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怎麼本王一來氣氛就尷尬了
“主神,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去查過了,是無盡虛空崩塌了。”一個神將虔誠地對坐在主神位置的男子說。
“無盡虛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崩塌,查到是何人所為了嗎?”主神的心一驚,跳得很快,讓他感覺十分慌亂。
神將低着頭,一臉無奈:“屬下無能,沒有查到。您也知道,無盡虛空本來就極不穩定,說話大聲點都有可能造它的崩塌。”
他冷笑,站了起來:“你是在為你們的無能找借口嗎?”
神將不敢與主神頂嘴,默默承認了錯誤:“對不起,主神,屬下立刻就去查。”
主神一揮手,示意讓他去查:“有新發現即刻通知本主。”
“是。”神將消失在神殿。
眼裏劃過一絲疑惑,難道是自然崩塌?
不,不可能,這件事肯定沒這麼簡單。
而此時,罪魁禍首很是逍遙自在地在茶館品着茶。
“真是入味。”安可妃嗅了嗅,對這裏的沏茶師父讚不絕口。
輕抿了一口,茶水在舌尖慢慢潤到喉嚨,屬於茶的清香立刻溢滿整個口腔。
“好茶。”她點點頭,拿着茶杯。
那沏茶的師傅見到她很是喜歡自己的茶,心裏也很高興。
“姑娘啊,你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敢出來的啊。”見到她獨自一人,也不由得擔心。
安可妃放下玲瓏剔透的杯子,疑惑道:“師傅此話怎講?”
她以前在人界,女子也不是不能出來,只是出來的比較少,但是民風還是淳樸的,沒有什麼歧視的意味。
那師傅低低地嘆口氣,眼角的皺紋也越來越明顯,歲月在他的額頭、眼角留下了太多的印記。
“現在兵荒馬亂,百姓民不聊生,別說女子,就連男子現在都不敢出來,就怕上街被擄去當兵。
也幸好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沒人要,開個茶館賺點小錢餬口。
女的嘛...說來也可憐,有的姑娘剛定的親男的就被迫去邊疆了,有的已為人婦的,丈夫被那些軍官抓去當兵了。
哎...若是再慘點,我估計女的都會被抓去軍營,供那些人...”
他沒繼續說下去,眼裏的擔憂是很明顯的。
安可妃感覺很吃驚,但是剛才從她進城到這兒都沒發生過他口中所說的事:“師傅,你在開玩笑吧,我一路走過來都沒發生這種事。”
他癟癟嘴搖搖頭,手指着天上,一臉迷信:“我們這啊,靠近天上,沒官府敢來,怕遭天譴。你去外縣看看,這種事,發生的可不是少數。”
“哪有你這麼迷信的。”安可妃一臉不信,感覺他所說的事不可能發生在以前她管理着的國家。
他彷彿是在故弄玄虛一樣:“你還別不信,這世上,真的有神。”
安可妃當然相信這世上有神了,前不久她還去過神殿呢,但是像他們這樣自私狂妄的神還會管地上的事?她很不信。
“那皇帝呢?她在幹嘛?”安可妃的臉漸漸有了冷意,幫貓兒奪皇位可不是讓她來醉生夢死酒肉池林的。
師傅的口吻像是在說一個罪惡深重的人:“那狗皇帝幾個月前就消失了,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不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對,貓兒的本性並不壞,而且她對我的態度也沒有這麼強硬了。但是如果她真的想報復我而讓百姓生不如死,我也不會看在當初的情誼上放過她的。
突然她想到,自己是從聖城直接到人界的,而下落的位置就是這個小縣,看來,她所說的天上,就是雲浮界吧。
“師傅,我還要趕上天黑之前到別的縣去呢,我就不和你嘮嗑了,錢我放在這了,我先走了。”安可妃放下一片金葉子,急匆匆地準備趕上行程。
那師傅從屋裏走出來,看到這金燦燦的金葉子,不由得嚇了一跳,看到她快走遠了才喊:“姑娘,我還沒找你錢呢!”
安可妃本來就是打算把這些錢給他的,回過頭擺擺手:“別找了。”
師傅見她是真的不想要,便收下這錢。
嘴裏還嘟囔着:“看這姑娘也不富裕啊,怎麼出手這麼大方。”
安可妃走遠后,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揉了揉耳朵。
這聽力真是越來越弱了,若不是剛才走得不遠,都聽不到那師傅說的話。
她見四下無人,便消失在這荒野之地。
她直接來到了皇宮。
“呵,你們還真是吃飽喝足什麼都不幹呢。”安可妃看到眼前這一幕,才相信那師傅說的話,聲音里充滿了殺機與怒火。
十幾個大臣圍聚一起,吃肉喝酒,不亦樂乎。
“你是誰?怎麼進入皇宮的!”為首的一個大臣看到來人,立刻嚷嚷了起來。
安可妃帶着帽子低着頭,所以這些佞臣當然認不出她是誰。
她將帽子脫去,冷眼看着那個“酒後壯膽”的大臣:“你說我是誰。”
在場的人無一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或酒杯,有的人露出害怕有的人露出驚恐還有的人...一臉色迷迷地看着她。
“喲,哪來的妙人啊,快來,跟了哥哥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可能是沒見過她的新官吧,加上酒後的色膽和無人能及的眼力說出了這麼一句找死的話。
那剛才叫囂的大臣看到熟悉的面容,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攝...攝政王。”那人一看就是前朝的老臣,哆哆嗦嗦地跪了下來。
安可妃把披風脫下,慢慢走上前去。
“這位小哥,你怎麼讓我吃香的喝辣的呢?”她走到那個不怕死外加耳朵有些不好使的新官面前,呵氣如蘭。
新官見到美人離他越來越近,不由得心神蕩漾,想抓住那隻遊走在他脖頸肩的手。
“我們床上談如何?”新官的眼神越來越迷離,不顧眾人一臉的驚悚,說話的言辭也更放肆了。
“哦~小哥想床上談啊。”安可妃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拖着音,下一秒臉色瞬間變得陰冷,“本王送你去地獄談。”
整隻手捏住他的脖頸,使勁一用力,向右一擰,瞬間這個人就沒氣了。
她將他甩到一邊去,踩着他的屍體而過:“還有誰,想床上談?”
所有的人看着剛才還和他們喝酒的人現在就悄無聲息地死在他們面前,不禁都冒出了冷汗,床上談...給他們雄心豹子膽都不敢。
“看來是沒有了,那為什麼剛才的人要床上談?”安可妃故作疑惑,好像很好奇地問着他們。
一眾人都沒有說話,低着頭,彷彿下一個就會有人死去。
她也不想和他們廢話,找了把椅子坐在眾人面前。
“敢在本王的地方撒野,你們很好。敢讓本王的百姓受苦,你們很好。敢來不知死活地調戲本王,一個個都吃了豹子膽了嗎!”安可妃最後一句話瞬間拔高,強大的氣勢讓在場的人小心肝都為之一顫。
她看到諸位都沉默了,頓時就笑了:“別不說話啊,剛才你們還吃得好好的,怎麼本王一來氣氛就尷尬了。”
每個人的心裏不由得憋屈,若不是剛才你親手在他們面前殺了個人...
“怎麼?不歡迎本王?行,我馬上走,你們該吃吃,該喝喝,等到死,本王親自來給你們一個個收屍。”安可妃看着這些令人噁心的面孔,皮笑肉不笑。
那老臣抬起了頭,看着她:“攝政王,您想說什麼直接說吧,我們知道我們已經活不長了。”
安可妃一挑眉,好像從未動過怒:“前朝文臣葛文空,嘖,你怎麼也變得這麼現實,本王說了,不會動你們就是不動你們,放心。”
在場的人除了跟葛文空一樣是前朝大臣外無一不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們...我們真的可以不用死嗎?”一個不怕死的人突然發問。
安可妃點點頭,笑道:“當然可以,本王向來不說謊話。”
葛文空作為前朝的老臣,他實在太熟悉安可妃的手段了,極其殘忍和血腥,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攝政王,老臣知道自己罪惡深重,甚至沒有給自己辯解的機會,但是老臣還是求您放過我的家室,他們是無辜的。”他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
安可妃看着他蒼老的臉,走上前去俯視他:“那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牽連他們!”
聲音陡然放大,讓在場的人不由得心驚。
葛文空沒有再為自己辯解,低着頭。
她掃視了一臉餐桌上的人,把目標轉移成他們:“讓我來數數,本王得力的幹將、整個國家的蛀蟲到底有多少個!”
“一、二、三......十二。”安可妃彷彿對這個數字很滿意,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向了葛天明,“哦,這還有一個,好,很好,十三個。”
“挺好的,說吧,還有誰不想死。”她看着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堆人,不由得發問。
一些從未見過她而且不清楚她手段的新人顫顫悠悠舉起了手,但是老臣一個都沒。
“你們還挺誠實。”安可妃一勾嘴角,讓那些年輕人恍了心神,“行,你們不用死了。”
她繼而轉向那些沒舉手的人,笑意盈盈。
“怎麼,你們就不行爭取下不死的機會嗎?”
其中一人開口:“攝政王,您也別賣關子了,我們都是跟了你十幾年的老臣了,太清楚您的手段了。”
安可妃的視線轉向那人,看着眼熟但想不起是誰,嘴角的笑不經有些冷意:“跟了我十幾年,還不知道我的規矩嗎?你們可真行。”
葛文空終於說話了,聲音蒼老:“攝政王,我們以死謝罪都不足惜,但是我們的家人真是無辜的,求您別對他們...”
話還沒說完,便被她打斷:“笑話,你也知道你們的罪行死不足惜啊,那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怎麼不為自己的家人考慮考慮,還是說你們已經做好了株連九族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