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我沒拍
後來我爸又冷不丁的在我臉上抽了一巴掌。
我爸喝醉了,巴掌打在我臉上沒輕沒重的,那叫一個疼。抽完了我巴掌后,我爸嘴裏嘟嘟囔囔的對着我說:草,你他媽是怎麼在別人面前說老子的?知不知道我是你爹?
被打了一巴掌后,我用手捂了下自己的臉,我心想呵呵打就打吧,你開心就好。
後來我爸從老師桌子上拿過了我用來偷拍的照片,他點開相冊,然後對着我說道:這是你拍的吧?
我爸點開的這張正好是我偷拍的英語老師的。
我點點頭說:是!
老師的臉一下就紅了。
我爸指着照片說道:你這手機什麼牌子的,怎麼還能拍這麼清楚?
聽到這話我差點吐血。我心想老爸你沒事兒吧,這是來教育我呢,還是折磨老師呢?
坐在一旁的英語老師一下就怒了,她對着我爸說道:曹飛家長我今天叫你來是糾正你孩子錯誤的,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我爸說:我哪裏糊塗了,我就是來教育孩子的!
楚靜老師說道:哪有你這樣教育孩子的?
我爸一臉怒氣,狠狠的拍了一下辦公桌。
聽到啪的一聲巨響,嚇我一跳。我心想我爸不會和楚靜老師幹起來吧!如果真的打起來,我是大義滅親站在老師這頭,還是百善孝為先站在我親爹那頭?
我爸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辦公桌后,對着英語老師楚靜說道:老子交錢把孩子送到這裏來讓你們教育,你們一教育不好就給我打電話,要不要臉啊?自己沒本事教育,你這學校收錢干屌?別動不動的打電話叫我,我也很忙行嗎?
聽到我爸的這些話,我第一次感覺到他這麼爺們,不過我也知道我爸口中的忙就是跟樓下幾個老娘們一起打麻將。
英語老師被憋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臉不僅被憋紅了,還有一種要往紫了發展的趨勢。
看到英語老師那張氣的發紫的臉,我略帶暗示性的喊了句爸。
我心裏清楚再讓我爸這樣無法無天的鬧下去,那估計我真要被勸其退學了。
聽到我的喊聲后我爸轉頭看了我一眼,這時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英語老師,我就是想告訴我爸別他媽再說了,再說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其實我也挺鬱悶的,來學校前喝那麼多酒幹嘛,真淡疼。
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是幹嘛呢?又拍桌子又瞪眼的。
聽到這聲音我朝着門口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日他大爺年級主任。
這下真算是收不了場了。
我看着我爸那醉醺醺的熊樣心想,我他媽是你親生的嗎,有這樣坑兒子的嗎,你這爹當的還真沒誰了。
從高一到高二我和年級主任打過幾次交道,這個年級主任脾氣沒的說,一個字:暴,不僅如此,還他媽特陰險,屬於笑裏藏刀背後放冷箭的那種。
看到主任走進了辦公室,我知道這事兒要升級了。還是難以預料的那種升級,我現在就像是一直嗷嗷帶宰的羔羊,估計死的悲壯已經形容不了我的命運了,現在粉身碎骨血肉橫飛才更貼切。
英語老師楚靜見主任進了辦公室后趴在辦公室桌子上哇的一下就哭了。
其實班主任是新來的大學生,心理承受能力弱,臉皮薄很正常,不像學校的那群其他老師似的,一個個的全是老油條,臉皮后的跟鞋底似的,就是沒理,他也能爭三分,然後再沒臉沒皮的給你講人生哲理。說真的,我他媽最看不起這種老師了。這種老師典型的代表就是眼前的年級主任,不過反過來想想也是,如果年級主任這b臉皮太薄怎麼可能會當主任呢。
主任走到我們面前,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我爸。
我爸跟個愣頭青似的說道:你誰啊,幹嘛的,要搓麻將等一會兒。
聽到這話我那叫一個無語!我日,這老頭子在家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麼酒勁上來開始說胡話了。
我心懸了起來,我心想別一會兒我爸在學校里耍酒瘋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年級主任聽到我爸說的話后臉上露出了笑容,對着我說道:你爸?
我點點頭,臉上一臉尷尬。
主任說:喝成這樣了你讓他來學校幹嘛?
其實我也不想我爸來學校啊,這不是英語老師打電話把他找進來的嗎。
當然我清楚這樣的話憋在心裏吐槽兩句就可以了,但是千萬別說出口,因為說出口還不知道要得罪誰呢。
我對着年級主任尷尬的一笑。
這時年級主任給我一個手勢,意思就是讓我把我爹帶走。
後來我把我爹拉出了教師樓。
把我爸送走後,我又重新回到了教師樓三樓英語老師的辦公室。
這下我心裏更忐忑,因為這事兒已經像是癌細胞一樣擴散了,擴散到了年級主任那裏。
年級主任什麼人?變態狂魔的代名詞。
重新回到辦公室,剛進門,我看到主任還沒走,並且主任的手裏的拿着我用來偷拍的手機。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得,這是想把我往死里逼的節奏。
這時的英語老師也不哭了,她和主任一起用那種語言形容不上來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那叫一個毛骨悚然。
我靠這眼神也太他娘嚇人了吧。從他們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自己悲慘的命運。
這時年級主任舉起手裏的手機言簡意賅的說道:這裏面的都是你拍的?
我低下頭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好。因為我現在突然不想把別人的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了。
見我沒說話,主任說道:別不說話啊,這事兒性質很惡劣,在學校歷史上也算是首例了。
我站在那裏,低着頭,還是不說話。
見我還沒吱聲,主任又說道:我剛剛看了看這相冊里有二百多張照片,再不說我就報警了,估計你在看守所里也能待上一段時間了。
報警?二百多張偷拍照?
這兩個詞語像是兩記猛錘一樣錘在了我心口窩上。
我一下就怕了。
現在我真想乾死薛陽全家,只要是他家裏的,母狗我都不想放過。
二百多張偷拍照,都讓我往身上攬,薛陽真他媽想的美。
想到這裏我攥攥拳頭說:我就拍一張,其他的不是我拍的。
我被主任說的報警給嚇到了。
不過也是畢竟是二百多張偷拍照呢,這事兒安到誰身上誰也不敢攬下來。
主任趁熱打鐵然後說:不是你是誰?別說瞎話了,手機是從你手裏收上來得。
我的心理防線徹底被主任那隻老狐狸給攻陷了。
我一咬牙,然後把事情都說了。
我告訴主人這手機是班裏薛陽的,也是薛陽指使我拍英語老師裙下面的,那些照片都是薛陽拍的,這是我第一次拍。
我的話說完主任對着班主任楚靜說:把你們班那個叫薛陽的叫辦公室來吧。
這時楚靜老師給班長又打了一個電話。
大概十分鐘左右我聽到敲門聲。門被推開后,我見到薛陽站在了門口。主任衝著門口的薛陽擺擺手說:來,過來……
薛陽朝着主任這邊走了來,而後跟我站在了一起。
主任舉起手機對着薛陽說:手機里的照片你拍的?
薛陽裝作不知道問道:老師什麼照片?
看到薛陽一副裝作無辜的樣子,我打從心眼裏覺得噁心的荒。
年級主任突然間大聲呵斥道:少裝蒜,我問你這手機是不是你的?這些照片是不是你拍的?!你同夥都把你供出來了,別在我們面前演了。
年級主任的話說完,薛陽就轉頭斜了我一眼,那眼神毒辣的很。就像是在給我發出警告,讓我等着被打。
也不知道薛陽是激動了,還是狂的老師都不放在眼裏,這孫子對着年級主任說道:曹飛他在放屁,這手機分明就是曹飛的,他陷害我。
聽到這話我也怒了,麻痹的薛陽你這不是睜着大眼說瞎話么?我也有點不服了,分明就是這兒子的手機,還一口咬定是我的,不要臉。
得了,既然臉皮都撕開了,那就撕開吧!我反駁道:你他媽才放屁,這手機分明是你的,是你給我,讓我拍英語老師裙下面的。
薛陽此時臉色鐵青,臉上一股子怒氣,眼睛裏一股子殺氣,薛陽說:行曹飛,你麻痹你等着。
主任看到這架勢說道:都給我閉嘴,看看你們兩這熊樣,像學生樣么?丟不丟人,還要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