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one night stand。

第220章 one night stand。

那一道縱切的刀口,長長的很醜,我自己都不忍直視,他卻吻下。

細細,慢慢的,從剛開始的輕碰到描繪,每一下、每一個動作,都讓我顫抖。

是孕期一直的隱忍,還是剖腹產之後的久逢甘霖,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特別敏感,“沈衍衡……”在他的攻勢里,我矯嗔的喊。

頭頂暖暖的燈光,打在他背上,也映在我臉上,透過他一根根黑髮的縫隙,正散發著奪人的光芒。

他粗糲的雙手依舊流連在那,似乎不把血液揉通不罷休一樣,慢慢快快,也輕輕重重,等我意識到什麼,小褲已經拉至腳踝。

它離身的那一扯,是他那膝蓋完成的。

那麼順手,好像做過千百次一樣,然而我萬萬沒想到,他的吻沒停,還在繼續,一路朝下的繼續。

我又驚又羞,“不,不要……”

沈衍衡笑意飛揚,“怕羞,還是已經忍不住?”開口,他炙熱的呼吸就噴在我小-腹,痒痒的。像被陽光包裹也像身處極寒之地,本能的抖個不停。

看着深邃的眼眸,我咽了咽口水,“不是,是……”

“是什麼?”他輕笑,目光灼灼的望進我眼底,手指下跟着劃過去。

我能很清楚的感覺,他手撫向刀口傷疤時,是抖的。

“沈衍衡,我是願意的。”我的本意是:願意給他生孩子!想他不要再虧欠,畢竟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剖腹產手術,

不說絕大部分,至少少部分女性都會經歷。

他這樣的小心,搞得我有多嬌氣、多勞苦功高一樣,結果聽在他耳里,就成了對現下動作的默許。

那帶有薄繭的手指,緩緩地,慢慢的融入……

一雙漆黑的眼眸,帶勾般的鎖了我的心智,完全忘記了再解釋,情不自禁的迎上他的唇,喉嚨也跟着溢出什麼聲……

沈衍衡攻勢很急,咬着我耳珠,“老婆,你好美!”

“沈,沈衍衡……”望着他半垂的眼帘,我完全亂了方寸,他卻趴在我耳邊,急促地說,“想讓我做什麼,你說,宋夏,只要你說!!”

像是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會滿足我一樣。

“我”話音未出,我迷離的視線,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定晴也聚攏。

噹噹當!他貫穿的一瞬,牆上的時鐘,正好指向十一點,那久違、甚至有些遙遠的快意,在彼此眼中抹開,也在記憶里清晰的拉回。

瞧着沈衍衡額頭的汗意,我知道他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在等我適應。

不得不說,術后的第一次,我是緊張也害怕。

片刻沉默,他說,“好J,放輕鬆!”

“……”

“知不知道,這一年,快素死我了~!”他幽怨的聲音剛落,門板哐的一聲被人推開,沈衍衡眼疾手快的扯了薄被,迅速蓋住,“誰!”

他滿是怒意,一副想揍死誰的架勢。

“粑粑,是我,小菠蘿呀!”小菠蘿應該是一個人跑來的,儘管推開了門,但行動上還是不像成年人那麼敏捷,門口和床又隔了一個隔斷。

等到他蹣跚着走進來,我和沈衍衡剛慌亂的起身。

小人兒眨着眼,倒也沒多想,“麻麻,你快去看看,小弟弟起來了!”他走過來,拉着我的手說。

“起來…了?”才兩個半月的寶貝,怎麼就起來了?

發怔的一瞬,我臉頰紅紅,身後卻是冷颼颼的,我沒回頭看沈衍衡臉上的表情,拉着小菠蘿就跑。

下樓出了正廳,往外婆那邊走的時候,有風刮過時,我冷不丁的抖了下,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才只顧着慶幸睡衣沒脫,但裏頭是中空的。

難怪每走一步,那裏都是涼涼的,很彆扭。

不過三胞胎倒是沒起,而是撐着嬰兒床,高高的抬起了頭,老大如此,老二也是,唯獨小公舉桃子見到我,伸胳膊蹬腿的要抱抱。

“你呀,就你最淘氣了!”我走過去,剛伸出胳膊,忽然身後一陣腳步響,是沈衍衡追來。

好傢夥,嬌氣的小公舉立馬轉移了目標,對沈衍衡咧嘴直笑,嘴裏也說著亂七八糟的嬰語,樂得某個人頓時心花怒放,柔聲安慰。

小菠蘿站在一旁,扁嘴說,“麻麻,剛才粑粑好凶,這會就笑了?”

“……有嗎?”我裝傻充楞。

“有,就有!我是充話費送的!”小菠蘿撲進我懷裏,撅着屁股使勁兒拱,拱得嬰兒床上的另外兩位被忽視的公子們,一個跟一個的哇哇又哭了。

“應該是餓了吧!”照看他們的阿姨說著去沖奶粉。

時間太晚,小菠蘿又是一臉委屈,我只好帶他先去睡,等到和沈衍衡再躺下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兩小時前的激-情,這會已經被幾個寶貝折騰的乾乾淨淨。

也巧,剛合眼,沈佳華來電話說,老二一直在哭,平時就數他性子最安靜,不管是尿了還是餓了,一般都是很安分。

這樣哭,一定是不舒服。

趕過去的路上,我這樣對於沈衍衡說。

沈衍衡表面淡定的安慰,實際腳下的步子一快再快。

等我們趕過去,差點沒被結果給笑死。

確切的來說,老二是在喝完奶,小睡了差不多有幾分鐘,突然開始哭的。

阿姨考慮沈衍衡白天還要上班,在哄不好的前提下,只叫了沈佳華。

等到沈佳華過來,依舊哄不好,又打電話叫了夏天逸,同時也通知了我們。

和沈衍衡剛趕到門口,就聽夏天逸突然發笑,“哈哈哈,姓沈的,你過來,來看看你做了什麼!”

沈衍衡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麼了?”

“看好了啊!”夏天逸指着監控,畫面很快後退:

在我和小菠蘿離開后,阿姨也去忙別的,只剩下沈衍衡一個人喂三胞胎。

以前呢,三胞胎還小,又依賴他。這會那嬌氣的小公舉全然佔了他的懷裏,另外兩公子只能趴在他腿邊,歪着小腦袋喝奶。

三人是一樣的服裝,又是同吃同睡,模樣幾乎一樣。

本身就不好辨認,再加上懷裏的那位又尿了,於是沈衍衡一邊處理着懷裏的,又要照看着腿邊等吃的兩公子,導致的後果就是:屬於老大的奶粉老大喝光了,可屬於老二的奶粉,老大也喝光了。

沒喝奶的老二,不哭等什麼?

阿姨和沈佳華又以為已經吃過奶,把‘餓’給省去了,這會是夏天逸調監控才知道!

果不然,老二在‘又’喝了奶粉后,乖乖睡了。

再瞧老大那鼓鼓肚皮,一家人只剩下無奈的笑:這老二啊,註定是個被欺負的主。

菠蘿的生日宴定在晚上。陸蔓一家是早飯過後來的,可能是年齡相仿,她女兒沈夏很快和菠蘿,在菠蘿館的草坪那邊,玩得好不歡快。

看着她懷裏的寶貝,再瞧我這邊三個,除了感嘆時光,再就是敘舊。

沈恩的到來,令我小小意外了一把,荒島回來后,只聽說她目前在國外,已經定居的那種,沒想到三胞胎的面子還挺大的。

沈恩長發已經剪短,搭配着幹練的職裝,整個人別提多麼利落。

“宋夏,我是兩手空空來的,你應該不會趕我!”站在長廊前。她這樣打趣,然後又說,“但是我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禮物,要送給你。”

本來生日邀請只圖熱鬧,我哪裏肯要禮物啊!

結果沈恩拍了拍,是個一人高的紙筒,被運了過來,她說,“敢不敢打開!”

“……”我上下瞧了瞧,“裏頭該不會裝了個美男吧!”

哈哈,沈恩一陣大笑,惹得宴會那邊來人們,一陣陣側目,同樣沈衍衡也和他們打了招呼過來。

“笑什麼呢?”他走過來,胳膊搭在我肩上,隱隱帶着威脅的感覺,好像沈恩送的禮物當真是美男。

“打開,打開呀!”沈恩笑得神秘,我忽然心裏沒底:難不成是充氣娃娃?

我上前,扯開絲帶,還沒掀開上頭的花束,下秒一陣五彩繽紛的綵帶后,竟是王子安突然出現。

有兩秒我是楞的。

“怎麼?”王子安的小鬍子已經颳了,一身休閑裝,好不愜意,“不認識我了?果然一孕傻三年,何況你還是三個。”

“王子安!”要不是他後退了一步,我都激動的和他當場擁抱了。

原來原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簡直不可思議,就在我們高興的敘舊時,宋一海也過來,認出王子安就是當年贈送日記本的人,很快熱絡起來。

方方和俊逸是隨後趕來的,如果說,我對俊逸的記憶,僅僅保留在那個躺在病床的病人,那麼這一刻,他就讓我眼前一亮。

難道年少的方方,會被他迷倒!!

我這個堂哥呢,的確有迷人的潛質,和沈衍衡的疏離不同。

他溫潤似陽,眼角和嘴角的笑意,總是常常飛揚,眼眸又是亮亮的。

如果不是藍藍就在他身邊,單單以他白色長袖T恤外加同色休閑褲,以及白球鞋的打扮,根本就是小鮮肉一枚嘛。

黑黑的碎發,隨着夜風在飄逸。

背後巨大的霓虹燈又在不停的閃爍,像是給他度了一層金光,特別的耀眼。

隨着時間的推移,陸續還有其他朋友到場。

夏日婚慶店以前的店員阿香過來時,勾起了我太多太多的記憶,看見她,就好像看到了那個一心等待沈衍衡回來的單親媽媽。

小菠蘿也是很久不見她,特別的親切。

聊下來我才知道,原來婚慶店一直在營業,只是夏天逸以租賃的方式,交給阿香打理。

如今她又雇了兩員工,雖說沒以前紅火,至少也算小康。

對於‘記者’這個行業,可能是因為之前的經歷,我微微有些警惕,卻是阿香的朋友,一個叫之之剛轉正的記者,受邀做獨家。

介紹的時候,我心裏有點不自在:沈衍衡怎麼沒跟我說起來?

原本只是熱鬧,叫記者過來算什麼?

正鬱悶着。忽然人群里發出一聲輕噓,瞧見在鋪了紅毯的主道那兒,是俊逸單膝跪在方方面前。方方一身黑色職裝,雖然和俊逸休閑的打扮,顯得格格不入,但黑白兩色卻相當的般配!

他們後面的卡通台上,有五彩的氣球在飄動,沈越就站在台上,正做歡迎致辭,一下被這樣的畫面給打斷了,臉上還有些錯愕。

沈衍衡也在這個瞬間,朝我走來。

聽到俊逸略有些沙啞的嗓音說,“方兒,是你把我喚醒的,你就得對我負責,當著這麼多親朋好友的面,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打算什麼時候,把我給娶了?”

噗!

人群里一陣發笑。

大長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來,也處於微楞中。

要是這些輕噓的人們,再知道俊逸其實是一幫之主,那又該怎樣的錯愕啊!

方方儼然沒想到俊逸會來這麼一回,雙頰瞬紅,“你幹什麼,趕緊起來,不要丟人現眼,好不好?”

“那你是答應娶我咯?”俊逸微微一笑,“不然叫我起來幹嘛!”有些無賴的感覺,“起來就是答應,不然就不要讓我起。”

這樣的糾纏,像極了七年前的方方。

年少的她,被陽光的他深深的吸引,總用一些無賴的行徑,來纏着他。

現在呢。在她恨了他七年,在女兒很想他們在一起,她只同意假裝恩愛的前提,這樣的用她七年前的做法來纏着自己。

這一刻,方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真精啊!

也是啊,在發生了七年前的血腥,就算有女兒作為紐帶的前提,想等她原諒,可能嗎?

就在她沉默的片刻,圍觀的人們開始等不急了,慢慢地喊出這樣的口號:“娶了他,在一起,娶了他,在一起在一起!”

然後右手的女兒,又眼巴巴的瞧着她,“媽媽。我要我們在一起。”

跟前的男人呢,又是虔誠也深情的舉着玫瑰花,“方兒,我愛你,雖然晚了七年,但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別拒絕我,好嗎?”

帶着肯求的口吻,一臉的期待。

彼時的菠蘿館,璀璨的燈光全開,夜空下的草坪,有許多趣味遊樂場景。

精緻妝扮的現場,張張熟悉的臉,以及她所在意的人兒,瞬時,惹得方方一眼熱淚。

沈衍衡更是拿了話筒過去,“實在不想答應,也可以考慮考慮!”

明面上是給她台階下,可這個考慮,搞不好就成真了,簡直就是糖衣炮彈啊!

“好吧,我”剛開口,後面就是俊逸猛得站起來,一下擁起她,然後旋轉着說,“方兒,你答應了,你終於答應了!!”

“……”果然是陷井,她只是想說:她答應考慮啊!!

一時間,就算方方想解釋,但人群里的歡呼也早已經落實,甚至雙腿剛着地,就被狠狠的吻住。

好不容易掙脫的時候,又聽藍藍說,“哦哦,爸爸媽媽終於在一起了,我們一家終於團聚了,舅舅、外婆,姥姥爺,藍藍好開心哦!”

這樣一個歡快的時刻,方方唯有扶額狂汗了。

氣呼呼的跑到我跟前,“嫂子嫂子喲,你怎麼見死不救啊!”

“還有氣呀!”我試完她鼻息,反手摸她的臉頰,“到是臉蛋兒紅紅的,有發燒的跡象,哥,你那裏有沒有冰毛巾?方兒臉紅了!”

我朝俊逸大喊,他相當配合的應聲,“毛巾來了啦!”

音落,就見俊逸反手套着T恤,這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炙熱的走了過來!

“哇,這麼好的身材,太性感了!”阿香忽然一喊,跟着又有附和的,俊逸的身材瞬間就成了焦點。

“你們好討厭,今天是我兒子的生日啊!”看方方臉紅,我忍着笑,把重點拉回小菠蘿身上,一身縮小版燕尾服,將他包裹得像個王子。

隨後而來的三胞胎,又是一樣的服飾,頭上戴着毛茸茸的兔帽,坐在推車裏,由小菠蘿推上來。

不得不說,小菠蘿很有沈衍衡的潛質,明明只三周歲。不但能從容的面對來賓,還有模有樣的拿話筒,說著歡迎的開場。

又依次給大家介紹着推車的弟弟妹妹。

別說其他人,就連我這個做母親的,有時也會錯認,可他從來沒有。

一眼就能認出,誰是誰。

整個熱鬧的場面,夏天逸就像一個過客,站在角落裏,默默的關注。

我是看見他身後的行李箱,才意識到他可能要走,急忙過去,“天逸,你……”走廊盡頭,我忽然如鯁在喉,“要去哪?”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夏天逸說,“原本荒島回來后。我就想走,去看看大千世界,後來因為一些事,所以耽擱了,現在你很幸福。”

言下之意,他終於放心了。

“夏大哥!”他的心意,我不是不懂,只是裝作不懂,“我可以這樣叫你么!”

“怎麼不可以,你一直都是我妹妹啊!”愛意從未說出口,也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埋葬,“要幸福,宋夏,你一定要幸福。”

此時我根本就不知道:夏天逸以為離開時,會有說不完的話,但這會彷彿只剩這句。

莫名的。我鼻腔里一陣酸澀,“明天再走吧!”

“不了。”他低頭,從兜里掏出火車票,正是午夜一點,發往銅鑼山。

“夏大哥!”看着他苦澀地一笑,我哽咽了,腦袋裏閃爍的全是那段死裏逃生的日子,深刻也難忘。

“那麼,說再見吧!”他伸長胳膊,含笑的看我。

我上前,回擁他,“夏大哥,一路順風,這裏就是你的家,隨時隨地都為你”話音未落,突然咔咔兩聲,是那個叫之之的記者,忽然將這一幕拍下來。

她可能是意識到什麼,快速從茉莉花後面跑開。

夏天逸怔了下,“是她!”那個在法院門口,糾纏他的小記者。

“宋夏!”行李箱塞給我,他說,“我明天再走!”然後順着小記者跑開的方向,就追。

-

尤之之拿着相機,跑得特別快。

她沒想到,外表看起來端莊的沈太太,竟然能做出這種事私會情人!

天吶,如果這個勁爆的信息發出去,那海城將掀起怎樣的波瀾?還有那位大名鼎鼎的沈先生,頭上的綠帽子豈不是,要有多綠就有多綠啊!

卻是胳膊一緊,就在她馬上就能離開菠蘿館的時候,被人拎住。

她立馬拿出邀請函,“我是沈……先生請來的。”回頭。認出眼前的男人,她慫了下,又想着法院門口因為相機損壞,被主編扣一月工資的事。

“怎麼又是你啊!”尤之之憤憤的挺腰,“怎麼著,你又想做什麼?我可是沈總請的記者!”

“是嗎?”看着她手裏的邀請卡,的確是菠蘿館發行的,夏天逸眯眼,“既然如此,宴會還沒結束,你就提前走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沈總招待不周呢!”

說著,不理會尤之之掙扎,直接拖回現場。

彼時三胞胎已經送回嬰兒房,小菠蘿窩在沈衍衡懷裏,一旁相伴的女子。一襲白色連衣裙,恬靜也回眸一笑百媚生,再次吸引了夏天逸的視線。

趁他出神,尤之之躡手躡腳的轉身再溜。

“尤大記者!”是她的記者證,不知道時候跑到夏天逸手上,正指着跟前的酒杯,一副喝了它就會放她離開的架勢。

尤之之護着相機,剛開始以為夏天逸是發現了什麼,想過來消滅證據的,倒後來才發現他只是獨自哀傷,並沒意味到她偷拍的事。

於是,兩杯酒下肚,她就想偷記者證。

夏天逸只裝着傷心,繼續一杯杯的喝,就在尤之之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他兜里的記者證時,他胳膊一伸。很快拎了相機。

三下五除二,不止刪了剛才那張照片,還把尤之之一晚上的成果,全給毀了!

氣得尤之之咬牙切齒,奈何又在宴會現場不好發作,只能狠狠瞪着夏天逸,“既然你們沈總這麼周到,是不是也有送醉酒客人回去的一項?”

夏天逸倒是沒多想,反正照片毀了,誰怕誰啊?

當即點頭,“有啊,住在哪呢?”

“到了就知道了!”尤之之狠得快要抓狂,天知道在聽說沈家的大公子,將要舉辦生日宴,她是託了多少關係,才拿‘獨家’換來的請帖?

現在呢?

就在她記者證得手的時候,相機里的內容被毀了!

啊啊,她明天該怎麼跟主編交待?還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過!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她想了沒一千,至少也有一萬種折磨夏天逸的方法。

然而夏天逸一個急剎車,在尤之之沒坐穩之際,開了車門,有些粗野的推了下去。

哐啷一聲!

車子剛調頭,車頂被什麼東西給砸了。

不過他沒停,只因為距離火車進站的時間,只剩下20分鐘。

令夏天逸沒想到的便是,當他飛快的駕車回到菠蘿館,打算找宋夏拿行李箱的時候,被迎面而來的沈老夫人給攔住。

“回來了?”老夫人一身喜慶的紅色旗袍,銀髮盤繞,在李伯的陪同下,走過來。

“是,回來了,您還沒休息?”夏天逸眼神閃躲。腳下更想逃。

老夫人嗯了聲,指着身後的正廳,“你過去坐!”抬眼又瞧着夏天逸,“我有事找你!”說完,她率先進門,坐到了沙發的主位上。

夏天逸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兒!”

難不成他要走的事,宋夏告訴了老夫人?不能夠啊,之前在走廊那,她都有祝他一路順風。

卻是老夫人只端坐着,時不時的瞧上夏天逸一眼,末了說,“32了吧!”

這是詢問私人問題的口吻啊!

夏天逸點頭,“是32了,老祖宗,您有啥指示?”

“還能有什麼指示,揣着明白裝糊塗是不是?”老夫人抬手想敲人。“你姑姑夏清來信,你也知道我和她母親,也就是我同族的嫂子,關係一直很不錯,也清楚這些年,雖然她把你託付給我,但你一直要強,自力更生還成了有名的教授。

這些呢,她一盞青燈,雖然不再過問紅塵,這一次卻求我給你說親!

我手上呢,有幾個不錯的姑娘,你明天起見一見,哪怕都相不中,也要給我見一見!”不等夏天逸拒絕,老夫人又道,“也算讓我給你姑姑一個交代?”

“老祖宗!”遙遠的關係算起來,夏清的確是他姑姑,而他和老夫人也的確是遠親,只是這這這,相親的事那能這樣啊!

其實老夫人一早就猜到他會拒絕,直言,“不然我讓阿衡陪你?還是找宋夏?”

得,這是典型的抓蛇直打七寸,都這樣了,夏天逸敢拒絕嗎?

於是第二天一早,按約定時間、地點,以及老夫人的交待,他來到了本城最大的咖啡館,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等。

等着走一圈,好讓老夫人給姑姑一個交待。

卻是隨着光線一暗,就見他對面的椅子旁,多了位打扮漂亮的女人。

來人好巧不巧的正是尤之之,她穿着一肩裙,頭上戴着遮陽帽,摘着墨鏡說,“onenightstand?”

“……”一-夜-情?夏天逸一怔,正巧有服務員送咖啡過來,根本就沒注意尤之之,在順手接過咖啡時,往他咖啡里加了什麼。

只是俊臉拉下來,“抱歉!”說完,他起身走人。

“如果你想老夫人知道,你相親的過程,連杯咖啡都沒喝,那就走!”尤之之端起咖啡,看上去是不緊不慢的喝着,但眼底的狡黠卻是特別明顯。

---夏天逸是吧,這一次,不整死你,我就不姓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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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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