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大難不死識佳人

71.大難不死識佳人

時日匆匆,歲月如梭,在凰甲軍忙碌的安排白城平民與重整軍隊時,一支不速之客終於到來了。

浩浩蕩蕩的天殤援軍,經歷了七日之久終於來到了白城,那一支金光璀璨如一隻雄獅從血重城方向快馬加鞭的向白城行來,氣勢如虹威武不凡。

“娘娘,看來這天殤國是在示威啊。”白城城牆上,站在許夢暖身後的司馬少天眼中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那神色分明就是完全不把天殤國放在眼中啊。

“許家軍為首,不可小覷,開城門迎接天殤援軍。”許夢暖看着漸行漸近的許家軍神色迷離,不知心中在想什麼,語氣淡漠的提醒司馬少天切莫大意,隨後不知她對着白屠小聲說幾句什麼,便先行帶着司馬少天、鳳一二人向城下走去。

“哈哈,有勞瀟後娘娘請自迎接孤了。”慕容冰一馬當先,一身耀眼的金甲,背負一桿冰藍透徹的長槍,看着從城門走出來的許夢暖大笑道,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陰凜。

“冰皇勞累了,如今梟國大難,有得天殤國伸出援手,乃是大喜之極。”許夢暖雖是步行抬頭看着慕容冰一行,面帶笑意,語氣淡漠這倒與帝寒如出一轍,不卑不亢,更有一股子孤傲的味兒。

“與梟國聯手,孤也是十分高興啊。”慕容冰絲毫沒有下馬的意思,而是坐在馬上俯視着許夢暖,一身帝皇威壓悄然的釋放了出來,卻不知為何充滿了陰冷。

“冰皇,父親不如隨本宮當城主府商討如何,近年本宮身子弱不易長站。”許夢暖神色自若,從容的面對慕容冰的皇威,向慕容冰身後坐在馬上的許臣天微微欠身,看了一眼慕容冰問道。

“也好,如今瀟后貴為梟國之後定要保重身子啊,怎麼說您也我天殤護國府許家二小姐。”慕容冰虛情假意的關心道,還不忘把天殤護國府許家二小姐幾字咬的極重,彷佛在提醒許夢暖,你不過是我天殤國臣子之女,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多謝冰皇關心,為了梟國千萬子民安危,本宮定會保重身子。”許夢暖雙目疑視着慕容冰一絲寒意一閃而逝,身上渾然生出一股濃烈如九天之上的浩蕩皇威俯視天下蒼生如芻狗,那是一種絕對,不可侵犯的絕對,天下萬物皆要為之臣服的絕對。

慕容冰感受到許夢暖身上的皇威貌似比自己更加濃烈彷佛渾天而成不可侵犯,臉色微變悄然的收起了威壓,率先下馬與許夢暖齊肩而行,許臣天與許家軍、司馬少天鳳一緊跟其後,等人卻沒發現,城牆上一支躲在暗角的弓箭手也悄悄撤離消失。

城主府中,許夢暖坐在主座之上,慕容冰也隨其自然的坐在了左側第一個椅子上,許臣天緊跟其後,右側則是白屠為首,鳳一,王義等人坐在其後,司馬少天卻是站在許夢暖身後,並未入座。

“冰皇,本宮以茶代酒,謝過天殤國願為我梟國伸出援手。”許夢暖舉起手中茶杯,向慕容冰敬道,此時卻沒了城門時的霸道,常言道恩威並施,她便是先打你一個耳光,再向你道歉,威有了,又不失禮節。

“瀟后多言了,梟國與我天殤乃是多年盟友,正所謂唇亡齒寒,只是常年來我國也是戰事不絕,此時戰況又是在我國國內,只怕有心而力不足啊。”慕容冰拿起茶杯一飲而盡,一副大意貿然的模樣,語氣儘是裝腔做調。

“那依冰皇所見該如何?”許夢暖心中也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付出代價,沒那麼容易得到天殤的幫助,若今日沒有聯合只怕明日便是刀槍相見了。

“天玄險谷。”慕容冰這會倒是毫不客氣的獅子大開口,一口便所要回一個天殤軟肋要塞。

“冰皇,是不是獅子大開口了啊,天玄險谷可是我國要塞。”許夢暖眉頭緊緊皺成了一條線,語氣也冰冷了一分,天玄險谷是天殤國的軟肋,何嘗不是梟國的軟肋呢。

若是劃分出天玄險谷給了天殤國,而天殤國又食言與夜神國聯手,只怕梟國便會面臨兩面夾擊的處境,那時進退兩難啊。

“天玄險谷直插靜天郡,可說是我國腹地,而我軍又是盤踞在靜天郡中,若是瀟后不願恕孤難以伸出援手啊。”慕容冰也不提其他要求,只是死死的咬住天玄險谷不放,那氣勢頗有一言不合便開戰的架勢。

面對慕容冰如此一番話之後,許夢暖是進退兩難啊,給與不給皆對梟國是一個考驗,在這亂世可沒什麼永遠的盟友一說,有得只是利益罷了。

這時原本一站坐在許夢暖身後的司馬少天開口了:“冰皇陛下,您要天玄險谷也不是不可,只是若給了您,我國將要面臨的危機很大啊。”

“你是何人?”慕容冰不解的看着這個冒然開口不知理數的傢伙,神色出現了幾分不悅。

“呵呵,在下梟國軍師,也是梟國副元帥。”司馬少天好似絲毫看不到慕容冰的不悅,面帶淡笑,看戲的不怕事大,倒是隨意的為自己戴帽子。

這會兒的許夢暖卻並未反對司馬少天,同時她也相信憑藉司馬少天的三寸不爛之舌定會說出花來。

“哦,那你可代表瀟后之意啊?”慕容冰沒想到這個頗為年輕、相貌剛毅的傢伙居然是梟國的副元帥,而且還是如隨從一般的站在許夢暖身後。

“自然,我可代表娘娘把天玄險谷讓給天殤國,只是我國幾日前剛與夜神大戰了一場,損兵折將戰力不足啊,而夜神國卻是兵強馬壯,這攻打之事只怕要貴國為我國做一次先鋒了。”司馬少天可不是許夢暖,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經過他與許夢暖的談話,他猜准天殤國絕不會放棄與梟國聯盟。

果不其然,慕容冰疑遲了一會還是與司馬少天爭論了起來,唇飛沫舞,最後還是司馬少天更勝一籌,逼得慕容冰無奈答應了天殤軍作為先鋒。

靜天郡與血戰郡一處不知名的交接處,也正是帝寒掉落山崖下藏在崖谷深處。

四周長滿了參天大樹,隨處可見的鳥語花香,七彩斑斕的花草,如同人間仙境一般,而在最深處有着一座木屋古香古色盡顯脫俗之意。

在哪木屋之中這會兒正躺着一名十九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刀削般的臉頰一絲絲的寒意渾天而成,鬢角卻有着不符合年紀的縷縷銀髮,哪怕是在沉睡之中眉頭也是緊皺。

啊……

這時男子那修長潔白如玉卻有着老繭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一雙星目瞬息之間猛然睜開,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疼痛欲裂的頭痛,他死死的抱着頭,在床上滾動,一張單薄潔白的被裹被他滾的像狗窩一樣亂糟糟的,同時也露出了他那一身被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樣絲布慢慢的變成了血紅之色。

吱……

聽到房內發出的喊叫之聲,一名美艷的不可方物的女子急忙推開門,跑了進來,看到在床上滾動又扯開了傷口的男子,快速的從懷中拿出了一根銀針,右手一翻銀針如絲線般悄然無聲的刺進了男子的體內,男子也因為銀針的作用身子的疼痛好了許多,停止了滾動,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額頭的冷汗如洪水般往下滑落,滿頭大汗。

看着漸漸平息下來的男子,女子放下手中的葯碗走到男子床邊自然的坐了下來,她到也習慣了,畢竟男子昏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以往男子是昏迷的,而今日卻是醒着的而已。

“你好些了嗎?不過你現在還不能起來。”女子坐在床邊輕聲問道,聲似黃鶯百靈,空靈清淡又不失女子的細膩,恰似好聽。

“這是那?我怎麼會在這?你又是誰?”男子並未回答女子的話,而是迷茫的看着女子與四周。

“這裏是慕容谷,你為什麼在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從山崖上掉下來的,我么……我叫慕容雪,對了你叫什麼?”慕容雪也不奇怪男子冰冷的語氣,她每日照顧男子,身上那刺骨寒意早已見已為常,平淡的為他一一解釋他的問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目不轉向的看着男子,心中越看越疑惑總有一種熟悉感,卻又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男子。

“我叫…啊…啊…,頭好痛。”男子正要說自己叫什麼時,頭又痛了起來,腦海越是想自己過去的事,頭痛就更強烈幾分。

慕容雪見男子頭又痛了起來,心中猛然間想起了師傅和自己說過,他摔落山崖時頭部傷了強烈的撞擊,急忙抓住男子的雙手道:“放鬆,放鬆,什麼都不要想,深呼吸,好,深呼吸,對。”

眼見男子氣息慢慢平息了下去,慕容雪重重出了一口氣,雪白如玉細長小巧的玉手不停的輕拍自己那豐滿的胸脯,上下跳動極為誘人,口中道:“嚇死我了,既然你不見得叫什麼了,不如我就叫你天涯吧,反正你是從山崖掉下來的。”

山崖遇難識佳人,百花齊放開仙門。

雲想衣裳花想容,昔日梟皇幾人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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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傾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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