時的張望一下在那邊選電影買票的女孩。
“心生您的爆米花。”旁邊擺着兩份可樂,有一杯是正在熱映的電影的玩具模型樣式的被子。
邵承宇絕得很幼稚,卻沒說,只是去端的時候覺得特別的滑稽,這個時候某人的視線落在另一杯普通被子上,發現上面美譽習慣。
頓時覺得自己被欺騙了一樣,“喂,這個沒吸管。”指了指那個普通杯子裝的可樂。
服務員微笑的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棕木色的盒子,“先生,吸管在這裏,你自己取的。”
邵承宇覺得很奇葩,為什麼要自己取吸管,他又沒有少給一分錢,眸色一暗,正欲說話,袖子就被某個女人拉住了,“叫你買個爆米花,你也能買這麼久?”說著順道取下吸管插*進杯子裏,啜了一口。
服務員微笑的調笑,“小姐,你男朋友很可愛。”
邵承宇挑眉,詢問向可暖這是什麼意思,他知道中國文化博大精深,一個字一個短語在不同的情況下,能解讀出很多層意思。
所以他不是很懂服務員口裏的可愛到底是幾個意思。
“就是你很帥的意思!”說完就推着邵承宇離開。
她剛剛是有聽到這個奇葩在跟服務員交談什麼的,她也了解他現在的心理活動,要是再不推着他走的話,估計待會兒能吵起來。
“你騙我?”邵承宇被推着走。
向可暖嘆了一口氣,“我沒騙你。不信待會兒出來你自己去問?”
邵承宇抱着爆米花和那個他覺得幼稚又滑稽的杯子,突然有一種小丑的錯覺,強行停下,回過頭去看向可暖。
“你又怎麼了?”她選的是最近的一個場次的,眼看都要放映了,他還要磨蹭,說話的語氣也自覺的有幾分不耐煩。
“換一個!”
“換一個什麼?”向可暖揚着腦袋問。
然後某人的視線就奔放又直接的落在她手中的杯子上,這才注意到男人手上的被子有多幼稚。
“待會兒再換!”說著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
“不換我就不走!”一路走來都引來這麼多視線了,那些人一定認為他是幼稚王。
向可暖翻了個白眼,有必要嗎,檢票口就在幾米外,這個男人在糾結什麼?為了不錯過開頭,向可暖直接跟邵承宇手上的杯子調換了一下,“走!”
男人這才又踏開步子。可是剛剛那些視線還是沒有減少,甚至剛剛在那裏短暫的停留,惹來了更多的視線。
檢票員是個女生,看到邵承宇的時候,視線在邵承宇身上停留了大概半分鐘,直到後面有人催促,女檢票員才算放手。
向可暖瞪了一眼女檢票員,沒好氣的朝邵承宇道,“以後再也不帶你出來了!”
邵承宇表示自己都很無辜。
新春賀歲電影,轉來轉去還是那些,一部國產愛情片喜劇片,畢竟是賀歲片搞笑的成分偏多。
向可暖故意挑的最後一排,靠牆的那兩個位置,不要問她為什麼,和自己的男神來看電影,她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電影開放半個小時,一直都是溫水煮青蛙,時不時會有人的哄堂大笑。
人不是很多,后三排就只有邵承宇和向可暖。
邵承宇看得昏昏欲睡,他實在是無法對這種類型的片子提起興趣,索性就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迷迷糊糊間能聽見旁邊的女孩哈哈大笑,還有嚼爆米花的聲音,啜習慣的聲音。
女孩偏頭看了眼旁邊的絲毫提不起興趣的男人,忽然起了壞心思,放下抱在手中的可樂,欺身而上,居高臨下的望着男人俊美的容顏。
纖細的手指攀上男人菲薄的唇瓣,慢慢的上移,像水蛇一樣,掠過男人完美得無可挑剔的五官。
胸腔里就像是在擂鼓一樣,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鎖上眼睫,慢慢地湊上自己的紅唇,嘴角的肌膚似乎都要被男人噴薄而出的灼熱的氣息給融化。
叮~~~從未碰觸過的溫度,是男人嘴角的溫度。
細膩而柔軟,帶着淡淡的煙草味,卷裹着男性荷爾蒙。
只是吻上,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邵承宇早在向可暖欺身上來看他的時候,早就醒了,但是卻沒有睜開眼睛,倒是有點期待女孩接下來的行為。
他沒料到女孩會這麼大膽,直接吻上來。不過女孩的唇瓣真的是又香又軟,就像是果凍一樣。
正當她蠢蠢欲動的期許着女孩能繼續下去的時候,所有的動作就像是時間凝結了一般,沒了接下來的動作。
兩瓣又香又軟的唇瓣就這樣貼着他的,不動,腦袋裏有個聲音一直叫囂着反撲,反撲……
“嘩啦”一聲,抱在男人手中的爆米花,灑了一地。
邵承宇一個反手,扣住女孩的後腦勺,趁着女孩神經放鬆,靈舌撬開牙關,長驅直入。捲起女孩的丁香小舌。
“唔唔唔~~~~”向可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回反撲過來,推着男人的胸膛,想要逃離。奈何男人與女人天生的力氣懸殊,任由她怎麼掙扎,卻也掙脫不了男人的懷抱。
最後只得等到某人斂足之後,她才得到自由。
惱怒的瞪了一眼某個男人,想要罵他不知羞恥,卻又顧忌這裏是電影院,還有其他人在。
好在周圍的環境暗,不然誰知道她現在的臉紅成什麼樣了。
甩給邵承宇一記白眼,起身就離開電影院。
走得急,邊走還邊擦着自己的唇瓣,她感覺她的嘴都要腫了。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太矯情,明明就是自己主動湊上去的,現在一言不合就離開,會不會太矯情點了。可是總不能現在回去吧。
管他的,出去等一會兒,就說自己剛剛去上廁所了。向可暖而是想到。
沒回頭就沒注意到她一起身,男人就跟着她起身。
放映廳門口,向可暖百無聊賴的靠着牆,時不時的看一眼腕錶上的時間。
結果半分鐘都還沒有過去,某個男人就已經追出來,看到向可暖還在的時候,終於算是放了心。
疾步上前,捉住向可暖的手,“去哪兒?”
她也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看見她靠在牆上,攤了攤手,視線躲避,“上廁所。”
邵承宇當然是看見了,只是不拆穿,女孩的自尊心又多強,他知道,盯着被吻得高高腫起的嘴唇,感覺下腹一陣燥熱,撇開視線,“完了?”
“完了。”
“繼續?”他不知道電影講的什麼,但是卻清楚沒有放完。
向可暖驚恐的搖了搖腦袋,笑嘻嘻的擺手,“不了!不了!”她才沒有在大庭廣眾下打Kiss的習慣呢。
顯然向可暖聽走了,邵承宇也意識到向可暖聽走了他的意思,只笑不語,意味深長的看着一身不自在的向可暖,“也是,那電影簡直沒法看!”話音一落就朝外面走去。
留向可暖一個人在那裏懊惱,憤憤地跺了一腳,丟人都丟到外太空去了。拍了拍自己的臉,提醒自己清醒點:向可暖你在想什麼?就一個吻而已,你就把你的智商丟完了。清醒點!清醒點!
可是他為什麼要吻她啊?明明就說對她沒意思的啊。沒意思幹嘛要吻她?
甩了甩腦袋,不去想。小跑去追上走在前面的邵承宇。
兩人吃了飯,才慢吞吞的去找酒店。
邵承宇去停車,向可暖就跟邵承宇說了一聲,就摁了電梯到一樓。
酒店前台,向可暖掏出自己的身份證,“一間套房。”
“好的,請稍等。”
迅速的辦完手續,向可暖在大廳的沙發里坐着等邵承宇,坐了一會兒,人就上來了。
向可暖立馬走過去,“訂好了。走吧。”
邵承宇只是盯了一眼向可暖,沒說話。
“只有一間房?”邵承宇問。
“需要那麼浪費錢?”向可暖偏着腦袋眨着一雙大眼睛問。
“我有錢!”不是他不願意跟女孩住一間房,而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還不能碰她。
“有錢就去做慈善!”女孩才不管那麼多呢,說著刷了房卡,推開房門,然後一把奪過男人的包,趴在門背上朝男人吐了吐舌頭,“有本事你睡走廊!”
話音一落,轉身就朝裏面走去,徒留邵承宇一個人在原地。那個包里全是他的證件。
最後還是妥協了。
女孩開的是套房,一張床,邵承宇只覺得眉心突突直跳。
浴室里有水聲,應該是女孩在洗澡,不過房間內的暖氣還是很足的。
環視了一圈,最後打准主意睡沙發。
水聲戛然而止,悉悉索索一陣之後,女孩穿着酒店的浴袍從裏面出來,腰帶系得鬆鬆垮垮的,就他的位置而言,他能輕易的看見女人胸前的大片美好。
挪開視線,“把頭髮擦一擦再睡!”洗澡也不讓人省心,每次都會吧頭髮弄濕。
女孩撇了撇嘴,哦了一聲。“坐了那麼久的飛機,肯定好臟!快去洗澡!”
男人進了浴室之後,向可暖打開手機就開始給Abby發消息:他親我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好緊張。
Abby:是不是反了?向小暖,你確定是他親的你?
向可暖:好吧,我承認,是我先親的他,但是後來他的舌頭鑽進我的嘴裏了。還咬我,害得我嘴唇現在都是腫的。
Abby: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某人的吻技好像很一流啊。
向可暖:那當人,也不看看是誰看上的男人。
Abby:得瑟!一個擁有高超吻技的男人都是咬破千千萬萬女人的嘴皮過來的。
向可暖:難受。
Abby:但是一萬個人中總會有那麼一個天生吻技高超的男人,就比如我家斯蒂芬。
向可暖:德行!告訴你姐姐今晚上準備撲倒他!
Abby:回來,處*女膜如果還在,我找根繡花針都要給你戳破!
向可暖:那你得感謝我,幫你節約了買繡花針的錢!
向可暖:不說了,某人已經洗好了。
Abby:【摳鼻】【摳鼻】【摳鼻】……
邵承宇一出來就看見向可暖濕着頭髮趴在床上玩手機,眸生不悅,朝女孩走過去,撩起一撮濕漉漉的頭髮,“濕着頭髮睡,有助於睡眠?”
向可暖放下手機盯着一臉不悅的邵承宇,可憐兮兮的道,“我不會吹頭髮……”以前向家還算繁榮昌盛的時候,她媽媽會幫她吹頭髮,因為那時候她還小。
落魄在棚戶區的那一段時間,能洗上頭,都要感謝天公憐憫。後來就是在伊基托斯,一去伊基托斯就遇到林姨,林姨就像她媽媽一樣會幫她吹頭髮。在學校,她會央着Abby幫她吹。
邵承宇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第一次見不會吹頭髮的女人。
拿起已經擱在床頭柜上的吹風機,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向可暖,“過來!”頭髮都不會吹,她還真的算是半身殘廢。
向可暖被邵承宇摁在板凳上坐下,打開吹風開始給她吹頭髮,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女孩柔順的頭髮。
女孩的頭髮很順,發質很好。
向可暖坐在板凳上,雙手似乎很無聊,擺弄着邵承宇系在腰間的浴巾。
指腹調皮的在男人健碩的腹肌上跳動,好像玩上癮了一般,時不時的還會頑皮的去戳男人的肚臍。
邵承宇心弦一緊,握着吹風機的手不自然的拽緊,吹風機的噪音里似乎都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別鬧!”邵承宇出生呵斥!
向可暖望着男人堅毅的下巴,硬是不聽呢,繼續着受傷的壞動作。
吹風機的噪音戛然而止,邵承宇退後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好了!上*床睡覺!”
向可暖坐在板凳上不動,抓了一把自己已經被吹乾的頭髮,一雙眼睛,清澈透亮的盯着雙眼渾濁的男人,伸出自己的手手掌,攤開在邵承宇面前,“洋人,今天年三十,我的壓歲錢呢?”
邵承宇不是很熟悉中國的傳統,當然也不知道壓歲錢是什麼,咳嗽了一聲,別開視線不去看女孩半敞開的浴袍,猶抱琵琶半遮面呼之欲出的美好。
“明天我打你卡里。”
向可暖扶額,“中國的傳統節日,在年三十這天,小孩子都要收壓歲錢壓祟驅邪的。入鄉隨俗,既然在中國你就得尊重習俗給我壓歲錢。”
邵承宇折身去翻自己的兜,掏出錢包,里三層外三層的找了一下,就只找到幾十塊錢返回來遞給向可暖,“就這麼多。”
向可暖頂了一眼邵承宇手上的一大把零錢,他搞不懂了,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刷卡的,哪來的零錢。接過來仔細的數了數,四十九塊錢,一分都不多。
“在中國不見紅是不吉利的,連張毛爺爺都沒有,你敷衍我?”
邵承宇,“你為難我?”這些錢還是今天在機場的時候,卡羅給他的,當時他記得卡羅有提過壓歲錢什麼的。但是後來給忘了。
“沒!”向可暖感覺不祥,笑了笑搖頭,一臉真誠,“剩下的五十一,你抱我去床上,抵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