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巨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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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對川島芳子進入娛樂業吃驚不已.不過自此事後,我就再也不對什麼事大驚小怪了。這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至少現在還沒什麼能量,我也沒必要疑神疑鬼。我感覺我越來越融入這個世界,我並沒有什麼不適應,因為我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所有的情況都告訴我,用我的思想改變現在的世界的時間已經到來了,我能改變幾乎所有人的命運。曾經的記憶漸漸遠去,只是不經意間仍然會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他們指引着我奮鬥的方向。
由於民國黨早在今年前就提出了聯邦建國的建議,雖然這一次通過中央會議的形式正式確立,但是由於各地民國黨組織早已通過了長久的討論,無論在黨內還是在黨外,此時並沒有引起軒然大波。國民黨相比而言傾向於更加集權的政府,雖然他們沒有公然的反對聯邦,但是很顯然他們想讓聯邦圖有其表。行省之治,最後聯邦建國在全國各界有着廣泛的共識,即使是軍閥也很少反對,因為公然叫囂長期分裂的恐怕還沒有人敢,那麼集權最低的聯邦自然是不能反對的了。
中情局建立六年多來,整個情報組織不斷擴展,國內國外,就是我這個總督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他們不斷向我提供大量的情報,從國內形勢到國際形勢,這是一個人能夠在決策中佔得先機的關鍵。和平的在沒有強大中心的政治體系中的條件就是平衡,因此,一處的變化往往會導致他處的變化甚至是整個體系的重建。湖南的就是現在就是這樣,孫中山以外的勝利使得湖南內部憲法派的外部形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趙恆剔原本或是散心、或是向憲法派顯示他的力量而躲在岳陽,但是當廣西戰敗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已經敏銳的察覺形勢的變化。自此以後,他就以各種借口遲遲不會長沙,一直呆在岳陽。他的真實目的大家心裏都明白,我知道自此以後,他就頻頻和吳佩孚接觸,吳佩孚一直對湖南有強力的興趣人所共知,但是由於湖南一直嚴守中立,他也沒什麼機會。現在湖南內部圍繞憲法問題產生分歧不能不說是一大機會。
再說以省府為代表的憲法派受到了廣東戰勝廣西的鼓舞,他們一下子也對趙恆剔的軍事力量似乎少了不少估計。兩廣戰爭似乎證明了“正義必勝”的觀點,另一方面,孫中山統一兩廣的確使得湖南憲法派的環境大為改善。此時,北方直皖戰爭后,雙方都上了不少原氣,直系似乎不會直接介入湖南的內部紛爭,但是孫中山卻隨時可以北上。當內爭不可避免時,所謂的獨立自治就成了一個幌子了。
我從各種消息來看,英國人對於孫中山的勝利十分的驚恐,他們似乎在策劃什麼大的陰謀。但是到底是什麼陰謀,我也只能不斷的猜想,畢竟在強大的情報系統也不是萬能的。不過很多異常情況卻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個是陳炯明對於自己的“削權”似乎沒什麼公開的不滿,倒是媒體報道他和馬君武“合作無間、投入到了廣西重建的事業”中去了。另一個就是,漢陽、洛陽兵工廠生產的大量彈藥被秘密的運進了湖南。
新年剛過的一個月,在上海,南方最大的工會組織“全國工會聯合會”也就是後世的工聯成立了,這是中國歷史上的一件大事。作為和勞聯-產聯並立兩大工會組織之一,工聯長期活動於南方,和勞聯-產聯雖然長期對峙但也經常合作。南方大部分省份的工會的政治環境都比不得北疆,因此工會發展相對就要緩慢一些。勞動黨成立后就設立了勞工部,起先組要是組織工人,後來有發展到組織農民。
這一套機構在國民黨改組后也被移入了新國民黨的高層,各種工農組織由是加快興起,南方的工農組織和北方相比的一大特點就是政治性更強。工會在同盟組要是個談判組織,農會在很大程度上實際上是各種合作社。而在南方,工會卻不僅是個政治組織,他們還要求各種民主權利,農會則很多時候是為了對抗農村中的劣紳勢力。工聯的最高領導人是**,這湖南人以領導1921年的江西安源煤礦罷工而最初聞名。
1922年是南方工會開始快速發展的一年,這一年隨着湖北民主運動的高漲,湖北的工人也逐漸組織起來,首先是湖北京漢鐵路工會成立了,這是南方當時的第一大工會。由於吳佩孚希望藉著民主運動入主湖北,另一方面也是由於同盟的態度,吳佩孚支持河南的工人運動,該年京漢鐵路總會在鄭州成立,隨即河南當局簽訂了最低工資合同,保障了工人的資本生活。當然,吳入主湖北也得到了工會的支持。
當年吳佩孚入主湖北宣佈王占元的罪狀當中有一條就是壓制工會。這一點使得南方各省逐步放鬆了對工會的管制,因為他們都不想在政治鬥爭中落下口實,當然放鬆不等於像同盟這樣高度的“放任自流”,但是放鬆已經是對工會的一大利好了。受到京漢鐵路工會成功經驗推動,南方工會加速發展,到了工聯成立時,工會的人數已經接近百萬。兩大工會系統的工會人數此時已經接近250萬了。
孫中山的身體在1925年初開始越來越惡化,南方內部圍繞后孫中山時代的鬥爭也越來越激烈了。廖仲愷最近幾年一直受到孫中山的信任,此時他也開始負起了廣州政府的日常工作,媒體的普遍看法是,如果不出意外,廖仲愷將會接任孫中山的位置。由於和宋家聯姻,我便和孫中山有了不同尋常的關係,宋美齡在2月份就接受我的委託前往廣州探望,我甚至以私人名義和金錢聘請了同盟最好的外國專家前往廣州為孫中山治療。
我如此熱心一大原因是雖然我不知道英國人在玩什麼把戲,但是只要孫文還在,那麼南方的和平就將基本獲得保障,除此之外,我對孫中山的敬仰也是人所共知的,雖然屬於不同的黨派,雖然民國黨內的很多人對孫文不怎麼感冒,但是我在公開場合對其言必稱國父。我的態度和婚姻的作用是我和孫中山保持了良好的私人關係,也使得我能夠通過這場關係影響南方的局勢。
此外,由於估計私人關係,民國國民兩黨雖然政見頗有分歧,但是始終保持了正常的黨際關係,沒有發生毫無理由的謾罵。在我看來,這一點在將來兩黨的合作建國中作用是不容低估的。3月份,萬事俱備的趙恆剔終於終止了和省府的談判,以“維護憲法”的名義出兵討伐企圖“以整軍為名實行個人獨裁”的譚延愷。憲法派此前顯然被長期示弱的趙恆剔給麻痹了不少,半年多的時間,他們竟然沒有擴編一支正規軍隊。
趙恆剔的部隊曾經有和湘西土匪武裝有過勾結的歷史,這一次他們更是勾結個徹底。這些地頭蛇通過趙恆剔的任命,竟然大搖大擺的變成了該省正規軍。這些土匪武裝在趙恆剔的武裝下發展到了兩萬多人,被編成了三個師,這樣趙的部隊就有了六個師近六萬人。而省府能夠控制的軍隊只有一個師一個旅1.7萬餘人,兵力對比十分的懸殊。
由於雙方軍事實力對比懸殊,湖南的局勢迅速惡化。趙恆剔的主力第1、2師離開岳陽和常德的駐地分別從北、西北兩個方向向長沙進攻,與此同時,第4師在邵陽方向匯合新編的兩個師一方面向衡陽作牽制進攻,另一方面又防止兩廣的軍隊自廣西來援。由於粵漢鐵路已經竣工,趙恆剔的第1師進展尤為迅速,由於兵力有限,獨立旅無力遠離長沙作戰,趙面對的只是一些地方上的農會武裝以及國民警衛隊員。趙恆剔的快速前進在汨羅被阻止,因為國民警衛隊員們拆毀了長達三公里的鐵路。
譚延愷在發現趙恆剔叛變後盾是十分緊張,省府的緊急會議的結果是一方面發動一切力量保衛長沙、湘潭、株洲三角地區,另一方面向廣東求援。對於趙恆剔的叛變同盟立即表示了反對和譴責,強烈要求趙“迷途知返”,在同盟看來,趙的行為和張文生的自治鬧劇一樣的不可忍受。直系的吳佩孚在公開場合對趙既不支持也不反對,表示這是湖南的內部事務,而皖系竟然異口同聲的進行了譴責,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趙的軍火是吳提供的,一旦吳佩孚勢力深入湖南,這個大軍閥就將更不可一世了。
在孫中山看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兩廣要想北上,就必須控制湖南。以前湖南內部爭論,不願意捲入南北爭端,現在主動邀請他前去,他可是求之不得事。但是,正如我在給孫中山的電文中說的那樣,兩廣看似平靜,但是仍然有很多的不穩定因素,一旦出兵陳炯明的態度就極為關鍵。孫中山決定接受我的建議,再次對陳的態度做出實質性的試探,就在趙叛變后三天,孫中山發佈一道命令,宣佈建立防務總署,拆分參謀總署軍政權,從不領兵的廖仲愷被任命為首任署長。
對於此次任命陳表示完全服從,還對媒體表示這有利於軍隊發揮它應有的作用。接着,孫中山立即下令駐韶關的第2師立即進入湖南,沒想到該部行動尤為迅速,很快就解除了衡陽方面的壓力。就在這個時候,廣州城內的商團鬧事,省軍第4旅接受命令迅速的解除了該團的武裝。孫中山自此似乎消除了疑慮,他隨即下達命令,第4師立即開拔匯合已經進入湖南的第5師從西南方向援助湖南,該部將從新寧方向和程潛部配合直接進攻邵陽,解除長沙、衡陽一線的西面威脅。
孫中山或許應該讓陳直接援助湖南以試他的決心,但是一方面他的軍隊太遠,另一方面陳似乎已經十分可信了。與廣西方面部隊配合作戰的還有黃埔師、第2師,他們將會直接援助長沙方向的作戰。第7師接守第2師的韶關防務,防止江西方面的軍隊突然介入,第6師留守廣東。
孫中山的這個調遣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似乎事情進展的太順利了,而且英國人打什麼主意我還一點不知道。如果事情一直這麼發展下去,趙的邵陽方面的軍隊將很快被吃掉,然後廣西方面的軍隊將會來一個狠狠的左勾拳,就算趙攻佔了長沙,他也不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當我發現陳炯明的部隊以援湘為名向梧州方向運動時,我就越來越擔心,這個態度突然變得這麼好的人越靠近廣州就越令人不安,為了防備所有情況,我命令在台灣海峽附近的一支艦隊以訪問為名向廣州靠近。
孫中山此時已經卧床了,唯一可以令人安慰的是,他的精神狀況還好。此時的廣州城由於處在黃埔師遠調完全處於省軍的控制之下,接防的第6師李福林又麻痹大意,以為天下太平,比小腳的女人行動還要遲緩。不過,當我接到陳的部隊已經在梧州大肆徵集船隻,準備順江而下的時候,我知道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我看着西南的地圖,我在想陳炯明就算攻佔了廣州,一旦湖南的軍隊沿鐵路快速南下,他仍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因此,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我看着一旦陳叛變就將發揮重要作用的第7師,這個師不像許崇智的第3師,他離廣州十分的近,又可以機動作戰,是連接廣州和湖南軍隊的樞紐。可是他的師長是楊希閔,這個人靠得住嗎?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很可能靠不住。4月份,就在我想向孫中山做出進一步的警告時,壞消息已經傳來,廣州政府現在的實際負責人廖仲愷和軍隊的副總參謀長鄧鏗同時遇刺。這個事件至少在短期內將大大的癱瘓廣州政府的反應能力。
緊接着的是更加出人意料,省軍第4旅以赤黨叛亂為由,開始對各政府機構實施“戒嚴”,實際上就是軟禁。據宋美齡後來回憶說,孫中山當時聽到這個消息臉色鐵青,她當時嚇得還“以為他就這樣過去了。”據說,當時只有汪精衛和戴季陶在身旁,兩人也是驚訝的不得了,我估計他們是嚇的。當時,整個廣州城都處於第4旅的控制之下,唯一的部隊就是葉挺的都督府警衛團,這個團有兩千人,但是分守各處,根本沒有辦法集中力量。
與此同時,前些時候被“繳了械”的商團武裝竟然又冒了出來,更為嚴重的是,廣州周圍各鎮的商團武裝全面向廣州集結。一時之間,廣州的聚集了過萬的叛軍,而本來應該接防的第6師卻還在廣州以西進行武裝旅行,當該部發現叛變后,頓時出現了不孝的混亂,當然主要是上層,而不是基層。李福林林考慮再三最後禁不住下層軍官的要求,被迫向廣州進攻,正規軍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但是在如此情況下打巷戰不可能很快的解決問題。
陳炯明的主力很快的來到了第6師的後方,前後被夾擊的第六師被迫向南方的順德一帶轉移。與此同時,在長沙前線的第2師突然脫離前線,一路上他們破壞了郴州以南的幾公里的鐵路,駐防韶關的第7師師長楊希閔“竟然”以平定叛亂為由,輕鬆的就讓該部南下了,而他自己則嚴令部隊不得離開駐地,要求他們“嚴防江西軍隊”。江西軍隊在贛州方向聚集了大量的軍隊不假,不過在我看來受到福建和浙江的皖軍的牽制,他也沒什麼太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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