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要麼開瓢,要麼賠錢
昏暗的環境會暴露男人的本性,顯然林嵐這個乾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直接從後面抱住林嵐的腰,把林嵐嚇了一跳,身體一顫,猛地回過頭一把推開她乾哥。
我們那個時候乾哥,乾爹什麼的還比較貼近詞語本身的意思,所以看見林嵐乾哥露出獸性的時候,我還真挺錯愕的。
林嵐她乾哥見林嵐推開他,有些生氣的說“小嵐,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摸一下都不行嗎?”
我一聽她乾哥這麼說,差點沒笑出來,認識久了就得給摸,這他么爛借口小學生都不會用。
林嵐明顯一臉驚慌,聲音都在打顫“小野哥,你別這樣,我就是把你當哥。”
小野哥又往林嵐身邊靠了靠,抓起她的手腕說“我也把你當妹妹,可是我們畢竟沒有血緣關係,你要是想弄出點血緣關係我也不介意。”
說著小野哥的手搭在了林嵐的腿上,林嵐嚇得往一邊躲了躲,低聲說“小野哥,別鬧了,我得回家了。”
可能在林嵐眼裏,小野哥此時禽獸的舉動只是跟她開着玩笑,我當時心裏挺生氣的,人家都對她這樣了,她還不跑,所以我也沒採取行動,報復性的想要給林嵐一個教訓。
小野哥沒了耐心,指着林嵐說道“小嵐,我幫了你這麼多忙,你就不能知恩圖報,讓我玩玩,上次你中考的時候,我碰巧見到有男生調戲你,二話沒說就把他揍了,乾哥對你這般好,你可不能不懂回報啊。”
說著小野哥就往林嵐臉上蹭,這下林嵐也火了,直接給了小野哥一嘴巴,紅着臉說“我把你當哥你別給臉不要,你好意思說幫我,那個是我朋友,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把人打了,完全是在幫倒忙。雖然你平時照顧過我,但你從我這裏借了多少錢沒還,我也沒管你要吧,我念在叫你一聲乾哥,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你好自為之吧。”
林嵐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上次不是林嵐找小野哥打的我,是我錯怪林嵐了?
小野哥挨了這一巴掌蹭的火了,反手還了林嵐一巴掌,嘴裏兇狠的罵道“臭娘們,跟你好好商量你不聽,既然這麼喜歡來硬的,我就滿足你。”
林嵐這下預感到危險了,開始叫起來,小野哥直接掐住了林嵐的脖子,還特別變態的說“這地方沒人,你使勁叫吧,聲音越大越好。”
媽的,見到這一幕我再也忍不了,撿了個磚頭藏在身後直接沖了過去。
等我到他們身邊的時候,林嵐身上已經衣衫不整,裏面的直接露了出來,他萎縮的目光欣賞着觸目的顏色,手還不停的在林嵐身上......
林嵐就像是被人蹂lin的玫瑰花瓣般,褪去了身上所有的桀驁,淚眼中剩下的只有驚慌和恐懼。
我沒有猶豫,猛地衝上去,幾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氣拿着板磚砸在了小野哥的頭上,duang的一聲,板磚碎掉了,可是小野哥並沒有像電影裏演的那樣昏倒。
我人生兩次給人開瓢,都沒把人打昏,想想也是夠悲劇的。
不過這一下雖然沒把小野哥打昏,但是他頭上裂開一個口子,血順着頭留了他一臉,回過頭樣子猙獰的看着我,咧嘴大罵“哪來的傻逼,我操你媽了隔壁!”
與此同時,我還聽見林嵐驚慌摻雜疑惑的聲音“姜天。”
這小野哥反應也夠快,挨了一下竟然還能迅速竄起,攥着拳頭對着我臉來了一拳,不得不承認,人家混過的就是不一樣,拳頭跟鐵是的,連着給我兩拳我便兩眼一黑,好懸昏死過去。
我現在在感嘆自己戰鬥力渣也沒用了,早知道會碰上這種事,就死皮賴臉的求着梁軒教我幾手了。
小野哥連拳頭帶腳在我身上一頓發泄,我也打到他幾拳,但是根本沒起啥作用,反而把他徹底激怒,嘶吼着將我打暈在地上爬不起來。
就在我快昏死過去的時候,林嵐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個板磚,一下拍在了小野哥的後腦勺。
這玩意有時候就是那麼寸,我剛才都把板磚拍碎了,小野哥也沒咋地,林嵐這麼一拍,他便倒下了,跟演戲是的。
林嵐見小野哥倒下,將板磚一扔,聲音沙啞的過來搖着我的胳膊“姜天,你沒事吧?”
我本來想裝死嚇唬林嵐的,又怕小野哥醒過來,撐着地爬了起來,費力的搖了搖頭。
緩了一會兒,我見林嵐衣衫不整,想把自己衣服脫給她。
哪知道她見我脫衣服,嚇得撒腿救跑,我喊了她一聲,她跑的更快了,轉眼功夫整個人直接沒影了。
我暗罵了一聲,剛才你怎麼不跑這麼快,要不然什麼事都沒有了。
看了一眼地上昏死過去的小野哥,我也怕鬧出人命,拖着給他扔到了馬路邊上,臨走時還摸了下鼻子,喘着氣呢。
回家后我也沒當回事,我們那個時候躺渾身是血馬路邊的人不少,不過不是碰瓷的,單純就是干仗被打的。
只要留口氣在,警察就不會找上來,即便小野哥醒了也找不到我家,但我還是有點擔心小野哥報復林嵐,所以周日這天又偷偷跟蹤了她一整天。
不過林嵐周日除了買菜就沒出過門,一整天都是在家陪着林叔,我也從她臉上看到了久違的笑容。
周一開學,我還沒進教室呢,就看見劉志剛身後跟着幾個狗腿子站在班級門口堵我,我一點也沒杵他們,直接走過去了。
到門口的時候,劉志剛直接伸胳膊把我攔住了,一臉賤笑的看着我說“姜天,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我沒給他好臉,罵了句好狗不擋道。
劉志剛蹭的一下火了,指着我開罵,說我給臉不要。
劉志剛的話剛罵完,野豬就從走廊一頭走過來了,見我跟劉志剛在這杠上,嬉皮笑臉的沖劉志剛說“哥們,我勸你別得罪姜天,五虎大飛知道嗎,姜天他哥。”
我剛想讓野豬別亂說,野豬就擠着眼睛將我扯到一邊。
不過大飛這個名字確實有作用,劉志剛聽了臉色立馬變了,畢竟他是高二蹲下來的,肯定知道大飛。
劉志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跟野豬說“你別跟他一起蒙我,我不信你們這套,我也不管他哥是誰,今天就是要個說法,看見我這腦袋上的疤嗎,要麼開瓢,要麼賠錢。”
我一聽這話差點沒笑出來,感情劉志剛在這造了這麼大的聲勢就是要訛我,沒等我說話呢,野豬便問“哥們,那你說給你多少錢?”
劉志剛嘴一撇,伸出兩個手指“兩千,少一分都不行。”
我一聽這數,剛想罵劉志剛又被野豬攔了下來,野豬依舊笑么呵的問道“都是同學,能少點嗎,給打個折?”
劉志剛冷哼一聲,看了我一眼說“你們也甭廢話,這數就是我住院的單據錢,我也沒多要,我給你一個禮拜時間,要是拿不出錢,我肯定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我他么從小最煩的就是被人威脅,氣的想要動手,但是野豬一直在中間擋着,還滿口答應下來。
劉志剛見野豬答應了,嘲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回教室了。
我有些埋怨的看着野豬說“你幹嘛答應那孫子,看他那賤樣就想在揍他一頓。”
我說這話當然也是因為私心,畢竟那次在醫院偷聽到他和劉老師打小邱老師注意的事情。
野豬沖我笑笑,說“你現在能打過他嗎,沒看見咱班學生大部分都被他拉攏了嗎,在打起來鬧到學校那邊,你能擺平?”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咽不下這口氣,憋着氣回了班級。
我們當時班級一排是流動竄桌,這個禮拜我靠牆,劉志剛靠窗,隔的距離挺遠,要不然準保還會跟他幹起來。
經歷這幾次打仗,我已經想好了,散打班我肯定要報,一定要說服我媽,梁軒那人有點高冷,我也不能總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回到座位,發現桌堂有一瓶熱奶,看着身旁空着的座位,心想難道白鷺已經來了,也沒多想,咕咚兩口喝光了。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過了幾分鐘白鷺背着包從門外走進來,直接遞給我一瓶奶,我揚了揚手裏的空瓶,問白鷺這個不是她給我的。
白鷺搖着頭,說她剛來。
我納悶的看着手裏的空瓶,喝錯了,不會被人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