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二之盜墓宿命·第1章 鐵哥們
笑二之盜墓宿命·第1章鐵哥們
書由一條線貫穿,四個字:情緣宿命。
情:親情友情愛情感情,人情冷暖。緣:緣分,天意,定數變數,有緣抓住才是緣,奈何還有一個有緣無分。宿命:有情有緣,結局從開始已註定,因果循環往複。成也宿命,失也宿命,喜也宿命哀也宿命。
我們有情,我們有緣,奈何宿命!因為愛,卻不得不,所以無奈!
我們有情,我們有緣,宿命奈何!因為愛,不甘心,所以拼!
我們有情,我們有緣,奈何宿命!因為愛,因為天命,所以恨!
我們有情,我們有緣,沒有宿命。因為愛,所以笑着放棄生命,同歸於盡換取想要的,因為愛......
所以,情緣宿命。
引子
風靜。明月。晨六時左右。
華山之顛,兩個人影盤坐,一老一小。老的慈眉善目,面紅灰須,光頭,看不出年紀。遠遠看去給人一種慈祥,肅然起敬的感覺。小的,四十歲左右,也是光頭,盤坐在老的右邊。
這兩個人一動不動的靜坐在那裏,仰視月亮。好似呼吸都已停止。
月亮還是月亮,很圓。
突然,大概二分之一秒的時間,月亮變成了紅色,詭異的紅色,恐怖的紅色。老和尚緩慢的,深深的吐出了口氣緊接著說道:“時辰到了”!
變故
陝西某地。
一個有一千多戶人家的村子,只有五個姓氏,秦田李劉笑。秦田李劉都是大家族,人丁興旺,唯獨笑姓人家只有一家五口祖孫三代。
不知道為什麼,秦田李劉都十分尊敬笑姓人家。
秦田李劉的祖輩相傳,這戶笑姓人家代代單傳,從沒有例外。奇怪的是每代都是男孩,更奇怪的是在爺輩七十歲的時候孫輩的才會出生,如同日出日落一樣,絕無例外。
到了這一代,出了個例外。這一代的笑老頭七十七歲才抱上孫子,然而全家甚至全村近千戶人家都感到恐慌。因為笑老頭的孫子出生的時間是那一年的清明,同天同時同分:四月四日晨六時零五分。
在這之前,秦田李劉代代相傳:清明出生的人笑姓人家以前有過幾次,每次都會死很多人,死的都是秦田李劉的人。
後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千多戶人家的村子,上萬口人,死的死,搬的搬。相傳笑老頭一家也死了。
也有說那個嬰兒沒死……
1968年,我出生了。我們村三面環水,父母沒有文化。我有個哥哥,我是家裏的老二,父母給我起名:王笑二。
從小都是,只要我犯了錯,都得自己趴在板凳上被打屁股。竹竿子抽下來就一個字:疼。大點后我會磨蹭磨蹭,換來的是更多的竹竿子。慢慢也就習慣了。
家裏窮啊,十五歲才上三年級。十五歲就畢業了,二年級畢業,三年級上了兩個月。
我有三個一起長大的兄弟,都是同一年出生的,我最大。基本上我們要在一起,什麼事不靠譜我們就會做什麼。打架是經常的事,偷雞摸狗是天天干。
秦志:他老子當過兵,他穿一身祖傳的軍裝,所以我們把他叫司令,有時候也叫秦老九。因為他家裏兄弟姐妹十幾個,他是第九個。
司令秦志膽大的嚇人,沒人敢去的地方他敢去,沒人敢做的事他敢做。沒事晚上或早上天沒亮的時候躲在墳地里嚇經過的人。說話能把人撅倒。
記憶最深刻的是一次他和人打架,一個對十幾個。那幫人是抱頭鼠竄,他拿把大馬刀在後面追。
那刀是我磨的。
司令秦志把刀放在褲腿里,他回家時只穿了半條褲子,一條褲腿從腰開始都開了,抽刀的時候割開的。
李濤,我們叫他死人。這傢伙打架從不還手,還手就下死手。罵他他也從不還嘴,不過也沒人打他罵他。
有一次我們村一個小流氓打了他幾拳,他吭都沒吭一聲。晚上開着他家的破三輪車把小流氓家的一畝白菜給平了。小流氓找到他家,他拿了把鐵鍬在小流氓背上拍了一下,小流氓跑,他追了快五公里。
那三輪車是我給他幫忙推着的。
死人李濤的父母在他十歲那年都沒了。他跟他二叔過了兩年,然後他二叔失蹤了,他孤家寡人一個,所以他家是我們四個的俱樂部。我們經常在他家聚會,每次都會給他帶幾個饅頭什麼的。
蕭七,我們叫他師爺。家裏有錢,是比我家有錢。書讀的比我多點,高中,沒考上大學。我們都不願去他家,因為他老子讓人滲的慌。
有一次沒事我和師爺蕭七出去玩,看到一片西瓜地,我說去摘幾個。師爺蕭七不讓我去,他說剛才我們碰到的老頭認識我們,西瓜是他家的,人家不用想都知道是我們偷的。也就是倒霉,有人偷了西瓜,種西瓜的老頭硬說是我偷的。他找到我爸媽,我回家挨頓揍。因為我不承認我偷西瓜,事實我根本就沒偷啊。
為了這,我趴在板凳上被我老子用竹竿抽。
我老子抽我一下說一聲:“讓你偷西瓜”。
我挨一竹竿喊一聲:“我沒偷西瓜”。
我老子抽一下說一聲:“讓你偷西瓜”。
我喊一聲:“我沒偷西瓜”……
就這樣,白挨了二三十下。要不是我媽搶走竹竿,真不知道是什麼結果。
晚上我們四個在死人家吃西瓜。
我是狠吃……西瓜是司令秦志和死人李濤偷的。
這,只是巧合。
我氣不過,晚上和司令秦志跑到西瓜地里全給用竹子扎了一遍。到了冬天,半夜給種西瓜的老頭的炕洞裏塞滿了麥桿,老頭的火炕着火了。西瓜個麥桿。
從那以後,我的口頭禪就是西瓜的或者西瓜個麥桿。
我有個習慣,看人總是歪着腦袋看。我們四個我最大,身高我最矮。都是一米八左右,就我一米七多點。看他們三個我都是歪着腦袋看,時間長了成了習慣。
西瓜的。
記得我們四個在一起十分有意思。一起下河捉螃蟹,我潛意識認為死人會掏只蛤蟆出來,還真就掏了只蛤蟆。其實掏螃蟹十次有五次是蛤蟆,三次會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我們看誰家的雞在外面跑,除了死人李濤我們都追不到。死人李濤拿根竹竿一抽就抽到雞腦袋,雞躺下就不動了,叫都不叫一聲。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晚上我們就在死人家吃雞。
誰家狗跑到我們附近,死人李濤就用棍子抽狗腦袋,一抽狗就軟在地上,不叫不動。晚上還是死人家。有時空中飛過鳥,鴿子什麼的,死人李濤也能一竹竿給抽下來。
每年夏天我們出去抓蛇。用丫字型樹枝按住蛇頭,然後用手捏住蛇的七寸,拿刻着王麻子的剪刀剪掉蛇頭。剝皮,蛇膽兌酒喝。晚上吃蛇。
費勁,沒肉。
夏天我們做個小機關套黃鼠。一根竹竿,一條線,兩個一寸長的竹子的一邊都用刀刻成馬耳,竹竿插到土裏用線拉彎。一寸長的竹子一隻插進黃鼠洞口邊,一隻用線綁着,兩個馬耳相扣,繩子打一個和洞一樣大小的活扣。黃鼠出洞腦袋鑽進扣里,馬耳分開,竹竿彈起,黃鼠就吊在半空了。
套兔子更簡單。找到兔子的路,地上打一根木樁,用細鐵絲做個活扣,一頭擰在木樁上,兔子經過就套住了。越跑扣越近。
如此,我們經常在死人家吃吃喝喝。
我們四個人喝酒都是對瓶。
上房上樹掏鳥窩,我感覺司令秦志會掉下了,結果他真從樹上掉了下來摔斷了大腿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下河游泳,我感覺師爺蕭七要倒霉,他硬一頭扎進淤泥里。我和司令秦志,死人李濤拽着腿給拽出來。師爺蕭七嗆了滿嘴滿肺滿肚子稀泥……我們哈哈大笑。
死人李濤和和師爺蕭七叫我老二,司令叫我小二,不是是笑二。有時還叫二子,我怎麼聽怎麼彆扭,怎麼聽都是兒子。
除了我們四個,我們村還有幾個混混,都比我們四個大三四歲。其中一個世襲混混,我們背後叫他廢柴。世襲是他爺爺老子都是混混。文那什麼革的時候金銀珠寶放在公社裏的桌子上沒人動,讓他們家弄了不少。叫廢柴是因為他長的跟棍子似的我們就叫他廢柴的。
……
十六歲那年,司令秦志當兵去了。西瓜的基本每周都給我和死人李濤寫信,回信可要了命了。司令秦志不給師爺簫七寫,這個是因為:他不會寫的字寫錯了我們也不認識。
十八歲那年師爺蕭七全家搬走了。
我和死人李濤繼續糊弄,糊弄時間。我們倆到河邊抓青蛙吃,死人拿根竹竿在河邊的草里順着抽,我在後面拾青蛙。這沒什麼技術含量,我也經常干。
想想我們的情況,整天乾的那些事。或許死人李濤,司令秦志,師爺蕭七和我,我們四個的身高就是因為我們偷雞摸狗,螃蟹青蛙,黃鼠兔子什麼的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