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聯邦黨人

第一百零四章 聯邦黨人

隨着宋慶齡來到北方,在南方大半年的兒媳婦也終於能夠回家了,家裏的人也終於開始逐漸喜笑顏開。說實話,當初大部分人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就是連我也沒想到英國人會策劃如此的巨變。不過,當我見到宋美齡的時候,我知道宋家的人大概還沒有從孫中山去世的帶來的悲傷中緩解過來。宋家三姐妹個個顯赫無比,但是在我看來,從個人的角度看,宋慶齡卻最為清苦,看來要做個國母也是十分的不容易。

不過好像張家的人都比較開朗,不愉快的事情就應該忘記,這是我的名言。1925年中的熱鬧事就此有了一個了結,隨着無事可做,我又到軍隊和工廠去逛了逛,到現在這個時候,新式軍隊所需要的相應裝備基本都已經研製出來了,為了這一天,我奮鬥了整整七年,而且我幾乎動用了我能調動的所有資源,世界上這個時候沒有誰向我這樣如此的處心積慮。以有心算無心,這就是成功的秘訣。

擴軍說起來簡單,但要是做起來方方面面就多的不得了。首先是裝備,沒有裝備一切都是空談,然後是人,這做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陸軍相對還好一點,技術複雜、需要專業人員的海空軍擴軍就不是一句話的事了,不過我早在18、19年就開始建立的相對完善的軍隊教育體系這是大大的幫了我的忙,而我要求每一個士兵都要識字的硬性要求更是幫了我的大忙。

現在技術上再複雜的軍種在我的印象中也要原始不少,就算培訓飛行員這種需要花費很多的事現在在我看來也不是十分困難,當然,這只是我的印象。現在的飛機除了跑得快,並沒有什麼複雜的東西,僅僅是裝了不多的電子設備,就被專家們稱為是革命性的進展了。飛機的操縱方法的原始決定了對飛行員的要求遠沒有我印象中的要求那麼高,隨着同盟把逐漸淘汰的f-8系列飛機改裝為世界上的首批專業教練機,同盟以世界上最快的速度在產生着飛行員。

海軍的空軍建設尤為受到我的關注,由於鋼材價格的上漲,為了削減成本,我的“新型戰列艦”在建造中被迫做了更改,很多不是迫切需要的裝甲被大大的削減。但是,對新的海軍戰術自認為頗有研究的鄧兆洋等人卻並不擔心,在他們看來,在未來的海戰中,艦對艦決戰將不再佔據主導地位,艦載機將成為主要的作戰武器,正因為這樣,大炮巨艦是一種成本極其昂貴但去沒什麼現實作用的建軍方式。他們的看法令我十分滿意,看來我多年的開導並不是沒有作用。

在今年,當陸軍被空降兵的作用所折服時,他們終於推出了自己的空降兵計劃,他們要建立一個是的空降兵,但是高昂的成本是我被迫拒絕了他們的計劃。最後在妥協的基礎上,我同意他們組建一直新的空降部隊——第87空降旅,這是一個簡編旅,全旅5000餘人。與此同時,隨着同盟軍人退役高峰期的過去,預備役部隊的組建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在過去的兩年中,同盟先後組建的十個新的預備役師,其中兩個師配屬新疆生產建設兵團。

軍事工業的迅猛發展帶動着整個經濟特別是重工業經濟的繁榮,受到各種原材料價格上漲的刺激,各行各業不斷掀起投資的**,由於資本不足,外國的銀行資本、特別是美國資本巨量的進入中國,這些貸款又帶動了美國、德國的進口。今年的十月份,隨着解決德國問題的道威斯計劃的實施,關於歐羅巴安全的諾迦洛公約的簽訂,德國加入了國聯,他的經濟開始迅速復蘇,其大國地位也重新得到承認。

隨着德國的重新強大,中國終於在國際上得到了一個大國的真誠友好對待。但是這一切的最大受益者是美國,他用金元控制着全世界。歐洲經濟是靠美元貸款支撐的,美國把貸款借給德國,德國再賠款英法,他們再把賠款作為還款歸還給美國。東方也是這樣,美國對中日都保持着貿易的出超,為了維持這種局面,他就像兩國提供貸款來維持國際收支的平衡,美國人似乎沉醉於這種不流血的征服方式,我也對這種方式十分的滿意,因為他是中國重新崛起的必備條件。

中國經濟的每一步發展都會直接的損害日本,中國的輕工業經過多年的發展競爭力越來越強,不但在國內市場大副的排擠國外的特別是日、英的進口商品,而且在國際市場上,中國的商品也開始顯露出她的猙獰的面目,但是在1925年,所有的這種擔心都被所謂的中日友好淹沒了。經濟的進步,政治環境的變化還使得中國人的政治願望從維持和平在此轉向國家統一,經濟界對此尤為熱心,隨着民國黨推出自己的民主聯邦方案,全國各界逐漸掀起了各色的聯邦運動。

歷史上所謂的聯邦黨人就是這樣產生的,聯邦黨人實際上是信奉民國黨的民主聯邦建國的各色政治組織和個人的籠統稱謂,當然他們的核心始終是民國黨人。聯邦黨人首先要做的是在各省全面推行民主政治,然後在民主的基礎上將各省重新聯合起來,組成一個永久的聯邦。當然,如此的作為是受到了多年來各省民主政治進步的影響,多年以來,各省先後恢復了議會,有的省份還成功地進行議會的換屆選舉,並通過議會立法的形式在局部範圍內形成了民主政治的格局。

圍繞着國家的政治前途問題,全國逐漸出現了三種政治主張,一種是民國黨的,民國黨主張在民主政治的基礎上實現國家的統一,至於其他問題,民國黨主張一個問題一個問題解決。另一種主張是國民黨的,他們主張實現更強大的中央集權,他們認為這種集權能夠有效的改善民生,並實現對外強權。我知道國民黨不可能採取同民國黨同樣的政治主張,那無異於弱化他自己的影響,於是名聲問題,對外強硬問題就被提出來顯示他的正當個性。

最後一種態度是以直皖軍閥為代表的,他們以民主政治實行的條件不具備為借口,主張緩慢的推進社會的變革,他們不主張任何集權的聯邦行為,因為很顯然,在聯邦的民主選舉中,他們不可能贏得勝利,只會被和平的解除武裝,他們主張通過邦聯的形式逐步實現國家的統一,他們認為各國對華友好,因此民族主義是個過激的口號,他們還指責國民黨收了俄國赤化的影響。他們的這些維護既得利益、不思變革的主張受到了一些保守的小軍閥的支持。

12月份,經過兩年的民主運行,嘗到了民主甜頭的寧夏馬家終於做出了決定性的選擇,在寧夏議會換屆選舉后,該省議會終於通過了加入同盟的提案。這個消息可謂石破天驚,這是同盟第一個沒有通過任何暴力措施就獲得的省份,一時之間民國黨上下倍受鼓舞,聯邦黨人也越來越甚囂塵上。問題還不止如此,受到同盟不同程度經濟同化的西北各省紛紛發表了歡迎的言詞,馮玉祥表示他將制定甘肅的民主化日程表,並對建立全國的大聯邦充滿期待。

一時之間全國上下炒的不可開交,不過我可沒什麼閑心陪他們玩這種把戲了,我只知道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由於沒什麼事,我早早的就到海城去休假了。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事到臨頭,我反而有一些緊張了,大概正是因為煩心,我才早早的離開了越來越嘈雜的瀋陽城。由於孩子們都還沒放假,因此一同隨我回來的只有閑着無事的五夫人,以及只有三歲的小兒子。我企圖在這嚴冬中勾畫出國家統一和強大的最有效的路徑。

在城市住久了才會發現鄉村的好處,這裏能夠讓人安靜,當然也能夠讓人頭腦變得更加清晰。在我的計劃中,皖系和日本是連為一體的,得罪一個就會得罪另一個。由於這兩者從南方同同盟直接的接壤,有着寬闊的防禦正面,因此為了解除後顧之憂,我必須首先選擇一個予以打擊,然後再掉轉槍口打擊另一個。當然,把這兩種打擊分開來無疑是最優的選擇。我思考再三,我決定還是按照原定計劃,把日本列為最大的威脅。

根據先弱后強的原則,我計劃首先打擊皖系,一方面要通過打擊使他在我和日本的軍事衝突中保持中立,另一方面又要適可而止,使得日本不會立即無力干涉中國的內部事務。按照我的估計,明年應該就是計劃正式執行的一年了。過新年的時候,遠在上海學銘仍然是老樣子,聽說他在上海灘越來越有名,不過他的名氣是怎麼來的我不想知道。他像往常一樣,仍然能夠堅持到除夕才回家過年,追女友到這程度,我野蠻佩服他的了。據他說,他現在正忙於體育社團事宜,雖然語焉不祥,但是只要他還有些事做,我也就不想管了。

我的二女兒十分的用功,她今年能夠考進東北大學,頗令我高興了不少,因此當她回來過年的時候,全家上下都把她當寶似的,只有學銘似乎無所謂。由於要上學,因此我名正言順的推辭掉了她的婚事,自然對於這種事,張勳家族事無可奈何的,在我看來,這件婚事遲早要吹了。新年過後,我一邊忙着整軍備戰,不斷的下軍隊工廠視察,我在這個時代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會親自過問普通士兵和工廠工人的疾苦,經過我的精心策劃,我的這些行動大大的鼓舞了軍隊的士氣和軍工廠上下的勞動積極性。

聯邦黨人的活動本身並不能造成中國的統一,和平統一作為一種美好的願望並可能自己實現,這是要有實力後盾的,必要時還必須狠狠的打擊你的對手。聯邦黨人在我看來由兩個使命,一個使命是動員民眾,造成一種氣勢,另一個使命就是利用聯邦黨人為我行動尋找借口。但是,我能想到的,對手也想到,當火藥味越來越濃時,你是掩蓋不了的。我的空軍的飛機經常的在黃河以北飛行偵察,徐樹錚和日本人不可能不知道。

對於全國的局勢,直皖雙方雖然在政治觀點上十分相似,但是在勢力爭奪上卻有如水火。現在的南方政府能夠直接影響的軍隊大概只有11個師,12萬多人,但是據各方的觀察,這些軍隊雖然士氣高昂,但是在裝備上和直皖軍隊相比卻又不小的差距,這種差距主要表現在炮火的強度以及後勤的補給上。吳佩孚十分的自負,近兩年來他一方面養精蓄銳,另一方面更是吸取了上次戰爭的教訓,大力的裝備火炮系統,並開始改組軍隊的編製,他發現了加強編製在大規模會戰中的的好處,在此基礎上,他將蕭耀南的安**第一師改變為加強師,用於加強南線的防守力量。

吳佩孚明白一旦皖系被擊倒,那麼在目前的政治局勢下面,下一個人就會是他。他的選擇無非是兩個,和皖系聯合,但是他和最強大的同盟並不接壤,並且對同盟在軍事上有諸多需求的他要執行這樣的政策無疑要付出巨大的成本。另一種方案,那就是選擇中立,讓同盟和皖系相鬥,在關鍵時候決定自己的政治趨向,這不失為一個最低成本的做收漁人之利的辦法,這是他研究同盟的長期以來的策略得出的結論。

聯邦黨人的總後台是民國黨,而民國黨和同盟基本上是個同義詞,這一點沒有誰不知道的。當我通過新華社發表新年賀詞,表示中國面臨的首要重大政治任務是完成國家的統一,並且極力鼓吹民主聯邦方案的時候,敏感人士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個長期窩居在中國北方的龐然大物的對外政策的巨大改變,當然對於這一點,有人歡呼,有人擔憂,甚至有人極力反對。日本人表示,他們歡迎中國的統一,但是他們希望中國和平的解決國家的統一問題,並不能損害日本的合理利益。

德國認為中國的統一歡呼,美國人表示歡迎,他們需要一個統一的中國和日本相抗衡並且防衛北方的俄國。英國人在某種程度上也歡迎中國的統一,當然他們更喜歡吳佩孚,因此他們的政策充滿了矛盾。我知道,英美歡迎中國某種程度的統一,但是他們並不歡迎中國在強大基礎上的統一,因此為了爭取他們的支持,就必須讓他們相信,中國的他們預期的統一對他們是有利的。那麼,為了去的他們的信任,我宣稱中國的統一有利於維護列強在“中國的秩序”,有利於維持俄國與西方的關係就不可避免了。

1926年的上半年在各方的吵鬧以及我的焦急等待中度過,各方都明白一場新的洗牌就將來臨。我對西方的所謂“維護俄西關係”宣傳引起了俄國的疑慮,為此我只好派人專程往莫斯科解釋。隨着日軍撤離俄國后,加藤內閣逐漸改善了日俄關係,日本的目的是化解可能存在的中俄同盟。事實上,日本人部分的達到了目的,中俄同盟本來就是一個防禦性的同盟,她的團結程度是以日本的擴張性為基礎的。因此隨着日本所謂的友好外交,中俄同盟的團結程度也逐漸淡化,俄國人也不再在邊界談判中主動做出讓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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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華民國史之戲說張作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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