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第十二章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這真的是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冷笑話。直到很久以後我都記憶猶新。

我聽着鄭青州的冷笑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其中的笑點,但卻笑不出來。

他“額……”了一聲,似乎是自己也覺得不好笑,禁不住皺了皺眉,說,除了這個以外好像就沒有好笑的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我以前還在讀大學的時候,穿着一件裡外反的衣服在街上玩了一天,直到晚上回來的時候被同學一說,我才發現。”

“你是不注重自己的外貌呢,還是很粗心大意?”

他說,難道不好笑嗎?

“這裏面到底哪有笑點了?”我有點懷疑鄭青州的笑點跟平常人不太一樣。

眼看着不遠處那兩個纏綿的身影越來越近,我心裏就越發的難受。我說,鄭先生,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再不走我閨蜜也該着急了。

他嗯了一聲,然後就起身。

鄭青州的個子很高,一米八左右,幾遍我穿着高跟鞋,也還是與他差了很大一截。站起來的時候,我的腦袋剛好達到他的肩膀。

出口只有一個,是人工的木叢,文司原與陳玲剛好就在出口不遠處,我有意繞着他們走,鄭青州也很意外的配合,意外到讓我有種他什麼都知道的錯覺。

為了將自己藏好不讓文司原看到,我有意往鄭青州的懷裏湊了湊,腦袋正好打在他的胸膛之前,不明所以的他微微低了低頭,溫熱的氣息剛好在我的耳邊繚繞,帶着專屬他身上的淡淡的清香,讓我的臉龐有點兒灼燒。

鄭青州在我的耳邊輕呼吸了幾番就讓我的背後一陣酥癢,是那種,連帶着身側的腰一起癢,但又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酥癢。

“怎麼了?”

他這麼一說話,本可有可無的曖昧氣息立馬就升溫沸騰了,連帶着我身上所有的血液都一起卷上了腦袋,一併沸騰。

我穩住心神以後才跟他說沒有什麼,繼續走吧!

我們很成功的繞過了他們。

但在下一秒,入口的白熾燈突然亮了起來,我隨即就猛地僵住了身體,心神不由的一滯。

我本以為可以安然離開,可是這燈卻在不該亮的時候亮了起來。正想着為什麼燈會突然亮的時候,從外面進來了一對男女,在地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了一枚戒指。原來是小情侶鬧矛盾。

同時,我的餘光更是很清晰的看到近處的兩個人停了下來,難捨難分的從對方的懷裏將自己扯了出來,手還緊緊的十指相交着。

正要提步就走,我們的身後卻傳來了文司原的聲音。

他喊了我一聲,貝貝?

被他這麼一喊,我出乎意外的心虛。我明明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卻也很是心虛。

文司原喊我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應他,喉嚨跟心裏都堵堵的。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感覺肩膀一緊,鄭青州就一把攬住了我的肩膀

鄭青州問我,還要不要繼續走?我點了點頭。

但文司原卻不準備就這麼放過我,我們剛要繼續走,他卻只用了兩個箭步就來到了我面前,身體一橫手一抓就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他怒目切齒的看着我,說:“陳貝!你還想就這麼偷偷摸摸的就走掉?”

那一副像是正捉姦的表情看的我很是不爽,我瞪着他就反駁:“不然呢?還要看你跟陳玲在這裏打野戰?”

他有點兒惱羞成怒:“你還敢頂嘴?!”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反問。

文司原說,陳貝,你現在長能耐了是不是!

我冷哼了一聲,內心卻在滴血,我問他,是不是頂嘴就長能耐了?我以前從來都順從你,那是因為我愛你,不對你大聲說一句話那是因為你是我的全世界。可是文司原,你自己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都這樣了憑什麼我還要繼續對你好?你能給我幾個理由?不能吧!

我冷嘲他:“我圍着你轉了幾年,你就真當自己是寶了?”

他被我氣的額上有青筋暴起,從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說,很好!然後他又看了看我身旁的鄭青州,順着掃了我身上的西裝,面色更加難看。

問我:“他是誰?”停了一兩秒,似乎想到了那張從天而降的檢查報告,面色巨變,壓低了聲音,道:“孩子就是他的?”

“到了這個時候了,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既然你從來就沒有信過我,我又何必庸人自擾。

文司原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沒辦法形容的地步,他說:“我明天就帶你去醫院裏做人流。”

一聽這話,我就笑了。

且不說我沒有懷孕,就是真的懷了也不會去醫院。

這時,一直在身旁看戲的鄭青州突然說話了。

冷不丁的說出了一句讓為之一振的話。

“既然是我的孩子,那你還瞎操什麼心。”

文司原就氣氛的望了望天空,然後又將目光移到了鄭青州的臉上,直直的對着他的雙眼,用食指指着我,說:“想問憑什麼?就憑她陳貝是我文司原的老婆!”

鄭青州突然痴笑了一聲,用一副‘很久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了’的表情看着文司原,說:“你這是只准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自己都出軌了,還好意思去管自己的老婆。”

“再說了,現在都什麼社會了。”他瞄了文司原一眼,說:“收好你那套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吧!”我在鄭青州的眼底看到了他對文司原的厭惡。

文司原被鄭青州一兩句話給砸的說不出半句話來。說難聽點兒的話,那模樣就是生生的吃了一坨屎的感覺。

他越是憋屈,我心裏就越爽,自從他出軌以後我就很久沒有這麼爽過了。

文司原的每個細胞都被怒火給侵佔,不斷的不斷的膨脹。站在一邊的小鳥依人的陳玲似乎心疼的看不下去,蹙着柳眉弱弱的喊了一聲“司原”卻不想文司原就像是被引爆的炸彈一樣吼了她一句。

“閉嘴!”

陳玲眼底劃過幾分受傷,說:“為什麼不把話都挑明了說?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我讓你閉嘴!”他又吼了一聲,然後看着我,說:“陳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鄭青州不以為然,說了一句挺有深意的話,間接的替我回答了問題:“大家都是成年人。”

言罷,他微微頷首,沖我笑笑,眼底盡數都是溫柔,說:“貝兒,我們先回家吧!”

此情此景在外人看來就真的是情侶那麼回事。可是我卻知道,鄭青州只是在幫我,僅此而已。

即便如此,我也還是愣住了。

他不着痕迹的在我背後用力推了一把,我甜甜的笑着配合他,說好。

然後在文司原陰霾的目光下,我跟着鄭青州一起離開了小型花園。我能夠很清晰的察覺到文司原一直釘死在我身上的目光。

我沒有再回包廂里的意思,也不想回去,給於子琪發了一條短訊,說我要回去了,順便問了問她的情況。但她並沒有給我回短訊。

走到了KTV門口時,鄭青州說,我送你回家。我拒絕,他卻說,現在這個社會其實挺亂的,難道你還想遇到流氓?

我按手機的電源鍵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午夜了,猶豫時,鄭青州又說“已經午夜了,說不定還會有什麼自然現象沒有辦法解釋的現象呢!”

我這個人向來不經嚇,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打退堂鼓了。默默的吞了一口吐沫,然後說好吧!

不經嚇這個毛病還要從大學的時候說起,那時候我還是個新生,老師給我們安排了寢室以後,半夜我聽到了腳步聲,還看到了模糊不清的黑影還有嗚咽的歌唱聲。當時寢室就只有我跟室友兩個人,門窗也緊鎖着,上鋪的室友睡的很香,還打瞌睡,我卻被那些東西吵得睡不着。

整整一晚上身心都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提心弔膽,驚恐無比的我好不容易才撐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拿起了所有的行李,逃離了那棟宿舍樓。那件事情對我的刺激太大,以至於我生生的請了半個月的假才敢去學校。後來我在外面租房過了整個大學四年。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好了好了,我不嚇唬你了。”

坐在車裏,我有些感慨,我看着車窗外眼花繚亂的世界,腦海里一直浮現的是文司原氣氛的模樣。

我不知道他生氣是不是因為在乎我,我不也知道自己還能牽起他多少情緒。大概還是以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才會這麼氣氛。

鄭青州問我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剛才的事?我說是。

“那天晚上你酒醉以後,有抱着我哭訴,所以我知道這件事情。”

聞言,我不禁抽了抽嘴角,不用閉着眼睛我都能想到我淋着大雨抓着他哭訴的時候,他是何等無語的表情。

鄭青州還說今天幫我是因為看文司原特別的不爽。

“那時候你撕心裂肺的哭着問我,是不是你不夠好,還是有哪裏做錯了,為什麼付出沒有回報,為什麼他會出軌。當時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他把頭湊了過來,說“他大概沒看清楚,你對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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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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