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

“從你給我的銀子裏面出,就不是我們出了嗎?”嘉宜雖然知道他是不讓自己那嫁妝裏面的銀子出來借給三嫂,有維護自己的意思,可是還是戲謔地說了這麼一句,而且她還提醒他,“你也曉得三哥三嫂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七百兩銀子也不是一筆小錢,借出去了之後很有可能收不回來,咱們是不是明知道是個坑兒還要往下跳呢?今兒我沒有立刻答應三嫂,就是想跟你商量,這事情你有什麼好法子,既能夠幫到三嫂的忙,咱們也不用眼睜睜把銀子給折了。”

薛雲霖聽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既然你問我的主意,那我就實說了吧,三哥和三嫂並不是沒有錢,而是胡姨娘把着錢不拿出來給三哥花,三哥又要在外應酬,他這些年花錢也花慣了,也沒個存留,成了親,一時之間也改不過來。三嫂要叫他少花一些他是不會願意的,而三嫂又管不了三哥,於是她就只能拿陪嫁出來了。說到底,這還是她沒用,畢竟成親了,她作為三哥的媳婦兒,就要把家管起來……”

嘉宜聽到這裏先就笑了,道:“看來,我也要管緊一點兒才好,不然不算你的好媳婦。”

薛雲霖也跟着笑:“我可是把手裏的銀子和田莊鋪子全交給你管了,我沒銀子找你伸手就行了,你也不會做無米之炊。”

嘉宜誇獎他:“所以,我得誇誇你這個好相公……再……”

她湊過去一些,在他如玉的面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薛雲霖得到這獎賞,神采飛揚,說:“別說銀子了,我寧願把命都交給你。”

這樣的甜言蜜語,嘉宜聽了當然歡喜,簡直有點兒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好事,遇到這麼一個對她如此深情的相公了。

睨他一眼,故意說:“又貧嘴了。你快說一說吧,怎麼樣才能既幫到三哥和三嫂,咱們又不折銀子呢?”

薛雲霖:“我可沒有貧嘴,這話是實打實的,我心裏就是這麼想的,好吧,既然你向我問計,我就這麼跟你說了吧,你就說我這才拿了銀子去買地,咱們手上的閑錢都買成了地,要不咱們從咱們的地裏面賒給她一百畝。她讓人去管,咱們就只收些種子錢,她派的人管得好收的錢都是她的……”

“你這麼也可以,但是說起來也是咱們吃虧了。你有沒有覺得或者三嫂透露這樣的話,是叫我們去把這信兒遞給夫人,讓夫人出面把三哥手上的田莊和鋪子還給三哥?”

“你呀,也把母親想得太簡單了,這樣的事情她能不知道么?為何她不管呢,因為她覺得這是管得太寬,三哥和三嫂關起門來是一家人,他們日子過得好不好就要憑自己本事了。要是他們過得一塌糊塗,她再出面不遲。母親主持府中的中饋雖然嚴格,但是不會方方面面全部都管的,那樣還不得累死她了。”

“這樣啊……那還真得按照你的主意來了,咱們雖然吃點兒小虧,但是也算幫了她了,也不至於眼睜睜看着七百兩銀子沒了,到時候要收不回來,始終跟三哥三嫂有嫌隙,弄得像仇人似的。”

薛雲霖:“咱們把地賒給三嫂派人去管,一年她也多幾十兩銀子,她也夠用了。都是一家人,她既然求到咱們面前了,也沒有不管的理。這樣還能防止她借了銀子去買不成地,又被三哥給揮霍了。”

嘉宜:“那你真要買地嗎?兩千兩銀子能買二百畝好地了吧?”

薛雲霖:“買呀,銀子放手上還不如買成地有出息,一來咱們不會放高利,那是違反朝廷的律條的,二來,也不讓人老惦記着。我明兒就去辦這個事兒。”

嘉宜聽完向薛雲霖豎起了大拇指:“霖郎果真聰明,不愧是狀元郎啊!”

薛雲霖:“少誇我了,我可不想回到自己家裏還被人拍馬屁。”

“我是真的這麼想的,你冤枉我了。”嘉宜撇嘴道。

其實她沒有告訴薛雲霖的是,她心中早就有類似的主意了,但是牽涉到丈夫的三哥,她要是說不借銀子,或者顯得小氣,那她丈夫很有可能不會高興的。好在,她的丈夫不是個慈善家,能夠最大程度上的維護自己小家的利益,但又不會對親人過分吝嗇,這或者是大家族裏面的處事底線吧。

次日,薛雲霖果然去辦這個買地的事情了,下晌嘉宜親自去找她三嫂狄心月,把丈夫的主意組織了下語言,對狄心月說了。

狄心月聽完,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不過隨後她還是對嘉宜表示了感謝,說多謝她跟四弟幫她,那就按照嘉宜的意思做吧,等到四弟買下了地,到時候劃出來一百畝給她,她派人去管。

其實這相當於後世的承包土地了,嘉宜跟薛雲霖把手中的地承包給狄心月,收取基本的種子費,狄心月派庄頭去管,每年的出息除掉給佃農的分成,剩下的就是利潤了。

土地的所有權始終在嘉宜跟薛雲霖手裏面。

這樣一來,他們的銀子就是安全的了。狄心月呢,就算有點兒不滿,但是也說不出什麼抱怨的話來,畢竟嘉宜跟薛雲霖兩口子可是幫她了。一年下來承包一百畝土地得到的銀子也夠她把日常的生活應付起走了。人家兩口子能夠這樣幫她,已經是顧及了她是他們的嫂子了。

這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胡姨娘耳朵里,她聽完倒是高興,說這個兒子的媳婦還不算蠢,知道找老四兩夫妻想辦法,既然老四夫妻願意讓她佔便宜,那她樂得作壁上觀。不過,她這樣就想把陪嫁的銀子攥着不拿出來花,那也是不能夠,她這個婆婆還沒有花着她的錢呢。

夫人葛氏也聽說了這個事兒,她聽完了說老四兩口子做得好,至於老三兩口子和胡姨娘,她瞧不上。

薛雲霖辦事還是挺有效率的,不出半個月,他果然花兩千兩銀子買了四百畝地,這是投靠到他手下的一個地主半賣半送給他的地。當世即便種了舉人,也有一些地主和商人來投靠,送地送鋪子,只為了舉人老爺名下的產業有免稅的特權。像薛雲霖這樣的狀元,更別說了,就算他一分銀子不花,也有人願意送他百畝良田。他花了兩千兩銀子就到手了四百畝地,本來他不想讓人家送地給他的,執意要給錢,可人家就是不要。最終,他只能接受了四百畝地。

當他拿出四百畝良田的地契給嘉宜看的時候,嘉宜有點兒吃驚,她問他:“這不會違反朝廷的律條吧?簡直像是受賄一樣。”

薛雲霖說:“這是當世的規矩,哪個當官的士大夫門下沒有這樣的人,我這個幾百畝還算是少的了,好多人一旦得中進士,要不了多久,家裏就是良田千畝,奴僕成行。以前,我中舉就有人想來投靠我,可父親說我那時候年紀小,不宜答應他們,再說了,我們薛家也不缺那些銀子。不過,等到我成親了,父親叫我去,對我說了,從今以後,我以可以跟其他的士大夫一樣收那些帶着田產和商鋪來投靠的人了。”

嘉宜儘管之前也聽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等她親自經歷了之後,才感嘆在這個官本位的社會,當官就是做最大的生意。因為士大夫們有特權,而這個特權直接跟金錢掛鈎。

“士”一直排在各種人之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薛雲霖又說了:“其實咱們就算送一百畝地給三嫂也送得起,只是這樣做了就是容忍不勞而獲,縱容三哥繼續亂花錢。”

嘉宜接了一句:“這大概就是有錢也不能亂花吧。”

薛雲霖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嘉宜非常慶幸自己跟丈夫在這個金錢的觀念上沒有多大的分歧,因為有太多的夫妻因為在金錢觀念上不同吵架而傷感情的。這種事情不但在古代,就是在她穿越之前的社會也常常是夫妻之間感情危機的一個重用原因。遠的不說,就說她三哥和三嫂就是這樣。

“娘子,這個地契就交給你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做吧。”薛雲霖把四百畝地的地契隨後交到了嘉宜的手中道。

“我得尋得力的人手來管這個莊子呀,我手下缺人,對了,我看我不如再回娘家一趟,找一找老太太想辦法。”

“你是想讓老太太娘家的人幫忙么?”

“對呀,三朝回門兒的時候,老太太可跟我說了,要是遇到什麼難事儘管回去找她。”

“也行,那你明兒回去吧,不過,我明日有事情,不能陪着你回去。”

“你就只管忙你的正事,像這樣的閑事就交給我吧。”

“那敢情好,聚了能幹的媳婦兒就是好。”

兩夫妻隨即笑做一團。

嘉宜第二天收拾了下,帶了綠萍和小柳兒回侯府,留下了山茶和向菱守院子。

她直接去拜見老太太,顧老太太問她這才三朝回門兒沒一個月呢,怎麼又回來了?

嘉宜告訴她,因為手上又多出來四百畝地,她手上沒有得力的人替她管理,故而想讓老太太幫着想辦法,找一兩個能幹的人來幫她管一管。順便她把三嫂管自己借銀子還有她跟丈夫怎麼應付這件事情都對顧老太太說了,她問老太太這樣做對不對?

顧老太太說:“這麼做很好,嫁去了大家族裏面,就是要這麼處事。”

嘉宜又說薛雲霖對自己毫無保留,她是不是也應該向他坦承自己的添妝一事,不然老覺得自己對他不夠坦承一樣。

顧老太太:“晚點兒說,他也不會怪你的,你看這四百畝地的事情就曉得,他不會把那麼一點兒銀子看在眼裏的,你就好好攢着吧,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好的,老祖宗。”嘉宜笑着答應,老太太的話無疑讓她安心了些。

顧老太太又問她嫁過去之後,過得好不好,雖然看到她氣色好,一看就是過得順利的,但還說忍不住想問一問。

嘉宜說一切都很好,老祖宗不用擔心她。

顧老太太聽完長嘆一口氣,說:“好在嫁出去的孫女兒裏面還有個過得好的,不然真是糟心。”

嘉宜聽了就問老太太:“大姐和二姐過得不好嗎?”

顧老太太:“可不是嗎,嘉書一直不得太子喜歡,太子妃都生下皇太孫了,另外一個選侍也懷上了,可嘉書肚子還沒動靜,前些日子,你母親進宮去瞧她,見她越發瘦了……還有你二姐,回娘家來找到你母親哭訴,說她丈夫老是找她要錢花,這嫁過去一年多,已經花了她一千多兩的嫁妝了。她要是不給他,他就威脅要收通房,要納妾。她婆婆也嫌棄她,說她肚子不爭氣,這嫁過去一年多竟然沒懷上,又說狄家就她丈夫一個嫡子,不能夠斷了香火。要是你二姐今年的年底再懷不上,開了春兒她就會給你二姐夫納妾,為這事兒,你二姐回來沒少埋怨你母親,說她給她找了一個糟糕的男人,跟狄家的親事簡直糟糕透頂,她想跟你二姐夫和離呢……”

“和離?恐怕母親和父親都不會同意吧?”

“那是當然,哪有這樣就和離的……”

嘉宜聽了老太太的話只能感嘆,這個時代對女人來說,婚姻簡直是跟性命相關的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子根本不能夠選擇對象,這才有那麼多不幸福的家庭。

二姐嘉琴儘管在做姑娘的時候,又霸道又驕傲,可當她嫁了,遭遇這麼多的麻煩事情,進退都難,嘉宜還是會希望她能夠自己應對好婆家的事情,她不幸福,她這個當庶妹的並不會高興。

嘉宜隨後又去拜見了嫡母,接着去瞧了她姨娘和弟弟。

章姨娘本想留她在娘家歇上一晚,好好跟女兒說一說話,可又想到嘉宜新婚這才沒一個月就回了娘家兩趟,再要留她,怕她丈夫和夫家的人有意見,就也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兩母女坐在東次間的炕上說話,嘉宜告訴她,她打算明日派個人去何家見姑姑,打算讓舅舅一家人脫掉奴籍,然後安排他們到自己的莊子上去學着管事,因為她丈夫剛買入了四百畝地,那個是個大莊子,莊子上需要派人去管着。她想讓舅舅和舅母去莊子上學着管事,長康看他願意上學還是學做買賣,也幫他一併安排了。

章姨娘聽了連說這樣好,還說等了好多年了,總算等到嘉宜成人出嫁,也成了一府的少奶奶,可以做主了。

嘉宜道:“我早有這主意,多少年了,當年離開何府的時候我就想着這一天了。”

世權在一旁聽了,道:“不如讓長康來跟我一起上學習武,我也有個伴兒。”

嘉宜:“這也是你想的,也不知道舅舅和舅母做何打算呢。而且,長康即便入學也還是去薛家的家學裏合適些。”

章姨娘接話:“你姐姐說得不錯,你就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

回娘家一趟,嘉宜回到薛府,很快就派柳兒去了雙慶鎮的何家,將想要替舅舅一家人解除奴籍的事情對何家老爺和何家太太說了。

何家老爺和何家太太一聽哪有不答應的,便對小柳兒說,讓她回去稟告嘉宜,這幾天就替章大寶夫妻還有他們的兒子解除奴籍,並說一切都辦好了,他們會派人送章大寶夫妻和兒子一起上京。

於是嘉宜舅舅這邊的事情就這麼辦妥當了。

那邊,顧老太太托弟弟找了兩個人,一個人姓江,一個人姓米,這兩個人都是陶慶手下得力的管事,也替陶慶管過田莊,所以他聽了姐姐派來的人一說,就挑了這兩個人給嘉宜,說他們有經驗一定會幫着嘉宜管好田莊。

這兩人隨後也見了嘉宜,嘉宜隔着屏風問了一些他們的話,就也定下來了江管事就派去管那個四百畝地的大莊子,而米管事則是幫着管自己的嫁妝還有老太太添妝的那兩個小些的田莊。

章大寶夫妻帶著兒子長康在小柳兒去了何家之後五日到了京城裏面,他們坐着何家的馬車來了薛府。

門上的人進去傳話,嘉宜派了小柳兒去接他們進府,走的是角門,嘉宜去外院的小花廳裏面跟他們相見。

章大寶夫妻見了嘉宜不知道多高興,說他們這是沾了嘉宜的福了才從奴僕變成了良民,他們還說無論嘉宜吩咐他們去做什麼,他們都替嘉宜做。

嘉宜就把自己的意思說了,她說現如今她跟薛雲霖手上有個四百畝地的大田莊,需要人去管着,她打算讓章大寶夫妻去學着管事,畢竟有自己人在莊子上她要放心些。至於章長康,她問他們兩夫妻是帶着他在身邊還是讓他留在京城裏上學或者學買賣。

章大寶夫妻想了一會兒,道:“還是讓長康跟我們一起吧,一家人總要在一起才好,他也不是個讀書做買賣的料,跟着我們一起學着做農活,管莊子,以後也能替你分憂。”

嘉宜:“這樣也好,那你們在府里歇幾日,我再讓人送你們去清河那裏的田莊。”

晚上,薛雲霖回來,嘉宜就把這數日之間自己做的事情對他說了,並說:“這下可好了,我舅舅他們一家人總算脫籍成了良民了,還有清河那個田莊的事情也安排妥當了。”

薛雲霖一邊換衣裳一邊說:“娘子還是能幹,如此賢妻,可便宜我了。”

嘉宜笑:“你可別誇我了。”

薛雲霖隨後跟嘉宜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告訴她,昨兒宮裏出了一件大事,牽連了不少人。

“什麼大事?”嘉宜聞言,飯都不吃了,放下筷子問,她可沒忘記她還有個大姐嘉書在宮裏呢。

薛雲霖面色凝重地告訴她:“昨兒夜裏,聖上在乾清宮差一點兒沒叫幾個宮女給勒死……”

“什麼?”嘉宜一驚,“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薛雲霖:“聖上這兩年沉迷煉丹修道,這煉丹又要採集純陰之體……”

嘉宜聽薛雲霖說得隱晦,大致也明白當今皇帝為了追求長生,修道煉丹,采陰補陽,有許多宮女遭殃了。大概那些宮女受不了當今這個有些變|態的皇帝的變|態的追求,就一起商量乾脆把皇帝給弄死得了。皇帝死了,她們也得死,可也比被他折磨死更好,於是一衝動就對皇帝下手了。

只是皇帝命大,這些宮女對皇帝動手之時,有人跑去告訴了賢妃,賢妃一聽說出了這種事情,立即就帶着人去了乾清宮救皇帝,結果賢妃到的及時,把已經被那些宮女勒暈的皇帝救了。若是再晚些時候去,皇帝說不定就真得會被弄死了。

皇帝被賢妃救醒之後,那些意圖弄死皇帝的宮女當然是被抓了起來,這裏頭領頭的一個宮女竟然是從坤年宮皇後跟前來的,當初聖上在皇后宮裏瞧上,帶去乾清宮的,如此一來皇后就被牽連進去了。

“皇后?那聖上……”嘉宜看向薛雲霖問,她也知道本來皇帝遇險差點兒斃命已經是大事了,又把皇后給牽連進去,那這個事情就有點兒大了。

薛雲霖:“聖上大怒之下,讓人將皇后帶離了乾清宮,打入了冷宮。”

嘉宜:“這事情是不是做得有點兒草率了?雖然說那個領頭要勒死皇帝的宮女曾經是在皇後跟前服侍的人,可也不能說皇後跟此事相關啊?”

薛雲霖:“陛下還怪皇后沒有來及時救他,本來坤寧宮挨着乾清宮最近,所以皇后越發有疑點了。”

嘉宜咋舌:“報信的宮女並沒有去皇后所在的坤寧宮,皇后又怎麼能知道呢?”

薛雲霖搖頭:“你是不曉得,最近這一兩年帝后之間關係並不如以前和睦,大概皇后對皇帝選取無數童女充斥後宮采陰補陽煉丹有些怨言吧。”

嘉宜這才明白了,原來皇帝是在遷怒皇后,嫌棄皇后多管閑事。

不過她也有疑問了:“皇帝這樣,難道皇太后就不管一管嗎?”

薛雲霖告訴嘉宜,這兩年皇太後身體不好,常常生病卧床,就也不像以前那樣有精神來管皇帝了,再說了,皇帝已經坐穩當了江山,她也懶得管他了。而且帝王後宮的女人事情,這也不牽涉江山社稷,皇太后更不會管。

嘉宜“哦”了一聲,明白了當年那個對皇帝管得相當嚴格的媽,在皇帝坐穩了帝位之後,就撒手讓皇帝自己成長了,況且皇帝快四十歲的人了,皇太后也不適合再管了。

這個皇帝變化可真大,嘉宜怎麼想不通他為何從一個英明睿智的帝王變成了一個多疑和好|色的帝王。

“霖郎,你說皇後會不會因此被廢?”

“你總算問到了正點兒上。”

“……”

“現如今宮裏宮外都擔心這個呢,要是皇帝一意孤行,廢掉皇后,那麼太子……”

“太子?太子難道也會因此為皇帝所不喜?”

“那是當然,沒有一個帝王喜歡看到自己討厭的女人的兒子在自己面前,況且太子也一直不得陛下喜歡。”

“他不喜歡也被辦法,畢竟太子是儲君,可不是像皇后那樣,僅僅因為皇帝不喜歡就能夠廢掉的。”

薛雲霖皺起了眉,道:“那可不一定,當今陛下可是大梁立國以來少有的獨斷專行之君,況且他有的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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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福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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