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你們可真是會管理國家
沒有人說話,他們都被安可妃的那一番話驚住了,想着自己那些行為,心裏不由得悔恨。
葛文空過了好久才站起來,蹣跚地走向一個侍衛,拿起劍,對着自己的脖子,自刎。
安可妃將精粹化為實質,彈開了他的劍。
“喲,怎麼,還想學壯士自刎啊。”她嘲諷的話語如驚天霹靂在他耳邊炸開,葛文空獃獃地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他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焦躁起來。
“想從我手下解脫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啊。”安可妃勾起薄唇,輕笑。
葛文空獃滯地抬起頭:“為什麼不讓我自己來動手?”
她看着他木訥的神情,挑眉:“讓你自己動手不是便宜了你。”
安可妃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你們這些以前跟着我的老臣,想不死,也可以。但是,本王想要在半年之內看到如今的王朝恢復到前朝的盛世模樣。”
她掃視一眼,見人人眼裏都有些激動,冷哼:“但是,如果半年內,還是如今殘花敗柳的樣子,到時候別怪本王不講情面。”
“攝政王,您說的話句句屬實?”葛文空率先反應過來,看着她。
安可妃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墨跡的人,點點頭:“當然,本王何時騙過你們?”
一行人面面相覷,面露微笑,但是那些老臣的眼中無一不閃過疑慮。
“趕緊把這收拾了,本王要看到的不是紙醉金迷。”安可妃眉頭一皺。
大概用了一個時辰,他們才嚴陣以待。
“說說吧,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國家敢來侵犯我淵煌國。”安可妃雙手疊交,冷眼看着他們。
“南...南國。”一個人弱弱地說。
她的聽力現在不是很好,模模糊糊地聽不清楚:“你說什麼?”
那人大聲點說:“是南國。”
安可妃好像一下就被逗樂了,看着他們笑:“還真是可笑,你們知道嗎,本王離開國家之前,也是南國來犯,如今一隔十幾年,還是南國。”
“而且,攻打我國的人...還是倉城鉞。”葛文空倒是一下子想開了,也沒這麼害怕她了,說話的底氣也足了。
“你們可真是會管理國家。”她好像沒有發怒,感覺一臉笑意,“被同一個國家的同一個人攻打過兩次,而且第二次毫無還手之力,恩,挺好的。”
在場的人哪個沒有聽出她陰陽怪氣的口氣,一個個都面紅耳赤,像是剛剛和人吵過一架。
“行了,廢話不多時。戰爭,本王替你們打,不出三個月,必定凱旋歸來。但是,”安可妃突然站了起來,走完這條不寬的大理石路,“如果半年本王見不到我想要的景象,你們,看着辦吧。”
偏過頭冷哼一聲,離去。
“我就不信了,這臭娘們還真能拿我們怎麼樣!”一個長得賊兮兮的男子看到她遠去立刻站出來好像義正言辭憤憤不平一樣。
可惜他的主意打錯了,在場以前跟過安可妃的老臣哪個不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念頭。
“許陽,收起你的小心思,她可不是你能動得起的人!”葛文空瞪了一眼那人,告誡他不要亂起歪心思。
許陽不甘心地繼續嘟囔,好像很不服氣地嚷了幾句:“說的好像那女人很厲害一樣,有什麼嘛,不過是一屆女人罷了。”
葛文空的臉色瞬間沉下來,陰雲密佈:“夠了!她不是你能夠議論的對象!做好你分內的事就行。”
許陽哼了一聲,滿不在乎。
他也不管那人是否有聽進去,一拂袖走了出去,隨行的還有幾個平時一起“同流合污”的大臣。
“我還偏不信了,這娘們能翻出多大浪花來。”陰森森地盯着安可妃坐過的位置,眼裏滿是不屑。
兵營的操練場內
安可妃看着瀰漫著懶洋洋氣氛的操練場不禁有些生氣,臉上卻是什麼表情也沒有。
環顧完了整個兵營,她大致對整個地形地勢有個了解了。
這麼好的場地就被他們荒廢了,安可妃真的不知道貓兒怎麼作踐了這個國家,居然連軍隊也這麼頹廢。
“夠了,都給本王站起來!”她實在看不下去眼前的這副樣子,一想到邊疆戰亂連連,他們倒好,不操練、不待命,直接休息,還抓壯丁充當士兵去打仗,真是可笑。
零零散散的士兵看到面前的人,只當什麼都沒聽到,依舊玩他們的。
安可妃怒極反笑,不禁對這個國家感到有些可悲,什麼叫國家敗類、國家蛀蟲,今天她可真是看得真真切切。
“你們的將軍是誰?”她如果繼續向剛才那麼喊着,肯定沒有效果,不如從單個的人問起。
一個士兵看到來人,眉毛一挑,眼裏**之情盡顯:“喲,哪來的美人啊。哥幾個都來瞧瞧。”
他這一吼,不少的士兵都向他靠攏。
“在這兵營里居然還有這麼絕色的妞兒,我可是憋了不少天了,哥幾個要不...嘗嘗鮮敗敗火?說不定還是雛兒呢。”
安可妃聽到這話,眼裏漸漸有了冷意,嘴角的笑冷凝住了。
“這妞笑起來真好看。”一個士兵搓搓手,想從後面抱住她。
她彎腰,碾着他的腳,力氣大得驚人,見他疼得抱着腳就打算跑,立刻拽住他的手來了一個過肩摔,灰塵揚起,那人也被摔得起不來。
“草,這臭娘們還挺不老實。”一開始的那人站起來,活動活動肩膀,“走,哥幾個一起上。”
說完這話,十幾個士兵形成了一個圈狀將她圍在這圈裏。
這就是她辛辛苦苦要挾我打下的江山?璃煙落,你可真讓我失望。
安可妃冷笑,眼瞼微低,深邃的眼睛泛着怒氣的火花:“一起上吧。”
“小娘們挺辣啊,不過就對我胃口。”那人做了個一起上的手勢,士兵們都衝上前去。
十幾個士兵亂作一團,互相掐架,看到了對方才放手,這才意識到圈內的人已經不在了。
“人呢?”那人好像就是士兵頭頭,看到人影沒了,有些氣急敗壞。
安可妃看着他們像傻子一樣在互相打鬥,心情這才好點:“怎麼,找我?”
士兵們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音,不由得像后看,原來安可妃早已消失在他們那所謂的“人肉·圈子”里。
“草·你奶奶的,大伙兒都給我上!”
安可妃瞬間移動到他的身邊,扣住他的喉嚨:“既然這張嘴這麼不乾不淨,那麼本王就幫你洗洗乾淨吧。”
她將他身上的匕首抽出,使勁扼住他的腮幫,他的嘴緩緩打開,安可妃立刻將他的舌頭割下。
那人立刻捂住嘴巴,眼裏滿是驚恐之色,痛得在地上打滾。
“還有人要本王動手給你們洗洗乾淨嗎?”她環視一圈,見到無人敢輕舉妄動,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
她正準備將那人拎起來,便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殺氣,立刻將那人當做盾牌擋住。
“撲哧。”那是長劍穿過肉的聲音。
“哥!!!”來人是一個清秀的男子,看到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手下,十分痛苦。
哥?看來這倒是有一個有人性的。
“你叫什麼名字?”安可妃看着趴在那人屍體上的男子,問道。
男子惡狠狠地瞪着她,緩緩站起來,拿沾滿了鮮血的劍指着她:“你為什麼要殺了我哥!”
她不禁覺得有些可笑:“我殺了你哥?”
“是的!”那名清秀的男子眼裏充滿了恨意。
“小夥子,真正追究起來,這具屍體也不過是本王間接害死的,真正的殺人犯——是你!”對付這種入世未深的男子,不過只要打破他的心理防線就行。
“不可能!我哥是你殺的!是你殺的!”男子不聽,狂搖着頭。
安可妃也無語了,她對於這種無理取鬧外加有些戀兄癖的人實在耐心不下來,轉身對着那群已經看傻的士兵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沒有一個人回答,生怕回答錯了就會被割舌頭。
“本王最後問一遍,他叫什麼名字。”安可妃的耐心很小,實在沒這麼多時間問。
“他叫葉清。”一個士兵開了口。
“葉清。”她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對那男子說道,“葉清,本王最後再說一遍,你哥,是你親手殺的。”
“是你親手用你佩帶的長劍刺入身體的!”
“我不聽!他是你殺死的。他是你殺死的!”葉清怒吼着,像一隻盛怒着的獅子。
安可妃慢慢靠近前去,捏住他的下巴:“給本王看好了!你的劍上面還沾着你哥的血,你跟我說這人不是你殺的,有誰信!”
葉清顫顫悠悠地看着滿是鮮血的屍體,眼眶裏的淚水即刻打轉,一直沒掉下來。
還真是情深意重。
安可妃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裏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這種渣男居然有這麼個弟弟,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好了,今天的一切本王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誰要是膽敢再次以下犯上,別怪我心狠手辣。”她無暇顧及那個深情的種,現在一切都要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