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大風起兮
當然,無論是美國還是英國都發現了同盟這種態度的決定性轉變,我向美英許諾的時機終於讓他們等到了。“友好”的柯立芝總統似乎也不幹心在對外問題上碌碌無為,他通過美國駐瀋陽總領事館向我表示,美國可以提供我所希望的幫助。我也隨即通過商務代辦處向美國表示,感謝六年來美國對中國留學生和訪問學者的熱情支持,我諂媚的說,“這是中美友好世代相傳的根本所在。”當然,感謝不是我真正想做的,經過我的努力,美國政府同意進一步增加對同盟的經濟支持力度,他們的錢財為我的擴軍備戰提供了更好的條件。
德國人雖然還是還有一些困難,但是為了保持雙方的傳統友好關係,他們仍然決定進一步向同盟提供了一定的優惠貸款。我在給德國總理、總統的電報中說道,“友好的德國朋友們,你們的高風險投資馬上就會受到回報了!”當然,雖然英國人雄風不再,但是他仍然不會放棄這個與同盟重新建立友好關係的良機的。隨着同盟政治態度的明顯改變,終日的所謂蜜月關係終於現出她空中樓閣的本來面目,隨着人們的冷靜,當事人都開始心知肚明了。甚至是俄國都對中國的統一表示支持,但是顯然他們更傾向於國民黨的方案。
我包在紙中的火終於在4月份冒了出來,“東京朝日新聞”刊登了一位日本“財政專家”對同盟財政的分析。他首先發現“令人生畏”的國民軍已經整整六年沒有打仗了,但是他同時又發現同盟每年的軍費幾乎都在節節升高,他提出了一個問題,“中國的軍費用到什麼地方去了呢?”他論證說,同盟的軍隊數量沒有顯著增加,通過兵役制改革人員費用還在下降,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中**隊正在大規模的更換裝備。在他的分析中,他扣除了中國政府和軍方**而導致的軍費流失外,還發現了巨大的缺口沒有填滿,於是他大膽猜想,“同盟在葫蘆島、營口正在建造的所謂大型運輸艦定是無畏級戰列艦”,他認為,如此方可解釋。
從1922年以後,同盟逐漸掀起了一個造艦高峰。到1926年初,同盟已經完成了12艘驅逐艦、12艘護衛艦、10艘潛艇、2艘巡洋艦的建造,與此同時還有兩艘巡洋艦接近完工、兩艘新的巡洋艦已經下水。雖然這些軍艦被稱為劣質軍艦而倍受詬病,但是倘若同盟正在秘密建造戰列艦的話,那事情就不一樣了。要知道,日本雖然有10艘戰列艦,但是即使中國只有三艘戰列艦那無疑是給日本構成了重大的威脅,美國有16艘戰列艦,但是他的艦隊配屬在兩洋,大東洋上平時只能保持8艘戰列艦,倘若同盟建造戰列艦的話,那麼大東洋上的局部制海權很可能就會易手,因此這個消息雖然沒什麼確切的證據,可是在日本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自從五四風潮以來,日本人在東北的經濟利益不斷在競爭下衰退,與此同時日本在同盟人員在同盟還受到安全部門的嚴密監控,他們不能進入很多所謂的敏感區域。這些敏感區域,特別是一般被認為是造船工業中心的葫蘆島和營口的對外封閉引起了日本的巨大猜測。說實話,日本的情報組織一直企圖獲得這些地區的確切資料,不過在一個嚴密重新組織化的社會中並不是容易的事。類似的猜測,日本的激進勢力不止一次的做出,不過很多時候被認為是天方夜譚,不過這一次卻把猜測同敏感的被認為是帝國生命線的制海權聯繫在一起,這才是他能夠引起人們關注的真實原因。
我想大概日本人仔細一想,發現同盟的重工業至少已經不落後於日本,“他們和德國人又十分要好,什麼東西德國人都能造,因此造戰列艦也不是不可能。”再一想同盟政治態度的突然轉變,日本人覺得大有可能,於是“驚惶失措的”日本軍部立即向內閣施加壓力,幣原也只好匆忙前來求證。於是我只好跟他打哈哈,表示決無此事,我想他表示,“我撈錢還來不及,那來閑工夫造那個沒用的東西。”幣原以為我鼠目寸光,但是我說的是實話。不過幣原始不可能相信我的話的,於是他就再三嚴正交涉,最後表示除非我讓他到葫蘆島船廠親自考察。當然那是不行的,我以各種難以自圓其說的接口搪塞掉。
日本人越來越相信他們的推測了,對於如此重要的事,那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自然正面交涉沒有結果,那麼只好走後門了。日本人很快照會美國,表示中國人建造戰列艦已經嚴重的改變了太平洋上的勢力均衡,如果不查明此事,那麼這將會影響到日本遵守華盛頓協定的意願。我不知道美國到底懷着什麼心情,對於這種一度被認為是“天方夜譚”是的猜測,美國人或許既高興又擔心,他既希望中國在強大一點,但是大概也怕日本人撕毀作為太平洋基石的華盛頓協定。6月份,美國終於通過瀋陽領事館向同盟提出交涉,希望確認傳言是否屬實,大概他們也對我的欺騙行為有一些懊惱。
不過,暫時我可沒興趣理他們了,因為我的寶貝們已經先後下水試航了。“新型戰列艦”從1923年的12月開始建造,前後持續了30多個月,為了縮短工期,該級戰艦完全按照標準化方式進行生產,在諸如鋼型和鋼板、艦上設備、機械以及武器各等方面也都實行了高度標準化,在標準化的幾乎上整個建造過程採取流水線作業,在大部分的時間裏,工人們採取輪班制輪流晝夜作業,整個生產過程就猶如在戰爭狀態一般。當我到達葫蘆島的時候,主要的領導人都親自來迎接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笑容,我喜歡看到這種笑容,因為她們帶給我希望和力量。
“來過很多次,這一次最高興!”我走上前去和站在最前面的特切爾握手,“你是中國人最好的朋友,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你!”我和每一個人握手,向每一個人表示感激,告訴他們他們的努力將會導致國家的興盛。
“上校同志,躍躍欲試了吧?”我一邊我這鄧兆洋的手,一邊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哦,不,再過不久,就應該叫少將通知了!哈哈!”
“元帥打算讓我指揮這艘軍艦?”鄧兆祥興奮的說道。
“當然了,我現在還看不到合適的人選。我造了三艘,上天就給我三個人才,老天對我也總算不薄啊!”看到旁邊的一位年輕軍官,“這就是郭壽生上校吧,小夥子瞞精神的嘛,好好乾,這麼年輕就當了少將,可不要驕傲啊!”這個叫郭壽生我知道他是個勞動黨員,不過人才難得,這些我就不計較了,只要軍事制度合理,這些都不是問題。
“大元帥放心,我們一定守好祖國的疆土!”郭壽生向我行禮。
“不,不是守好祖國的疆土,而是把軍旗插遍整個地球,讓任何敵對的海岸化為焦土!海軍的使命就是進攻!”我的話說得他們直點頭。
由於裝甲厚度的大幅削弱,新艦並沒有達到最初的設計排水量,現在的標準排水量大概是32500噸,其正式稱呼是ac-8,其艦長達272.5米,最大艦寬達58米,其飛行甲板最長達268米。根據現在的計劃,其艦載機為一個混合聯隊,包括一個大隊36架f-10c型戰鬥機、一個大隊36架的a-4b型魚雷機(感謝udc)、一個大隊24架b/f-12型俯衝轟炸機、一個中隊12架的e/b-8e型偵察轟炸機,此外還有12架備用機,其中戰鬥機、魚雷機、俯衝轟炸機各4架。
我登上這個海上巨無霸,我知道她雖然吞噬着巨額的財富,但是有了她,才能成為海洋的霸主。由於剛剛下水不久,因此只是裝備了少量的飛機,整個甲板顯得空蕩蕩的,島式建築也從遠處望去就像一個小屋。雖然做過很多次的船,也享受過很多次的海風,不過我從沒有感覺到過大海可以給人如此的美好感受。
“總督先生,給取個名字吧!”特切爾在一旁說道,按照慣例,大型艦艇的通常是由我親自命名的。
我想着中國最富勇武精神漢唐時代,想到了那縱橫草原把異族打的魂飛喪膽漢唐騎兵,想到了那些名垂青史的歷史名將。
“就叫衛青號吧!”心中想了想,“其他兩艘就分別叫做武帝號、林則徐號吧,渴望輝煌的同時也不要忘記曾經的屈辱。”
當我帶着愉快的心情催着口哨回到瀋陽時,胡適和孫寶琦看起來好像十分焦急,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美國領事為了所謂的戰列艦問題找上門了,既然已經造出了,我也就不怕了,難不成還讓我把他毀了。這位可憐的美國領事看我高興的走向他,似乎很是納悶我快樂的原因,按道理說,我似乎免臨着一個棘手的問題。
“總督先生,現在國際上鬧得沸沸揚揚,我想知道貴方是否正在建造戰列艦?”這位可憐的美國領事看來已經跑了很多次了,看他不忿的表情和直截了當的提問便知道了。
“是的,領事先生,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的確在建造戰列艦!”我滿面笑容的說道。
“但是,這似乎有些不妥當吧?”
“領事先生,我們製造戰列艦沒有絲毫威脅美國的意思,中美相隔遙遠,我們是友好合作的夥伴。但是,如果你的鄰居有着十艘戰列艦,你卻什麼也沒有,我想你是不會睡的好叫的。我可以直接的告訴領事先生,我們珍惜同日本的友好關係,但是倘若國家要統一,我們就不能不擔心來自國外的干涉,據我所知日本對中國在民主的聯邦的基礎上統一似乎頗為不滿,為了達到我們的目的,我們不能不早作準備阿。”
“對於貴國的統一意願美國深表支持,但是關於此事,有關太平洋的和平,還請總督三思!”這位領事很快從震驚中醒過來,但是我從他的話中也聽出美國政府並不反對我們建造戰列艦,或者美國政府對於此事還沒有一個正式的政策。這些就有了想像的空間,只要我造成了既成事實,我向美國總不可能讓我把軍艦送去報廢吧!日本人反對歸反對,但是一旦它退出華盛頓條約,列強絕不會把罪狀怪到我頭上,因為該體系並沒有說中國不可以建造戰列艦。
我想日本人現在一定覺得自己吃了個啞巴虧,所謂的友好合作現在看來要徹底的煙消雲散了,既然我已經建造了戰列艦,那麼我的戰略意圖就十分的明顯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我是為了入關解除後顧之憂才會如此作為的。但是有誰知道我的真正目的嗎,大概沒有誰知道我的勃勃野心。7月1日,我讓胡適召開記者招待會,正式公佈了同盟戰列艦完工的消息。正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日本媒體憤怒不已,紛紛說道“日本政府被張作霖給騙了。”
但是,國內媒體則是一片歡呼之聲,要知道為了這三艘新式戰列艦,光是採購費我就花了8700萬之多,可謂花了我的血本,這種是國內的軍閥除了我恐怕沒有誰會去做。針對日本媒體的言論,中國的媒體一直聲討,“華盛頓會議也並沒有禁止中國建造戰列艦,現在中國造出來了,日本就如此緊張,既然中日友好,那麼日本又有何可以緊張的呢?難道日本心存鬼胎?”反正就是唇槍舌戰,兩國媒體開始互相攻擊,在媒體的引導下,兩國的民間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
但是,這不是我的目的,混淆視聽,突然下手才是我的目的,這也是日本人的慣用伎倆,只不過這次用在它的身上,不知他會作何感想。7月份以後,在我的干預下,直隸民國黨組織要求改選議會的呼聲突然的強烈起來,這是一個信號,誰都會明白,戰爭雖然往往需要接口,但是接口從來不是問題。如果徐樹錚同意大選,那麼正中我的下懷,他選舉作弊可以使我的接口,不選舉也會成為我的借口。當然,我在暗中又開始和吳佩孚頻頻聯繫,我給他的保證是,讓他控制直隸。
我還希望南方政府能夠配合我的動作,不要從背後牽制吳佩孚,但是汪精衛很顯然的也感覺到了全國形勢的變化,他心中的小九九又開始打了起來了。他對我的建議不置可否,這個時候聰明人都不會表態,先發牌的人就會有這種悲哀,因此我如果沒有實力是不會先發牌的。我的目的並不是佔領直隸,直隸地處河北,乃是四戰之地,因此很不容易防守,最好的辦法是給一個相對可靠的盟友佔着,這樣既不會牽制我的兵力,也不會使我的西南面受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