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三』申公豹下山入朝歌
姬發見來人面相慈善,儀態莊嚴,烏髮肉髻,雙耳垂肩,相貌不凡。忙客氣道:“敢問道長法號,在哪座仙山修行?”
道人還禮道:“貧道法號藥師,乃是西方修士,法力低微,道行淺薄,唯於藥石之術有幾分心得,聽聞文王貴體有恙,素聞文王賢德,特來略盡薄力。”
姬發聞聽,正襟施禮道:“道長恩德,我西岐永記於心。”
藥師道人不敢受,道:“文王順應天意,以有道伐無道,註定成就下一代人皇,亦將有大功德於人世,貧道此舉乃是代天下百姓向文王致謝。”
姬發聞聽,連忙替父謙讓,口頭雖然謙遜,心中卻對藥師道人的話十分受用,領着藥師道人前去為姬發診治。
此事卻也是西岐,那姬發與藥師道人本不相識,竟然還就放心大膽的將自己的父親交給對方診治,難免讓人懷疑他有心藉機弒父以繼王位之嫌,可是事情的結局偏偏是文王的病被藥師道人治好了,而且根本就是藥到病除。一時間,姬發的嫌疑盡釋,成為孝子的代表,而姬發與藥師道人的關係也越發緊密,成為摯友。
姜子牙來到玉虛宮門口使,元始身邊的白鶴童子已然守在此處,見到姜子牙,上前施禮道:“老師法旨,文王另有際遇,已然痊癒,命師兄自回西岐便是。”
姜子牙聽了個一頭霧水,長期身為上位者,使他難免有些不滿,卻又不敢多問,只得往西岐而去,想要弄個明白,忽聽身後有人喚他:“姜師兄且慢,小弟申公豹有禮了。”姜子牙見是申公豹,心中雖然不悅,卻也不便裝作未見,只得招呼道:“申師弟。”
申公豹笑吟吟的望着姜子牙道:“弟聽聞師兄官拜西岐丞相,富貴滔天,想要隨師兄一同去享一享人間富貴。”
姜子牙為人高傲,當年一心求道卻險喪虎口為其平生之恥,而這恥辱只有申公豹知曉,還常以自己救命恩人自居,故而對其深為厭惡,此時聞聽申公豹想要求那人間富貴,又怎會應允,只是這番心思到了嘴邊卻是變得大義凜然:“姜尚前往西岐為官,乃是老師所命,哪裏是貪戀人間富貴,你我既有緣得入仙道,當日誦黃庭,一心修我闡教玉清**,焉能為俗世之物所羈絆,申師弟此心卻是入了歧途。”說完,也不待申公豹答話,徑直土遁往西岐而去。
申公豹見姜子牙如此苛待自己,心中暗恨,拿定主意要壞他大事,逕自往朝歌方向而去。怎奈因冥河算計雲中子的緣由,闡教在朝歌的名聲極差,百姓在懷念姜皇后與二位皇子的同時,順便將闡教給恨上了。申公豹頂着截教門生的頭銜幾乎寸步難行,偏偏此事還不能弄假,否則便形同叛教,弄得申公豹抑鬱不已。
這日,申公豹心灰意冷之下,正與離朝歌而去,忽聽自己耳邊傳來話音:“你且留下,數日後自有機緣,自可入得朝堂之上,位極人臣,功成名就。”
申公豹大驚,四下巡視,卻哪裏有個人影。耳邊有傳來話音道:“你無需尋我,我便名言告知,我乃萬壽山周閑,今後自有人助你得大富貴,若遇災禍,可來見我,當保你平安。”
申公豹聞聽先驚后喜,向著萬壽山方向施了一禮,問道:“還請聖人告知機緣何在?”又聽周閑道:“無需多禮,此事乃是天數,你且稍待,數日後自有分曉。”
朝歌,比干王府。有下人來報,大夫趙啟來訪。
比幹將趙啟請如府內,道:“賢弟今日竟然得閑,前來探望老哥哥我,實是欣喜,想當初初我等眾人一起把酒言歡,此時卻是死的死、叛的叛,罷官的罷官,只余你我兄弟二人了。”比干想起商容、黃飛虎、聞仲等人,唏噓不已。
趙啟察覺道比乾的傷感,轉移話題道:“小弟此來,卻是有事與兄長商議。”
比乾笑着道:“卻該如此,依賢弟的心性,又怎能得的了閑,此番所為何事?”
趙啟道:“卻是為了商相之女商青。”
比干奇道:“此女入宮已有月余,卻未見何動作,大王心情暢快,不但勤於朝政,就連議事上也比以前開明許多。據聞,此皆是商青勸導之功。賢弟莫不是還有什麼疑心不成?”
趙啟苦笑道:“兄長所言,弟豈會不知,只是弟觀大王日漸消瘦,怕是日夜操勞所致,弟暗中探知,大王夜夜寵幸商青,想來是此女索取無度。小弟怕此事暗含玄機,大王如此這般,必損壽元,此為一,那商青被臨幸月余,卻不見有孕,而大王卻將其他妃嬪冷落,此其二。今二位皇子流落人間,不知所蹤,大王再無子嗣,若是大王……”
後面的話趙啟不敢說,他之前的一番言論已然犯了忌諱,只是此處只有比干,故而無妨,但有些大不敬的話,卻是萬萬不敢吐露。
比干知曉趙啟未盡之意,若是紂王身死這成湯江山又由誰來擔負,想到這,比干站起身來,向趙啟施了一禮,道:“若無賢弟,愚兄險些成了罪人。我這邊前往內宮,質問商青,若是其真暗藏禍心,比干縱死也要為成湯除去憂患。”言罷,吩咐下人備下馬車,趕往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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