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斗酒雙雄醉,楊雷初練軍
眾將軍且入席。只見呂布為眾人一一介紹,依次為高順、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楊雷等人一一見禮,眾人亦回禮。楊雷細觀眾人,皆是悍勇之輩。此時只聽得呂佈道:“今匈奴馬匪流竄并州,殘害百姓。諸將需努力向前,驅除胡虜,護我并州百姓。來,滿飲此杯,明日拔營,必滅此賊。”眾將轟然應諾,盡飲此杯,獨高順不飲。呂布素知高順為人,亦不以為意。又見眾將豪爽,楊雷等三人亦是一飲而盡,不由哈哈大笑:“有此等壯士,何愁不能盡掃匈奴馬匪。眾將且隨意,哈哈哈。”眾將亦笑,獨高順面不改色,只略略吃菜。
眾將正吃的爽快,忽聽一人道:“呂都尉,你的武藝確是比吾高一籌,卻不知這酒量如何。眾將望去,只見一黑鐵塔瞪着牛眼,懷裏卻抱一壇酒,正是典韋。呂布一瞧,亦是一樂,心裏尋思,這是找面子來了,在校場上我勝了他一招,現在要在酒場上找回來,卻不知道我呂布亦是愛酒之人,不敢說千杯不醉,卻也頗能飲,好好好,且再落你個面子,且叫你徹底服了,也好博眾人一笑。遂笑道:“此杯太小,不若換大盞。”典韋一樂,遇到同行了,除了公子,沒見過敢在酒桌上和自己叫板的,哈哈一笑:“都尉何須如此麻煩,你我對壇暢飲,豈不快哉?”呂布一愣,豪氣頓生:“且拿酒來。”早有軍士拎一壇酒奉上。只見呂布拍開酒罈,沖典韋略略示意,一仰頭,咕咚咕咚直灌下去。典韋亦不甘示弱,咕咚咕咚直往下灌。眾將見如此,紛紛叫好,獨高順默然不語。楊雷亦是苦笑,祈禱着明天二人能正常起床出發。不一會,二人已喝完壇中酒,各自放下,看看對方,哈哈大笑,同時大喝:“且上酒來。”楊雷看他二人暢飲,心思不由想起在洛陽的那個夜晚,自己與王越喝的酩酊大醉,不由心中一陣悵然,不知王大哥怎麼樣了。
不多時,二人已是分出高低,呂布已然醉倒,兀自喃喃叫軍士上酒。典韋身影歪斜,舌頭直打晃:“小..白臉..再來..啊,哈哈..不行了吧,呃...”此時高順站了起來,肅聲道:“今日且到此。來人,服侍都尉大人休息。”早有軍士上前,扶了呂布,典韋回營。眾將自散。
翌日清晨,眾人皆早起,聚在大廳,聽呂布號令。只見呂布面容嚴肅,立於案前。左下手卻坐着那個郡守,亦是一臉肅然。眾將心中凜凜,皆不敢出聲,且聽將令。典韋亦是一臉肅然,直叫楊雷心中歡喜。
不多時,有軍士來報,校場兵已點好。此時呂布發將令:“今早得刺史大人信,匈奴馬匪已近晉陽周邊,禍害百姓。魏續、宋憲、侯成、曹性各點一百馬軍奔晉陽聽從刺史大人將令,高順、郝萌、成廉率馬步軍隨後緩行。其餘人馬隨我直奔壽陽,一路掃蕩,必要將此股馬匪一網打盡。”眾將應諾,各自去校場點兵不提。那郡守亦自拱手:“願都尉大人馬到成功。”遂退去。廳中只余呂布、楊雷、典韋、史阿。
只聽得呂布哈哈一笑:“龍波,吾與你率狼騎北進,必要一戰功成,護我并州百姓安穩。”楊雷一拱手:“雷遵將令,必努力向前。”呂布一笑,道:“龍波賢弟,典韋等人做你的親衛罷了,不必入狼騎。免得那群新兵蛋子覺得差距太大,喪失信心。”楊雷哈哈一笑:“奉先兄言重了。不知此次北上掃蕩馬匪,僅憑新建狼騎,都尉有幾分把握?”呂布一聽,眼中睥睨,傲然道:“馬匪終是小患,此次狼騎皆精選衛士,且大部為并州壯士,與胡虜有不共戴天之仇。雖不敢說以一擋百,亦是善戰之士,掃滅馬匪,輕而易舉。吾建狼騎,非為馬匪,乃為北方胡虜。掃蕩馬匪不過試刀爾。他日必率百戰餘生之士,踏平草原。不管是匈奴,還是鮮卑,血債只能血來償。”言罷,面目猙獰,殺氣騰騰,一股凜凜的寒氣瀰漫在帳中。
楊雷見呂布失態,輕咳一聲。呂布驚醒,遂笑道:“兄亦與胡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方才失態,叫賢弟見笑了。”楊雷待細問,見呂布不欲言,亦不多言,且隨呂布去校場點兵不提。
到了校場,眾將點兵完畢,呂布站在點將台上,見軍容雄壯,心中暗自歡喜,又是一陣悲痛,暗暗發誓:父親母親,兒子定要為你二老報仇,盪盡胡虜,殺盡貪官。校場之上,鴉雀無聲,只聞旌旗作響,呂布看了看,大手一揮:“出發。”眾將應諾,領兵自去。
待眾將去后,呂布集合狼騎,連同軍中精選軍士,約有三百餘人,各自披堅執銳,傲然挺立。楊雷見如此軍隊,暗贊道,雖趕不上高順的那支軍隊,亦是精銳了,若經受戰火洗禮,百戰餘生之士,未必就比高順那支軍隊差了。又看了看立在自己身後的典韋、史阿及一眾弟子,不由暗自發狠,我必將他們訓練成最強的,想來這世上沒有比自己更清楚最精銳的特種部隊是怎麼訓練的吧,哼哼,對了,典韋那傢伙不算,他是要做自己護衛的,其他的共十八人,嗯,聽興唐傳說羅藝有燕雲十八騎,橫掃草原。他們是遼東人,就叫幽燕十八騎吧,嘿嘿,哼哼,肯定比羅藝的強。史阿及眾弟子不由渾身打了個冷戰,咋的了,天好像更冷了,該多穿點衣服咯。
呂布集合狼騎之後,只問了句:“爾等與胡人可有仇否。”這句話立馬叫眾多的將士紅了眼:“不共戴天。”是啊,村莊被毀,親朋好友被屠殺,妻子兒女被掠去當奴隸,是個人誰也忍不住。呂布肅然,掃視眾軍士,點點頭:“欲殺胡人者,且隨吾行。”眾軍士轟然應諾,呂布領軍出發。
因是輕騎,故行進極快,而楊雷也趁着行軍的空閑教導典韋史阿等人各種殺人的技巧,直聽得眾弟子心中直冒寒氣。典韋雖自稱粗人,亦是不斷的滴冷汗,心中暗自嘀咕,幸好沒有得罪公子,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肯定是個冤死鬼。楊雷教完他們,又命他們各自演練,大都趁夜進行,且因楊雷向呂布說明要領軍殿後,呂布亦不知曉,不過短短几日,各人隱藏及殺人的技巧各自躍了幾個台階。用楊雷的話說就是雖然未學到幾分本事,也能唬人了,至少能悄悄潛進數千人的軍隊了。因為史阿及眾弟子已經幾次潛至楊雷帳篷三十米外,不過因為技巧不太熟悉,還是不能一舉潛入,而且,楊雷基本上在三十米外就把他們全部擺平。因此,史阿等人雖然心中嘀咕,卻是對這個小師叔愈加佩服。典韋亦是學了不少,對楊雷亦是比以前恭敬許多,不復以前那麼隨意。
就這樣,白天行軍,晚上抽時間演練,非止一日,離壽陽越來越近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史阿眾人的本事也見長了,已然能支撐到楊雷帳篷二十米外了。眾人心中歡喜,楊雷亦是開心,誰說古人笨的,瞧瞧這幾個,潛伏技巧越來越熟練了,那個典韋的武藝也見長,和自己練手時已經知道用技巧了,不再一味只靠蠻力取勝了。
這一日,正行軍,呂布遣人來叫楊雷。楊雷來到近前,只見呂布一臉憤恨,忙道:“奉先兄為何如此?”呂布見楊雷來,顏色稍霽:“剛接到刺史信報,晉陽附近有數十村莊被毀,死傷數千人,估計馬匪約有八百餘人。曹性等人已經追上去了,馬匪正往北逃竄,恐是要趕在下雪前回草原,我們要加緊行軍了,爭取在壽陽截住他們,不然,只能趕到雁門關了。”楊雷稱是,遂加緊行軍,直奔壽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